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杳乾道, “我只是夢見騎馬了……”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幾句夢話而已，他這樣別有深意地重複之後就立刻變得怪怪的，一下就讓想到了昨晚。

昨晚也說過類似的話, 而他也不懷好意地重複過。

他就是故意的！甄杳懷疑自己做這個夢就是在睡覺時也不忘譴責他過分的行為。

對於一開始要吃苦頭這件事早有心理準備，但實際經歷時才發現自己低估了“苦”的程度。即便他很注意也很耐心，但是客觀條件的不匹配註定事不會順利。

好不容易熬過開頭, 一點點沉溺其中，以為一切是好的淺嘗輒止，結果……

想到這，甄杳甕聲甕氣地飛快小聲補充：“夢見馬不聽話非要跑, 像是不太正常，拉也拉不住, 讓它停下或者慢一點也不停。不過一匹馬又不是人, 又不是故意假裝沒聽見或者聽不懂的，有可原。”

說完還要問他一句：“哥哥，你說是嗎？”

宋淥柏：“……”

他有理由懷疑懷裏的小丫頭在指桑罵槐。

“可能它太高興了, 控制不住自己。”

“什麼事能高興這樣……”

“是啊, 什麼事能高興這樣。”他淡淡附和, 略一停頓後道，“可能找到了喜歡的小母馬吧。”

“你才是馬！”甄杳想也沒想就反駁。

宋淥柏低笑一聲，因為就趴在他上, 所以腔那一下沉悶的震格外明顯，讓人耳朵都了起來。

“嗯, 我是。”他欣然道。

“……”甄杳這才發現自己又一腳踩進了坑裏, 又被他給繞了進去。

滿腦子不健康容！為了這個竟然寧願承認自己是馬，以前都看錯他了。

“哥哥，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穩重可靠, 會照顧我考慮我的人，也很有原則和底線。”仗著依舊埋頭在他懷裏不必對視，暗示了他一番，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

“抱歉。”宋淥柏了的頭，又安似地拍了拍的後背。

甄杳抿了抿，他一道歉，的氣就開始消了。

然而低著頭，看不見男人眉眼間的無可奈何，也沒猜他心裏此刻真正的想法。

很快，他再次開口道：“但以後你就會發現，某些方面你的確錯看我了。”

甄杳：“……”

果然就不該心。

“還難嗎。”

察覺到宋淥柏想把自己抱起來，甄杳忙埋頭往下了不肯讓他得逞，後知後覺愈發害起來，聲如蚊蚋：“不難。”

從後半夜到現在緩了好幾個小時，確實沒那麼難了，覺得自己現在可能只是有點酸痛。

“現在要起來嗎？還要不要繼續睡？”

“不。”悶悶道。

稍不注意就容易想到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哪里還睡得著。

宋淥柏抱著就要坐起，“我抱你去浴室。”

“不用，我自己可以。”甄杳手一推就想順勢下去，掌心卻好巧不巧一把按在男人實的腰.腹上，驀地就想到了那兩條漂亮的人魚線。

“別。”

三個字暗含了警告的意味，他手覆上手背，長指搭在手腕側，將整只手扣住，同時順勢把重新抱進懷裏。

甄杳現在既吃過豬也見過豬跑，立刻識時務地趴好，任由對方了自己發燙的耳朵，再抱著自己坐起。

宋淥柏靠著床頭輕輕一曲，就又朝前了，嚴嚴實實地撲進他懷裏。

他像抱孩子那樣托住腰兩側以上的位置，把整個人往上提了提，再捧著臉頰略一垂眸平視。

四目相對，看見他的眼神時甄杳臉一下就紅了，想轉頭也躲不開。

咬著下，看著他不吭聲了。

宋淥柏盯著，黑眸裏暗含的侵略意味驀地讓想到昨晚。還沒關燈的時候，將他眼底的緒看得格外真切。

他慢慢低頭吻住，長指探發間，任由蓬鬆的深棕發溢滿指間。

突破底線後，吻就開始和從前的克制不同，開始變得不規矩。

甄杳雙手扶住他的肩，兩..分開乖乖坐著，清晨疲倦遲鈍的知在他的吻中被一點點喚醒。

然而坐直了子的時候腰又酸又，忍著才沒喊出聲來，憋得臉通紅。

腰了的後果就是整個上半不控制地朝前撲，手一下探到了他頸後。

宋淥柏作一頓，攥住纖細的手臂再往後一探，這次是從領口進去到了後背，線條了。

“到抓痕沒有？”他了的臉，“昨晚抓的那一下真狠。”

