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想吃什麽？”

“王妃要喝水嗎？”

“王妃要不要歇一會兒？”

一整個上午，程玉在顧行舟的“周到服侍”下煩不勝煩。

晌午用膳時，程玉繃著臉開口：“我原諒你了，你別再玩了。”

顧行舟察言觀，一看便知道還生著氣，於是繼續殷勤服侍。

“要不要吃紅燒？或者水煮片？”

他將兩道菜都夾到了碗裏。

程玉有些氣悶：“我都說了原諒你了！”

顧行舟便順著的話道：“原諒歸原諒，屬下是在恕罪，彌補昨晚沒有告知你的過失。”

一聽這話，程玉立刻來氣了。

“這算什麽過失？堂堂秦王殿下，自然是想去哪便去哪，想什麽時候去便什麽時候去，不必知會我這個小小的秦王妃。”

不等他說話，程玉便站起來。

“我吃飽了，要去歇晌，你想演侍衛便繼續演，但是我的房間裏不許出現侍衛！”

顧行舟還是跟了上去，辯解道：“屬下是侍衛，自然是要時時刻刻與王妃在一起的。”

說著他大著膽子牽住的手，偏偏神躲閃，仿佛真的隻是侍衛似的。

程玉不僅掙不開，反而因為他的舉生出幾分不自然的覺。

臉頰發燙，揚聲道：“放手！”

顧行舟警惕開口：“噓，王妃小聲些，別被丫鬟聽見了，萬一王爺回來了，屬下可怎麽辦呢？”

兩人吵著鬧著往室走去，旁觀的雪影、青荷和沉霄已經看傻了。

好半晌，雪影問：“王爺和王妃鬧哪出呢？”

“可能……這樣有新鮮吧，”青荷斟酌著，“王妃都臉紅了。”

沉霄自己的侍衛服，道：“你們說，我要不要把這裳給王爺穿，讓他們更有代？”

“……那還是算了吧。”

室裏，程玉被迫躺在顧行舟懷裏，怎麽也掙不了。

“你鬆開我，我要睡了！”

顧行舟振振有詞道：“就這樣睡，等你的夫君回來了，看見這一幕若是發瘋砍人，先砍屬下，屬下保護王妃。”

程玉：“……”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程玉抿道：“你若是想給自己戴綠帽子，我現在便可以去找男人。”

“男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顧行舟的手拂過的腰肢，“王妃，屬下可以讓您仙死。”

程玉再也不想理他了，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醒來時，顧行舟竟然不在邊。

有些詫異地想，玩夠了？不玩了？

還是……又趁睡著悄悄做事去了？

搖了搖鈴鐺，雪影走了過來，笑道：“王妃終於醒了，王爺在招待清王和清王妃。”

“誰問他了，”程玉抿了，忽然反應過來，“清王和清王妃來了？”

“是啊，”雪影扶起，“王爺特意吩咐不要打擾您歇息，清王和清王妃也諒您懷孕辛苦，沒讓奴婢您。”

但是這是他們第一次前來拜訪，不能不去。

程玉匆匆換了件裳前往花廳，路上忽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顧行舟不是要裝侍衛嗎，一會兒讓他裝個夠！

來到花廳，程玉讓雪影退下，獨自走了進去。

見到清王和清王妃，程玉笑盈盈地問好：“五哥、五嫂，我來遲了。”

“六弟妹，你終於醒了！”

清王妃眼睛一亮，想去拉，又怕自己手腳的，顧忌著的子，半晌沒敢。

程玉主坐在邊，握住的手。

“你別擔心，我不是瓷娃娃，沒那麽脆弱。”

見落落大方，清王妃也不扭了，好奇地問：“你這肚子幾個月了？”

“六個月了。”

“這麽大？”清王妃嘖嘖歎，“我真不敢想，你這麽小的人可以生出來一個更小的人。”

程玉噗嗤一笑：“可惜王爺不在，不然我肯定要好好說說他。”

清王妃愣了愣，看向上首的人，這不是秦王嗎？

程玉瞥了一眼，不鹹不淡道：“什麽王爺，這是我的侍衛。”

吩咐道：“過來，給我倒杯茶。”

顧行舟本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指使他做事。

但是他很快意識到的想法，欣然接。

“屬下這就來。”

他斟了一盞茶，雙手捧到程玉麵前，連坐也不坐了，站在邊專心充當侍衛。

程玉：“……”

以為顧行舟會難為，或者充耳不聞，這樣就可以順理章地將他打回原形。

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坦然接了！

程玉默默捂住臉，尷尬的人忽然變了自己。

清王妃一臉懵：“你們幹嘛呢？”

清王輕咳一聲，極有眼地站起。

“該說的也說完了，天不早，我和你們五嫂便不打擾你們了，告辭。”

清王妃不設防，被他拽走，好半晌，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誒，我還沒搞懂呢！是不是過家家？我也想玩！”

清王的聲音若若現：“回府陪你玩。”

程玉將蓋在臉上的手放了下來，整張臉都紅了。

論厚臉皮的程度，大概這輩子都比不過顧行舟了！

顧行舟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開口：“王妃，方才屬下似乎沒有做什麽曖昧的舉，您這是怎麽了？”

“不許再說屬下，”程玉手去捂他的，“我討厭你！”

現在張牙舞爪的，可極了，顧行舟搖頭失笑。

他將抱坐在懷裏，認真道：“阿玉，本王真的知錯了，這種況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想了想，他保證道：“下次若是再犯，本王親自將你送回國公府。”

程玉哼了一聲：“王爺這是要休妻？”

“想哪去了，你回國公府長住，本王去國公府賠罪。”

他握的手，沉聲道：“本王以為你會接不了，所以才出此下策，是本王自大了，我們阿玉是最沉穩冷靜的秦王妃。”

“所以，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本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見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程玉心裏堵著的那口氣終於順了。

著他，堅定道：“王爺不要小看我，既然決定嫁給你，我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夫妻一，榮辱與共。”

顧行舟攥的手。

“好，夫妻一，榮辱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