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岳父，這個香囊跟您氣質……

陸栩生負手拎著花燈來到程亦安跟前, 立覺妻子神有異，心裏微微升起幾分疑。

程亦安餘已看到堂姐彎起的角，心知謊言已搖搖墜, 卻還是盡量描補, 滿臉俏瞪著陸栩生,

“不是說好不要弄這麽亮的燈盞嘛？”

陸栩生心下一, 雖說不知程亦安為何撒這種謊，但念著那不討喜的堂姐在這, 順著妻子的話頭說準沒錯，于是他滿臉無奈道,

“這是江南織造局進貢來的花燈, 我說不要, 陛下非要我挑，這不，我挑了最不亮眼的一盞。”

這還不亮眼, 這都要亮瞎狗眼了好嗎？

程亦晴無語。

又是織造局來的貢品，還是千裏迢迢從江南運過來的, 一句不要陛下非得著給...寥寥數字彰顯皇帝對陸栩生的寵。

換做楚家, 皇帝能提一提公爹的名諱, 楚家上下還要高興好幾天。

人比人氣死人。

得了，就不要杵在這裏礙眼了。

程亦晴沖陸栩生欠了欠，又與程亦安一笑, “安安，你們忙，我先走了，趕明一起回府看祖母。”

雖說被狠狠打了臉，但程亦晴對那樁婚事忽然釋然了, 帶著程亦安那番話，含笑朝丈夫走去。

程亦安目送走遠，方轉過來看著陸栩生。

旁的丫鬟們都抿笑出聲。

陸栩生狐疑道，“怎麽了？”

“沒什麽？”指了指那花燈，“真是陛下賞你的？”

陸栩生失笑，“方才在書房議事，寧王瞧見陛下跟前換了一盞花燈，想與陛下討來送給鄭姑娘，被我截了胡。”

程亦安眼眸瞪得大大的，“你敢截未來寧王妃的燈？”

陸栩生不以為意，“過去外頭進貢的好東西，陛下從來讓我先挑，他也搶過我不，我今日就搶了他一盞花燈而已。”

言罷往不遠的摘星樓一指，

“陪你去走走？”

程亦安原打算回府，既然陸栩生來了，自然就不急著回去，狐疑盯著丈夫，

“你有這等閑逸致？”他最近忙到什麽地步是清楚的。

“明日便要走了，怎麽著都得陪陪你。”

他這幾日太忙，若非寧王提醒，他確實忘了今日是元宵，婚時承諾過只要是旁人有的就不能虧了，于是跟著寧王一道往這邊來，幸在來得及時，沒讓失了面子。

程亦安一點都不怪他

，所謂位高權重，實則是上擔子重，他背負著億萬黎民的安危。

于是主牽起他角，“走。”

這一牽，仿佛牽他心弦，陸栩生垂手將整個荑撈在掌心。

摘星樓這邊一放焰火，三山河南岸的百姓越聚越多，陸栩生牽著漫步在人群中，雖有侍衛和婆子開道，在肩接踵的人海裏，依舊擁得很，陸栩生從未逛過街，對這片喧囂還不大適應。

程亦安偏頭看了一眼陸栩生，男人側臉線條冷，神堅毅，好像世間沒有什麽艱難險阻能難得倒他，所以，被他握著，好像什麽都不怕。

“陸栩生，咱們倆還是第一次逛街呢。”沿途的芒投在眼底，映得雙眸裏似有星星。

陸栩生頓生慚愧，這裏的第一次包括前世今生。

他忍不住想，範玉林應該時常陪逛街吧。

他重重握了握手背，“往後只要你喜歡，我都陪你。”

從南岸商肆裏頭有一林蔭小道通往梁園，皇城司的侍衛認識陸栩生，無需請帖，就把人放進去了。

看煙火自然是去頂樓最好，陸栩生便牽著上樓，可惜程亦安走到第二層便累得氣籲籲，“就在二樓吧。”可不想艱難走上去，回頭還要下樓，累得慌。

陸栩生回眸看著，“想看煙花嗎？”