甄杳飛快回手，頭一埋又趴回他懷裏當鴕鳥。

忽然，宋淥柏抱著微微側，以為他要把自己平放在床上，再一聯想男人們早晨不得不說的那些事，頓時驚慌失措地喊道：“不行不行，不可以！我現在還不舒服！”

“……”宋淥柏了的鼻尖，啞聲道，“想什麼呢。抱你起床。”

顯然還沒緩過來，也沒適應，他再衝也不可能現在又立刻做些什麼。

說完他就把抱到床邊坐好，俯.替穿子。

鬧了個烏龍，甄杳訕訕地捂了捂臉，片刻後過指抬眸看了過去。

男人肩寬背闊，脊背被垂墜合的衫勾勒出線條，凸顯出絕對的力量，看得不自吞咽了一下，想到了令人掌心發燙的手。

他清晨從床上起來的模樣是不曾見過的另一面。雖然現在相起來好像有點忸怩與彆扭，但他們之間的距離的確比從前更近了，親與涉及對方生活的痕跡也越發深重。

很快兩只子都穿好了。宋淥柏直起轉頭來看，讓驀地回過神低頭避開視線，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

“我抱你。”

“不用……我自己去。”

宋淥柏沒再說什麼，直接蹲在面前又幫穿上拖鞋，然後起站在一旁。

“你看著我幹什麼呀。”一窘。

“現在連看都不能看了，”他一本正經道，“霸王條款？”

甄杳無言以對，手一撐側站起來就要往浴室走，結果竟然像運過量或者沒吃飽飯那樣抖了抖，某種不適也讓邁的作非常明顯地僵了僵。

差點膝蓋一彎又坐回床上。

有一瞬間甄杳完全傻眼了，下一秒才反應過來，窘得想找條地鑽進去。

還以為自己沒有什麼特別不舒服的地方，結果一起來才發現……

驀然失重騰空，是宋淥柏直接將打橫抱了起來，驚得立刻手攀住他的肩膀，接著飛快把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什麼也沒說，穩穩當當地抱著往浴室走。

甄杳悄悄抬起頭，越過他寬闊平直的肩線看向房間一側擺著的沙發。

目忽然一頓，接著瞪大了眼。

沙發靠背上搭著換下來的床單——看分明就是昨晚原本在床上的那一套。

記憶裏忽然浮現出約的、熱水浸泡全又從上淌過的。所以昨天半夜宋淥柏不僅換下了床單，還替清洗和換了服……

甄杳認命地閉上了眼。

只要繼續假裝不知道，那就等於這件事沒發生過。

不過待會兒一定要趁著宋淥柏不在的時候把床單扔進洗機！

宋淥柏走到鏡子前才把放下來，然後一臉平靜嚴肅地替接水牙膏，把一切都遞到手邊。

甄杳從他手裏接過牙刷，正微微低頭，臉頰兩側的發忽然順著肩頸到了前。

一愣，猶豫片刻後正要放下牙刷，後的人卻先一步替把頭發起來，指尖掃過.時掀起一陣淺淺的。

他作生地把的長髮攏在腦後，然後一點點紮好。其實紮得並不太舒服，然而只是怔怔地過鏡子看他。

“愣著幹什麼。”紮好後，宋淥柏蹙眉端詳片刻，突然似有所地抬眸回應的目，抬手從後探過來，握住拿著牙刷的手湊近邊，“刷牙。”

甄杳匆匆垂眸，傻傻地“噢”了一聲。

在刷牙洗臉的空當宋淥柏去隔壁客房洗漱，只不過花的時間比想的要更長。回來時反而帶著一寒意，頭髮也微。

是又洗了個澡嗎？一愣，接著想到的竟然是在度假山莊無意間複明那次，看到的他從浴室出來的畫面。

那時浴室裏竄出來的也是冷氣，而且浴巾上半部很明顯能看到……

再一聯想其他奇怪的畫面和聲音，甄杳腦海裏靈乍現。

所以他那個時候……

流氓！攥手，心裏憤憤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麼？現在不行？那以後就可以了嗎？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白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