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多年以后還你》第二百三十一章:領證
程洝是一副無辜的樣兒,說道:“你沒覺得嗎?”
周合又朝著黎裴遠和言許的方向看過去,他不說還不覺得,他那麼一說也覺得黎裴遠和言許是好像的。
最重要的是言許和黎裴遠都是言寡語的人,平時也沒看到和誰有那麼親近。兩人呆在一起看起來有默契的,可不有些奇怪。
的心里雖是疑,但知道程洝這廝的想象一向富,怕他會說出點兒什麼來讓兩人不自在,搖搖頭,說道:“沒覺得。”
程洝低低的笑了一聲,倒是沒說什麼別的。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的熱鬧,謝一一鬧了一天了,在飯桌上吃了沒多大會兒飯便開始打起了瞌睡來。
只要程洝在家,陪著謝一一玩兒的事多半都是他在做。這下也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將小家伙抱了起來,一路拍哄著去臥室了。
不知道是謝一一又在鬧什麼,他這一去就很久都沒回來。他那飯還沒吃多,周合這下快速的了碗里的飯,然后去換他來吃飯。
才剛到臥室門口,就聽到謝一一小聲的嗚咽聲,一個勁兒的鬧著要媽媽。程洝是不會讓他打擾吃飯的,哄著說讓他快睡,媽媽一會兒就過來。
謝一一豈是那麼容易就被敷衍的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勁兒的就知道媽媽。
程洝歷來都是鐵石心腸的,就不搭理他,只是輕輕的拍著。等著這小家伙哭累了自己睡過去。
周合在外邊兒聽著多是有些無奈的,這父子倆都是一樣的倔脾氣,誰也不服誰。以后不知道還會上演多父子斗智斗勇的事兒。
很快就推開了臥室的門,對程洝說道:“你去吃飯吧,我來哄。”
程洝皺著眉頭看了看哭得更大聲的小家伙,問道:“哭會兒就好了。吃好了嗎?”
“吃好了。”周合說著到了床邊兒,示意他去吃飯,他來哄小家伙。
小家伙說要媽媽就是要媽媽,這下媽媽來了也不再矯的哭了,周合輕輕的拍著他他慢慢的就停止了哭泣,閉上了眼睛。
下了床的程洝并沒有馬上走,眉頭仍舊是皺得的,在周合看向他時他不滿的說道:“就不該那麼慣著這小子。”
周合多多是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不去吃飯了嗎?”
程洝哼哼了兩聲,這才打開門輕輕的出去了。
周合這一陪著小家伙睡自己竟然也睡了過去,家里有客人程洝這廝也沒說把醒。任由睡著。自己在樓下招呼著客人。
因為沒怎麼喝酒,這頓飯吃的時間并不久,在九點多便結束。大家也陸陸續續的離開。
程洝送了他們出門,他也沒厲竟他們送言許回去,在那幾人開車陸續的離開之后微微笑著說道:“我就不安排司機送言許了,小舅舅你順路載一程吧。”
他說得是隨意的,但大抵是心虛的緣故,言許有那麼些的不自在。馬上就要說不用,誰知道黎裴遠點點頭,完全就跟沒事兒的人似的應了一聲好。
他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說著就打開了一旁的車門,讓言許上車。
言許這下只得上了車。
黎裴遠關上了車門,沖著程洝微微的點點頭算是道別,也繞從了另外一邊兒上了車。
他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兒,倒是顯得言許是做賊心虛了。
車子駛出了那麼一截,黎裴遠側頭看向了,問道:“剛才沒吃多東西,想吃什麼,吃了再回去。”
他剛才在吃飯時一直都和厲竟程洝說著話,沒想到還注意到了。
言許這下搖搖頭,說道:“不用,我吃飽了。”
黎裴遠這下就沒說什麼了,只是在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水果店時停了車去買了些水果。
自從上次求婚讓言許考慮之后,兩人都沒再提起這話題過。但這卻完全不影響他時不時的給送點兒東西或是一起吃飯。
言許在車里坐著,莫名的就有那麼些的恍惚。
人從來都是不知足的,得到之后總是想要得更多。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都沒說話。待到到了宿舍樓下停了車,言許并未像往常一樣馬上就下了車。突然側頭看向了黎裴遠,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問道:“您以前有想過要結婚嗎?”
