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集團是江州最大的醫療企業，名下有三家私立醫院、一家高級療養院以及一家制藥公司，它也是很多進口知品牌醫療材的代理經銷商，同時擁有很多醫療相關的專利。

沐眠主申請跟方睿一起去調查那款腦電設備的銷售況。因為覺得對這些醫療設備比較了解。

為了節省時間，方睿和沐眠直接找到這家集團的總部。前臺小姐很有禮貌，得知他們的來意之后，馬上聯系了銷售經理。

“不好意思，這涉及到顧客的私，我們不能把我們的銷售臺賬提供給你們。”銷售經理態度很好，但是拒絕提供資料。

銷售臺賬是一個公司的核心機，這與案件的調查沒有直接關系，他們有權拒絕提供。

“你可以把價格和顧客的聯系方式刪掉。”方睿說道，“這份資料只會用于破案，不會泄出去。”

“抱歉，我們提供不了。”

沐眠問道：“近幾年NeurOne這款腦電設備的銷量應該不太好吧，尤其是20導的，應該沒什麼人買。現在學校做科研應該更喜歡用近紅外設備，它收集數據更穩定，而且不要打腦電膏，更便利。”

“是啊，你還懂行的。”銷售經理說道，“近兩年我們沒有賣過這款設備。”

沐眠問道:“是不是只有那些沒有經費的大學會買它？”

“是的。”

“有私人出資購買嗎？”方睿問道。

“沒有。我們的用戶主要是附近省市的大學或者醫院。誰沒事會買這玩意啊！一臺設備就要十幾萬，而且占地方。”

“你可以把銷售記錄給我嗎？”沐眠不死心，又問了一遍。

“不可以！”

他不肯給銷售資料，沐眠和方睿打算離開。因為就算強制他們提供，他們也只會提供一份假的銷售記錄。

“沐眠，你怎麼會在這里？”江逸年見到沐眠，有些驚訝。

江淼集團是他堂哥建立的，后來他堂哥去世后，他繼承了他堂哥的所有產。江逸年平時不太管集團的事，他一般專心待在實驗室里搞科研。

今天是因為有人舉報集團里的一個高層貪污賄，所以他才不得不過來理。沒想到遇見了沐眠。

沐眠看到江逸年，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到了方睿的后，防備地看著他。

方睿到了沐眠的異常，他回頭問道：“沐眠，你認識他？他不會校園霸凌過你吧？”

方睿不喜歡江逸年看沐眠的目，那不像是在看一個悉的朋友，更像是在看一個他圈養的寵。

“他是我爸爸的學生。但是他跟我爸爸鬧翻了，我姐姐說他可能會傷害我，所以方睿，你要保護我！”

江逸年聽到了沐眠跟方睿的對話，他的表有些傷：“沐眠，我怎麼會傷害你呢？你忘了嗎，你親口說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方睿看向沐眠，不是沒有朋友嗎？怎麼又冒出了一個最好的朋友。

“逸年學長，我沒有說過，我只說過你是我好友榜單上排名第一的朋友，那時候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沐眠澄清道，“我的好友榜單是會經常調整的。你現在已經不是第一了。”

“沐眠，你姐姐跟我之間有些誤會，我希不要因為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曾是你唯一的朋友，不是嗎？你應該要相信我。”

“姐姐不會騙我的！”沐眠仔細盤算了一下，就算姐姐錯了也沒關系，只是失去了一個朋友；萬一姐姐是對的，但是沒聽姐姐的話，那可能會失去生命。

現在還不太想死，所以決定，遠離江逸年。

“那可不一定。沐眠，你沒發現嗎，你一點都不了解你姐姐。你姐姐有很多事在瞞著你。抹黑我，只是因為害怕我把真相告訴你。”

“你這樣挑撥人家姐妹關系不太道德吧。”方睿出聲打斷他的話。

“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參與我跟沐眠的談話”

沐眠不想再跟江逸年糾纏了，拉了拉方睿的手，“方睿，我們回去吧。”

“好。”

江逸年看向那個銷售經理：“他們找你什麼事？”

“他們想要查詢NeurOne腦電設備的銷售記錄。這是我們的公司機，涉及到客戶私，我們不能提供給他們。”

“沐眠，你不是想要那份銷售記錄嗎？我讓他們給你。”

“是的，謝謝你。你讓他們快點把名單給我們吧。”沐眠也不扭，反正是江逸年自己愿意幫的。

銷售經理的表很為難：“江總，可是——”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兩遍。”

銷售經理立刻去打印那些資料。

“沐眠，你想來我的實驗室工作嗎？”江逸年看著沐眠，“我把沈老師的實驗室搬到國了。你可以在里面做任何你想要的研究。”

“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沐眠不喜歡現在的江逸年，總覺得他很陌生。突然發現自從養父母去世，邊的好多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ALisa學姐說，那是因為經歷事故后大家都長了。也許ALisa學姐也在騙。

“沐眠，你忘了嗎，我們在實驗室里可是度過了很多愉快的時。”

方睿總覺得這個江逸年說話怪怪的，沐眠看起來都不想搭理他，為什麼他還要上趕著跟沐眠敘舊？

“是的，但那時候的實驗室里還有爸爸，還有Fabien學長、Alisa學姐、還有我的小松鼠……小松鼠死了，爸爸也死了，我不想要再回到那個地方。我比較喜歡現在的工作。”沐眠的聲音有點低落。

江逸年沉默了，他的表也變得嚴肅起來，仿佛也陷了巨大的悲傷中。

他很快就整理好了緒：“沐眠，等會他們會給你那份銷售名單，我就不在這里陪你了。沐眠，再見了！”

沐眠沒有跟他說再見。

等江逸年走了，方睿問道：“他以前也會把你當被試，研究你的大腦嗎？”

“當然了。實驗室里的人都喜歡觀察我的大腦。誰讓我是天才呢，我每次都免費給他們看。他們也愿意給我看他們的大腦掃描圖，可我對他們的大腦不興趣。但是方睿，我對你的大腦很興趣，方睿，你能不能……”

“沐眠，你以后離他遠點。”

方睿終于知道了江逸年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奇怪。他看著沐眠，像是在看一只逃離他掌控的小白鼠。難怪沈希音讓沐眠遠離他。

方睿甚至懷疑，沐眠在那個實驗室里一直都是一只小白鼠，被那些人觀測研究。他們很可能在進行一種關于自閉癥的研究，沐眠長期在那種環境中，完全察覺不到什麼異常。甚至很被研究的覺。

“知道了。姐姐也是這麼說的。我已經把他從好友名單上刪除了。”

方睿和沐眠翻看了銷售記錄，他們發現購買這款設備基本都是學校，而且都是七八年以前購買的。

方睿看到江州大學的心理系曾在十年前買過兩臺這樣的設備。

“江州大學的心理實驗室沒有這兩臺設備。”沐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