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連忙將手出來。

“那個，你來找我是有什麼話要說嗎？”轉移話題。

賀嘉言垂下了眸子，緩緩收回手，“我忘了。等我想起來再和你說。”

“哦。”陸惜晚不自在地抓了抓膝蓋的布料，看了看地圖，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達余市。

賀嘉言沒有再回到自己的座位，就這麼施施然地在陸惜晚的旁邊坐住了。

周甜甜坐車等得無聊，又酸，就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準備活一下。

一個扭頭，就發現了不對。

“盛堯，”的聲音比氣聲差不了多，語氣滿是驚喜和八卦：“我發現賀總監換了位置，現在坐在了惜晚姐旁邊誒！你說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啊？”

原本閉目養神的季盛堯在聽到這話后頓時睜開雙眼，眸中一片清醒。

他微微偏過頭，就能看到自己斜后方的陸惜晚和賀嘉言。兩人的確坐在一起，但彼此之間的界限涇渭分明，中間仿佛隔著一個銀河。

角微微放松，季盛堯轉回頭，再度合上眼，只輕聲叮囑道：“坐好，小心摔倒。”

“哦。”周甜甜聽話地坐好，卻不安分地左一下，右一下。

季盛堯被鬧得休息不好，無奈地睜開眼，“怎麼了？”

周甜甜抿了抿，“我就是有點好奇，惜晚姐和張總怎麼樣了。”

“別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季盛堯毫不關心，“再等一會兒我們就到了。”

周甜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靜了下來。

余市的第一頓大餐是在余市最有名的酒樓里進行的，點了不特菜，大家吃的滿流油，再次登上了大，開往此次拓展訓練的地點——城郊的五云山。

下午是自由活，畢竟坐了一天的車，如果還讓人進行訓練，那就太慘無人到了。

陸惜晚敲了敲大，覺自己的都坐麻了。快速地和HR部門的人匯合，有條不紊地安排住宿。

三大總監每人單獨一間房，季盛堯和周甜甜要住在鄰近的房間，其余人都是兩人一間房，盡量把老人和新人安排在一起，加強合作和流。

陸惜晚和陶芝住一間，同三大總監和季盛堯、周甜甜住在同一座別墅里。

最后陸惜晚說了一些明天的安排才解散。

提著行李箱來到房間，陸惜晚了個懶腰，走到了房間外的小臺上。

“惜晚姐，我想洗個澡。”陶芝說道。

“你去吧。等你洗完我再洗。”陸惜晚隨意道。

坐在臺椅上曬太，和訓練場地負責人核對最后一次，剛想關上手機，就看見韓哲給發了消息，問有沒有空出來走走。

陸惜晚委婉拒絕，現在特別累，只想洗個澡之后躺一會兒。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響起，整理行李到一半，就聽見敲門聲。

陸惜晚打開門，就看到賀嘉言站在門口，他換了一服，頭上漉漉的，上帶著沐浴后的清爽和香氣。

“嘉言，怎麼了？”陸惜晚有些詫異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賀嘉言溫的目掃過后打開的行李箱，“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陸惜晚誠實說道：“我正在整理服，不然你等會兒？”

賀嘉言將額間的發撥弄到一邊，見面帶疲，才驚覺自己的到來是個錯誤，連忙地說道：“那就算了吧， 你先休息，等晚飯后我們一起散散步？”

“行。”陸惜晚答應了。

晚飯后，賀嘉言和陸惜晚在別墅區的花園里散步。不愧是針對高端客戶的度假村，花園也修葺地十分漂亮，月下小橋流水，景充滿了詩畫意。

兩人一路散步到涼亭，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陸惜晚走不了，坐在涼亭里的石凳上，嘆了口氣：“嘉言，你找我出來究竟是要說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月淺淺，蟲鳴呦呦，燈照在的側臉，勾勒出的廓。穿著簡單的長袖連，長卷發隨手變了側麻花辮束在前，卻得驚心魄。

賀嘉言垂眸著的臉，口的心跳幾乎快得要蹦出來。

“我想問……”他咽了一口口水，“那次你覺怎麼樣？”

賀嘉言的聲音很低，陸惜晚一時沒有聽清楚，微微前傾：“什麼？”

他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度：“那次你覺怎麼樣？”

這次聽清楚了，但更疑了：“什麼那次？”

“就是……”賀嘉言差點咬到舌頭，眼神閃爍，儒雅的臉上浮起紅暈，“在會所的那次。”

陸惜晚的雙眼猛地睜大，臉頰也開始熱了起來。

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會所的那次和賀嘉言的意外接吻一直是陸惜晚心中想要抹去的事，每次想到都忍不住腳趾抓地，尷尬地不行。

“你問這個做什麼。”語調平靜，但紅如滴的臉龐卻暴了此刻的心。

賀嘉言輕咳了一聲，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可以告訴我嗎？”

陸惜晚了鼻子，局促道：“我不記得了。我當時有點斷片。”

是真的不怎麼記得了，當時喝的很醉，如果不是因為喝醉了，也不會做出強吻他的事！

天啊，現在想到都覺得很離譜！

賀嘉言的臉上流出失的神，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的舉讓陸惜晚的臉更紅了，甚至有點惱怒，第一次對著賀嘉言發火：“你問我這個做什麼？我當時都醉到沒意識了，怎麼可能知道是什麼覺？你當時又沒喝醉，才應該更清楚吧！我才要問問你，你明知道我喝醉了，為什麼不推開我？”

聞言，賀嘉言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心虛，解釋道：“我其實當時也有點醉了，反應比較慢，你是突然撲上來的，我沒躲開……”

這當然是假話，賀嘉言看見陸惜晚的樣子時愣神了一瞬，接著就吻了上來。他完全沒想過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