這是那麼久以來,兩人第一次談到這問題。
黎裴遠大抵也是沒想到會那麼問的,不由得怔了怔。不知道想起了些什麼來,隔了片刻,這才說道:“我的工作……以及家里有些復雜。”
他雖是未直接的說明,但這話,也足以讓言許知道,在以前,他是從未想過要結婚的。
如果不是差錯的了他,估計以后他也不會想到要結婚。
他的影有些孤零零的,也沒顧忌還在,拿出了一支煙了起來。
他并未問言許怎麼會突然那麼問,一時沒有說話。
言許也未說話,坐了那麼幾分鐘可能還更久的時間,突然抬頭看向了黎裴遠,鼓起勇氣的說道:“我們結婚吧。”
黎裴遠并不驚訝,一雙深邃的眼眸落到了的上,掐滅了煙頭,簡單的應了一句好。
不知道為什麼,將這話說出口后言許是要輕松了許多的。頓了頓,接著又說道:“我沒有家人,也不需要舉辦婚禮。直接領證就好。”
提的這要求是黎裴遠沒想到的,黎裴遠的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
但不待他說話,言許又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的工作復雜,就這樣直接領證好的。”
這無疑也算得上一個能說服黎裴遠的借口,他并未說話,過了許久,才點點頭,簡單的應了一聲好。
言許這下也不再坐下去了,說了句我先上去了,然后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還未關上車門,黎裴遠就住離開,說道:“明早過來接你。”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你請一早上的假,我們去領證。”
決定下來的事兒,他從來都是很利落的人。
言許應了一句好,又說了句我先上去了,然后一路小跑著往電梯邊去了。
這時候宿舍里已經安靜了下來,電梯邊兒沒有人。進了電梯,靠在了電梯壁上,這才發覺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得十分厲害。
深深的吸著氣兒,直到心跳平復下來,這才進了宿舍。
樓下的黎裴遠在言許離開后便驅車離開,這時候路上不賭,回到家不過十來分鐘。車子停在院子里,他卻并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坐在車里起了煙來。
直到屋里的阿姨聽到車響遲遲的不見他進屋,出來拍著車窗了黎先生,他這才回過神來,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一夜黎裴遠幾乎都沒怎麼睡,第二天早上,他起去洗澡換了正裝。然后驅車往言許的宿舍接人。
領證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兒,當紅的本子拿到手里時,無論是言許還是黎裴遠,都有那麼些的恍惚。
不過也只是片刻,出了民政局,言許便說道:“我回去上班了。”
黎裴遠也是還得去上班的,點頭應了一聲好,說道:“我送你過去。”
這下言許沒再推辭,應了一句好。
兩人早上過來都是沒吃早餐的,車子駛出沒多遠,黎裴遠就停了車,下車去買了兩個煎餅果子和一袋牛。將牛和一個煎餅果子遞給言許后他說道:“隨便吃點兒墊墊。”
言許點點頭,剛咬了一口煎餅果子,重新發了車子的黎裴遠就問道:“房子那邊已經讓人收拾好了,過去就可以住了,什麼時候搬過去?”
他指的是他替言許買的那套房子。
言許倒是沒想那麼多,含含糊糊的說道:“過幾天吧。”
證雖然是領了,但到現在仍舊都是覺得不真實的。而且要搬出去,總得先找上一個理由。
黎裴遠倒是沒有,說道:“要搬時告訴我,我過來。”
言許含糊著應了一句好。
黎裴遠這下也沒再說話,將送到了公司,這才驅車離開。
他這幾天手頭的事兒都不是很多,到辦公室里理了會兒文件,然后起站在窗口起了煙來。
一支煙完,他拿出了手機來,撥打了一號碼。
電話那邊的人很快便接起了電話來,客客氣氣的了一聲黎先生。
黎裴遠了一聲張律師,說道:“你有時間嗎?要有時間現在過來一趟。”
張律師這下不由得一愣,問道:“您是有急事嗎?”
黎裴遠在電話這端沉默了會兒,說道:“也不是很急,你空過來也行。我想把保險的益人更改一下。”
他以前的保險益人一直填的是福利機構,這下突然說要改張律師是有些吃驚的。馬上就說道:“我早上有點兒事需要理,您看我晚上過來可以嗎?”
