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咱媽讓咱們今晚就回去？”

中午林喬下班,剛進門就收到這麼個消息，不覺出些意外。

季鐸也沒想到，畢竟徐儷不是個急子,掌控也不強,以前他十天半個月不回家,都不催。

這次明知道他們周日就會回去,還他們周六晚上就回,連這一宿都等不了。

“上午咱媽給我打電話，是這麼說的。”

他把手里的東西遞給林喬，夏常服半袖襯衫下出的手臂流暢實，出幾富有力量的青筋。

林喬接過那沓用牛皮紙扎著的紙鈔,“你也發工資了？”

“嗯。”

季鐸沒在意工資的事,問：“你晚上有沒有事？”

“我沒什麼事,今天晚上回去也一樣。”

季鐸就沒再說，倒是林喬也從包里翻出一沓紙鈔,“正好我也發工資了，給咱爸咱媽買點東西。”

和季鐸那一沓相比，這一沓實在得可憐,還不到三十塊。

畢竟林喬上班晚，只上了二十多天。

但再也是在這個世界掙到的第一筆錢，必須讓老兩口也跟著高興高興。

林喬只給自己留了一點做零花,剩下的全買了東西。

給老爺子敲背用的小木錘,新華書店新上的家里沒有的書……就連張阿姨也跟著沾了，拿到幾個小藥包,說是泡腳用的。

東西在老宅客廳里擺了一茶幾,徐儷自然高興,季老爺子上不說,眼角也瞇出了笑紋。

只有季鐸，著大長坐在一邊，像一個旁觀者。

徐儷高興完看到，低聲拐拐他，“怎麼了？喬喬送你的東西不合心意？”

才發現自家兒子這麼難伺候，“行了，能給你送就不錯了，你做什麼都板著個臉，誰知道你喜歡什麼？”

季鐸倒不是不高興，但親媽都這麼說了，他還是看了徐儷一眼，“沒給我送。”

這徐儷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你倆吵架了？還是你惹喬喬生氣了？”

“沒有。”

結婚一個月，林喬就沒和季鐸紅過臉。

不像隔壁梁旅長家，時不時就能聽到兩句拌。

可林喬買東西，還是忘了他那一份。

林喬倒不是忘了，只是買東西是想孝敬孝敬長輩，季鐸在意識里是合作伙伴，和長輩完全沒關系。

徐儷想到的卻是其他方面，“你開工資，給喬喬買東西了嗎？”

季鐸神一頓，立即哼了兒子一聲，“跟你爸一個樣。

你都不給喬喬買，憑什麼讓喬喬給你買？”

林喬這時候剛好將東西分完，也彎腰彎累了，坐在沙發上隨手了腰。

徐儷立即顧不上兒子了，“看我，顧著高興，都忘了時間，喬喬該了吧？”

不等招呼，張阿姨也收起了藥包，“我這就去盛飯。”

徐儷又回頭說兒子：“你也是，這麼晚了也不提醒著我點兒？敢挨的不是你媳婦？”

親自把人拉到飯廳，還先給林喬盛了碗湯，“新燉的烏湯，你張阿姨燉了五個多小時，你喝點兒墊墊。”

這又是提前把人回來，又是圍著林喬轉，季鐸要再看不出不對，這些年就白活了。

他不聲一抬眉，那邊徐儷已經覺察自己表現得有些明顯了，“我這不是收到喬喬的禮，高興的嗎？再說咱們喬喬還小，是該好好補補，看這小臉兒尖的，上班上得都瘦了。”

林喬的臉型介于鵝蛋臉和瓜子臉之間，不瘦下也是尖的。

季鐸倒覺得最近吃得好，

被窩里偶爾到都比之前有了。

但徐儷一句年齡小，還是讓他到了邊的話一滯。

他很懷疑他媽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只是還沒來得及細問，外面院門響，季鈞跟葉敏淑回來了。

見到他和林喬，夫妻倆顯然有些意外，“老二也在啊？”

季鐸和林喬這婚雖然結了，但鬧出的事不，至季鈞每次看到這個弟弟，都油然而生一種愧疚。

現在他跟葉敏淑又和好了，再見到季鐸，愧疚之余，他還到些慚。

葉敏淑也不想看到林喬，尷尬是一方面，真不想跟林喬這個弟妹打道也是一方面。

因此知道兩個人都是周日回來，他們就選在周一到周六回老宅，盡可能避開。

沒想到一個月過去，還是上了。

那次聽林喬聊過林偉，季鐸心態已經平穩很多，神如常跟兩人打了招呼。

兄弟二十幾年，季鈞的格他又不是不清楚，心，也容易耳子。

以前他能因為母親的緣故對自己心，現在自然也能對葉敏淑心，兩人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早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他沒表出什麼，林喬就更不會表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是葉敏淑不喜歡，遠著點就是了，對方不來主招惹，也懶得搭理對方。

