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沐眠抱著一個漂亮的紙箱進了辦公室。

“眠眠，誰送你的禮？”陳雪好奇地打量著那個紙箱。

沐眠把箱子放到陳雪面前，對說道：“陳雪，打開看看。我們即將擁有一群可的小伙伴。”

“可的小伙伴？還是一群？”

陳雪有一種不祥的預，慢吞吞地打開紙箱，等看清里面的東西后，立刻大聲尖起來。

“啊，沐眠，為什麼你要帶一群小白鼠來上班？我討厭小白鼠！”

紙箱里裝著一個玻璃箱，里面蜷著幾只小白鼠，它們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陳雪，你是學醫的，你怎麼能害怕小白鼠呢？”沐眠把箱子抱到自己的辦公桌上，防止小白鼠們被陳雪嚇到。

陳雪抱著手臂道：“我并不是害怕，我只是討厭一切活著的嚙齒類。如果讓我解剖它們，我肯定沒問題。”

沐眠抓起一只小白鼠，放在掌心里，“陳雪，你看一眼，這只很可的。你放心，它現在已經沒有攻擊了，它是一只笨老鼠。你猜猜它為什麼會變笨？”

“除非它變一尸，否則不要讓它們出現在我眼前！”

沐眠失落地說道：“好吧。可憐的小家伙們，你們被一個漂亮卻討厭小老鼠的法醫姐姐驅逐出去了。誒，我要重新給你找個好地方了。”

陳雪覺得大事不妙，“沐眠，你不會是想長期養著它們吧？你怎麼突然想要養寵了？”

“當然了，我收養了他們，就要對他們負責。但它們不是寵，它們是實驗品。”

沐眠抱著紙箱子，去了方睿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只有方睿和小張。

小張是臥底的嫌疑已經被他們初步排除掉了。

一是因為當時毒鼠強被拿回來的時候，小張是為數不多沒有接過它的人，小張沒機會走毒鼠強；二是審訊陳舒的時候，小張沒有參與，他沒有單獨接過陳舒；輔助原因是小張正苗紅，被腐蝕的機會不大，而且他不夠聰明穩重，無法勝任臥底工作。

小張趴在玻璃上，看那幾只正在走迷宮的小老鼠，疑道：“沐眠，你不是討厭小嗎？怎麼養了一群老鼠？”

“小張警，你不要嚇到它們了。而且我并沒有討厭小。”沐眠把小張拉開，“還有不要它們老鼠，它們有名字的。”

“它們都什麼？”

“這個是彩虹一號、那個是彩虹二號……最后那只很聰明的小白鼠彩虹七號。”

“它們……跟彩虹有什麼關系嗎？”

陳雪指了指小白鼠的頭頂，“看看他們頭上的發的，然后把它們當整來看，你就能看到彩虹了。”

“……”

玻璃箱里關著七只小白鼠，每一只小白鼠的頭頂上都被染了，紅的、橙的、綠的……紫的，加起來，剛好可以湊一道彩虹。

仔細看的話，有幾只小白鼠的頭上有傷疤，似乎頭皮被人切開過。

“我給它們的頭發染了，既可以遮住傷疤，又很容易辨認出它們。”

“為什麼不小紅、小橙之類的？這些名字不是更可嗎”小張問道。

“這些名字太擬人化了，我怕你們會對它們產生，然后就會覺得我對它們做的事過于殘忍。”

“你放心，我們是不可能對幾只小老鼠產生的。不過，有幾只怎麼病懨懨的，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

沐眠解釋道：“彩虹一號到四號是腦損傷的小白鼠，我切除掉了它們部分的腦組織……彩虹一號和二號是對照組；三號和四號也是對照組。

彩虹五號是一只正常的小白鼠，它很平凡；彩虹六號是一只天生就比較笨的小白鼠，因為它被訓練很多次，依舊學不會走迷宮；彩虹七號是一只天才小白鼠，它每次都能很快地走出陌生的迷宮，吃到食。”

小張愣愣地看著沐眠。別人養寵是養來玩的，沐眠怎麼像是在做研究？

方睿問道：“你要用它們來測試那種藥的效果？”

“是的。我已經把這種藥送去了專業的檢測機構進行分析，但是他們并不清楚這種藥是用來做什麼的，他們甚至懷疑是半品。

藥的臨床效果要在活上才比較明顯，我很難從死者的尸推理出，那種藥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所以我決定讓這些小白鼠進行試藥。”

小張夸贊道：“沐眠，你不當法醫的話，肯定是做科學家的好苗子。”

“我比較喜歡當法醫，因為可以接到很多尸。我爸爸說，做科學家很難的，要做好一個科學家，你需要先擁有很多實驗經費，其次才是擁有一顆聰明的大腦。”

“……”

小張指了指那個箱子，“好了，我們已經參觀完你的彩虹小鼠了，你可以把它們帶回你的辦公室了。”

沐眠不說話，安靜地看著方睿和小張。

“沐眠，你不會是想把它們放在這里吧？”

“可以嗎？陳雪不喜歡它們，不讓我把它們放在我的辦公室里。”

方睿說道：“可以！”

小張建議道:“要不然把它放會議室里去那里地方大，空氣好，安靜。”

“可是沒人看著它們，我怕它們會到傷害。”

小張無語道：“它們躲在玻璃箱里，還能到什麼傷害？吃太多被撐死？還是打群架被打死？”

“小張警，你想的太周到了。這些小白鼠有的很聰明，有的很笨，它們被關在一起的話，那些很笨的小白鼠會被欺負的，而且還可能吃不到食。我應該給它們分配好居住空間和食。”

“……嚴謹！”

沐眠趕用紙板把里面的空間隔了七個空間，讓每只小白鼠舒服地待在獨立的空間里。

沐眠最終決定，把小白鼠安置在會議室后面的小桌子上。方睿幫把玻璃箱搬了過去。

會議室里沒人，沐眠小聲對方睿道：“這些小白鼠并不是用來做藥測試的。做藥測試的小白鼠被我放在我家里了。”

“你想用這些小白鼠做餌，引出那個臥底？”方睿問道。

沐眠點頭道：“那個臥底肯定不想讓我們知道那種藥的功效，那麼TA很有可能會對這些無辜的小白鼠下手。我已經在玻璃箱上安裝了針孔攝像頭，這個會議室門口也有攝像頭，如果那個人要謀殺這些小白鼠，肯定會被攝像頭給拍下來的。”

“沐眠，不錯的，你現在也會使用謀詭計了？”

沐眠糾正道：“這是智謀，這守株待兔，不，愿者上鉤，也不對，什麼來著……”

“應該是請君甕。”

沐眠看著這些小白鼠，對方睿說道：“它們也有名字的。這只就做霓虹一號，它霓虹二號……那只最聰明的，就做霓虹七號。”

“嗯，我們會記住它們的。”

沐眠輕聲對它們道：“如果你們被謀殺了，我一定會幫你們報仇的。我也會記住你們的。”

那些小白鼠咯吱咯吱地吃著東西，不知道算不算是在回應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