第42章

比賽開始，選手們來到演播間，按照各自指定的位置站好，排了一個圓弧形。

聚燈從頭頂傾灑而下，主持人站在臺上，調試著話筒設備，為比賽開始做準備。

霍煙抬眼向觀眾席，的朋友們坐在第一排，蘇莞和林初語使勁兒衝揮手：「加油啊！」

「煙煙加油！」

「拿第一，拿第一！」

傅時寒那清俊的側在演播室強燈照下，顯得越發彩人。他垂著漆黑的瞳眸，平靜地睨著，

被他這樣注視著，霍煙心頭激盪著一子勁兒，想要努力走到最後，想要拿下總冠軍的頭銜給他看到，讓要讓他知道，比起在場這些所謂的天之驕子，霍煙也毫不差。

一定可以做到！

比賽以擂臺賽的形式進行，開賽前，選手會各自籤，決出一名選手站在擂臺中間，番挑戰其他選手。

如若勝出，贏得的獎品翻倍，如若失敗，將會由勝過他的選手站在擂主的位置上，繼續進行比賽。

按照傅時寒的計劃，只要霍煙不會到擂主的位置，應該就能一直站到後面。

最後籤結束，霍煙果然沒有到擂主，巧合的是，齊筠中了頭彩，了打擂的擂主，由依次挑戰其他九名選手。

其他選手見到這種況，有些忐忑了，齊筠水平於數一數二的級別，前面幾場綵排預賽，的排名從沒有落出過前三，現在了擂主，恐怕會一路勢如破竹拚殺到最後啊。

齊筠站在舞臺正中間，婀娜的淺杏旗袍，勾勒著高挑修長的姿，很有古典韻味。

正式比賽前，主持人會通過有趣的聊天，讓觀眾瞭解選手們的格和過去經歷，齊筠一開口便是連串的詩詞歌賦，稱號自詡為古典才。

接下來言歸正傳，由齊筠選擇第一個要挑戰的選手。

齊筠微笑的目一一掃過了對面的九名選手，選手們心裡打著鼓，希他一定不要選自己，誰都不想第一個離開舞臺。

兜了一圈之後，齊筠的目落在了霍煙的上。

霍煙敏銳地覺到，眼神中蘊含的某種輕蔑與敵意。

「我第一個要挑戰的選手，是霍煙。」

此言一出，沈遇然「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滿臉詫異向傅時寒：「寒總，怎麼會這樣，不是說不會被第一個選中……」

「坐下。」

傅時寒聲音平靜，著霍煙，眸子裡蘊著擔憂。

現場的選手同樣驚詫不已，沒有想到齊筠第一個會選擇挑戰霍煙。

這個分明就是全場最弱的選手。

難不齊筠是害怕被淘汰，所以要選個弱的保全自己，但是也不對呀，齊筠這樣驕傲的孩子，怎麼會因為膽怯而退。

此刻，齊筠挑起下頜，睨向霍煙，眸子裡充滿了不屑。

霍煙雖然心裡同樣驚訝，但也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雖然一開始齊筠說過不會選，但是現場況變幻莫測，對齊筠的脾也不甚瞭解，臨時改主意也是有可能的。

既來之，則安之。

霍煙緩緩走下了自己的位置，來到守擂臺上，與齊筠面對而立。

齊筠雖然臉上帶著笑，可是眸子裡卻毫看不見半點笑意，朗聲道：「霍煙同學跟我私底下是最好的朋友，我也很期待能和對戰，所以選擇了。」

霍煙對禮貌地笑了笑：「和齊筠姐姐對戰，我也很高興。」

「我一直很佩服霍煙同學，平時不聲不響，看起來弱弱，竟然也能從千萬人中穎而出，走上總決賽的舞臺。一定是有深不可測的實力，所以霍煙同學，你可千萬要手下留呀，別讓我輸得太慘。」

這番話讓選手們嗤之以鼻，而霍煙自然聽得出來話語裡的諷刺之意。

不過面對攝像機，齊筠的表面工作還是要做足的，畢竟電視機前面可坐著無數觀眾呢。

主持人說齊筠神真是太謙虛了。

林初語憤憤不平道：「虛偽。」

蘇莞：「跟某人的親姐能湊一朵並蓮了。」

霍煙並不太擅長在臺上這種拐彎抹角的仗，索坦率直言：「我會手下留的。」

周圍好幾個選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比起齊筠的假謙虛，霍煙表一本正經，語調也相當沉穩，毫無驕矜之，更沒有毫做作之態，瞬間贏得了在場不觀眾的好。

