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禮

書桌、搪瓷缸子、還有這一臉的嚴肅……

這男人是要開會吧？

上次曾校長找林喬談話,都沒這麼鄭重其事……

林喬無語了下，又無語了下，控制住了沒橫他一眼,“我不覺得我們之間存在信任問題。”

不僅控制住了，還也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首先我們收明,我沒懷疑過你藏私房錢,也沒懷疑你有灰收。”出一蔥白的手指。

“其次，你有事問我,能說的我都說了,并未有所瞞。”又出一。

“第三，我從不干涉你的社，你偶爾晚歸,也沒抓著你問東問西,在你襯衫上找長頭發。”再一。

如果兩人只是最初的合作關系,那這個林喬說都不會說。

但他們已經合作到床上去了，還合作得很和諧，那對于是不是跟別人共一黃瓜,就比較在意了。

“在襯衫上找長頭發？”季鐸非常會捕捉重點。

他以前從沒聽說過這種作,而且林喬顯然是知道的,卻沒有對他做過，在這方面真的是對他很信任了。

林喬沒說找個長頭發算什麼，還有找香水味,找口紅印的呢。

之前聽說過那個更牛,出差七八天沒在家,回來一查水電表記錄,老公幾天沒在家睡都一清二楚。

“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并不存在信任問題,如果有，那也是你對我。”搖搖出的三手指，最后做了總結。

然而季鐸想問的也不是這個，面對林喬的反將，他只是端起搪瓷缸子，神如常喝了口水。

這一看就是跟下屬談話談慣了的，不僅表上看不出喜怒，作上也游刃有余，不聲把力全施加給對方。果然放下搪瓷缸子，男人氣場又沉幾分，“首先，你不好，不主和我說。”

這是指林喬的生理期，他們還為此鬧了個大烏龍。

“其次，你質上有需要，接連幾次都不找我提。”

這是指買油的事，他之前已經問過一次了。但男人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深深看了林喬一眼。

那一眼也不能說是質問吧，平靜的，可就是讓人看著莫名心虛。

林喬也順著虛了0.1秒，然后就反應過來都解釋過了，而且說的也在在理，有什麼好虛的？

于是朝著男人挑了挑眼，示意聽著呢，繼續。

這反應讓季鐸眼神頓了下，還是沒提那本小黃書，“最重要的是，你遇上事從沒想過要依靠我。”

男人黑眸沉著，直的脊背微微前傾，也做了個總結，“所以，你對我存在著很嚴重的信任問題，亟待解決。”

林喬這次是真沒做好表管理，無語地了天，“不是說人才翻舊賬嗎？你怎麼回事？”

“我這是列舉證據，以免你認識不到。”男人顯然沒覺得自己是在翻舊賬，還反將了一軍，“我們是一的，這是結婚前你說的。我覺得你做的和說的有些出，這事必須談談。”

林喬很懷疑自己要是他下屬，他最后一句就該是“這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了。

至于嗎？好像犯了多麼大的錯誤，連家庭會議都開上了……

林喬一時沒有說話，槽太多不知從哪里開始吐。

見是這個態度，季鐸蹙了下眉，但很快還是緩和了神，“我不是要質問你，是在跟你解

決問題。v(筆趣閣小.說)v[(．co)(com)”

“季團長平時跟手下的兵就是這麼說話的嗎？”林喬終于開口了。

不等男人回答，一抬手，又補充了一句，“我也不是在跟你抬杠，是真心發問。”

大概實在覺得好奇，甚至探過，越過小半個書桌，像是要看清他眼里的每一點緒，“你們這些軍都喜歡把在部隊那一套拿回家里嗎？把家里人當下屬訓，我看咱爸也不這樣啊。”

這一傾，領口難免沉下去許，季鐸個子高，立即自白皙的脖頸下瞥見平直漂亮的鎖骨。

男人下意識就幫提了下，“說正事呢，注意點。”