程亦安認真想了想，點頭。

陸栩生便在面前蹲了下來，“我背你。”

程亦安一愣，下意識先看向四周，丫鬟們均退在樓下沒上來，有陸栩生在，也無需侍衛，空空的樓梯口就他們夫妻二人。

程亦安樂滋滋提著擺往他背上一撲。

這一撲上去，那噠噠的子栽在他背脊，免不了讓他心猿意馬。

陸栩生背著極快掠上六樓，頂樓風大，六樓還有不雅間，屋子裏燒了炭火，立在窗邊看煙火一點都不冷。

陸栩生選的位置極好，左面是三山河，能一眼攬盡銅鑼街的燈市，右面是梁園，那焰火正在梁園東南面的山坡上綻放，不遠歸的商船停靠在兩岸，畫舫接二連三來到銅鑼街夫子廟前表演，遠遠的，婉轉腔調隔山涉水傳來，別有一番韻味。

程亦安迫不及待環顧一周，滿街的星河鋪在腳下，浩瀚無邊，有一種極目楚天舒的暢快。

在對面的攬月閣發現了悉的面孔。

“咦，那是殿下和鄭穎呢。”

寧王包了攬月閣頂層，正陪著鄭穎在樓頂的閣樓燒篝火，隔得有些遠，看不太真切，確倒是看得出來鄭穎似乎還有些拘謹，抱著膝蓋靦腆坐在火堆前，側的杌子上擱著一盞與陸栩生這差不多的花燈。

可見都是從皇宮順來的。

而寧王手執銀鉗似乎在，“烤？”

程亦安沒看出來寧王也是個極有調的人。

大冷天的帶著未婚妻在攬月閣頂烤，保不準還備了一壺小酒。

大晉不未婚男出行，有些人家甚至鼓勵婚前多多來往，若發現不合適還有後悔的餘地。

視線往下至銅鑼街南岸，煌煌燈火下，人海如霞流淌，竟然準地在人群中看到了二姐和孟如川，那孟如川正在一個小攤前買到一個烤紅薯，雙手捧著熱乎乎的紅薯，左手換右手費勁撥開，分了一半給程亦喬，程亦喬顯然有些嫌棄那玩意兒，不敢吃，孟如川揚眸一笑，遞到邊，聞著那香忍不住小咬一口，燙的嗷嗷直，把孟如川逗得大笑，手忙腳尋水給。

陸栩生見程亦安笑得合不攏，“笑什麽？”

程亦安往底下一指，“瞧，我二姐和孟公子在夫子廟的街吃烤紅薯呢。”

陸栩生對別人的事不敢興趣，“你要吃嗎？”

“我不喜歡吃，夜裏吃了粘牙。”

陸栩生就沒說話。

他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瞧，反而是林子裏的異更容易引起這位邊關主帥的注意，陸栩生忽然發現樓下一林蔭道裏，有一對野鴛鴦摟著彼此正親的如癡如醉，雖說一眼就撇開，恰恰燈芒打在二人面頰，那人掛在對方上，好似站不穩，神無比陶醉。

陸栩生皺著眉移開視線，腦海忍不住回想起程亦安上回親吻他。

那事真的那麽招人稀罕？

側過眸，正迎上程亦安尷尬的視線。

看來夫妻倆都發現了。

程亦安嘿笑一聲，擺擺手，

“沒關系，我們老夫老妻嘛....”

