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力。

居然掌控了混沌之力。

還未歸位，卻已經掌控了這種力量，蕭白羽看向了蘇七的目，帶著深深的暗。

那眼神之中，再也沒有輕慢，也沒有輕視，而是認真。

特別是后的三十七名神族，重生，卻是之軀。

他的聲音沙啞，“你怎麼做到的？”

蘇七收起混沌之力，又把三十七名神骸收了起來。

而看著這舉，蕭白羽的瞳孔又是一，尋常空間可不能收取神族。

蘇七這個空間……

不一般。

蘇七淡聲道：“我想聊聊，關于怎麼解決天道跟獻祭的事。”

天空似乎有悶雷響起，蘇七淡聲補充，“還要找一個安全的，不被監聽的地方。”

蕭白羽眼眸深深。

但他撐床而起，整個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往船只過來了。

隨著他踏上船只，一座無形的結界也已經張開，罩住了此地。

儀仗隊也一下子退出了千米之外，為這方天地護法。

這一刻，從蕭白羽上，蘇七覺到了不輸給封行言的力量。

這些人，不愧都是同一時代的人。

實力居然都相差不大。

蕭白羽看向了蘇七，“你想解決什麼。”

蘇七淡聲道：“準確的說，你們需要我解決什麼，我可以去做，但——你們不能封行言去死。”

蕭白羽笑了起來，“丫頭，你想得太簡單了，不是我們他，而是他自愿的，不僅是他，便是五帝之中，便是你如今的親爹，君凜，你若是需要，他也要一同把自己的命送上給你。”

“包括我，也包括他。”

蕭白羽漫不經心地看向了破軍，“五帝，四圣，不管你需要誰，我們都會去。”

“因為，這是萬年前那些人制定下的計劃。”

“若是獻祭救世不，那就換天。”

“人間，必保。”

蕭白羽看向了蘇七，漫不經心地道：“你是怎麼出世的，你自己可能并不太清楚，但你是那無數人獻祭混沌，之后生出來的新希，我們四個人看著你從混沌誕生，一直都盼著等著你長大。”

“如今你翅膀了，說不想歸位了，那我們當然是要上一些手段。”

“但。”

蕭白羽定了蘇七，“我們不會后悔，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間。”

船上安靜。

破軍也沒出聲，但蘇七知道，蕭白羽說的是真的。

不管是封行言還是破軍，還是君凜，只要人間需要，他們都可以去死。

甚至包括蕭白羽。

蕭白羽笑笑，“你不知道我們境的口，更抓不住我境口的位置，那是當然，因為我們本就不在中州。”

“而你想要召集四人相見，更不可能，因為我們四個人，也已經有萬年沒見。”

“天地四方，便是我們四人鎮守。”他抬手取出茶盞里的水珠，憑空而畫。

只見四道柱沖天而起，撐起了荒蕪大陸的天與地，撐起了人間。

而這四道柱，都在四個方位。

“每百年方位更替，我們都要移位，但我們卻不能離開。”

“我們四個人，已經被鎖在這四方萬年了，你說封行言的犧牲你不舍，那我們的呢？”

“誰不是在犧牲。”

他們這些從遠古傳承至今的人，可已經死得不剩下幾個了。

為了這人間，他們已經付出太多了，區區在他們看來，本不算什麼。

封行言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很果斷地選擇了一條最正確的路。

而獻祭，已經是封行言能想到對蘇七傷害最小的方法了。

保留的元魂與格，送上眾帝之位，那個無比孤獨的位子。

但孤獨，一直都是強者要忍的。

蘇七既然背負著這個使命出，那就有義務擔起這份孤獨。

蘇七看向了蕭白羽，的聲音很平靜，連神都很平靜，“所以，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天道之力不足。”蕭白羽淡淡地看向了蘇七，“所以你要歸位，這個事沒得商量。”

蘇七淡聲道：“如果不是呢？”

蕭白羽皺眉看向了蘇七，“什麼不是？”

蘇七看向了他，“如果不是天道之力不足，而是天道，本來就要除掉你們呢。”

安靜。

云船上，寂靜得連風聲都消失了。

蘇七向了他，“如果是因為你們的存在，因為你們掌控了能夠影響了它的力量，所以它故意斬斷神界跟魔界，就是要你們所有人去送死呢。”

“它，本就沒有殘缺。”

“它只是單純地想要——”

“滅世。”

“滅大能的世。”

蕭白羽怔怔地看向了蘇七，連破軍也怔愣地看向了。

蕭白羽臉一沉，“你在胡說什麼？”

蘇七回視他的眼睛，“如果我沒有胡說呢。”

蕭白羽臉難看。

蘇七平靜地說，“我從碧沙淵出來時，誤過混沌盡頭，見到了老天道，但也在里頭發現了第二個天道。”

蕭白羽皺眉。

蘇七又道：“神域渡劫時，它們也曾出現過，老姜與我一起看過，你如果說弱，老的那個確實弱，一直都被挾持著。”

“但第二個可不弱，而據我所知，”蘇七往蕭白羽的方向走了一步，低聲道：“他們是一的。”

蕭白羽表變了幾變。

“還有獻祭的事，”蘇七退開兩步，“我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想到這個方法，為什麼會覺得強者們獻祭，就能穩住天道，這法子，第一個提出的人是誰？”

蕭白羽要出聲時，蘇七道：“不是封行言，他的格我了解，如果讓他死，他沒有二話，但如果讓他提出，別人去死的解決方法，他是絕對不會張口的，但他一直說這個建議是他提的，他在保護誰，或者說，你們在保護誰。”

蘇七向了蕭白羽跟破軍，甚至是過他們兩個人，看向了背后的三圣還有四帝，“提出獻祭這個方法的人，到底是誰？”

“而這個人，就是與天道的同謀者。”

一字一頓，道著讓蕭白羽與破軍都沒有想過的一個問題。

“他們要除掉的不是人間，而是——”

“你們。”

這些不控制，野蠻生長的強者，甚至是——神。

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