「看不出來，還有些冷幽默嘛。」

「我一直都覺得這位小朋友可炸了。」

「唉，希不要被吊打了。」

「齊筠表面謙虛，實際上強勢得很，擔憂。」

……

霍煙毫不按常理出牌，齊筠被給堵得說不出話來，心裡憋著一子悶氣，只希比賽快些開始，要狠狠地吊打一番，出了心頭這惡氣。

靠男人出頭上位一路走到現在，霍煙這樣的孩，本沒有資格站在這個舞臺之上，這是對齊筠的侮辱。

一想到傅時寒，齊筠心頭更是憋悶得難，他怎麼就眼瞎這樣呢，難道現在的男生，都喜歡這種沒什麼能力，弱弱的孩子，優秀的孩就站在他面前，他看不到。

無論如何，今天齊筠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訓霍煙一番。

比賽正式開始，依舊是採取的答賽制，每人一道題，擁有一次求助現場親友的機會。

題目難度由淺深，剛開始倆人都比較輕鬆便能回答出問題，可是越到後面，難度增加之後，節奏漸漸地也傾於張起來。

有時候需要思索好幾秒才能作答，兩人都是如此，境況一度險象環生。

漸漸地，齊筠開始有些急躁了，霍煙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追不捨，毫不給息的餘地。

不對勁啊，不應該這樣強勢，明明……很弱的！

齊筠這才抬頭打量霍煙，目平視前方，眉心微蹙，全神貫注地傾聽著主持人念出的題目，生怕掉一個字。

這般凝神專注的模樣，與平日裡看起來弱可欺的樣子，判若兩人。

現在的，全上下散發著一種穩定的氣場。

齊筠卻有些慌了。

「最早進青銅時代的國家是？」

霍煙不假思索：「阿拉伯敘利亞。」

「梅妻鶴子是誰的家庭狀況」

齊筠：「林和靖。」

「聖誕頌歌《平安夜》的誕生地是？」

霍煙：「奧地利。」

……

轉眼間，兩個人已經拼了二十多道題目，還沒有分出勝負，齊筠心頭越來越焦躁，而霍煙卻反倒越來越平靜，沒有了剛剛上臺時的張之。

在答題的間隙，不忘抬頭朝傅時寒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沒有問題。

傅時寒角淡淡地揚了起來，此時此刻，他滿心滿眼，都是。

明晃晃的聚燈下，的白，只是上了一點淡妝，讓整個人顯得非常幹練而神氣十足。

那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芒，前所未見。

那樣自信，那樣篤定。

得讓人心悸。

傅時寒突然輕鬆地笑了起來，他之前果然還是……低估這小丫頭了，苦心人天不負，付出過的每一滴汗水，每一份努力，都不會付諸東流。

不需要靠任何戰略策略，霍煙本便有奪得冠軍的實力水平！

而場上的霍煙自然不會知道傅時寒心的悸，全神貫注都投在答題上。

「第一個飛出太系的航天是？」

霍煙：「先驅者10號。」

「電池上的「R、S、F」三個字母代表什麼」

齊筠突然卡殼了。

被稱為是古典才，對於歷史文化類題目有十足的把握，可是遇到工科類的題目，顯然就要費勁許多。

「是電池的形……形狀？」

主持人：「回答正確。」

齊筠重重鬆了口氣，而在場的選手卻覺了汗，齊筠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可是看霍煙，鎮定自若，額頭汗滴都沒有掉一顆，很是輕鬆啊。

