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調查，方睿他們發現，被聯系上的大多都是單親家庭或者家庭貧困的家長，他們的經濟條件差，再加上孩子學習績不好，所以他們一聽到有這個項目，就立刻同意了。

方睿把那個試藥平臺的招聘員葉遠晴請到了問詢室里。

葉遠晴留著利落的短發，突然被帶到警局，有些張，但說話很有條理。

“警察同志，我們這是合法的試藥項目，這款新藥已經通過了測試，也在藥監局備案了，整個流程是合規合法的。”

“有相關的文件嗎？”

“有。等會我讓我同事送過來。”

“這款藥的委托方是誰？”

“跟我們簽合同的是科倫達制藥有限公司。”

這是江逸年的制藥公司。

方睿問道：“能提供一些藥的樣品嗎？”

“當然可以。”

“你們是怎麼找實驗對象的？”

“委托方已經提供給我們名單了，我們只需要去聯系就可以了。”

葉遠晴提供了這款藥的測試報告、檢測報告以及臨床試驗申請報告，這款藥的確在藥監局備案了。

方睿還讓提供已經簽訂的合同。看見李雨珊的名字，方睿有些意外。

警方對那款藥進行了檢測，藥的分沒有問題。

林森分析道：“也有可能這款藥只是幌子，在測試的過程中，他們再給那些孩子吃真正的目標藥。”

方睿發現江淼集團還真是狡猾,合同有很多藏條款，只要這些家長簽訂了合同，后續就算出現了什麼問題，他們也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有十來個家長已經跟試藥平臺簽訂了合同，去調查的警察勸過他們，大多數已經被巨額的試藥費了，怎麼也不肯去主解除合同。有一兩個想要反悔，但又被巨額的違約費嚇退了。

雖然已經查到江逸年委托第三方平臺對那些學生進行試藥，但是他們的試藥項目合規合法，這款藥也沒有問題，這條線索沒辦法查下去。

江逸年名下房產不多，但是林謙嚴名下的房產很多，警方通過各種方法調查了這些房子，都沒有發現江逸年的實驗室。

方睿分析道：“江逸年的實驗室肯定建在人比較，且空間獨立的地方。別墅區和郊區的低層獨棟建筑比較符合條件。但是我們也不可能對所有的別墅和低層獨棟建筑進行搜查。這樣效率很低，而且也不好查。”

林森分析道：“江淼集團的創始人是江逸年的堂哥，他名下會不會還有別墅沒有過戶？也許那個實驗室的建立者就是他堂哥。”

“有道理。我讓人查下他堂哥名下還有沒有房產。”

方睿想了想，問道：“藥實驗室費電費水嗎？”

“實驗室里一般會有很多儀，耗電的。”

方睿又去找局長，請他幫忙找電力局那邊合作。他們想要江州市近兩年的用電數據，看看是否有用電異常的建筑。

經過調查，江逸年堂哥名下并沒有任何房產。

電力局的工作人員發給他們幾個文件包，每個文件都很大，接收文件就用了很長時間。

小王看著下載進度條，忍不住對小李道：“這麼多數據，我們要找到猴年馬月啊！”

小李白了他一眼，“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他看向方睿，問道：“老大，工業用電就先不看了，我們先看住宅用電？”

“嗯。”

小李寫一個程序，以小區或村為單位，計算出每個單位用電量的平均值，然后篩選出那些異常高于平均值的用戶，并生名單。

篩選結果是長長的一大串。

“把那些于市區或者人員集的小區去掉。”

名單瞬間了一大截。

“我們先看看別墅區的。”

在瀏覽名單的過程中，方睿看到了葉澤明住的那個別墅區。方睿突然想起，葉澤明住的那個別墅區的私就很強，除了大門外有監控錄像。里面沒有安裝公共攝像頭。

“沈敏是我姑姑嗎？”沐眠發現名單上，有一棟別墅的戶主是沈敏。

這棟別墅的耗電量很大，且用電量很穩定。

方睿立刻帶人去那個別墅區。

“我也要去！”沐眠說道。

方睿按住沐眠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沐眠，你就待在這里。我怕這次行會有危險。”

沐眠說道：“你不怕我被綁架嗎？我覺得我還是跟你在一起比較安全。你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方睿想了想，還是決定帶上沐眠。

這片別墅是近幾年剛開發的，設計得很漂亮，但住率不高。開發商以為這附近會為新城區，所以著急忙慌地蓋上了高級別墅，誰知道是誤傳了消息，城市建設繞開了這片區域，導致這里的別墅大降價也沒怎麼賣出去。

方睿他們開車來到沈敏的那棟別墅。

別墅門口安裝了好幾個智能攝像頭，他們一靠近別墅，那些攝像頭就鎖定了他們，不再轉。

方睿按了門鈴，但是沒有人回應。

方睿又繼續按門鈴。

這時，里面傳來腳步聲，門開了。

開門的是個年輕男人，他頭發糟糟的，戴著眼鏡，上穿著白的實驗服。

他有些慌張，“你們找誰？”

“你認識江逸年嗎？”

“你們想做什麼”

方睿說道：“有人舉報你們非法改建電路，我們需要進去查看。”

“沒有的事，肯定是那個人胡舉報。”那個年輕人擋在門口，“我這是私人住宅啊，你們要是闖，我們要告你違法啊！”

小王靈機一，大聲喊道：“大家聞到什麼味道了嗎？好像是什麼燒焦了，是不是著火了。快，大家快點進去救火。”

“著火了？不可能！”

小王開他，“誒呀，大家快進去救火。燒焦的味道好嚴重啊！”

大家都進了別墅。

——

沈希音送走了一個來訪者，剛想喝杯水，的手機響了。

“希音，是我！”

聽到悉的聲音，沈希音出厭惡的表，“有什麼事，你說吧。”

“希音，我很難過。沐眠很不乖，竟然帶著警察來抓我。”

沈希音臉大變，“你把沐眠怎麼了？”

“好不好取決于你的決定。樓下有一輛車在等著你，如果你想要沐眠安全，你就上車。”

“江逸年，你讓沐眠跟我說句話，我要確定是安全的。”

“希音，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沐眠和方睿確定。但是不準報警，也不準跟其他人說話，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沐眠會是安全的。你已經在我的監視中了。”

“江逸年，你讓沐眠跟我說句話。”

嘟嘟，江逸年掛了電話。

沈希音立刻給沐眠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沈希音又給方睿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沈希音瞬間陷到巨大的恐懼里。江逸年是個瘋子，雖然他答應過不會傷害沐眠，但是瘋子的話是不能相信的。現在竟然連方睿也出事了。

江逸年很可能是要帶著和沐眠逃跑，那麼最佳的逃跑路線應該是水路。江州市外貿發達，有很多通往國外的貨船。而那些貨船是渡離開最好的通工。

沈希音慌忙地離開辦公室，走的時候，不小心把墻上掛著的一幅畫撞倒在了地上。

“希音，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為什麼這麼慌張？”

沈希音沒有回答，不敢回答，不能讓沐眠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