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聽清楚了。”

“就不重復了吧。”

“哎，這茶葉真不錯，嘖嘖，你不喝可惜了。”

“但別浪費，我最討厭浪費。”

說完，謝耀拿起涂然那杯茶，也一口喝掉。

在涂然看來，這個謝耀找自己這趟，沒在自己這里套出什麼話。

但卻給了自己兩個重要的信息。

囑的事，確實不知道。

當然，謝家也不會對外公布。

但老太太的尸……

糟糕，不好！

涂然二話不說，出了門開車就往殯儀館去。

老太太的尸存在香城最大的殯儀館，這件事新聞上早就有報道。

黑的路虎行政車。

謝耀帶上墨鏡，吹了個口哨。

林思瑤則有些酸，“你告訴做什麼，等起來，不是更好玩？你該不會也對這有意思吧？這小賤人，最會裝清純，勾引你們這種富家子弟了。”

謝耀瞇起眼睛，看著那抹遠去的背影。

“確實有趣。”

“難怪謝南城喜歡。”

“要是愿意跟我，我當然想試試。”

林思瑤氣的冒煙，“放心，不會跟你的，只喜歡吊著男人，但讓你們得不到，跟謝南城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背著搞曖昧，把顧惜行都釣翹了。還有我那個缺德的哥哥，也是抓心撓肝想到上，你們這些男人啊，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香城第三殯儀館。

涂然到了后，很快就查到老太太存放的地方。

趁著中午，工作人員吃飯時間。

穿上工作服，戴上口罩，混了進去。

在最里面的太平間，找到了謝家老太太的尸。

是單間，房間很大，足足有六十平。

很空曠，很冷。

哪怕是大中午的，依舊到了后背發涼的覺。

但涂然沒有一點害怕，緩緩的走過去。

看見老太太的容，只是覺到悲傷。

瞬間眼圈紅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讓您久等了。”

“不是我故意不回去陪您過除夕，是我和南城……發生了一些事，造了一些矛盾，沒辦法回去。”

“我真的沒有想到，您就這麼突然的離開了。”

“我真的很難過。”

“您是謝家第一個對我好的人，也是第一個接納我的人。”

“我會永遠的記著您。”

隨后，涂然雙膝跪地，給老太太規規矩矩的磕了一個頭。

“但。”

“珠寶我不能要。”

“我對不住您的這番厚。”

“我沒有給謝家生下一兒半，沒什麼功勞。”

“可能和南城的婚姻……也走不下去了。”

“您的意，我都知道。”

“但我實在不起。”

解釋完這一切后，涂然才起，出手了老太太的手。

不對勁！

頓時就察覺出不對了。

因為正常來說，尸應該是發僵，發，發涼。

但這老太太的手，乎了，但沒有溫度。

涼還是涼的，可一點不僵。

對于一個已死的人來說，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又了脈搏，確實沒有了。

呼吸也是不可能的了。

老太太的側臉，甚至都開始長了斑點，只不過不明顯。

但不僵，怎麼回事？

正常來說，沒辦葬禮之前，地下城的人不會來接。

那老太太的魂魄，應該跟尸在一起，或者回到故居。

顯然，這里是沒有老太太的魂魄的。

至于故居……

涂然閉上眼睛，想要遙視謝家老宅，搜尋謝家老太太魂魄的下落。

但，空的。

沒有一點消息。

本來謝耀的話，也沒那麼全信。

所以才想親自來看看的。

但確實發現了不對勁。

睜開眼，涂然更疑了，“的魂魄哪里去了？”

“不對啊。”

“不行，我去問問。”

涂然隨后悄悄離開殯儀館。

去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是香城的城隍廟。

但因為北方人拜神沒有那麼的熱衷。

所以土地廟和城隍廟都只是個擺設。

除了清明，中元節這些特定日子，會有附近的居民來給親人燒燒紙。

其他時間，都很冷清。

遠遠沒有財神殿和月老廟人多。

涂然開車到了郊區的城隍廟，這時天還沒黑。

也不著急，就坐在車里等。

一直等到天黑。

下車，將半路上買好的水果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供臺上。

“城隍大人在上，小子涂然。”

“凰嶺人士，但幾年前搬來香城。”

“從未敢麻煩過大人，但今日有一個急事，想請城隍大人指點一二。”

“還請大人能憐憫一下。”

涂然說完，又拿出準備好的香。

規規矩矩的上了三炷香。

隨后，就耐心的等，也不說話。

時間一點點流逝……

就在香快燃燒完的時候，看見眼前升起一團白的煙霧。

白霧中，恍惚有個人影，材高大，似乎穿著跟神像上一樣的黑錦袍。

“你的事，我其實真的不想管。”

“但沒辦法，你這麼懂事。”

“又是水果，又是上香，又是自報家門的。”

“搞得本座不幫你，好像不靈是的。”

看不清楚里面的人，但說的話，一清二楚。

涂然并不驚喜和意外，因為心里有底。

本就有天眼，是能看見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的。

也知道，城隍大人，天黑后就會來上班。

說話，城隍是一定聽得見的。

就看人家愿不愿意幫你罷了。

“城隍大人，我家除夕夜去世了。”

“葬禮定在正月初五，正常葬禮之前的魂魄應該在尸附近或者老宅，但我發現，的尸不見了，而且的尸死而不僵，我覺得不對勁。”

“還請城隍大人指點。”

半晌，白霧里的人才回道，“這香城……怕是要變天了。”

“還請大人明示。”涂然客客氣氣。

“誒？你這丫頭，我沒記錯的話，應該認識酆焰殿下，對不對？”

這城隍一句題外話，直接讓涂然懵了。

“誰，什麼酆焰，什麼殿下？”

“哎，別裝了，你肯定認識那位殿下的。之前有人生死簿上都已經定了，結果據說是你用金剛印強留人魂，讓鬼差帶不走，沒發差，后來驚了酆焰殿下來找你的，你敢說不認識？”

涂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說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