這淡淡的態度看得葉敏淑心里不快，總覺得林喬鄉下土丫頭，實在沒有禮貌。

而且滿桌子人，就一個人吃小灶，徐儷上說著兩個兒子一碗水端平，見他們進來也只給添了兩雙筷子。

老爺子一見葉敏淑盯著林喬看，本就斂了幾分的笑意更淡了，“你倆今天怎麼有工夫回來？”

“瞧您這話說的，看您跟媽，我和季鈞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葉敏淑立即不再關注林喬，出得的微笑，“不過我們這次回來，還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跟媽，季鈞他升職了。”

“老大升職了？”這老爺子倒是真有些意外。

“升職了，通知剛下來，我就來給您跟媽報喜了。”

葉敏淑笑容掩也掩不住。

季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就升了半級，沒法跟老二比。”

“那也是個好事兒。”

徐儷連忙張阿姨，“看看家里還有什麼，再添兩個菜。”

季鈞能力平平，已經快八年沒挪過地方了，能升半級，對他來說的確也算好事，季老爺子點了點頭。

季鈞一直看著父親的反應，見狀松了口氣，臉上這才敢出笑容。

葉敏淑沒他那麼多顧忌，甚至用余瞄了眼林喬，“這也是爸跟媽教的好，我們家季鈞雖然不冒尖，可干工作一直兢兢業業，比誰都踏實。”

這是故意顯擺給林喬看，還是想說季鐸冒尖，不踏實？

老爺子發現老大這個媳婦還真是不能給點好臉，三天不敲打，這骨頭就輕得不知道飄哪里去了，“我記得于家老四前幾年也升了這個職位。”

葉敏淑瞬間不說話了，臉上笑容也有點勉強。

于家老四前幾年的確升了這個職位，聽說還要再升，而對方的年齡，比季鈞小了足足六歲。

季鈞也知道，剛出的一點笑容迅速轉變了窘。

餐桌上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林喬就沒出聲，喝完湯默默起，想把碗送去廚房。

沒想到徐儷還是注意到了，“你放著，一會兒我收拾。”

“沒事兒，就一個碗。”

林喬還是自己送了過去，出來的時候下意識又按了下腰。

總

覺得自己搞不好是大姨媽快來了，不然這腰怎麼總不舒服，悶悶墜墜的還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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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儷看到，眼睛卻笑瞇了起來，“喬喬你還想吃什麼？明天我讓小張給你做。”

說著還朝老爺子使了個眼。

季老爺子面對林喬也溫和許多，“你上班辛苦，哪有時間好好做飯，想吃什麼回家說。”

誰上班不辛苦？

每天下了班，還不是要給季鈞做飯，伺候季鈞穿？

再說林喬一個鄉下丫頭，能上什麼班？

葉敏淑心里不屑，可也樂得有林喬幫著轉移注意力，等餐桌上氣氛再次緩和過來，才狀似漫不經心提了一句：“說起來小澤也提干有幾年了，不知道今年是不是該往上升一升了。”

沒人接話，季老爺子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

季鈞也沒想到會說這個，趕在桌下拉了一下，又絞盡腦找著話題，“剛爸說小喬找工作了？”

季老爺子淡淡掃他一眼，沒說話。

倒是向來寡言的季鐸說了句，“找工作了，在子弟學校教高中。”

“在學校教高中啊。”

季鈞很是意外，“沒想到小喬年齡不大，連高中都能教。”

他是真覺得意外，畢竟整天聽葉敏淑說鄉下丫頭鄉下丫頭，他也以為林喬沒什麼文化。

葉敏淑卻是本沒往心里去，只惦記著自己剛剛提的事，可惜一整頓飯下來，老爺子都沒給開口的機會。

季鈞也顯然不想再提這事，飯一吃完，就拉著告辭離開，“時間不早了，我們改天再來看您跟媽。”

老爺子沒留人，徐儷自從出了傳言那事對葉敏淑愈發淡了，更不會說什麼。

不過季鐸和林喬都是下班后趕回來的，時間也的確不早了，兩人剛走沒多久，徐儷就打發他們回屋休息。

走之前，把季鐸單獨留下了，“我看喬喬累的，你注意著點兒，別總折騰。”

季鐸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哪里折騰林喬了，結果徐儷低了聲音，“我說那方面，你注意著點兒，喬喬還小呢，可經不起你折騰。”

原來是那方面，難怪一直強調林喬還小……

季鐸有些無語，又不喜歡兩口子什麼事都跟老媽說，只點點頭，“知道了。”

兒子走后，老爺子忍不住說徐儷：“萬一不是呢？剛結婚就有了，哪有那麼快？”

“萬一是呢？你沒看到喬喬總腰？我剛有老二那會兒腰也不舒服。”

