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迅速回籠，陸惜晚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季盛堯到底想讓記住什麼份？現在在他邊還能有什麼份？

“季總，我想您可能是搞錯了些什麼。”陸惜晚淺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嚴格來說，我并不是您的下屬，我只是被您借調來的合作方的工作人員，主要任務是和貴方對接。此前說好的培訓周書是您向我們公司提出的額外要求，我只是聽從我們公司的安排，并不代表我就是您的下屬了。”

季盛堯目沉沉地落在陸惜晚上，如同寒冬中夾雜著雪花的風，冷酷中又帶著幾分森然。

“好。”他兀的出聲，話語中竟然有幾分贊賞，“陸惜晚，幾年不見，是更會說了，還會頂了。”

但他的臉卻是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發怒。

陸惜晚心里也有幾分忐忑，但更多的是揚眉吐氣的快意。

爽！

“季總謬贊了。”陸惜晚微微一笑。

季盛堯上下打量著，眸暗了暗，忽然角提起，出一個令陸惜晚骨悚然的笑來。

“看來智聘的培訓的確是有些問題，一個小小的獵頭經理都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我很失。”他輕飄飄地說道，言語間卻竟是威脅，“看來與智聘的合作，還是要再考慮考慮為好。”

聞言，陸惜晚面一變，不敢置信地向季盛堯，一張臉白得嚇人。

“這就打電話給法務部，看看和智聘解約的代價如何。”季盛堯慢吞吞地拿起電話，作勢要按下去。

“季總！等一下！”

陸惜晚急急地喊住他，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季盛堯的作一頓，饒有興味地注視著，等待著的示弱。

陸惜晚閉了閉眼，決定認輸。

如果季盛堯就這樣和智聘解除了合作，那以后還哪有臉再面對張程？

明知道季盛堯是威脅，不可能就這麼草率地解約，但陸惜晚不敢賭。

萬一季盛堯真的就這麼結束合作呢？

就了智聘最大的罪人！

勢比人強，只能低頭。

陸惜晚咬了咬牙，深深地彎下腰鞠了一躬，“對不起季總，是我的發言不恰當，很抱歉。請您原諒我。”

季盛堯沒有回應。

陸惜晚能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上，便咬著牙繼續維持著90度鞠躬的姿勢，只覺得度秒如年，很快就覺到雙發麻，腰背酸脹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季盛堯淡淡道：“起來吧。”

此時已經汗流浹背，甚至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都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多謝季總。”

季盛堯將話筒放回去，眸底流出一輕蔑。

“看在甜甜的面子上，我給你一次機會。以后和我說話，想好了再說，知道嗎？”他的話中充滿了警告。

“知道了，季總。”陸惜晚恭敬地回應。

經過這一遭，的心氣兒一下子泄了。

忍。

錢難掙，屎難吃。忍一個月就是十萬塊的補，能做到的。

從季盛堯辦公室里出來，陸惜晚心俱疲。

周甜甜坐在門口玩手機，見神不虞，悄咪咪地問道：“惜晚姐，怎麼了？是不是挨季總的罵了？”

陸惜晚不與多說，搖搖頭，問道：“甜甜，你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兒嗎？”

周甜甜攤手，“我也不知道，不然你問問后勤部的吧，這些都是他們安排。”夸贊一句，“惜晚姐，你真勤勞，來上班第一天就想著工作。”

陸惜晚無言地看著，心想，來上班不想著工作難道想著玩嗎？

想到周甜甜被打扮的五六的辦公室和里面隨可見的零食和玩偶，恍然大悟，這位是真的來玩的。

也是，有季盛堯在背后做靠山，周甜甜想要什麼績沒有？

陸惜晚迅速給自己下了個定位，總裁朋友績背后的工人。

的工位被安排在人事部附近，畢竟陸惜晚明面上的工作容是和據季氏的需要制定招聘計劃，提供招聘人才并且招聘后與人事部對接，在這里比較方便。

打開電腦，陸惜晚先悉了一下季氏部的工作件。

季氏財大氣，有專門構建的網和社件“季風”。所有員工在公司的流必須用“季風”，這樣在出現問題時可以通過“季風”查找記錄快速解決問題。

作為借調人員，其實在公司網里的職權很小，可為了帶周甜甜，季盛堯給后臺重新設置了一下，現在陸惜晚的職權和周甜甜相同。

打開公司人員關系表，陸惜晚快速了解了一下各部門關系。書是各部門與總裁之間通管理的紐帶，一個好的書必須要了解各部門的信息流通和項目進程，方便上傳下達各項指令。

就在陸惜晚在了解目前各部門的項目進程時，周甜甜通過“季風”發了一大堆文件來。

【總助周甜甜：惜晚姐，這是我做的會議記錄。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幫我校對一下吧。】

陸惜晚回復了個“收到”，打開第一個文件卻皺起了眉。

文件最上方的會議日期竟然是兩個月前的！

周甜甜怎麼連兩個月前的會議記錄還沒有整理好？一天天的都在干什麼？真的就是公費談的嗎？

陸惜晚再一次見識到季盛堯對周甜甜的縱容。

當時做季盛堯的書的時候，季盛堯可是對極其嚴厲，就連作慢一點都會被罵。如果兩個月前的會議記錄都沒做出來，估計會被季盛堯直接趕出公司吧！

想到這里，陸惜晚心中突然劃過一異樣。

不對啊，季盛堯可不止周甜甜這一個書，有一整個書辦呢！就算周甜甜不做，其他書也會做。

以防萬一，陸惜晚在“季風”上問周甜甜，是不是發錯文件了。

大概一個小時后，周甜甜的回復姍姍來遲。

【總助周甜甜：哦，好像的確是發錯了。這些才是。[文件][文件][文件]不好意思啊惜晚姐，耽誤你時間了。】

雖然文字中表達著歉意，陸惜晚卻能約從中到周甜甜的試探與一挑釁。

幸好陸惜晚長了個心眼，在沒有得到周甜甜回應之前在看其他容，不然整理完了卻發現是過期文件，真的要氣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