看來之前所有的示弱，都是扮豬吃老虎。

「東山再起這個典故出自？」

霍煙：「謝安。」

「在微型計算機的漢字系統中，一個漢字的碼佔多字節？」

霍煙突然手攥了拳頭，文科類題目是的弱項，可是這道題卻偏偏撞在了的槍口上，每一個計算機的學生都應該知道的常識。

要是由來回答，該有多好。

然而偏偏問的是齊筠。

齊筠皺起了眉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陷了長久的思考中，似乎難以作答。

霍煙的心臟開始鼓噪起來，砰砰，砰砰砰……

齊筠面如醬紫，其實手上還有一次求助現場觀眾的機會，可是撐到最後一刻也沒有用。

如這般驕傲的孩，不會輕易求助別人，尤其的對手，偏偏還是被所有人輕視的霍煙。

隨著冗長的「滴」聲響起，齊筠的作答時間結束。

現場選手一片靜寂，這樣的結果實在太過出人意料，任誰都無法想像，綵排預賽那樣強勢的齊筠，居然會被大家公認最弱的選手打敗。

齊筠恨恨地看著霍煙，臉上寫滿了屈辱與不甘，然而這場比賽，輸了就是輸了，雙方的題目都已經答了三四十道，顯然並不是因為運氣不好或者別的什麼緣故，就是齊筠技不如人。

齊筠很難接這個結果，下場的時候沉著臉沒講一句話，似乎已經不在意維持在電視機前的形象了。

第一局就被淘汰的結果，夠在朋友面前淪為笑柄很長一段時間。

畢竟可是信誓旦旦說過要拿冠軍的人。

現場激越的音樂響起來，現在應該由霍煙站在擂主的位置上，挨個挑戰別的選手。

這樣的結果與之前傅時寒為規劃的策略大相逕庭。

此刻站在舞臺最中間的位置，所有的聚燈和攝像頭全部落在一個人上，雖然心裡也會忐忑，不過已經不害怕了。

知道，傅時寒就在的後，那雙灼灼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看著。

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心安之。

接下來，由霍煙番挑戰剩下的選手。

在綵排預賽的時候，曾不聲地觀察過這些選手，他們有的人急，有的人沉穩，還有的因為過於張，始終無法發揮出最佳狀態。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霍煙在選擇自己的對手的時候，由弱到強，一點一點進階難度，穩打穩扎，闖到了最後。

獎品現在已經累積如山，有智能手機、平板電腦、vr眼鏡、按椅和冰箱……比賽進行到最後還剩三名選手的時候，主持人詢問霍煙，是否要結束比賽。

因為這個時候結束比賽，就可以帶著已經贏取的獎品離開了，如若繼續比賽，輸給了後面的選手，所累計的獎品就要全部拱手讓人。

一般而言，拿到這麼多獎品，聰明的選手都會選擇放棄。

在這裡放棄其實並不丟臉，既掙得了獎品，又贏得了榮譽。

霍煙當然也猶豫了一下，再度回頭向傅時寒，想從他的目裡得到些許信息。

傅時寒勾起眼角，對淡淡笑了笑，眸子裡沉著某種深邃的芒。

霍煙明白，無論作出什麼決定，傅時寒都是支持並且相信的。

「我選擇繼續。」

在場的觀眾都不自為鼓掌，剩下的幾名選手也覺到了沉重的力。

自從茶話會以來，這個弱弱不講話的孩，對於他們而言就談不上威脅，的過往簡歷一片空白，沒有榮譽也沒有獎項，討論問題的時候甚至連話都不上來。

若說優秀，絕對算不上。

可是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霍煙，那一雙沉穩又淡定的黑眸子，卻無端讓人心底生寒，實在看不究竟還藏了多實力。

又有兩名選手被霍煙給PK下去，霍煙把董思博留在了最後，一來是因為他的確很強，是能夠奪冠的熱門人選，二來也是因為……他是這些選手裡面為數不多的對霍煙表示出善意的人。

霍煙把他留在最後，可以理解。

董思博戴著一款薄薄的黑框眼睛，穿著得的白襯黑西服，看上去清秀又斯文，言談舉止禮貌而不失風趣，見識廣博，話語得，是極討孩子喜歡的那類男孩。

「原來你是一匹黑馬。」他毫不晦地打量：「還是一匹麗的黑馬。」

霍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黑連，這條子還是傅時寒幫選的呢，的線條勾勒出流暢的腰，後繫著一個蓬鬆的蝴蝶結，直觀現了某人的直男口味。

「謝謝。」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如此回應。

董思博自信地笑道：「我不會因為你是漂亮的孩子，就手下留。」

霍煙目單純，語態誠懇「我也不會因為你是聰明的男孩子，就故意讓著你。」

此言一出，現場的觀眾跟著都會心一笑，董思博誇霍煙漂亮，霍煙回敬他一句聰明，一則現了的氣度和自信，二則也間接暗示所有男生，看孩子不要只看外表。

沈遇然挑挑眉，說道：「平日裡沒看出來，小丫頭片子厲害的呀。」

傅時寒角微揚，淡淡一嗤：「不看看是誰調教出來的人。」

他這麼一說，沈遇然回想方纔的幾番鏖戰，霍煙在臺上臨危不懼，神佛通殺的樣子，到還真有幾分傅時寒的冷冽氣質。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一雙人，霍煙還是一張白紙的時候，會跟著傅時寒有樣學樣。

