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把西裝掛架上，折回來重新坐下，邊用熱水燙餐盤邊問：「為什麼選這裡吃？」

「別轉移話題。」程川半瞇眼，「你們昨晚就沒做點什麼？」

周衍握著水壺的手頓了下，沉思幾秒，淡聲說：「做了。」

「臥槽，做了？真做了。」程川嘚瑟道，「阿衍這事你真得謝謝我和東子，要不是我們倆把你送宋媛那去，哪有你昨晚的春風一度呀。」

「怎麼樣？經過昨晚宋媛對你的態度是不是變了？是不是很親切？」

「不是我說，其實人的心的，只要對癥下藥，就沒有拿不下的。」

「對了，那個媽有沒有再找過你？弟弟呢？你給放回去了嗎？我之前還說你傻來著，為了宋媛給家人一個億，現在想想，你不傻呀，知道用弟弟來……」

程川說到興頭上時，包間門打開，侍者端著盤子進來，他只顧著說話也沒太仔細看，等侍者走後，看到了門口的影，吞咽下口水，了聲：「宋媛。」

周衍回頭去看，看到了宋媛鐵青的臉，心猛地咯噔一下，放下水壺，迎了上去，聲問：「你怎麼在這？」

宋媛冷笑：「我要是不在這怎麼聽到你們這麼彩的話。」

「宋媛你別誤會，我是瞎說的。」程川走過來解釋。

宋媛勾說：「沒有，你說的很對。」

話落，轉回走。

周衍拉住，「等等。」

宋媛垂眸看過去，視線一直盯著他手，定定道：「放開。」

又有侍者走過來，周衍鬆開手。

宋媛沒再理會，接過阮雯雯手裡的服揚長而去。

阮雯雯氣呼呼走過來，指著周衍，道：「以後離宋媛遠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衍看著們離開的背影好久沒。

許東提醒：「阿衍，愣著幹什麼，快追呀。」

說著把西裝遞給他。

周衍接過，二話不說拔追了出去。

程川見到眼前這幕，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大，「，都怪這張。」

許東拍拍他肩膀，「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希阿衍能把人哄好。」

-

阮雯雯把宋媛送回去，擔憂道：「要不我今晚陪你吧？」

宋媛搖頭：「不用，路總還在家裡等你呢。」

「他等就等唄。」阮雯雯拉過宋媛的手，「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阮雯雯沒回家，陪了宋媛一個晚上，兩人喝了好多的酒，凌晨才睡著。

周衍一直站在門外，看著長廊里的燈忽明忽暗，投下斑駁的影。不知是燈晃眼還是廊風太大，他眼眸不知不覺變紅，想起昨晚拘謹躺床上那幕，心像是被了一下。

都是他的錯。

是他把之前那個活潑可敢笑敢鬧的人弄丟了。

他拿出手機給宋媛發了很多條簡訊。嘉

——程川這人開玩笑，他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我沒帶走你弟，只是不想你媽媽煩你，才那麼對說的。

——我沒有想用你弟弟來做什麼。

——給你媽媽那些錢是我自願的。

……

——昨晚咱們並沒有做什麼，你可以放心。

——原諒我最後一次好嗎？

程川知道這事都是他禿嚕的原因，怕周衍搞不定，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

周衍怕吵到屋裡休息的宋媛，沒接，微信回：[我這好。]

後來他退出微信，便一直盯著那扇門看，期盼裡面能走出一個人，像以前那樣，笑著對他說：「我沒生氣，逗你呢。」

可惜…

他沒等到那個人。

-

次日，周衍是被人醒的。

崔拍拍他肩膀，「周總，周總。」

周衍睜開眼，眸底一片腥紅，他試圖了下，才發覺已經麻了，擰眉說：「你怎麼在這？」

崔道：「是宋小姐讓助理小榮給我打的電話。」

「宋媛？」周衍一下子來了神，轉頭看向門。

崔說：「宋小姐已經走了。」

周衍扶著牆站起來，服都顧不得整理，蹙眉問：「去哪了？」

崔把手機遞給他，「這是小榮發的微信，宋小姐去F市拍戲了，預計進組五個月。」

周衍接過手機，定睛一看，是張機場照片，文字是：F市我們來了。

宋媛沒有直接鏡，只是拍到了的手，拇指上有道小切口，雖然已經結痂但看著還是讓人心疼。

周衍擰眉代：「去查宋小姐他們在F市駐哪家酒店，聯繫那邊的經理。」

崔接過手機，「是。」

-

F市。

宋媛剛駐酒店沒多久，有人來敲門，是客房服務人員，手裡拿著一隻藥膏，態度很虔誠，「宋小姐這是給您的。」

宋媛接過狐疑問：「誰給的？」

客房人員說：「經理。」

宋媛拿著藥膏進門，垂眸看了好久，總覺得有莫名的悉，後來才想起，周衍每次用藥都是這個廠家生產的。

想到周衍心突然不好起來，隨手把藥膏扔在了垃圾桶里。

沒多久，和小榮一起去了下面的餐廳吃飯。

客房服務人員來打掃衛生，換垃圾袋時正好看到了了那隻沒有過的藥膏，抿抿，一臉疑，後來把這事告訴給了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