加上前世，這會兒夫妻倆也了一年有半，對彼此所有好與不好知知底，沒了年輕人的激是能理解的。

陸栩生臉一黑，“什麽老夫老妻，咱們婚才半年，上一輩子不能算。”

行，你說不算就不算。

程亦安很大氣地順著他，“時辰不早，你明日還要遠行，咱早些回去？”

陸栩生看著沒心沒肺哄他的樣子，掉頭就走。

程亦安嘿了一聲，這人真是的，都不在意他不肯親吻的事了，他這是生得哪門子氣。

以為他真的要丟下自己，走到樓梯口發現他蹲下來等著背。

程亦安甜甜一笑，這回慢騰騰挪上去，跟八爪魚似的雙手雙腳纏上他，陸栩生聞著撲面而來的香，看著疊在他眼前摟得極的纖肢，忽然之間就不氣了。

餘往後一瞥，沒瞧見的臉頰，一眼就看到那片紅彤彤的，覆滿澤，飽滿又紅豔，結忍不住滾了滾，移開視線下樓而去。

回程的馬車上，程亦安覺得陸栩生有些怪，時不時盯，盯了又什麽都不說。

這男人難得有遮遮掩掩的時候。

回到府上已亥時初刻，陸栩生去了一趟二太太的院子，跟母親回稟南行的事宜，程亦安幫著他把行李又檢查一遍，確認無誤，讓李嬤嬤幫著徐毅搬去馬車，隨後洗漱更上塌。

二太太這邊對著兒子抹了好半晌淚。

“家裏你不必擔心，我看你媳婦不錯，底下人都服管教，就是一樁，如今婚也半年了，肚子一點靜也沒有，娘替你急。”

陸栩生溫聲寬，

“我們的事您就不要管了，孩子要看緣分，況且，我這要離開，懷了孩子反而不好，旁沒人照看，兒子不放心，會在外頭牽腸掛肚。”

二太太心想，當初幾次懷孕，陸昶都沒怎麽陪過，還不照舊好好生下孩子了。

可惜這話也不過發發牢，于事無補，畢竟程亦安還沒懷上。

“那你路上注意，閑來記得寫信，好人知道你安危。”

陸栩生應是，又陪了一會兒方回寧濟堂。

不見裏屋有靜，只當程亦安已睡著，便徑直去了浴室。

沐浴更回來，卻見程亦安還沒睡。

屋子裏炭火未絕，溫暖如春，斜躺在床中，上只穿了一件桃紅的舊褙子，水紅的長一直裹到腳踝，出雪白腳趾。

段起起伏伏，如春風下的柳條，凹翹的山巒。

陸栩生剛從浴室出來，系帶還握在手中，正要系上，見似水著他，手便頓住了，過去在寢甚穿得這樣豔，今日是幾個意思？

程亦安托腮著他，輕輕拍了拍床榻，

“過來。”

陸栩生覺著有那麽點招寢的架勢，舌尖抵著齒關，深深笑了笑，慢騰騰上了塌，

“何事？”

二人這事從來都是他主，今日莫非程亦安看在他即將遠行的份上要犒勞他？

程亦安想起大姐的困境，目忍不住在陸栩生上逡巡一番。

陸栩生幹脆沒系腰封，半敞著膛坐在跟前，塊壘分明的腹在下投下影，宛若冰窖裏的寒石，堅而結實，一旦春暖雪融，便能發無窮無盡的力量，是很健康的魄。

男人行不行看眼神就對了，自信而帶侵略。

陸栩生看就是這個眼神。

“打量完了嗎？”

“嗯，打量完了。”程亦安用眼神巡視完領地，決定辦正事，從腰下的被褥裏掏出一個匣子，推至陸栩生跟前。

陸栩生見此舉，便知自己誤會了，哂笑一聲，目掉落在匣子，

“這是什麽？”

“你打開瞧瞧？”

陸栩生應言打開，裏面裝著白花花一大沓銀票，他頓時皺眉，

“我不需要你的銀子，我這趟南下，所耗經費均由陛下的私庫補

。”

程亦安沒好氣將他手拍開，

“誰給你？做夢。”說著將匣子合上塞他懷裏，

“你去金陵，給我創辦一個錢莊。”

