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離開學校后，拿著時教授給的僅有的1000塊錢，在車站附近找了個青年旅館住下來。

每天30塊錢的住宿費，同屋的還有另外3個生，有的是剛畢業不久在找工作的，有的是剛從外地來找工作的。

們人好的，看謝歡老實，就教找什麼樣的工作可以過渡一下。

“你看這種，KTV和會所，都會招兼職，而且是日結，一天200塊錢，一個月下來就是6000，等賺夠了錢，租了好一點的房子，咱們就可以找正經工作了！”

謝歡跟著那幾個小姐妹學，花了幾天時間，在一家會所找了個兼職，24塊錢一天，從下午6點上到第二天早上7點。

謝歡沒有大學文憑，不能像另外幾個生那樣，做夠了一兩個月攢夠了錢就去租好房子換好工作。

謝歡想著，就這麼在會所干著也不錯，包吃住，一個月能攢下來大部分錢，做幾年以后就自己去做點小生意。

有著如此簡單而質樸的愿，可有些人就是不放過。

謝歡在會所工作的第二個星期，們找來了。

以汪瑜為首的舍友，全都找過來了。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汪瑜在教授面前樹立了好學生的形象，不敢公然欺負謝歡，但是現在沒在學校了，的本就出來了。

汪瑜、小高和，三個人點了個包廂。

謝歡進來服務，一抬眼就看見們三個，霎時臉都嚇白了。

“汪、汪瑜。”

謝歡喊名字，手都在抖。

汪瑜微微笑著，還是以前那麼人畜無害的模樣，看著謝歡：“你真乖，到走都沒有把我說出來。”

謝歡搖頭，“沒、沒有的。”

是了，時教授說對了，一個淳樸良善也沒見識的農村孩，怎麼會想到那樣去訛人？！又怎麼會找得到地方買那種藥？！

都是汪瑜教的。

一開始汪瑜和別人不一樣，對謝歡很好，有好吃的好用的都分給謝歡。

甚至在謝歡生日的時候，還給買生日蛋糕和禮。

謝歡以為把自己當好朋友，所以理所當然地信任。

直到那一天，母親打電話來問要錢，說拿不出錢就不要再讀書了，要把嫁給村里的！

汪瑜看哭得可憐，就給出主意：“歡歡，男人的錢最好騙，只要你聽我的，到時候不僅能拿到一大筆錢，還能用這筆錢和家里買斷關系，到時候，他們就再也不會欺負你了。”

那時候謝歡走投無路，任何人出的主意都可能為手里最后一救命稻草。

于是聽了汪瑜的話。

在沈永耀來地和學校談合作的那天晚上，汪瑜給了一瓶藥，讓找機會放在沈永耀的水里或是酒里。

謝歡從未做過壞事，以至于昧著良心做這些事的時候，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包括后來開口勒索沈永耀的時候，背著他，也是淚流滿面。

事敗之后，汪瑜求不要供出自己。

都那個時候了，謝歡還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把你說出來的。”

謝歡是什麼時候發現汪瑜從未真正拿當朋友的？

是在被舍友趕出寢室那天。

那天，汪瑜抱肘站在宿舍的桌子前，笑瞇瞇地看著。

那個笑容有千百種緒，挑釁的，嘲諷的，得逞的，囂張的……謝歡知道了，這一切就是一個局，一開始就想要把自己害現在這個無法回頭的樣子。

此時此刻，金碧輝煌的包廂里，汪瑜拿著昂貴的洋酒，問謝歡：“這酒1000多一瓶呢，我們學生可喝不起。”

暗示的意味明顯，謝歡也知道潛臺詞是什麼意思，想要好好工作，只希們不要在這里鬧事，于是點點頭，說：“今晚在這里的消費，我來結賬。”

“是嗎？”

汪瑜臉一變，原本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瞬間惡毒狠，一把敲碎那瓶酒，用玻璃錐子對著謝歡的臉：“這麼大的口氣，看樣子是離開學校之后賺了不錢……賺了多啊，能不能告訴我？”

“沒多，我就是打工而已。”

“去賣啊！”

汪瑜咬牙切齒地，“我不是教過你嗎，男人的錢最好賺，岔開就行了，你怎麼不聽話了！”

死死抓著謝歡的頭發，疼得謝歡直掉淚，卻不敢哭出來。

“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做夢！”

汪瑜用力將謝歡的腦袋砸在墻上，一下又一下，砰砰作響。

旁邊的小高和都有點被嚇到了，連連阻止：“汪瑜，小心鬧出人命啊，你看都翻白眼了……”

“誰看見了？誰看見了！”

汪瑜扭頭看向那二人，小高和瞬間沒聲兒了，都搖著頭轉過去，意思是，們什麼都沒看見。

就在汪瑜準備把謝歡服了拍照的時候，門從外面被人一腳踹開。

三個生一起回頭，便看見趙磊帶著時教授站在門口。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汪瑜眼中神變幻，沒等有所反應，已經被沖上去的趙磊一把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