隨著急促而張的音樂聲響起，霍煙和董思博最後的對決拉開帷幕。

林初語和蘇莞同時為霍煙了一把汗，只要打敗了董思博，就能為今年《頭腦風暴》比賽的總冠軍，隨之而來的名氣和榮譽，想都不敢想啊！

林初語著蘇莞的手：「好張好張，你說，煙煙會贏嗎？」

蘇莞故作鎮靜道：「我看行，前面幾場比賽表現一直很穩定。」

林初語回頭看了看傅時寒：「我看寒總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蘇莞瞅了瞅傅時寒，他那張萬年的冰山臉永遠這般霽月風清，彷彿天塌下來都與他無關似的。

然而沒人知道，傅時寒的掌心已經滲了一層薄汗。

過去大大小小的比賽，他經歷過不，卻從來沒有這般張過。

關心則。

臺上的答已經消耗了二十多道題目，目前兩個人都比較穩，沒有出現停頓或者猶豫的局面。

看來兩個人的確是棋逢對手，槓上了。

而越往後，題目的難度逐漸遞增，兩個人答題的速度也漸緩了下來，有好幾道題目霍煙都頓了幾秒，險象環生。當然董思博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開始有些焦躁了，臉也不似之前那般自信篤定。

「世界上最長的山脈是？」

董思博：「安第斯山。」

「國際歌的曲作者是？」

霍煙：「比爾.狄蓋特」

「移通信設備與Internet相連接的應用協議是？」

董思博：……

他突然卡住了。

沈遇然低聲對傅時寒說：「不是吧，這麼簡單的題目他都不會啊。」

傅時寒淡淡道：「業有專攻，不是他本專業又剛好記，不會很正常。」

董思博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這道題的答案，眼看著倒計時的十五秒就要過去，林初語都已經做好為霍煙歡呼的準備了，可是董思博卻突然說道：「我想要用求助現場觀眾的權利。」