見老爺子還想說什麼，笑道：“我知道，你是怕萬一不是，我白高興一場。

其實我也知道可能不是，要不我早跟兩個人說了，還用這麼拐彎抹角？”

把林喬給買的書翻出來了，“就算不是，就憑喬喬這份孝心，我也愿意凡事多照顧點。

何況我又沒說錯，是還小呢，我要是能有外孫，這個年紀也就跟我外孫一樣大。”

徐儷第一個孩子是兒，要是活下來，又結婚早，外孫還真有可能跟林喬差不多大。

也是因為沒的那個孩子是兒，對季妍一直視如己出。

當初季妍父親走得早，季妍跟著母親改嫁，結果母親也去世了，一個人在繼父家里無依無靠，和老爺子想都沒想，就把人接了回來自己養。

這事是老爺子對一輩子的虧欠，老爺子聞言沉默。

不過徐儷也不是要提傷心事，“這要是準了，就是明年春天的月子，就是不知道喬喬還要考大學，愿不愿意要。

要不我跟談談，讓照常上學

，孩子我幫他們帶？反正也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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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自己也知道有可能不是，連孩子誰帶都琢磨上了。

琢磨著琢磨著，還抱怨兒子，“老二也真是的，作這麼快干嘛？我都沒個準備。”

“我看你說他作快的時候高興的。”

老爺子坐在床邊哼了聲。

徐儷高興，他也就沒提老大一家，提老大媳婦上回闖的禍還在那呢，就打新主意。

季鈞也覺得不可思議，和葉敏淑兩個人剛進家門，就忍不住問：“上回你捅了那麼大個婁子，咱爸到現在還沒消氣呢，你也敢提小澤的事？”

“我看他們不是過得好的，這才剛結婚就有了。”

葉敏淑撇了撇。

見季鈞不解，輕哂，“要不一腰咱媽就張？你見咱媽給我盛烏湯了嗎？”

“那跟你有什麼關系？他們過得好，你當初就沒錯了？”

葉敏淑，想說什麼，記起季鈞上次發的火，又把話咽了回去，“我這不也是擔心小澤嗎？他這一個多月總不回家，我問起他接下來的打算，他也含含糊糊的，誰知道他是不是事業上有什麼不順。”

提起兒子，季鈞也沒話說了，畢竟他沒有本事，給不了兒子幫助。

但他還是覺得妻子這想法不妥，“你還是別跟咱爸提了，老二當初也沒靠任何人。”

“老二是沒靠，可那時候你早轉業了，咱爸的資源和人脈還能一點不往他那傾斜？再說現在時代也不一樣了，小澤想往上升，比他那時候還難，咱們總不能一點不為兒子打算吧？”

看看時間不早，葉敏淑去打了盆熱水，親自端給季鈞，{}“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泡泡腳吧”

季鈞一見搬了個小板凳在自己對面，立即道：“我自己來。”

“自己來你能到腳底？”葉敏淑嗔他一眼，幫他洗了腳，又放在膝上不輕不重按起道，“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這次升職有多不容易，就差天天住在單位了，還不就出差，看你這腳腫的。”

適中的力道，溫的話語，都讓季鈞神一點點放松下來。

正要長長吁出一口氣，就聽葉敏淑輕聲道：“你說咱爸要是還生氣，能不能老二幫著打聽打聽？他好歹也是個團級干部……”

話還沒說完，季鈞就把腳收了回去。

葉敏淑一愣，“你干嘛？這還沒完呢。”

季鈞臉卻已經變了幾變，“你把老二一輩子都坑了，還要走他那邊幫小澤，你哪來的臉？”

“怎麼就是坑了？老二這不過得好的嗎？再說林家那丫頭出是差了點兒，長得又不差，這不還能去教高中？保不準老二就喜歡這樣的，不然以前給他介紹多他都不看，這剛結婚就要當爹了？”

這會兒倒是想起林喬去教高中了，只是顯然也沒走心，見季鈞一直沒說話，似乎聽進去了，又拿起季鈞另一只腳，“要不你讓那丫頭幫著說說話？我看老爺子跟老二都吃那套的，再說也不知道當初娃娃親定的是誰……”

“你想得真！”季鈞突然抬腳，掙開了的手。

葉敏淑一個沒坐穩，跌坐在了地上，手也蹭紅了一片，不驚訝地著他。

季鈞看到吃痛的表，表一滯，隨即卻想起剛剛那番話。

竟然有臉提老二跟林喬？

竟然真有臉提老二跟林喬？！

難怪當初兩人和好后，他跟老爺子保證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

敢了，老爺子看他的眼神那麼意味深長。

原來本就沒吃教訓，之前認錯都是哄他的……

季鈞臉上一陣熱燙，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臊的，子都沒穿，就套上鞋出了房間。

等葉敏淑反應過來爬起，外面門一響，他已經走了。

林喬自然不知道大伯子一家又鬧掰了，見季鐸回來，打了個哈欠，把床邊的位置讓出一些給男人。

覺得自己生理期真是要來了，不然怎麼腰不舒服，人還特別乏，剛才趁著季鐸沒回來，已經墊了一點衛生紙。

季鐸了襯衫，只穿一件背心，順著讓出的位置上了床。

林喬正要手關燈，就聽男人問：“你喜歡什麼？”