這年代服領口開得都高，其實也看不出什麼，林喬沒，男人見了，蹙眉又往上拉了下。

這下領口都快提到下了，林喬也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干脆又坐回去，“你覺得怎樣才信任？一有事就哭哭啼啼找你求助？還是三天兩頭找你要服要鞋子要金首飾？”

季鐸想象了下，剛還只是眉心微蹙，這回直接皺了。

“看吧，你也不了這樣的。”林喬攤手，“再說當初結婚前，我就跟你承諾過不會拖你后。”

一條一條解釋太麻煩了，還容易被牽著鼻子走，還不如直接定下基調，跟他本沒問題。

男人卻顯然沒有那麼容易被奪去節奏，“當初我跟你結婚前，也承諾過會好好照顧你。再說這本不是拖不拖后的問題，我們既然已經結婚了，你有事就不該只想著自己解決。”

“那你有事，就會百分百跟我說嗎？”林喬一句話把季鐸問在了那。

林喬想的是：你自己做生意，還騙我你有個朋友，對我就足夠信任了？

季鐸想的卻是自己幫侄子瞞，還有最本的，娃娃親換人……

反駁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季鐸沉默，林喬也就順勢抓住了主權，“看吧，還是得給彼此留一點空間。”

說完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在意起這個了？”

這話讓季鐸更加沉默，說實話他也還沒太想通，只是知道不應該這樣，得和林喬談談。

他都想不通，林喬就更不可能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了，總不能是最近睡得太悉，沒了距離，他也開始想管了吧？

這男人大概是發號施令慣了，又不廢話，說話永遠是安排多于詢問。也還好他不管閑事，一直給彼此留出了足夠的空間，不然換個喜歡凡事依賴別人的還好，林喬會覺得他掌控太強。

一張書桌劃開了兩人的距離，這場家庭會議顯然沒有完預期目標，就會議主題達共識。

“小季！黃瓜和洋柿子你們家要嗎？”一片安靜中，窗外突然傳來梁旅長人的聲音。

夫妻倆幾乎是同時起，又同時去開房門準備出去，這個時候倒是有了一致的默契。

梁旅長人就站在自家院子里，“自家種的，這個不用炒，空吃也行，你要我給你送去。”

大概種田是刻在國人基因里的，梁旅長都升到旅長了，他人依舊喜歡在院子里開菜地，種點小菜自家吃。

見林喬也在二樓，還意外了下，“小林也回來了啊？”干脆抱著東西過來了，“你家那親戚找著了沒？”

“已經有消息了。”林喬并沒有多說。

“有消息了就好。這一走好幾天的，多讓人擔心啊。”梁旅長人把東西放到了客廳門邊，“洗洗就能

吃(都是自家種的，比去外面買新鮮。你倆要是覺得好，我那過兩天還能摘。”

這人以前也熱心腸，但態度上明顯沒這麼熱，林喬還有點不適應，“那就謝謝嫂子了。”

“謝啥？你們不要，我自家也吃不了。”梁旅長人就要走，想想又對林喬道：“我娘家姓劉，劉翠英。”

和林喬通了姓名，就不是看在兩家丈夫的面子上，才和林喬來往了。

而且這個時間段，林喬已經不教軍子了，這顯然也不是為了和林喬打好關系，讓林喬多在學校照顧自家兒子。

這一點倒讓林喬沒那麼抗拒，順勢改了口，“劉姐。”

劉翠英神顯見地一松，接著那雙不大的眼睛就笑瞇起來，“哎，有什麼事就去隔壁找我，我整天都在家。”