這是爹爹給的十五萬兩本錢，放眼整個大晉都是一筆極其不菲的財富，留在手上實在可惜，記得前世後來肅清海後，南洋和東洋有不商人來大晉經商，落地就是金陵一帶，外商銀幣與大晉不同，每每來大晉做生意，他們必定攜金銀珠寶來大晉換銀子，這個時候錢莊如雨後春筍，許多富商借此機會在金陵創建錢莊，借貸給商人獲利巨甚。

也要像爹爹那般，闖下一片江山，讓自己食無憂，還能給子孫後代留下不菲的資産。

陸栩生給大晉百姓打江山，程亦安給他們夫妻倆打江山。

陸栩生沒有理由不答應。

“行。”

“我安排好了，明嫂子的丈夫明大哥帶著兩個小廝跟你南下。”

陸栩生將匣子擱在一旁，程亦安看著他隨意的模樣，頓時皺眉，

“這可是我的家當，你可千萬不能丟了。”

陸栩生握住的手，將人往被褥裏一裹，跟著躺進去，

“十五萬銀子帶出去，一定給你帶一百萬回來，岳父給你多，我只會比他更多。”

賀青雲算什麽，孟如川算什麽，他的目標是超越岳丈程明昱。

可不能讓程亦彥有機會在他跟前嘚瑟。

程亦安眼風掃向他，“你可記得你說過的話！”

陸栩生忽然將進懷裏，“再給你立個軍令狀？”

“好啊...”

陸栩生已經覬覦那張櫻桃小許久了，得了的準許，便傾而下。

程亦安被他猝不及防推倒，雙拳抵著他膛，臉錯開他的，氣道，

“你說好立軍令狀，別耽擱，快去寫！”

“敢跟朝廷立軍令狀，在我這就想糊弄，門都沒有。”

陸栩生摟著的肩骨，一手掐住纖腰，膝蓋往下摁住雙，完全是居高臨下的架勢，而呢也早已是若無骨，連眼神也黏黏答答的，勾一般。

陸栩生輕輕一笑，俯近瓣，齒微微咬著的，舌尖有意無意在齒關逗弄。

“這不就是在立軍令狀麽？”

最怕冷冷的男人突然開竅。

誰能招架得住？

程亦安險些被他勾出魂，原來他說軍令狀是這個意思。

“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說沒門麽，臉疼不疼？”

陸栩生咬牙，“我後悔了嗎？”

“不...”用力推開。

“若今日你得逞，接下來半年我還不得惦記著？”

沒嘗到也不惦記，一旦嘗了滋味，男人不在邊，可不是為難自己。

“別我。”

陸栩生一聽這話還了得，“那我更得蓋這個章，寫這個狀子了，不你惦記著，回頭你在京城山高水遠，哪還記得我是誰？”

程亦安被他逗笑，扭從他懷裏拱出去，

“我沒興致！”

陸栩生是什麽人，能依？

說好了床第間他說了算。

擡手掐住那玲瓏有致的腰，將人給拖回來，俯將人裹在下，掰過半張臉便吻下去，比起上回程亦安的淺嘗輒止循序漸進，陸栩生從一開始便長驅直，糲的掌心從擺探，隔著小擺弄，程亦安抵擋不住他淩厲的攻勢，躬著窈窕骨去躲。

紅兜早已被他單手撐開，舌尖腔肆意掃，如果說游獵嬉戲，他便像是北齊鐵騎進村，風卷殘雲般將意識一掃而空，讓人任憑他俘虜，察覺到子越來越，連著舌尖都在打哆嗦，陸栩生放緩節奏，慢慢含著吸吮，他真是一點就通，從不會到游刃有餘，攪一攪，逗一逗，引著主來追逐。

原來親吻滋味這般妙，能讓到得更快。

程亦安已經不知第幾次從窒息中緩過神，眼神迷離著上頭揮汗如雨的男人。

“陸栩生....”嗓音還在沉淪，斷斷續續，“你可不能像別的男人那般，好那麽兩三年就不行了，平日沒事多練練功夫，多紮紮馬步，鍛煉腰力。”