一愣，還是把燈關上了，“什麼喜歡什麼？”

“東西，有沒有什麼想要的？”雖然徐儷找他說的話讓他不太自在，有幾句季鐸還是聽進去了。

林喬聞言，心里卻想那可就多了。

首先也是現在最迫切的，想要衛生巾。

這年代的衛生紙實在不夠細膩，墊著還不敢。

還有手機和網絡，現在能堅持早睡早起，還多虧這年代本沒這兩樣東西。

只是說多了都是淚，黑暗中林喬只聲音鄭重道：“我想要時代發展，科技進步，我們國家富強文明。”

這個要求有點大，季鐸沉默了一瞬，“換一個。”

“那睡覺吧。”

夢里什麼都有，林喬也是真困了，難得沒在睡前看一會兒書。

第二天一整天，都有種武俠小說里力被封的不暢快。

人不舒服，就沒窩在屋里看書，和張阿姨聊聊天，陪徐儷澆澆花，還坐在老爺子給季玲綁的那個秋千上，看老爺子和季鐸在樹下涼殺了好幾盤象棋。

然后就看到老爺子從一開始的從容不迫，到笑容漸漸消失，到整個人陷沉默。

季鐸全程穩如老狗，只在老爺子徹底無語后，抬手將棋子丟在了棋盤上，“還下嗎？”

徐儷看到，忍不住說他：“你也不知道讓讓你爸。”

“沙場無父子。”

季鐸眼皮都沒抬。

老爺子更是瞪眼，“我還用他讓？繼續。”

然后陷更長久的沉默。

林喬看不懂，但是大為震撼。

覺得如果把父子倆的份換一下，季鐸這個冰塊臉才是當爹的，好像也不是那麼違和。

這男人太穩了，極有事能讓他緒外，更沒見他為什麼沉不住氣過。

當晚回部隊，林喬跟季鐸是在老爺子嫌棄的眼神中走的。

周一上班，就要準備月末測驗了。

辦公室里，各班的卷子已經分完了，林喬抱著去教室，發下去前還笑著說了句：“有在什麼手上、桌上、橡皮上寫小抄的同學，老師兩只眼睛都是5.

0的，別讓我發現了啊，發現取消實驗資格。”

不知有多同學下意識了鼻子，反正有這句威脅在，大家還是考得比較收斂的。

考完剛開始批卷子，楊老師又來了，進門就把林喬到了一邊，“上次查例假，你跟你人怎麼報的不一樣？”

“不一樣？”林喬還以為季鐸跟有默契，知道該怎麼回答呢。

不然就算當天中午聽說要回老宅，忙著買東西，忘了問了，季鐸也該跟說一聲才對。

楊老師一見這反應，就知道不知道，“上面核對的時候，他那邊寫的是你沒來，你這到底來了還是沒來？”還勸：“你跟你家那個又不是超生，就算沒來也不要，你可別報啊。”

“我沒報啊。”

林喬有些無語，“是他走那幾天來的，他可能不知道。”

這楊老師就理解了，“那我回去跟上面說一聲。”

楊老師說話快，做事也快，一確認完，立馬風風火火走了。

林喬回到辦公室，琢磨著這事回去得跟季鐸說一聲，把口風統一了，省的再鬧這種烏龍。

坐下剛拿起紅筆，就聽到隔壁兩個班的理老師嘖了聲，“這誰膽子這麼大？竟然白卷？”

白卷？

聽到的老師全都看了過來。

這可不是會不會答的問題，分明是在挑釁老師，多數學生不會答也會編幾個答案上去，萬一就蒙對了呢？

因為要批卷子，齊副校長今天也在理科辦公室，聞言直接把卷子接了過來，“開看看。”

為了公平，這些卷子都是用牛皮紙繩裝訂好，用牛皮紙糊了卷頭姓名部分的，但訂得沒那麼嚴實，使勁也能看到點。

兩個理老師都想知道知道是誰膽子這麼大，然而只開兩個字，齊副校長臉就變了。

下一秒，他轉就出了辦公室，不顧后人錯愕的“老齊”，直奔四班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和不行相比，咱們繼被不行之后又被當爹的老季寧愿別人說他作快hhhhhhh

另外見有讀者問，順說一句，那年代十八/九才來大姨媽并不算稀奇。

我專門找長輩問過，好幾個長輩都是這個年紀，們覺得十四五都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