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常將軍竟然獵到這麼大一頭熊！”

“這型……得有上千斤吧！”

只見常宗衍獨力扛著一頭巨大的黑熊，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出來！

“嘶……早聽說常將軍神勇無匹、力能扛鼎，以為是夸張，今日才知名不虛傳啊！”

“如此看來，我大梁天命之師，當屬攝政王這一隊啊！”

蕭子睿臉徹底黑了，只到打一只山已經夠氣的了，沒想到攝政王那隊竟然這麼夸張！

只覺得臉面在被人啪啪地往地上摔。

其他幾個皇子紛紛上前道賀：

“恭喜皇叔滿載而歸！”

“皇叔神勇，我等自愧不如！”

“天命之師非皇叔這一隊莫屬！”

蕭子睿恨恨地看著白馬上春風得意的兩人，忽見云清清眸淺淡地過來，又毫不在意地移開。

他突然想起出發前云清清似笑非笑對他說的話，“可千萬小心別摔斷了呀”。

……果然是搞的鬼，不然怎麼會預先知道！

蕭子睿氣得牙都快磨碎了！

在聲聲對攝政王的贊頌中，皇后忽然看見天空中有幾只老鷹在盤旋，眼睛一亮。

攔住正要宣布結果的皇上，說道：

“陛下且慢！”

皇上一愣：“怎麼？”

皇后指著天上的老鷹，喜道：

“國師早已說過，狩獵時節若有雄鷹出現，與江山社稷而言那是天大的幸事！”

“哦？”皇上這下來了興致，“此話怎講？”

皇后笑道：

“若雄鷹不出，那自是要以狩獵的走來定天命之師，但雄鷹既出，則各隊首領中誰能下雄鷹，才是當之無愧天命之師的統帥！”

這話一說出口，眾人紛紛有些意外。

“就是說想贏得天命之師的稱號，還必須要下老鷹才行？”

“而且必須是各隊的首領下才算數……”

“如此說來，不管之前獵多，只要看哪一隊的首領下老鷹，哪一隊就贏了？”

皇后笑著點頭：“正是！”

皇上沉道：“既然是國師所說，那便由各隊再比一吧。”

常宗衍一聽不干了：

“陛下，這麼一來我們之前打了那麼多獵，不是都白折騰了！怎麼能這樣呢！”

“常將軍此言差矣！”蕭子睿說道，“今日這場比試，本就不是為各自私利相爭，而是要選出天命所歸最適合領兵敵之人！是為了我大梁江山社稷！”

“若雄鷹不出現，自然是按之前的規則比試，但現在雄鷹既出，為了確保天命之師不出偏差再比一場，這不是我等為人臣子應該做的嗎？怎能因自榮辱得失就阻攔呢？”

常宗衍氣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但蕭長珩抬手阻止了他繼續發難，淡然道：

“無妨，既然再比一場便能服眾，那就比。”

皇后仿佛此刻才想起一般，抱歉地看向蕭長珩：

“瞧本宮這記，都忘了攝政王眼睛不方便，可國師說了，必須是領隊之人下老鷹才做數……這可如何是好。”

常宗衍跟一眾手下將臉越發不妙。

這不是故意兌王爺嗎！簡直過分。

皇上看著這氣氛有些不對，咳嗽兩聲打圓場道：

“眾卿稍安勿躁，這老鷹不得下來還未可知，若最后沒有一人下老鷹，自然還是按獵算輸贏。”

“而且不論最終結果如何，朕都會按獵多進行賞賜，絕不讓眾卿白白辛苦！”

其他幾隊立刻附和說陛下英明！

他們本已沒有贏的希，這下又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線，而且最大的競爭對手攝政王還是個瞎子，這個規則他們著樂還來不及，哪可能反對呢。

皇上都發話了，常宗衍等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卻仍是腹誹不已，誰稀罕什麼獎賞，他們是痛恨如此對王爺不公平！

唯有蕭長珩毫無緒，倒是突然問道：

“皇兄，我聽這天上的鷹似乎只有兩只，那若是前面的人把兩只都下來，那排在后面的豈不吃虧？”

皇上一聽也是啊，又有些發愁。

蕭長珩淡然一笑：

“不如所有領隊同時獵，各憑本事，最后看是誰的箭下的老鷹不就結了？”

皇上一拍大：

“此法甚好！就這麼定了吧！”

皇室年年秋獵都會有各類競賽的形式，因此每個府上都有帶自家印記的專屬箭支，很好識別，正好用來進行這次的比試。

很快，各個皇子加上攝政王便執弓箭在手，等著皇上下令開始。

蕭子睿的骨已接好固定，只能坐在椅子上，不過他這一次有竹，得意地看了一眼蒙著眼的攝政王。

他可向來都是眾皇子里法最準的，這老鷹他定了！

反觀那攝政王，他一個瞎子，之前不過是依賴手下才打了那麼多獵，比試箭，他不過就是個廢！

在眾人張的目中，皇上大手一揮：

“比試開始！”

眾皇子紛紛搭弓上箭。

然而就在所有人瞄準的時候，忽聽一聲清越的弓鳴，跟著就是破空聲直沖云霄！

是誰這麼快就放了第一箭？

眾皇子先是心驚，隨后就嗤笑，這麼倉促的瞄準怎麼可能中呢，不管是誰也太沉不住氣了……

“中了！”有人高聲驚呼。

……嗯？

“兩只都掉下來了！”

“天！一箭雙雕！”

……開玩笑吧？

有人手上的箭直接弦。

眾皇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天上，果真兩只老鷹都墜落下來了！

“我沒看錯吧……剛剛只有一個人，才一開始就直接搭弓放箭了！”

“真的嗎？去查看之人已經回來了，快看看是誰的箭？”

“取回來了！”

“報——陛下，是攝政王的箭！一箭雙雕！”

“什麼！”蕭子睿猛地轉頭，不敢置信地瞪向蕭長珩。

卻見他騎著千里雪，手執百石弓，昂首傲立。

眼前的白紗不知何時已不見，漆黑雙目正炯炯地看著天空，角勾著勝利者的笑！

他的眼睛，竟然恢復了！

“皇弟，你這眼睛……好了？”皇上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攝政王。

“怎麼可能！”蕭子睿別提心里有多堵了，一時幾乎控制不住緒，“若皇叔的眼睛早就好了，為何還要蒙著白紗裝作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