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安穿著浴袍出來，松松垮垮，腰間帶子也沒系，里面什麼都看得到。

他走到床前，昭昭腳丫子過去他服，看見了，臉也慢慢紅了。

在窗沿跪坐起來，圈著周凜安的脖子親他，平時很主，以至于每次稍微主一些周凜安就很用。

兩人離婚這些年，不管是還是心理，都無法再接任何人，冥冥之中有安排，他們是相互認定了的人。

這晚上周凜安有些放縱，昭昭沒他好，到后面有些承不住求饒，周凜安也沒放過。

好像怎麼都不夠。

第二天，昭昭一覺睡到自然醒。

上午沒課，可以晚些去學校，在家里吃過飯之后，就去醫院看謝歡了。

周凜安今天分公司那邊有事，他要親自去一趟，就沒再陪著昭昭。

看他忙起來，昭昭就知道，可能要不了幾天他就要回赫海市了。

昭昭算著時間，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謝歡可以吃些流質食了，就在醫院外面給買了粥拿進去。

胡院長在微信上告訴，最終院方決定，對小高、和汪瑜作出開除分，公文這兩天就下來，到時候會在學校公布欄粘通告。

至于對謝歡的理，則還在商討中。

昭昭進了病房，看護士在給謝歡量溫，放下手里的東西，溫聲問護士：“今天怎麼樣了？”

護士答：“早上醫生來查了房，一切正常，明天估計就能出院了。”

昭昭點點頭，“謝謝。”

等護士出去了，昭昭展開小桌板，拿粥給謝歡喝，順便也給說了學校對汪瑜們三人作出的理。

謝歡問：“暫時沒有說要開除我嗎？”

昭昭搖頭：“學校有學校的考量，們三人節惡劣，才第一時間作出了理。”

謝歡埋著頭喝粥，心復雜。

昭昭看趙磊不在，問：“趙磊回去上課了嗎？”

謝歡點點頭。

想了想，謝歡對昭昭說：“是我讓他回去的。”

昭昭看得出來，趙磊讓謝歡不自在了，“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謝歡不善言辭，是笨的孩子，想了好久也沒想清楚自己要說什麼。昭昭大概明白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說，你不喜歡趙磊，知道他對你好，讓你心里很有負擔，是不是？”

謝歡說：“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他是個好人，我不想他難。”

“你是違背自己的良心去接一個好人，還是對這個好人說真話？”

昭昭開解，“難一陣子，總好過難一輩子。”

謝歡似懂非懂的點頭，說：“謝謝時教授。”

在醫院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昭昭看謝歡能自理，便離開了醫院。

站在醫院門口的一棵大樹下，思考再三，給沈永耀打了電話。

這件事沒有提前告訴周凜安，覺得，周凜安會比較膈應這個人。

沈永耀很快接了昭昭電話，他那頭應該有事在理，“時教授，找我有要事嗎？”

聽聲音，還有紳士風度。

昭昭問：“沈先生回香-港了？”

“回來有段時間了。”

沈永耀笑著說：“時教授可是想起來了，還欠我一次約會？”

昭昭：“沈先生說笑了。我確實記得，我說過要請沈先生吃個飯的，沈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賞臉？”

那頭大概停頓了三秒鐘，然后回答：“今晚怎麼樣？”

昭昭覺得他是在開玩笑：“您還在香-港。”

沈永耀說：“我可以決定我三個小時后在哪里。”

昭昭不是沒見過有錢人的辦事效率，也包括周凜安，也曾經在險境的時候搭乘過私人飛機過來找，只是他平常比較低調罷了。

和沈永耀約了晚上七點，在某間西餐廳見面。

下午五點，周凜安來電話，“昭昭，上課到幾點，需不需要我過來接你？”

昭昭瞞著他，“不用，今晚有點工作上的事要理，你自己先回去。”

周凜安給報備：“正好靳樾約我喝酒，那我去找他。”

昭昭說：“你喝點哦。”

“放心。”

掛了電話，昭昭先回學校。

有兩個項目，近期要出果，胡院長那頭是催得很的，也不放心完全給學生來做。

在實驗室待到四點多，昭昭去了趟胡院長辦公室。

說完項目的事，昭昭和他聊了聊謝歡：“院長，上級現在是打算如何理謝歡，您給我個底？”

胡院長推了推鏡框，搖頭：“我也不好說。無論如何總是犯了錯誤，在輿論中心，要是當事人不站出來替說個，最后的結果估計還是是要開除的。”

昭昭點點頭，心頭便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