要照劉翠英看，林喬還是長得太漂亮了，但能把軍子的績提上去，靠的絕對不是臉。

而且軍子也說了，小林為了他們班那個被誣陷的生，費了老鼻子勁兒了，還差點被學生爸爸打了（軍子夸張的）。

能對學生好的都是好老師，何況還只是個代課的。

劉翠英慨著走了，和兩個多月前第一次見相比，態度簡直來了個大轉彎。

但要細說起來，好像又不是一下子轉變的，其中的每一點細微變化，全都有跡可循。

季鐸目不落在林喬上。

年輕姑娘頭發剛洗過，被隨意扎了個馬尾，幾發垂落在耳邊，倒是和了不那富有攻擊的五。不像剛才在樓上，一副要在談判桌上跟他分個高下的架勢。

想到這，他眉心又攏了起來，于是林喬一轉頭，就發現男人正沉眸盯著自己看。

怎麼了？這是開會還沒開夠，準備跟回樓上繼續？

林喬挑了挑眉，上立即又有了點帶刺玫瑰的味兒。

季鐸只是看了一眼，“下次再找你說。”一彎，開始收拾地上放著的蔬菜。

他還真準備繼續啊？雖然說的是下次……

林喬又有些無語，那邊男人已經將黃瓜和西紅柿洗好，一部分放在外面，一部分放進冰箱。

說起來這年代的冰箱設計還不合理的，冷凍在上面的小門，冷藏在下面，季鐸這種大長蹲下來，還顯得有些局促。

林喬拿了個洗好的西紅柿，剛啃了一口，就聽男人道：“明晚回家吃。”

明晚？

愣了下，“明天不是周三嗎？”

其實到老家那天，是他們例行回老宅的日子，林喬想起來，“上周日你是怎麼跟咱媽說的。”

“我部隊有事。”沒和林喬通過氣，季鐸并沒有貿然提林偉失蹤的事。

其實這一點比很多男人都強了，多數男人不會主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還有部分男人會把自己的責任也推給老婆。他不想參加聚會，是老婆不讓去，他不想花錢，是老婆不讓花。

林喬眉眼和起來，“謝謝。”

這讓季鐸直起，黑眸看了一眼，“明天我生日。”

語氣很尋常，是在回答林喬之前的問題。

但這個答案……

林喬愣了足足有兩秒，才咽下里的西紅柿，“你明天過生日，你怎麼不早說？”

季鐸掀了掀眼皮，“戶口上有，我以為你知道。”

兩人結婚的時候，的確核查過雙方的個人信息，林喬也看到了男人的戶口，但……

“就那一會

兒也能記住？”

林喬覺得男人這純粹是在找病，“那我哪天生日你知道嗎？”

“一九六二年三月二十三。”

林喬：“……”

不是，你們做男主的是都配備了過目不忘，還是做事都這麼謹慎，連合作伙伴的生日都要記？

林喬徹底沒話說了，男人臉上的表卻也沒有因為扳回一城而有什麼變化，反而又看一眼，像是在譴責。

林喬瞬間覺他才是老師，而自己，是那個被到回答問題還沒答上的學渣……

這就讓人有點牙疼了，還好男人下午還要上班，眼下這一點時間，并不夠他就合作誠意問題再開一個會。

不過人走后，林喬還是去把戶口翻出來看了一眼，果然是明天的生日。

就剩一天時間了，不，現在只剩下半天，哪怕林喬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給他變出個禮來。

其實不送也可以的，上次徐儷過生日，這男人不是也沒有要送禮的意識？

但也是跟他說的，多送點東西，人家又不可能生氣。而且人家關系好的合作伙伴知道了，都得意思意思，何況倆這深流的，早超越合作關系了，沒點表示是有點說不過去……

晚上一下班，季鐸就發現林喬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樣。

也說不出是哪里不一樣，可能更紅，可能眼神更亮，反正還好看的。

頭發也被打理過了，低低在腦后挽了下，上是一條擺剛及小的布拉吉……

嗯，那天坐在書桌上踢他時穿的那條。

季鐸不聲，將軍帽掛在了架上，“一會兒要出去？”

“不出去，就去食堂吃個飯。”

