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越定定的看著半響，眸的怒火消退許多。

“你想知道什麽？又在責怪我什麽？”

本來是一句很容易上火的問話，可是因為原越的沉著冷靜，便讓薑木也消退緒。

薑木似乎看到原越眸裏的求，使得的態度也無法再強起來。

“你要我如何說？”薑木道，“一定要將難堪的事擺在明麵上你才高興嗎？”

原越垂下眸，忽然在薑木麵前蹲下，指尖輕輕點了點原滿星的鼻子，原滿星就朝他笑了。

“是我兒，既是我的嫡長，又是我唯一的孩子。薑木，你不用擔心我會對做什麽。縱使我再怨恨如何讓你苦，也從不會想著傷害於。”

薑木愣住。

“什麽唯一的孩子？”

原越抬眸，高大的軀就這樣窩在一起，看上去既委屈又沒落。

“我曾經跟你說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你的，可若是無事發生尚且安好，若是有事發生，我永遠是被你第一個踢出去的人。”

“不是。”薑木打斷他道，“什麽滿星隻會是你唯一的孩子？”

原越就那樣沉默的看著。

薑木仿佛明白了什麽，“永久避孕湯不是給我喝的嗎？”

原越閉了閉眼，“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麽想的。”他睜開眸，“是不是無論如何，你都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到底如何？”

“為什麽！”薑木難以置信極了，“你的意思是你喝了那碗永久避孕湯，你之所以讓沈從醫和葉太醫二人研製永久避孕湯，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永遠沒有生育能力嗎！”

“是！”原越說道，“我不能忍你為了生孩子再走一趟鬼門關！原滿星出生那日我就發誓，我不會讓這種況再出現！”

“可是你是皇帝！是你讓原國問鼎天下！你若是再無子嗣，就等同於你將整個原國拱手讓人！”

“那又如何！一切都沒有我和你一起終老重要！”

“你可以讓別的人生啊！難道你不應該這麽想嗎！”

原滿星掙薑木的懷抱在床上爬，薑木膛劇烈起伏，杏眸水汪汪一片，無論如何也不能忽略自己心中的震。

“為何你要選擇自己喝下避孕湯？”

“薑木！”原越掌住薑木的雙肩道，“到底還要我說幾遍？我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人，我也隻會接你一個人。任何人都比不過你重要，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我心裏的地位？”

薑木震撼的看著他。

不明白。

每次以為已經足夠明白了，可還是會質疑原越的時，原越總是能做出更讓人震驚的事。

“所以自從我生下滿星開始……你就不想要一個兒子了嗎？”薑木癱坐在椅子上，“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隻是因為不想原國皇帝之位被我們的兒子繼承，所以準備了避孕湯要給我喝下……”

結果，原越竟然極端到索讓自己永遠不能生育。

這樣的原越又哪裏是在乎繼承人的人。

這完全超乎的想象。

“你日後難道就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嗎？”

“隻要我沒有辦法克製靠近你的衝，你哪怕意外再次懷孕了，那我才會真的後悔。”

薑木睫微。

殿沉默一會兒，隻有原滿星咿咿呀呀的聲音。

忽然原越生疏的抱起原滿星，另外一隻手摟著薑木。

“薑木，以後再多相信我一點，哪怕就一點點，好不好？”

薑木看著原越。

此時的原越和之前強勢的他相比真的改變了好多好多。

而這些改變全都是因為。

薑木忽然理解了原越的話，那就是但凡出現了什麽變故，就會像是驚弓之鳥一樣想要飛走，並且下意識認為原越就是罪魁禍首。

確實對他沒有信任。

可是此時此刻，原越用他的決絕和對自己的狠心讓薑木無法再像從前一樣懷疑他質疑他。

原越此生再無子嗣……他就這樣也不跟任何人說，也不跟薑木說，自己先悄無聲息做完。

薑木終於明白原越的決心了。

“薑木？”原越有些擔憂的。

原滿星胖乎乎的小手去夠薑木的臉頰。

薑木忽而笑了。

杏眸微彎，笑意盈盈的看著原越道，“那你可記得這是你自己做下的決定，若是隨著十年二十年過去，你後悔了，將這件事安在我頭上，讓我承擔責任，我可是不認的。”

原越笑了。

是了，這就是薑木，誰也別想用自己的錯誤束縛。

原越的目簡直要和如水了，和的應薑木道，“好。”

“我若是對不起你一分，移人，我們便一起死。”

“……”

原越的偏激又霸道，讓人極有迫，這種專一不大家便一起毀滅的話語就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原越是不正常的。

薑木說道，“要死你去死，到時候可別帶上我。”

好吧，薑木承認，也是不正常的。

所以……

薑木與原越相視一笑。

那就一起不正常下去吧。

也許偏執的原越就需要這樣的薑木，也許多疑的薑木就需要原越堅定不移且純粹偏執的。

薑木和原越就這樣和好了，而且比之以往的還要更好。

好到什麽地步呢？

好到隻要們兩個站在一起，就覺得們之間自有一種裏調油的氛圍，讓看者心意神會。

至鏡水尋歡和時春等人是看得一清二楚，鏡水總是笑，向尋歡和時春慨道，“如今真好啊。陛下和皇後娘娘能夠冰釋前嫌，就像那話本裏的神仙眷一般令人欣羨！”

尋歡忍不住也笑了笑，還是時春故作正經的說道，“噓，收斂一點，被別人看到像什麽樣子？都多大了，還像以前，就像小孩子一樣長不大。”

鏡水吐了吐舌，頭頂呆一晃一晃的，“這裏就我們三個人，皇後娘娘和陛下那麽好，我隻是沒忍住太高興了，肯定不去外麵說！”

鏡水所說大概是錯的，時春老遠就看到轉角站著一個長玉立的人。

是沈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