陸栩生恨不得弄死，“該鍛煉力的是誰？”

程亦安裝作沒聽見的，自說自話，“當然，也不能鍛煉太過，以防一力無釋放，便去外頭給我沾花惹草。”

“你若找人，我便休了你。”

爹爹遣了十三衛隨他南下，陸栩生任何異都會報至爹爹那裏，只要陸栩生找人，相信爹爹的和離書能扔他臉上。

陸栩生再度堵住了那張不安分的。

*

天大亮，春綿長地投進一束柱，早春的朝無比溫，綿綿灑落一地晨暉，簾帳被掀開許久了，程亦安裹在被褥裏一不。

昨夜一幕幕在腦海閃過。

他的溫，他的強勢，他一次又一次穿鑿進的心。

每一下都能讓人悸。

程亦安忽然恨死這個男人，

臨走前非要招惹，害心裏突突得難。

臨別的吻，無疑在心裏劃下很深的痕跡。

長吐一口氣，程亦安喚如蘭進來伺候，如蘭帶著丹兒和丁香端了水進來，伺候梳洗。

程亦安問，“姑爺什麽時候走的？”

“天還沒亮就走了。”

這麽說就睡了兩個時辰？

活該！

罵歸罵，也有些心疼他，“用過早膳了嗎？”

“李嬤嬤半夜給備好了，說是帶去路上吃。”

程亦安眼睫輕輕，沒有再問。

也不是第一次醒來邊不見人，偏偏今日心裏的，了什麽似的。

明明他慣穿的裳還擱在櫥裏，連那緋袍也掛在屏風，枕褥間還殘存他清冽的氣息。

程亦安深吸一口氣，打起神邁出拔步床，來到窗前的桌案坐下，準備用膳，忽然發現長條案上擱著一張宣紙。

程亦安手夠過來，翻開對折的宣紙，上頭寫著軍令狀三字。

還真給寫了。

程亦安忍不住抿一笑，將之小心收起來，擱在博古架上最看的那本《世說新語》裏夾著。

長公主五日後再出發，陸栩生今日先去打前哨。

一大早去皇宮請出尚方寶劍，隨後出東便門打算從通州坐船南下。

東便門外有一片低矮的山坡名為長坡，坡上建著一亭為長亭。

陸栩生帶著隨行數十人，行至長坡下，見一道拔清雋的影迎風立在亭，他頓了片刻，勒停馬韁躍上山坡，下馬來到廳中，合袖朝程明昱一揖，

“岳丈何以等在此地？”

程明昱將手中的一沓邸報遞給他，

“這是最新得到的報，沿途有人要暗殺你，這裏頭夾著一道印，等你到金陵，去上頭所寫鋪子接應，往後江南報會第一時間遞到你手裏，助你知己知彼。”

“多謝岳丈。”陸栩生鄭重接過來，這時一抹悉的從他眼底一閃而過，陸栩生定睛看過去。

程明昱今日穿了一件暗青的長袍，上裹著清灰的氅，方才氅被手臂撐開，腰間出一湖藍素面香囊。

恍惚記得除夕那日，程亦安還在愁送什麽賀禮給程明昱，敢就把沒舍得給他的那個給了程明昱？

陸栩生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一面將邸報收口，一面指了指程明昱腰間的香囊，直言不諱道，

“岳父，這香囊與您的氣質不搭。”

程明昱一頓，垂眸往香囊瞥了一眼，頓時明白了底細。

這是蘋蘋送給他的第一份生辰賀禮，程明昱視若珍寶，第二日便戴上了。

難得兒一片心意，結果陸栩生這個臭小子吃幹醋。

他明智地不跟他理論，擡手往前路一指，“路上小心，快去吧。”

陸栩生不肯走，還眼瞅著那個香囊，“這樣吧，岳丈，待我得勝還朝，您能把這個香囊給我麽？”

程明昱越過他，翩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