黎裴遠這下應了好,然后掛了電話。
他并未馬上回到座位上坐下來,而是拿出了一支煙了起來。
兩人雖是領了證,但卻沒有人知道。言許雖是說過幾天,但卻一直都沒有搬。仍舊住在宿舍里頭。
黎裴遠在領證的當天過后就出了差,直到一個星期后才回來。
回來的當天晚上,他約了言許吃飯。
這領證之后無疑是讓兩人都多了些拘束的,晚餐兩人吃的是日料。說的話題也有限得很,言許問了些他出差的事兒。
這一頓飯吃的時間有些久,待到吃完了飯要回去時黎裴遠就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言許支吾著沒說話,隔了幾秒,才說道:“我就搬去宅子里吧。這邊離得近,方便的。”
宅子里是有些簡單了的,他是買過來之后并未裝,延續房主的裝修。這下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片刻之后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言許這下就松了口氣兒。
言許搬家最終都未黎裴遠,的東西并不多,在某個下班后自己打了車,就將簡簡單單的行李帶進了宅子里。
黎裴遠是早告知了阿姨的,見言許過來是笑瞇瞇的,手腳麻利的幫著收拾著行李。
言許雖是過來,但卻并未住進臥室,而是仍舊住之前的客房。
阿姨倒是未說什麼。
黎裴遠回來時已經是八點多了,看著言許從廚房里端菜出來,他不由得怔了怔,將外套掛上,然后問道:“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言許是知道他的意思的,說道:“東西也不多。”
的聲音是有些小的,多是有些不自在的。
黎裴遠的眉頭皺了皺,到底還是未說什麼。
言許迫切的想轉移開話題,說道:“馬上就吃飯了。”
黎裴遠點點頭,去洗手去了。
為了歡迎言許住進來,今晚的晚餐十分的盛。為了給兩人空間,阿姨并未住下,在做好飯菜之后便離開了。
這一頓飯吃得是悄無聲息的,待到吃完了飯,言許要去收碗筷,黎裴遠制止了,說道:“我來就好。累了去洗漱早點兒睡。”
行李雖是不多,但一人搬可不累的。
言許說了句沒關系,他已起收拾了碗筷。
出來時見言許也在幫忙,手接過了手里的菜,說道:“阿姨以后會過來做飯和打掃衛生,你喜歡吃些什麼菜,或是有哪兒不習慣的就告訴。”
言許這下應了句好。
兩人雖是住在了同一個屋檐下,但見面的時間并不是很多。巧黎裴遠最近的事兒多,每天晚上回來言許都已經睡下了,兩人唯一能見面的就是早上那會兒。
這下連著阿姨也說黎裴遠最近的事兒太多了。
言許倒是這段時間都不忙,家里的衛生以及瑣事兒阿姨都做了。到了周末時倒是有些無所事事的。
歷來都是閑不下來的人,給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修剪了枝丫后沒事兒做,見院子的后邊兒有一塊空地,便和阿姨商量著將地翻出來,然后種上些蔥白菜之類的小菜。
阿姨平常一人在家是有些寂寞的,這下便和一起搗騰了起來。很快便將院子后邊兒的空地翻了出來,趁著言許周末在家灑下了白菜種子種上了蔥。
黎裴遠雖是忙,但給言許的禮卻是從來都沒落下過。連著珠寶也送了好些,直接讓人送過來的。
大抵是知道不會要,并未讓挑。店員推薦的他都讓送去了宅子里。
他這麼大手筆的送禮言許是有些吃不消的,逮著了機會便告訴他,說是直接不喜歡那些東西,讓他別再送了。
黎裴遠倒是聽了過去了,這下改為讓人送吃的過來。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只渾都是雪白的小狗,送給言許讓養著玩兒。
待到他將手頭的事兒忙完,這段時間一直準時上下班的言許又開始忙了起來。跟著上司出差,在公司加班。足足的忙了大半個月這才得以休息。
阿姨一個勁兒的說瘦了,又是煲湯又是弄吃的紅燒。
待到晚上吃過飯,言許本是打算早點兒回房休息的。但剛收拾完了碗筷,黎裴遠就住了,略微的沉了一下,說道:“有沒有什麼想做的?”
言許是有些懵懵的,看向了他。
黎裴遠手在眉心摁了摁,說道:“比如說開一家店或是做點兒其他的什麼。”
言許這下明白了過來,說道:“我現在上班好的。”
雖是忙,但也充實的。
要自己開店或是做別的事兒,沒有經驗。而且,自己開店做事兒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最重要的是公司有時候雖然忙,但人化的。同事們也不錯。還從未想過要辭職的這事。
黎裴遠的眉心微微的皺了皺,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稍稍的想了想,又說道:“這個周末加班嗎?這邊出去坐公車有點兒遠,天氣冷了不方便,去看一輛車。”
這事兒他是早就開始琢磨的,只是礙于言許才剛搬進來所以一直都未提。這些日子見早出晚歸的,回來有時候都十一點多了,這才提了起來。
