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滿臉不愿：“你徒弟的事，我都幫過你一次了，你倒是忍心，又要讓我這把老骨頭跑來跑去。”

落玲瓏挽住的手，聲音甜膩：“老祖宗，上次是那個徒弟的事，這次是另一個徒弟。”

“咱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老太瞪一眼，氣定神閑：“你的徒兒是惹了多大的麻煩？”

家的人沒別的本事，就是活的時間長。

最長壽的，都已經熬死了三位人皇。

實在不行，去老祖宗，再怎麼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正想著，就聽落玲瓏道：“我也不知是什麼麻煩，但況確實兇險，不過不在上界，是在……下界。”

落玲瓏覷著這位老祖宗的臉，果然見他頭皺了起來。

老太看著，表好像有些為難。

“下界……”知道些幕，那地方，就算是一些與同輩老骨頭也對諱莫如深啊。

人越老越惜命，老太太實在不想趟這趟渾水。

但看著小輩期盼的眼神，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事先說好，在你老祖宗能力范圍之的可以，超過了可莫怪我無。”

落玲瓏連連點頭。

老太盯了一會兒，心中實在不安，轉頭又上了幾個姐妹。

“芳芳啊，要不咱去下界玩一圈？”

“嗯啊，又沒啥危險，全都出門散心了？”

“趁現在還能彈，多聚聚。咱還能聚幾次，聚一次一次嘍。”

曉之以，之以理，年輕時就是這樣坑姐妹的，老了依舊。

不過總有人會一遍一遍上鉤，甘之如飴。

……

盛從歡站在山頂，焦炭似的軀逐漸長出。

換了裳，月如水籠罩在上，給渡了一層朦朧的。

突然，無數靈破界而來，凝聚在的后，化作一個巨大的幕，猶如天地間的一道璀璨的彩虹。

在幕之中，約約現出一個人影，那是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男子，他朝著落玲瓏跪下，高聲喊道：“日月神教分壇壇主拜見教主！”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道人影從山腳浮現，他們都是日月神教的分壇壇主，一個個半跪在落玲瓏的腳邊，高呼拜見教主。

他們的聲音震了山林，回在夜空中，仿佛是燎原野火。

天空中的異象持續了很久，大禹各的百姓都見到了靈劃過，以為是流星，帶著自家孩子紛紛合掌祈禱。

“叔叔嬸嬸，那靈里好像裹了個人影，應該是是師大人吧。”一個青的年道。

“胡說，那明明是流星，咱大禹的師大人沒有能飛這麼高的吧！”

“誰說不能，咱們芙皇就可以。”

“沒見識不要瞎說。”

“我覺得這就是流星，趕許愿。”

“哈哈哈，你是求他保佑不生病還是娶個媳婦？”

“我……”被笑的男人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好了，都別吵了。”一個中年人放聲道，“流星也好，師也罷，不過圖個念想，明早去廟里上柱香，也保佑保佑家里平平安安。”

此時滿懷憧憬的人們卻不知道，這不是代表吉兆的流星，而是帶來災禍苦難的禍害。

以一界生靈抵消天道之惡，如果生靈稀殘缺，那拿什麼來抵消天道之惡。

絕靈之地的人頭都歸天道所有，在本界的人打打殺殺有損耗很正常，但如果上界的人要大規模屠戮凡人，天道是絕對不允許的。

所以，怒火難消的盛從歡將泄憤的目標放到了京都。

不能屠滅一國，但屠殺一城還是可以的。

許靈昀欠的，就先拿這些螻蟻的命來收點利息。

盛從歡點出兩位的壇主，纖纖玉指指著遠城池：“那片地，我要讓它再無活人，犬不留。”

這兩位壇主在眾多壇主中也是能排上號的，他們對下界的人不屑一顧，心里覺得盛從歡大材小用。

屠城而已，這下界又沒有什麼厲害人，派出點底下的小嘍啰就能搞定。

看出他們的想法，盛從歡冷笑：“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小心終日玩鷹，被鷹啄了眼。”

二人心中一凜，齊齊抱拳稱是。

他們并肩走出結界，朝著京都飛去。

夜深沉，萬籟俱寂。

唯有京都方向，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喧嘩聲。

……

半日前。

楊帛畫被傳送到很遠的地方，又與自己的靈分離，負重傷，只能徒步往京都的地方走去。

到與果果的契約斷開，心頭一空，天旋地轉。

“不——”凄厲喊聲劃破長空，子如被掏空般萎靡在地，聲音戛然而止。

楊帛畫承不住打擊，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落玲瓏下界后，湊巧到路過此地，到悉的氣息，用神識掃了下。

這一掃，就發現了楊帛畫。

喂給一粒丹藥，楊帛畫猛然睜開了眼睛：“果果！”

見緒不對，落玲瓏追問：“發生什麼事了？”

楊帛畫眼眶通紅，咬破，殷紅的鮮染紅了下。

“果果……沒了。”

靈對師意味著什麼眾人都知曉。落玲瓏不由得啞然，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緩了緩，才咬牙切齒地問道：誰干的？”

楊帛畫眼神閃了閃，有淚滾滾而落，避開師父的目。

“……師父，師姐現在很危險，你先去救吧。”

落玲瓏注意到楊帛畫緒不對，但聽到二徒弟況危險，便顧不得，立刻準備趕路。

轉向老祖宗道：“麻煩您了！”

老太忽是后閨們幽怨的眼神，笑呵呵的道：“都走吧。”

落玲瓏一把撈起楊帛畫，形如閃電般掠空，朝著京都的方向急馳。

心急如焚，疾呼：“我們快些！”腳踏虛空，形如流星劃過天際。

突然，一道黑影從下方沖天而起，朝著落玲瓏和楊帛畫撲來。

老太太冷哼一聲，一掌斬落，那影頓時無聲無息。

同時，落玲瓏凝神一看，發現那黑影竟然是個人，滿刺青，黑白長袍。

日月神教的人！

老太心中有了不好的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