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在含芳宮待了兩刻鍾，兩人便要走了。

恪人拉著程玉的手，不舍道：“日後常來。”

程玉笑盈盈地頷首：“母妃放心，過幾日我便來看您。”

“好……”恪人的視線落在的肚子上，有些遲疑。

“若是子不舒服便算了，養胎重要，我在宮裏也沒什麽要事。”

程玉應了一聲：“我心裏有數的。”

走出含芳宮，顧行舟道：“雖然父皇如今昏迷，但是咱們必須要去趟芳華宮，以示孝心。”

他看向程玉，問：“要走一刻鍾，阿玉撐得住嗎？”

程玉點點頭：“走吧。”

自從有孕，邊的人總是擔心的子，但是覺得自己一切都好，沒有想象中那麽艱難。

到達芳華宮，一陣難聞的藥味直衝過來，程玉不好掩住口鼻，隻能屏息凝神。

顧行舟已經聞習慣了，見如此難，心疼道：“用手帕遮一下，進去行個禮便回府。”

程玉搖搖頭，隨他進藥味愈發濃重的殿中。

床榻邊，兩個太醫侍奉左右，見到秦王與秦王妃前來，趕行禮。

“免禮，”顧行舟關切地問，“父皇這幾日子如何？”

他的眉擰的極深，眼裏的擔憂都快要溢出來了，明明方才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程玉有些恍神，這麽會演？

趕也做出一副關心的神，目殷切地向太醫。

兩位太醫對視一眼，拱手道：“回稟王爺，皇上這兩日依然昏迷，不過沒有吐，心脈也頗為平緩，況見好，有蘇醒的跡象。”

顧行舟鬆了口氣，驚喜道：“看來衝喜果真有用，父皇竟要醒過來了。”

他看向程玉：“阿玉快來拜見父皇，說不定父皇知曉本王親，立刻就醒過來了。”

程玉：“……”

說這種話，他自己信嗎？

盈盈一拜，朝著床榻行了一禮。

“兒媳程玉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願父皇早日康複，壽與天齊。”

言辭誠懇，令人聞之容。

顧行舟將攙扶起來，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阿玉的演技也不錯。”

一場戲演完，兩人也沒了待在這裏的理由。

顧行舟叮囑太醫好好照看，便帶著程玉回去了。

宮裏到都是人，沒有不風的牆，有些話不能在這裏說，便顯得出宮的一路上有些沉默。

終於坐上回王府的馬車，程玉小聲說：“王爺，皇上真的會醒嗎？”

那兩位太醫言之鑿鑿，仿佛皇帝隻是打了個盹，片刻後便會醒來似的。

“傻阿玉，你沒看出來本王已經和他們串通好了嗎？”

顧行舟悶笑一聲，的臉。

程玉詫異地問：“為何要串通？”

“自然是為了我們的婚事更加順理章。”

“若是父皇的狀況毫無變化，這衝喜便隻是個托詞罷了，但是父皇好轉，便是咱們倆衝喜的功勞。”

程玉瞠目結舌地看著他：“王爺，你居然連這個都想到了。”

衝喜本就是個托詞，從來沒想過還能這樣做，這樣一來，便不會有人詬病他們的婚事了。

顧行舟得意地問：“是不是覺得本王英明神武？”

程玉眨眨眼：“王爺不僅英明神武，而且英俊瀟灑，溫。”

“誇的真是敷衍，”顧行舟攬住的腰，低聲道，“本王更喜歡你用行證明。”

程玉抓著他的襟，仰臉親了下他的薄。

蜻蜓點水的一吻，顧行舟並不滿足，正要反守為攻，程玉已經用手擋住了。

“會被人看出來，”重新坐好，“王爺不許得寸進尺。”

顧行舟有些不滿，轉念一想，他們已經親了，回府之後他想親多久便親多久，又由轉晴了。

“行，本王很聽話，”他了如玉的臉頰，“隻聽阿玉的話。”

不多時，馬車停在秦王府。

顧行舟攙扶程玉下車，叮囑道：“慢一些。”

冬日道路，稍不留神便會一跤，縱然有他親自扶著，顧行舟還是頗為心驚跳。

穩穩地站在地上，程玉呼出一團白氣，笑道：“你弄得我都張了。”

顧行舟還未說話，守在一旁的沉霄便道：“王爺是關心則了。”

程玉深以為然：“也是，王爺總是這樣。”

眼看著他們倆聊了起來，顧行舟重重地哼了一聲。

“有你什麽事，”他神不虞地看向沉霄，“別在這裏礙本王的眼。”

沉霄愣了愣，忐忑地問：“王爺，難道屬下做錯事了？”

顧行舟並不理他。

想起轎輦的事，程玉失笑，到現在還吃味呢？

便解釋道：“自然不是，你先……”

一句話還沒說完，顧行舟打斷的話。

“你先進府，去書房等著。”

沉霄一頭霧水地走了。

程玉悄悄了下顧行舟的手臂，胡吃醋。

不就是說了一句沉霄有意思嗎，難道還能被他曲解別的意思？

進正院，踏進暖烘烘的室，程玉了微涼的手，坐在榻上喝茶。

顧行舟挨著坐，悶聲道：“不許和你覺得有意思的男人說話，沉霄也不行。”

程玉哭笑不得：“若是這樣，我覺得王爺有意思，難道王爺也不行了？”

顧行舟臉更臭：“你說本王不行？難道昨晚你沒盡興嗎？那些水漬比以前……”

程玉紅著臉捂住他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行舟放下的手，認真道：“總之阿玉的眼裏心裏隻能有本王一個男人，別的男人都是太監。”

程玉匪夷所思，他們已經親了，他還在擔心什麽？

不等問出來，顧行舟環住的腰肢，傾吻了下來。

程玉詫異地問：“王爺不是要去書房嗎？”

顧行舟啄了下微涼的角。

“不去，讓沉霄等著吧，本王要陪著你。”

新婚燕爾，濃意，他才不想去理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