林喬鞋子都已經換好了，走到門口，男人卻皺眉著，“你要去食堂？”

“怎麼？這個也要開個會討論一下？”林喬笑著抬了眼他。

季鐸沒說話，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林喬這樣，他的確不是特別想林喬出去。

片刻后，他重新拿起了架上的軍帽，“我去買回來。”

這個老干部，在家都幫拽這拽那。也還好他只是拽，并沒說什麼，也沒有指責，讓按照自己的意愿穿。

林喬覺得這波自己不虧，看男人的表現都值回票價了。

再說人打扮本就是給自己看的，只是平時懶得，這年代的化妝品種類也著實太。

一整個吃飯的過程，季鐸都發現林喬心似乎不錯，還不時拿眼睛看他。這讓他筷子頓了頓，“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不知為什麼，林喬就想起了中午滿心疑跟著他上樓的自己。

多麼悉的配方，多麼悉的味道，只是這次風水流轉，一頭霧水的換了他。

林喬忍笑點點頭，“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然而吃完飯，先不急不忙和男人一起看了新聞，然后又拉著男人在院子里散了半天步，直到天黑。

季鐸也是真能沉得住氣，不說，他就也不問。

林喬看差不多了，才去端起搪瓷缸子，嗯，故意的，“走吧，上樓說。”

然后一上樓，又示意男人在書桌對面落座。

這好像鄭重其事，又好像不是什麼正事，季鐸還在思忖，那邊林喬突然將臥室燈關了。

驟然襲來的黑暗讓季鐸眼前有片刻空白，待他可以模糊地重新視，懷里已經被塞了個的子。

他下意

識接住，抱穩了，才發現和上次不同，這次林喬是坐在他上的。

人攬著他的脖子，因為作拉高了擺，膝頭就這麼白生生暴在空氣中，手可及。

他的手不一，林喬已經湊在他耳邊，“提前的生日禮，要不要？(

實在沒什麼東西可送，那就睡一覺，反正他好，好，大家好，大家心舒暢。

從一開始兩人滾到一起，林喬就不是個扭的人，現在就更不可能是了。覺男人的上來，甚至輕咬了一口。

這一咬，季鐸的攻勢瞬間變得猛烈，手也順勢上后頸。

似乎在這種事上，男人也習慣掌握絕對的主，總是親得很深，很快就讓林喬沒忍住輕哼了一聲。

這讓季鐸稍離，卻有灼燙一路輕過膝側，在擺下抓住了的。

男人似乎早就想這麼干了，力度有些重，朦朧的黑暗中，甚至能看到他繃的下頜跟結。

就在對方手臂用力，準備將抱起來時，林喬按了按男人的肩，輕，“就在這。”

從屜里拿出事先藏好的東西，“說了這次不。”

聲音就在男人耳邊，季鐸眼一沉，抬手便扣住后腦，側臉咬上的。

黑暗中有皮帶扣落地的清脆聲響，林喬已經被吻得有些沒力氣了，還不忘調侃他，“我窗簾還沒拉呢，你、你介不介意？”

窸窣的聲驟然一停。

林喬瞪大了一雙眼，“不是吧，你還真能為這個剎車？”

“不是。”男人頓了頓，微啞的低沉嗓音中難得出無奈，“套破了。”

“套破了？”林喬不可置信，“這才用了幾回？”

是才沒用幾回，可季鐸他用著……本來就有點……這年代都是手工做的，質量也……

“沒事，我準備了倆。”林喬又去屜里了一個。

然后……

“要不我再去拿一個？不是還有三個嗎？”這回連林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于是聽到黑暗中，男人似乎沉默了下，“上次我洗的時候，就破了一個。”

林喬也沉默了，這才不到兩個月，一年的用量就只剩了兩個。

“今天諸事不順，要不禮你先別收了。”拍拍男人剛被扯開襯衫的膛，“不行回去翻翻以前的垃圾桶。”

