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顧行舟，程玉便跟隨娘親去了的院子。

終大事提上日程，母倆自然是要說說己話的。

齊氏將針線與繡繃放在兒手裏，先教繡花。

指點一番，程玉繡的像模像樣了，齊氏這才閑聊般的說起顧行舟。

“王爺這次過來，囡囡知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程玉差點用針紮破手，趕避開。

笑盈盈道：“自然是不知曉的，王爺忽然過來，我嚇了一跳呢。”

“看來是我想多了，”齊氏笑道，“我還以為王爺私下與你商量了。”

程玉訥訥道：“我上次見他，還是皇上昏迷的那日，這幾日我一直沒出門，想見也見不到。”

齊氏問：“見不到的時候，你可想他？”

程玉沒有否認，道：“娘親別問了。”

齊氏看著兒害的模樣莞爾一笑，仿佛也回到了自己竇初開的時候。

沒想到一晃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連的兒都開始有思慕的郎君了。

齊氏緩緩說道：“等王爺下次過來，或許便要商量定親的事了。”

程玉驚訝道：“這麽快？”

還以為娘親們會多刁難王爺幾回，沒想到下次便要說這件事了，還快的。

齊氏解釋道：“若是比咱們家門第低的人，自然是要多周旋幾次的，但是王爺不同，這些流程能免則免。”

“而且，你們本就兩相悅，推來讓去的也沒意思，何必讓你黯然傷神。”

“更何況，皇上油盡燈枯，或許再過不久就……總之宜早不宜遲，不如早些定親。”

程玉點點頭，還有些回不過神。

當初那句賭氣般的戲言，現在竟要真了，真的要做秦王妃了。

而且過程竟然意外地順利。

見兒一直愣著，一針也不繡了，齊氏莞爾道：“囡囡高興傻了不？”

程玉不好意思道：“哪有，我隻是在想事。”

“能嫁給心上人，”齊氏兒的頭發，“娘親也為你開心。”

依偎在娘親懷裏，聲道：“我也為娘親開心。”

齊氏詫異地問：“什麽意思？”

“娘親也嫁給心上人了呀，”程玉狡黠道，“而且一生一世一雙人，讓人好生羨慕。”

齊氏笑道：“你和王爺也會的，我相信他做得到。”

“娘親給我講講你和爹爹以前的事吧，我想聽。”

齊氏想了想，簡單說道：“你爹爹在秋狩上救過我一命，我就以相許了，沒想到他早就對我有別的心思了。”

程玉好奇地追問：“你們以前見過麵嗎？娘親為何沒有心？”

“他說也是在一次秋狩上，但是我那時候年，還不曾關注過男子，所以毫無印象。”

程玉問：“多年？”

“十二吧。”

程玉驚歎道：“這麽小！”

“你爹爹那時也不算大，也才十四歲而已。”

程玉笑盈盈道：“沒想到秋狩那幾日竟是爹爹和娘親定的時候，爹爹有沒有送你禮？”

“都是老夫老妻了，哪有什麽禮，”齊氏難得不滿地哼了一聲，“我瞧著他早就忘了。”

說到這裏，齊氏提點道：“囡囡，親之後，免不得是要歸於平淡的。”

“可是我看您和爹爹還恩的，”程玉笑道，“這樣的平淡我也喜歡。”

想了想，又說道：“如果真的太平淡了，我就回國公府住幾個月，小別勝新婚嘛。”

齊氏搖頭失笑：“還沒嫁過去呢，囡囡便想著親後的事了。”

程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再說下去，我就要找個地鑽進去了。娘親，我該回明珠院了。”

齊氏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連忙叮囑。

“梁公子那邊，你也要說清楚，將他請到國公府坐坐吧。”

程玉思索片刻，道：“去桃花源見吧，我也好幾日沒出門了，怪悶的。”

齊氏問：“真的不是想趁機見王爺一麵？”

輕易便被娘親看心思，程玉連忙否認：“才不是呢！”

怕娘親繼續調侃，趕走了。

回到明珠院，給顧行舟和梁公子分別寫了封信。

見麵時間定在後日晌午，程玉來得不早不晚，梁衡和顧行舟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

見過來，顧行舟立刻走上前去，下意識牽住的手。

程玉連忙掙，瞪他一眼，還有人在呢！

顧行舟鼻子：“兩句話說完就讓他走。”

“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程玉小聲說，“梁公子幫了我們很多，不許這樣，至要吃了這頓飯。”

顧行舟不不願道：“行吧，聽你的。”

兩人坐了下來。

程玉正要開口，顧行舟便開始給梁衡夾菜。

“多吃些，別客氣。”

他作極快，一會兒的工夫，梁衡碗裏的菜已經堆小山了。

梁衡愣了愣，幹笑道：“王爺可真是熱。”

程玉暗中擰了顧行舟一下，他依然我行我素。

“你吃，本王說，你聽就行了。”

梁衡哪裏不懂他在急什麽，一邊拿起筷子一邊說道：“王爺請講。”

“本王已經過了明路，以後不需要你掩護了，這段時日多謝了，若是有求於本王，盡管提。”

梁衡想了想，鄭重開口：“若是有機會，我想去太醫院任職。”

“就這樣？”顧行舟頷首道，“行，一年為期，若是本王做不到，便要靠你自己了。”

梁衡笑道：“我相信王爺一定可以。”

雖然說的話極為晦，但是彼此心知肚明。

梁衡沒待多久，自覺地告辭離開了。

等他走了，程玉頓時惱怒道：“王爺怎麽這樣！”

“哪樣？”顧行舟理直氣壯地反問。

他起的下，沉聲道：“本王思念疾，一刻也不想等了。”

被他熱烈地親吻時，程玉忽然想起了娘親的話。

平淡？

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阿玉，專心些。”顧行舟輕咬了下的瓣。

程玉攬住他的脖頸，輕而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