林初語瞬間洩氣：「本來以為煙煙就要贏了呢。」

蘇莞說：「每個人都有一次求助的機會，他這次用了就沒了，煙煙的還一次沒用，穩著呢。」

林初語：「只希現場觀眾答不對就好了。」

比賽暫停，主持人讓董思博選擇一位現場觀眾來回答這個問題。

董思博目在現場環掃了一整圈，最終竟然落定在了霍煙後，所有人都在猜測，難不他要求助的是霍煙陣營的親友嗎？

果不其然，卻見董思博直指了坐在第一排的男人。

傅時寒。

這下子連沈遇然都張大了，不可置信。

董思博所要求助的現場觀眾竟然是傅時寒，剛剛在後臺他又不是沒有看見，傅時寒和霍煙的關係……

傅時寒緩緩地站起了，眉宇平整，目深邃，倒是沒有顯出任何驚訝之。

主持人提醒董思博：「坐在這排位置的觀眾都是霍煙的同學，陪一起來參加比賽的，你確定……要選他？」

董思博盯著傅時寒的眼睛，出一微笑：「非常確定，霍煙同學的專業是計算機信息，我相信這道題對於的同學而言，應該是輕而易舉。」

此言一出，周圍觀眾才算恍然大悟，原來真是知己知彼啊，這道題別人不一定能答出來，但是霍煙和的同學肯定能答出來。

「早就聽聞S大的學生會主席傅時寒，為人秉直，剛正不阿，應該不會幫我答錯這道題吧。」董思博故意這樣問。

「為人秉直，剛正不阿。」

傅時寒淡淡一笑，調子裡帶了些許戲謔和玩笑的意味：「你這麼瞭解我，難道沒有聽說，傅時寒本人極端護短，並非你口中所謂正人君子。」

「聽你的意思，是要幫不幫我，這題答不出來了？」

傅時寒挑挑眉：「抱歉了，這小丫頭是我從小帶大，想要的東西我必然竭盡全力……」

「寒哥哥。」霍煙突然打斷了傅時寒的話：「如果你知道，就請幫他回答吧。」

傅時寒凝著霍煙，那雙漂亮的杏眼清澈而乾淨，閃爍著自信的芒。

自小便是如此，這丫頭骨子裡有一倔強的勁兒。

傅時寒似傷腦筋一般搖了搖頭，想要贏得堂堂正正明磊落，傅時寒自然要全。

他聲音沉穩地說道：「移通信設備與Internet相連接的應用協議是wap。」

主持人說道：「回答正確，董思博暫時安全，答繼續。」

霍煙和董思博再度陷了鏖戰之中。

「哪個製造了」

霍煙：「紅骨髓。」

「被稱為『第七藝』的是？」

董思博：「電影。」

「園藝上常據什麼原理進行果樹整枝修建」

霍煙：……

分明答案呼之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

這道題一定是看過的，應該是在準備初賽，跟傅時寒互問互答的時候看過，因為時間太長，一時間腦子卡住了。

霍煙回頭向了傅時寒。

兩人的目在空氣中相接，傅時寒握著護欄的手不由得攥了許多。

「頂端優勢。」他在心裡默念：「頂端優勢。」

霍煙閉上了眼睛，皺著眉頭，陷了深沉的思索中。

隨著倒計時一秒一秒地流逝，董思博的開始沸騰，就要贏了！只要霍煙不選擇使用最後一次求助的機會，他就要贏了！

然而就在十五秒倒計時的最後一秒「叮」聲響起來的時候，霍煙猛然睜開眼，脆聲道：「頂端優勢。」

「回答正確。」

主持人說道：「答題繼續。」

霍煙鬆了一口氣，重新恢復戰鬥狀態。

而董思博經歷了這一段起伏之後，顯然已經有些後繼乏力，神懨懨。

「1970年，霍金博士意識到並且功證明了？」

董思博：「黑邊界定理。」

「下列哪一種維生素經太照後可轉化為鈣」

霍煙：「VD。」

「宮殿大門外面一般有一對獅子，按照建築的方位來看，古代宮殿外的獅子別一般都是？」

董思博角微揚，頗為自信地說道：「剛剛上場前正好看到了這道題，所以答案應該是左雌右雄。」

他剛剛回答完，霍煙便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見驟然的輕鬆，董思博不明所以，直到主持人說道：「董思博，很憾，你回答錯誤。」

「怎……怎麼可能。」董思博滿臉驚愕的表：「左雌右雄，沒病啊！」

霍煙朗聲說道：「古代宮殿石獅的擺放，須得符合中國傳統男左右的哲學，左側的雄獅右爪玩弄繡球，為雄獅。門口右側雌獅前爪獅，你大概是記反了。」

董思博這才回過神了，好想他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他記岔了。

他後的親友們扼腕歎息，而演播廳裡，恢宏的勝利進行曲響了起來，主持人朗聲宣佈，今年《頭腦風暴》高校聯盟的總冠軍得主，就是來自S大的霍煙。

而且不僅僅是今年的總冠軍，還是《頭腦風暴》自開播以來，唯一一個站在擂主臺上，一連打敗了九名參賽選手的冠軍。

之前的冠軍能有打敗五人的戰績，就已經相當了不起了，霍煙竟然以一人之力，將來自全世界各大名校的佼佼者給全部吊打了一遍。

這可絕對不是靠運氣，沒有過的實力，沒有人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霍煙開創了一個全新的記錄。

林初語和蘇莞瘋了似的尖起來，拿出手機一個勁兒給霍煙拍照。

後臺被打敗的那幾名選手相當不可置信，分明就是實力最弱的選手，怎麼一下子，就了總冠軍了？

「董思博，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輸給了呀。」

剛剛下臺的董思博，腦子還有些發懵，摘下自己的眼鏡了，重新向場上的霍煙。

舞臺之上，聚燈的照之下，那張緻的小臉繃得嚴肅，即便是拿了冠軍也沒有欣喜若狂，保持著一貫沉穩的風度。

年輕人能有這樣的心，很不容易。

董思博說：「的實力很強，是我技不如人，今天輸得心服口服。」

既然董思博都這樣講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第一個下臺的齊筠，臉上流出不忿，手攥著角，十分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今天的勝負已定，敗得十分徹底。

主持人顯然也非常激，將金燦燦的冠軍獎盃遞到了霍煙的手裡，請講幾句話。

看著攝像鏡頭慢慢推進，霍煙之前準備好的譬如謝父母的那些話，此刻全都說不出來了，在眾人的歡呼沸騰聲中，緩緩扭頭，向了人群之中的傅時寒。

他一不站在原地，深深地凝著，一笑意慢慢爬上了眼角，那顆淚痣沉在他的桃花眼尾，灼灼人。

他抬起那雙修長漂亮的手，為鼓掌，一下又一下。

耳邊儘是嘈雜的音樂和眾人的歡呼聲，可是霍煙的心臟的節奏卻從始至終跟隨著傅時寒的掌聲，跳著。

那一刻，滿天銀河星辰似乎都撲朔在他那漆黑的眼眸裡。

拿著話筒的霍煙，不自地喚出第一句話是——

「傅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