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想了想，淡聲開口：“行，我問你，當初策劃害我姜家和我父親的幕后主使是不是你？”

“不是我策劃的，但我有參與并且實施。”

司楠這話說得很平淡

也就是他這種平淡的語氣，再加上他的話，讓姜眠心里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下了床，快步走到了司楠面前。

一旁的張崇以為要對司楠手，立馬出胳膊攔在前。

姜眠不理會他，眼神冰冷地凝視著司楠，“那是誰策劃的？”

司楠眉眼低垂，半天沒有回答的這個問題。

很明顯，他不想回答。

姜眠右手緩緩攥拳頭，眼里浮現了殺意，咬牙切齒的低吼，“回答我的問題！”

“我說了，我會選擇回答你的問題。”

“是司溟嗎？”

司楠眼神一暗，“我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

姜眠握拳頭的右手松開，角勾起了涼涼的笑容，“就是司溟吧。”

“目前實際掌控司家的人已然變了司溟，他奪權的這條路走得太順利了，司煦沒有跟他進行抗衡是他不在乎司家，那你是為什麼沒有跟他進行抗衡？”

“是你沒辦法與他抗衡還是不愿與他抗衡？”

司楠淡聲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沒有辦法回答。”

“只要是有關司溟的問題你都沒有辦法回答。”姜眠微微彎腰，眼神嘲諷地看著司楠：“如果你是因為不得已的苦衷，比如司溟會威脅到你命這種的，你幫他瞞還有可原，但如果你是顧念你們之間的兄弟，那我只能說你司楠就是個廢。”

司楠臉瞬間變得難看。

被人指著鼻子罵廢真的很難不生氣，

一旁的張崇猶豫地說道：“姜董，您慎……”

“閉！”姜眠厲聲打斷他，“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張崇閉上，低下了頭，

姜眠直起腰，聲音冰冷地問道：“你知道沈芳平與親的弟弟有染嗎？”

“你知道你在認識沈芳平之前，他就已經跟司溟認識，并且兩人關系很親嗎？”

司楠雙手握在了一起，臉雖然難看，但對姜眠的話并不到意外。

也就是說，他已經知道這些了。

“我沒想到你竟然查到了這麼多，或許你現在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司楠苦笑了一聲，“而你知道了，就代表小小煦也知道了。”

說完，他臉上出了難堪之。

一位父親被自己的孩子知道他的私生活很是荒唐混，只要還有一點恥之心都會到難堪。

“司煦應該知道的比我更多。”姜眠冷笑了一聲，“好了，回到正題，既然我說的這些你都知道，那你不就應該告訴我有關司溟的一切嗎？”

“難道你不想報復他嗎？”

司楠抬起右手抓著頭發，苦笑著說道：“姜眠，我只能告訴你，不要去找他報仇，他不是你能對付的。”

姜眠眼睛微瞇，“為什麼這麼說？”

“他從小就展現出了遠超常人的智商，因此我們父親非常喜歡他，要不是母親堅決反對，父親都不可能把司家到我手上。”

“可能因為父親更疼司溟，所以母親就更疼我一些，但這不代表不司溟，可司溟格偏執，他覺得母親更疼我就是不他，所以他恨上了母親，父親去世以后，他親手把母親推下樓梯。”

“當著我的面，我永遠都忘不了他當時那個眼神，那是毫不在意的眼神，就仿佛他不是把自己的親生母親推下樓，而是推下了一個無關要的件。”

司楠說到這里語氣已經很激了，他稍微平復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接手公司以后發現父親是對的，我并沒有自己一直認為的那樣有能力，也沒有經商的才能，所以在司溟把母親推下樓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如果他想跟我爭奪什麼，我是絕對爭不過他的，哪怕他當時還只是一個孩子。”

姜眠很認真聽著。

對司溟的了解太了，所以很需要通過司楠的來了解他。

“母親被推下樓以后下半癱瘓了，但沒有怪司溟，只是讓我把他送去了國外，司溟非常配合，之后的幾年公司經營狀況越來越不好，就在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我結識了司煦的母親。”

“所以你并不司煦的母親，你只是看中了的家世。”姜眠冷聲判斷道。

司楠下意識低頭，這是愧疚的表現，“我承認我剛開始確實只是看中了的家世，但隨著逐漸相，我上了。”

姜眠冷笑了一聲，“繼續說司溟吧。”

“我跟瑤瑤結婚的時候，司溟回來參加了我們的婚禮他長大了不，給人的覺也更可怕了，婚禮第二天他就又回了國外，我們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聯系過。”

“直到有一天，他給我打來電話，在電話里問起了瑤瑤的近況，我隨便說了還好之類的話，然后就聽他問我滿不滿意他給我選的這個妻子。”

司楠膛劇烈起伏，眼睛里有些充，“這個問題讓我脊背發涼，他遠在國外，但卻在掌控我的人生，掌控整個司家。”

“這通電話過去不久，沈芳平出現了，似曾相識的相遇場景，我明白這也是司溟為我安排好的，我不肯接，他有的是辦法讓我接。”

司楠怒聲笑道：“其實你說得一點沒錯，我就是個廢，一生都活在別人的掌控中。”

姜眠臉上出了驚訝的表，“你竟然一早就知道沈芳平是司溟派來的。”

“嗯。”

“那言佑的母親……”

“言佑父母都在司溟的控下。”

姜眠輕笑了一聲，“這麼說你也是害者了？”

“我是害者。”司楠神平靜了下來，“但我并不無辜。”

“沈芳平來到我邊以后，我就放任自己被司溟控了，這些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陪著他們演戲，有時候演得我自己都當真了。”

姜眠聽了以后臉上沒什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