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第10頁
嗯,不但,而且還熱呼呼的。可以確定,這可不是石頭。
小珠收回手,掉眼里的淚,再抬起頭來確認,撞疼自己的罪魁禍首,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的眼珠子差點要掉出來。
男人!
小珠目瞪口呆。
天啊,蘭姑娘養的,不是小貓小狗,也不是孤兒,而是一個高大壯的男人!
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吶!
小珠深吸一口氣,接著張大,準備用最了亮的尖,告知附近所有睡著的、沒睡著的人們,的最新發現。
下一瞬間,巨掌搗住的,截住未能喊出的尖。強健的手臂勒住,在最短的時間,就讓彈下得。
男人沒有開口,半瞇的黑眸里,有著可怕的戾氣。
一旁的幽蘭,連忙走上前來,小手搭上猶有傷痕的鐵腕。只是輕輕一,牢如鐵箍的雙臂,就不再用力。
「凜,別傷!」焦急的求,就怕金凜會誤以為小珠是誤闖的陌生人。「是我的丫鬟,從小就跟著我,不是外人。」
「我不愿意泄行蹤。」他輕聲說道。
「不會說出去的!」幽蘭看著小珠,眼里有著懇求。「小珠,答應我,絕對不說出這件事。」
被搗得快沒氣的小珠,瞧見蘭姑娘這麼求,心里縱然還有些警戒,卻還是不忍心拒絕,只能不愿的點了點頭。
直到點頭,所有箝制才松開。
咚!
小珠筆直的摔在地上,疼得直。「哇,要松手也得說一聲啊你!」
金凜仍舊瞇著眼,緩緩的,緩緩的,在小丫鬟面前蹲下,龐大的軀造的威脅,就連男人都會到恐懼。
「告訴我,我能冒險相信你嗎」
小珠忍著痛,倔強的抬起下,沒被對方嚇著。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
金凜挑了挑眉,神有些詫異。
「我能冒險相信,你不會傷害蘭姑娘嗎」就算小命有可能不保,還是把幽蘭的安危放在第一優先。
黑眸里的戾氣消褪,反而浮現些許笑意。
「我絕對不會傷害。」
小珠狐疑看著他。
「真的」
「相不相信,選擇權都在你。」金凜淡淡的回答。
這次,小珠花了半晌時間,端詳了許久,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蘭姑娘要我不說,我就不說。」決定,把這家伙納「觀察名單」。「不過,我可要警告你,你要是敢傷蘭姑娘,我就拿這條命,跟你拚了!」信誓旦旦的警告著。
他挑著眉,眼里有著笑意,轉頭看著幽蘭,對出手。只有在看著的時候,黑眸里的溫度,才會倏地變暖。
「蘭兒,你信得過」
「信得過。」幽蘭點頭,自然而然的朝他走去,信任的將小手放他寬大的掌心。
「好,我聽你的。」他答道,為了幽蘭,愿意冒險一次。
臉兒微紅,因為他的信任,心里雀躍不已。纖弱的子,因他強大的力量,被拉進他懷中,無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喂!你在做什麼!」一旁的小珠突然跳起來,急呼呼的沖過來,小手揮。「分開分開!不許靠蘭姑娘太近。男授不親啊,你沒聽過嗎」確定兩人已保持距離,才滿意的退開,坐回幾尺外的沙灘上監視。
兩人被迫分開,金凜也不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幽蘭一眼。
的臉兒,瞬間得紅。
小珠的「防范」,實在來得太遲,早在那風雨襲人的夜里,跟金凜之間,就已經「親」過了……
歡的記憶,在腦中反復上演,幽蘭咬著,得連頭都抬不起來。金凜卻故意手,托起小巧的下顎,輕聲問道:「想到什麼了嗯」
這一問,可讓從發到腳趾頭,都要紅了。
一旁的小珠,可看不下去了,再度出聲制止。
「喂,我說了,你不要再靠近了!」
金凜置若罔聞。
「你這幾日還好嗎」那夜歡后,就不曾再來過。
「還好。」悄聲回答。
男嗓音更低沉,也更親了幾分。「我沒傷著你吧」他總擔心,自己太過癲狂,傷著了弱的。
幽蘭極的搖頭。
「那就好。」他輕聲說道,糙的指腹,輕著的下。「別把自己咬疼了。」他低語。
小珠又在跳腳了。
「喂喂喂,你手放在哪里!」
金凜嘆了一口氣。
「你那小丫鬟真吵。」
幽蘭被逗得笑了。「只是太過關心我。」
「關心你。但我卻想吻你、擁你、你、你……」他徐聲說道,黑眸直視著,聲音低沉,卻灼燙如火,每個字都像要燒進骨里。
紅的抖著,不敢相信,他就連口,都能這麼激烈的影響。那麼親昵的話語,聽進耳里,就彷佛他正隨著每句話,在衫下的軀,逐一實行他的企圖。
因為小珠在一旁的「監視」,他們之間的求,仿佛變得更強烈。
不能對方,于是只能用眼神,用低低的言語,在溫的月下,傳達著一種比歡更親昵、更心的流。
刻意低的聲音,讓幾尺之外的小珠,本聽不清楚。只是睜大眼睛,監看著金凜,不許他有任何「不軌」。
只是,在監視金凜的同時,也看見了,蘭姑娘不時低頭,不時,不時彎淺笑。
看得出,蘭姑娘很快樂。
蘭姑娘的快樂,讓心里的擔憂,略略淡去了一些。雖說未婚男,實在不該見面,更不該談或相。但是,有在一旁監控,應該就無妨了吧!
況且,從小到大,幾乎不曾見過,蘭姑娘這麼快樂的模樣。看著蘭姑娘笑著,心里也高興。
小珠無聲的彎著,微微笑了。
沒有人發現,一朵烏云悄悄飄近,無聲無息的,吞噬了晈潔的明月。
第四章
夏季最炎熱的那日,南國最有權勢的中堂,輕裝便行的離開了城。
他一月牙白的長衫,策著雪白如銀的駿馬,俊逸得有如仙人,僅在四位鐵騎護衛的保護下,翩然來到臨海別院。
中堂的行蹤,向來不對外,就連奴仆們,兒也沒收到消息,更想不到爺竟會在今日到來,個個都戰戰兢兢,比平日更慎重萬分。
駿馬揚蹄,在主人的示意下,嘶鳴停在門外,俊無儔的男人,利落的翻下馬。
他裝束極簡,僅以黑底金線如意紋的繡帶束發,這一路迅疾如風的奔馳,對他竟沒有毫影響,俊臉上非但未見疲態,長衫未染塵埃,就連他的發,也是一未。
臨海別院的總管,匆匆奔上前來,誠惶誠恐的請安。
「爺,您辛苦了。」總管低著頭,抹著額上的汗,語調謹慎。「香茗已經備妥,請爺到廳里歇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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