言許沒想到他會又說買車,這下趕的說道:“不用,我不是很會開,每天坐公車好的。”
黎裴遠雖是仍是皺著眉頭,但也沒再說話了。
言許這下不由得松了口氣兒。
以為黎裴遠的這提議是就此打住了的,但卻不是。在周末時,院子里停了一輛新的車。紅的,很小巧,是開的。
這下不由得有些頭疼。
黎裴遠雖是禮沒落下過,但兩人卻是一直都分居的。就跟住在同一個屋檐底下關系比較好的鄰居似的。
最后連著阿姨也著急了起來,在趁著黎裴遠不在時告訴言許,說道:“言小姐,黎先生的子冷淡。該主的時候您要主點兒。您看黎先生的年紀也不小了,要是家里頭有長輩,早都催著要抱孫子了。”
可不是,要是家里有長輩,恐怕早就不知道催了多次了。
言許這下不由得有那麼些的走神。
說起了家里的長輩來,不由得就想起了黎家來。黎裴遠和他們的來往好像是淡的,至,還從未見過有人過來探過黎裴遠。就連電話也沒聽到打過。
這下又想起了黎裴遠說的家庭和工作有些復雜的事兒,不由得有那麼些的出神。
的心里雖是疑,但黎裴遠不說絕不會問起。
就那麼一直持續到了冬末,這天周末在家里休息,剛和阿姨做完了家里的衛生,就有客人上了門。
這個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合的媽媽黎櫻。
是見過黎櫻的,這下便客客氣氣的了一聲賀太太。
黎裴遠的子一向都是冷淡的,黎櫻來時雖是什麼都不知道,但見在這兒哪有什麼不明白的。并沒有不高興,臉上出了笑容來,拉著言許坐了下來。
倒是并未問東問西的,只是告訴,黎裴遠的格沉悶,讓多多擔待點兒。如果他讓了委屈,就給打電話,會教訓。
的語氣溫和,就像長輩一般的。
這次過來是來探黎裴遠的,也帶了好些東西過來。臨走時又將手腕上的鐲子褪了下來,說是什麼都沒有準備,這算是一點兒小心意,讓收下。
那鐲子一看就知道很貴,言許要拒絕,黎櫻卻非要讓收下來。
言許雖是收了東西,但心里一直都是坎坷的。在晚上黎裴遠回來,便將黎櫻過來以及送鐲子的事兒告訴了他。
并將那鐲子拿了出來,讓黎裴遠將這鐲子退回去。
幾乎沒什麼來往,原本以為黎裴遠會收起來退回去的。但卻沒有,他只是簡單的讓言許收起來。
言許這下不由得愣住了。
黎裴遠是知道的心思的,溫和的說道:“沒關系,收起來吧。”
他才剛下班回來,累了一天了,眉心之間的有些倦。
言許還想說什麼的,這下就沒再說了。收起了桌子,然后擺了飯。
到了臘月里,天氣變得更加冷了。外邊兒零下幾度,道路上都結了冰。以至于附近的居委會每天早上都會組織人撒鹽以便讓車輛出行。
言許在進冬天后就有些冒了,不過只是小冒,偶爾有點兒流鼻涕和咳嗽。
阿姨家里有事,回家去了。
這天加班,言許傍晚回到家里,才發現家里既停電又停了暖氣。
宅子原本就要冷些,這下屋子里更是冷颼颼的。
才剛回來不想再出去一次了,打電話問黎裴遠在回來的路上了,便讓他帶些吃的回來。
黎裴遠不到半小時就帶了吃的回來,屋子里點了蠟燭,而言許則是抱著毯子在沙發上取暖。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在打電話詢問過停電和停暖氣的原因之后便將帶來的外賣都擺在了小幾上,讓言許就在沙發上捂著吃。
因為冷的緣故,言許總覺得自己的腦子變得更加昏沉了。吃完飯后也不再沙發捂著了,略坐了片刻之后就回了房間。
大抵是因為太冷的緣故,的怎麼也暖和不起來。
原本是沒怎麼咳嗽的,躺下后時不時的就咳嗽了起來。
咳嗽了沒多大會兒,黎裴遠就推門進來了。走到床頭了言許的額頭,微微的皺著眉頭問道:“吃過藥了嗎?要不要去醫院?”
言許這下就說了句吃過了。是不愿意去醫院的,說道:“沒事,就有點兒冷,等會兒暖和了就好了。”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黎裴遠在床前站著沒,在言許以為他要出去了時,他卻揭開了被子,在床上躺了下來。
被子里言許的手腳都是冰涼的,他將攬在懷里,手捂住了冰涼的手,低低的說道:“睡吧。”
饒是言許的腦子是昏昏沉沉的,這下也不由得驚醒了過來。僵著就一直那麼沒。
黎裴遠并未有其他的作,像是只是為了讓取暖似的。
言許的起初是僵的,慢慢的就放松了下來。黎裴遠的是暖和和的,那冰涼的手腳沒多大會兒也暖和了起來。
那會兒是昏昏沉沉的想睡覺,這下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低低的了一聲黎先生。
黎裴遠也是未睡的,聲音低沉的嗯了一聲。
言許卻沒再說話,隔了會兒,仰頭輕輕的親了親他的下。
黎裴遠的瞬間就僵了起來。言許像是未發現一般,在下下親了親,又向上,吻住了他的。
黎裴遠的僵了那麼片刻,手摁住了那的手,將摁在了他的口,在了那溫的上。
外邊兒寒風呼嘯,室一片旖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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