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回到正院的時候，顧錦梔還坐在榻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翻著手裏的書，時不時地抬頭往外張，顯然是還在等著他。

見他從月門進來，顧錦梔立刻丟下手裏的書，站起小跑過來，急忙忙地問，

“你跟我哥談完了？”

蕭珩牽起的手往屋裏走，“談完了。”

“怎麽樣？”顧錦梔心急如焚，小聲地問，“我哥怎麽說？他後來同意了嗎？”

蕭珩看著著急的小模樣，忍不住吊的胃口，揶揄地反問道，

“他不同意的話，你要跟他走嗎？”

顧錦梔一愣。以為顧珹真的還不同意，一下子炸了，猛地把手從他手裏回，

“我要去找他！”

然而的作幅度太大，不小心到了蕭珩的腰腹。那裏剛剛被顧珹砸了一拳，他下意識地收，微微蹙眉躲閃了一下。

顧錦梔一愣，立刻反應過來，連忙低頭就要去檢查他的傷勢，

“我看看你傷到哪裏了？”

蕭珩正要說話，忽然看見孟青燕似乎在外頭正要過來，於是握住了的手，

“去屋裏再看。”

說著不由分說將拽進了臥室。

顧錦梔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腰腹上，也沒留意到外頭發生了什麽。隻當他是不好意思在堂屋裏寬解帶，便順從地跟著他進了室。

一進臥室就手去解蕭珩的腰帶，迫不及待要去看他的傷勢。

蕭珩看著的小手利落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眼見著就要掀開料，他低笑著握住的手腕，帶著一氣玩味道，

“這麽心急啊？”

顧錦梔聽懂了他的揶揄，卻麵不紅心不跳，畢竟要想跟蕭珩這種高段位的老狗比斡旋，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比他更加不要臉，於是繃直了角，冷靜地說，

“理智點，該心急的人是你。二十四歲就腰不行，漫長的人生還有什麽意思呢？”

蕭珩：“...”誰的腰不行了？

平白無故地被這氣包誤以為腰不行，蕭珩莫名地被激起了強烈的急於證明自己的表現。

但是這種表現又是無從下手的，畢竟眼前這個氣包也就剛剛及笄的年紀而已。於是他隻能沉默著，暫時接下了腰不行這個汙名，心想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趁他噎住的這會兒功夫，顧錦梔毫無所知他心中所想，已經輕車路地替他去了外，又手要去解開他的裏。

蕭珩見神專注認真，於是幹脆大刀闊斧地往榻上一坐，任由著替自己。

然而等真的解開了帶，眼見著就要褪去他的衫了，他忽然神頓了一下，流出一不自在。

兩人平時睡一起，他都是穿著裏。即使是在跟前換服，也是隔著一段距離。

這似乎還是頭一回，他離這麽近地出自己的。

以往他在外頭領軍打仗，條件不好，有時在軍營裏和將士們一起泡澡，那麽多人都看著，也沒覺得赤上有什麽不自在的地方。

可是現在他卻顧錦梔的麵前，莫名地到了一倉促。

蕭珩盯著低垂的小臉，目落在的瓣上，有種口幹舌燥的覺。

然而顧錦梔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腰腹，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努力克製的目落在自己的瓣上。

小心翼翼地褪下他的衫，心無旁騖，隻顧看他腰腹上那一青紫的傷痕。

那一傷其實不算太嚴重，隻是顧珹打下來的時候確實沒有收力，所以此時淡紫的淤在皮下聚集，看起來就有點兒目驚心了。

顧錦梔心疼不已，小心地用手了，輕聲問道，

“還疼嗎？”

其實算不上疼。

戰場上刀劍無眼，跟他打仗時過的傷相比起來，這個就跟破了一點皮一樣，不足掛齒。

可是小姑娘的手指尖，微涼。及之，溫熨帖，猶如山上雪水融化，點點滴滴潤了幹涸的土地。

蕭珩梗了一下結，聽見自己的聲音很低地應了聲，

“嗯，很疼。”

顧錦梔信以為真，更加愧疚懊惱了。於是又放輕了手上的力度，小心翼翼地索著，

“這兒疼嗎？”

“是不是這兒？”

“還是這兒？”

溫涼的小手在他的腰腹上遊走，如刀如。

有點兒，又讓人上癮。

蕭珩倉促地撇開視線，試圖克製住不斷攀升的溫度。

然而視線移開了，眼前瑰被剝奪的同時，卻變得更加清晰。那雙弱無骨的小手在他的上，仿佛連手心的掌紋，都能知得一清二楚。

天氣稍微回暖之後，何伯就已經讓人把門上厚重的布簾換了氣的竹簾。

窗外的暖過竹片的隙，被分割無數碎塊。

顧錦梔的小臉在下幹幹淨淨，偏偏這暖的影還要給鍍上一層燦爛的邊。

上有縷縷的香味，混雜著平時護用的，縷縷地纏繞著他的鼻息，他聞著這悉的氣味，渾都充滿了慵懶的愉悅，撥得他心頭充滿了想要做些什麽的慕和期待。

他忽然握住了的小手，聲音低啞地說，

“行了，別。”

顧錦梔沒察覺到他聲音中的不對勁，以為他是被弄疼了，於是直起走去床尾，去拿櫃子裏的藥膏，不容置疑地說，

“我給你上點藥，你忍著點。”

蕭珩還沒來得及拒絕，已經把那盒小藥膏拿過來了。

他本來是覺得，大老爺們連這點兒傷都要上藥，說出去又要讓那顧二笑話。可是一看顧錦梔繃著小臉認真的模樣，於是認命地往後仰躺下，擺出一副任君置的慵懶模樣，

“行。”

顧錦梔見他同意了，這才用小手指挖了一坨藥膏，仔仔細細地給他塗在了淤青。

那藥膏比的指尖更涼。蕭珩一瞬繃了。

他本就是習武之人，上致，這麽一繃更是出幹淨利落的線條。

顧錦梔本來是在給他塗抹腰腹的傷，結果因為他這過於明顯的反應，微微怔愣了一瞬，目卻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線條了下去...

腰線往下...艸！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臉驀地炸紅！連忙燥紅著小臉收回手，訥訥地小聲說，

“...好，好了。”

蕭珩微微攏了攏自己的衫，目卻依然盯著的小臉，眸裏沉著暗湧的。

他忽然手握住了的手臂，猛地將人往自己上拉了一把。

顧錦梔猝不及防地被他這麽一拽，倏地倒在他上，差點磕到他的下。

撐著手肘正要艱難坐起，可是蕭珩已經住了的後脖頸，微微使力，將的腦袋往上抬了抬。

他的手心有點兒糲，著後頸細的，有點兒刺。

顧錦梔很輕地瑟了一下，他便扣著的後腦勺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