好可惜，剛才扯的時候故意只扯了三顆扣子，要的就是這種要不，要不，現在全泡湯了。

實在覺得憾，林喬還把手進去了一把，立馬被男人抓住手腕。

然而那手心的溫度都快把燙到了，男人最后還是沒再。季鐸也覺得今天諸事不順，怕僅剩那兩個也壯烈犧牲。

回去再打個電話催催。

季鐸想。

要不打個電話給妍姐，問問國外能不能弄到？

林喬想。

要總是為這個憋得不上不下，季鐸會不會出病不知道，怕自己子宮瘤。

兩口子洗漱完，在床上一邊一個，中間恨不得空出半張床，剛結婚的時候都沒這麼遠過。

主要是怕槍走火。

林喬實在有點睡不著，甚至道：“要不把隔壁收拾出來吧？咱們控制點頻率，縱其實也不好。”

不知道這話哪里到了男人，季鐸呼吸一窒。

不過林喬說完，自己也不太是滋味兒。這吃得正香呢，還是合法的，怎

麼就要限量了？

大概都有點那個啥不滿，第二天兩人回老宅的時候，氛圍難免和往日有些微不同。

徐儷看出來了，卻也不好事事過問，畢竟日子是小兩口的，總不能一有風吹草婆婆就手吧。

徐儷不說，老爺子不說，卻不代表葉敏淑不說。雖然也沒看出什麼，但林喬就是心頭那刺，咽不下吐不出，但凡有機會，總要想辦法刺上一刺，讓自己痛快。

今天季鐸生日，家里說好了不過，還是代表季鈞和季澤，過來送了幾袋水果一條魚。

禮數盡完了也沒急著走，突然問起林喬：“我記得小喬是在小澤他們部隊子弟中學吧？(筆趣閣小說)[(．co)(com)”

幾乎是一開口，林喬就知道想沒事找，笑了笑沒說話，等著看怎麼蹦跶。

葉敏淑果然提起了宋靜，“績好，學校老師看重，去年就催著提前畢業，怕自己積累不夠，才推到了明年夏天。就這老師還給介紹了好幾個地方，讓隨便挑。”

國家缺人才，尤其是77、78這兩屆，老師的確會催著學生三年或者三年半就提前畢業。

但宋靜好不好，關林喬什麼事？林喬跟宋靜又沒有集。

季老爺子已經開始皺眉，徐儷臉上神也淡了，葉敏淑才說到正題，“這兩天一直在幫小玲補課，我才知道已經定了去小喬學校。小喬你要是有什麼，盡管找，讓照應著點兒。”

說的是一片好意，但宋靜還沒畢業，去了也是實習，怎麼就能照應林喬了？

還是覺得林喬已經工作了好幾個月，還趕不上宋靜一個沒上崗的實習生？

“宋同志教得是好的。”一直坐在徐儷旁邊的林喬笑了聲，“選高一代課老師的時候，跟我一起試過課。”

葉敏淑顯然不知道這事，一愣，“跟你一起試過課？”

“試過，沒選上。”林喬還沒開口，季鐸已經沉聲將手里的報紙放下，“大嫂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對上林喬，葉敏淑還能想辦法刺兩下，季鐸一用那雙黑沉的眼睛看，心里卻有些沒底。

“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

季老爺子也覺得大兒媳婦就是回來給人添堵的，“別問都不問清楚，就什麼都拿著當寶。”

這話著實不好聽，葉敏淑臉一燙，還想說宋靜畢竟是大學生，怎麼可能比不過林喬。那邊客廳電話響了，徐儷接起來，“嗯”了兩聲，突然抬眼看林喬，“喬喬，你是不是給領導人信箱寫過信？”

作者有話要說

季鐸：本不富裕的家庭愈發雪上加霜……

我就知道，我一說發紅包，你們立馬熱了【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