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紹桉沒說話，直接抬起胳膊，朝他懷里撲去。

“抱你。”

厲瑾言愣了一秒，隨即用手護住的腰，任由像個樹懶一樣掛在自己上。

紹桉覺得厲瑾言上很干爽，很舒服，愜意極了，上下眼皮在打架，抱了不到五分鐘就開始犯困。

“紹桉？”

“嗯？”

等厲瑾言再名字的時候，懷里的人就給不出任何回應了。

看來是真醉了。

開車送紹桉回家，路上，他接到柏悅酒店負責人的電話。

“抱歉，厲爺，今天這事是我們自作主張了。”

厲瑾言開門見山，“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程崢也沒說瞞份，所以他們很快就代了。

聽到是程崢，厲瑾言心里不得不設防。

人都到國外了，手為什麼還這麼寬。他跟紹桉的事自會有進展，他出手算什麼回事。

厲瑾言開始覺得當初找程崢幫忙照顧紹桉是一件草率的決定了。

把紹桉送回家，他就給程崢打了電話。

他正跟一幫人在地下室的家庭影院里看電影。

一張大圓床，上面坐著三男四，他也沒干什麼出格的事，但這一幕任誰看了都覺得怪怪的。

程崢笑得混不吝，全靠酒麻痹自己。

“怎麼樣？喜歡我給你準備的這份禮嗎？”

厲瑾言冷冷道：“紹桉是禮？”

“不然呢？”程崢猛喝了一大口酒，然后一把摟過旁邊的人，這樣一來，他跟紹桉就徹底沒有可能了。

“程崢，我跟的事你不用費心。”

“你以為我樂意管你們啊？”程崢嘲弄地說，“好心當驢肝肺，隨便吧。”

厲瑾言能聽出他不清醒，“你喝酒了？”

“是啊。”

程崢舉起手機，用英文讓這些模特給厲瑾言打招呼。

好幾個人的聲音響起，厲瑾言只覺得吵。

他只能提醒程崢，“你別玩太過了，多人運小心病毒。”

“我的事你就別心了，你抓跟紹桉把事辦了比什麼都強。”

厲瑾言本能下腹一，但隨之而來的是對這種本能的抗拒。

“程崢，這種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

男在一起本是一件私的事。

他不允許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把紹桉和那件事聯想到在一起。

“不跟你聊了。還有事嗎？沒事別打擾我。”

程崢隨便找了個借口掛斷電話。

本來是個喜劇電影，他看得窩火，手機砸在墻上，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你發什麼邪火啊？嚇老子一跳！”

“滾。”程崢鷙著臉，“都給我滾出去。”

“你又怎麼了？”

“滾！”

一幫人不敢再說話，趕抬屁走人了。

有個模特走的時候看了程崢兩眼。

四個模特里只有一個是亞洲長相。

程崢覺得自己瘋了。

隨便一個亞洲孩他竟然都覺得像沈紹桉。

“你留下。”

被點名的孩寵若驚，指著自己，“我？”

程崢沒說話，心煩意地握著遙控。

他那幫狐朋狗友走之前使壞，把茫然無措的孩推到了圓床上。

“欸，輕點啊，我們這位崢爺還是完璧之呢！”

說完，他還給程崢打招呼，“阿崢，放心啊，給你找的都是技好的，保證讓你銷魂！”

程崢氣得憤，把枕頭朝他們砸去，結果只打中了門框。

孩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程崢深呼吸，冷靜下來后反而沒那麼可怕。

“你為什麼要做這個？”

孩裹自己前的服，“我生活費不夠了。”

說完就立馬抬頭，“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賣的，我只是陪吃陪喝陪玩，不會隨便跟人那個的。”

言外之意就是很干凈。

程崢不發笑，就算再干凈，能干凈的過他親眼看著長大的姑娘嗎？

有的人就像是月亮，皎潔無暇，但是遙不可及。

孩咽了咽口水，“你心不好嗎？”

“昂。”程崢說，“你有辦法讓我心好嗎？”

孩握手心：“我可以試試。”

“你可以試，我還嫌臟呢。”

程崢一個躍，瀟灑離開了圓床。

“在這里待一個小時再出去。”

孩沒說話，深深低著頭。

程崢從邊經過的時候，鼓起勇氣拽住了他的袖。

“你讓我試試行嗎？如果我不能定期給家里寄錢，他們就不讓我繼續上學了。我拼命學習，所有功課都考第一才拿到這個留學資格的。我真的不想放棄。”

程崢其實對悲慘的世沒有太大，誰知道是真的假的。

但孩既然敢說自己每門功課第一，說明學習績真的好的。

“不好意思，我現在最討厭績好的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