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第54章 第 54 章

第54章 第 54 章

險,心疼。(二合一)◎

距離寶言失蹤, 已經第三日了。

沈沉站在窗前,看著春日的暖從窗牖進來, 攜來零星鳥語。沈沉擡眸看去,循著零星鳥聲蹄鳴,看見了幾只落在樹枝上的雀兒。

似乎春日的氣息漸漸濃起來,禿禿的枝丫開始重新被鵝黃綠裝點。可沈沉對春日的到來覺不到喜悅,他手微微握拳,裏頭嵌了一只子耳環。

那日在那城中青蓮教曾經的大本營中某一廢棄的房間裏,只發現了一只寶言失蹤那日戴的耳環。耳環孤零零被在原地,沈沉俯將耳環拾起, 攥在手中。

那房間許久沒人居住,空氣中散發著一陳舊的黴味, 地板黏膩又冰冷。沈沉腦子裏不由自主想到寶言曾被關在這裏時的場景,在角落裏, 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沈沉心仿佛被人揪住了似的, 這是一種于沈沉而言完全新奇的覺。他從來沒有過這種緒,仿佛心被泡在水中。

他捂著心口,劍眉微皺。

平生見狀嚇了一跳, 趕將人扶住, 要他先去休息。

沈沉闔上眸子, 覺得那種陌生的緒又湧上心頭,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難以排解。

平生從外面匆匆進來,低垂著頭,吐出一句:“殿下, 還是沒有找到莫良娣的蹤跡。”

那是一片起伏相連的山巒, 林叢生, 那些青蓮教衆進了山中後簡直如魚得水,輕易便拜托了兵們的追擊,起初還能找到一些蹤影,如今是一點都尋不到,完全不知他們躲到哪裏去了。

平生急得不行,第三天了,若是再拖兩天,殿下……殿下他……

平生雖也擔憂寶言的安危,但到底他是沈沉的人,一切應當以沈沉為主。

隨著時間的流逝,每個人的心仿佛都懸著。

程玉也愁眉苦臉,他起初還能安沈沉兩句,如今自己也難以說笑。他跟著沈沉出來,倘若沈沉在此出了什麽事,他自然難辭其咎,到時若是聖上怪罪下來,或許還會牽連丹侯府。

此其一。其二,他與沈沉是多年好友,自然不願見到好友出事。

沈沉聲音冷冽:“那便繼續找。”

平生只得應下,退了下去,才走出沒兩步,又被沈沉住。

“慢著,孤與你一同去。”

平生下意識便勸:“殿下,山中環境複雜,雜草叢生,亦有蛇蟲鼠蟻出沒。您金尊玉貴,恐怕不便前去。”

“有何不便?”沈沉并不聽勸,與平生一道進了山。

日影西斜,山裏的溫度漸冷起來,一下午過去,他們還是沒有任何線索。說來也怪,那些青蓮教的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

沈沉審問了郭誠,但郭誠對此的確不了解,也沒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平生額頭的汗,看向沈沉:“殿下,您先休息會兒,吃些東西喝點水吧。”

沈沉這回沒再拒絕,沉默地接過平生遞來的餅,面無表地吃著。餅的餡料是甜口的,沈沉渾不在意,將整張餅都塞進裏,就著水囊咽下。而後將水囊遞給平生,繼續與兵們一道搜尋。

平生還想勸,想到自家殿下從不聽勸,只好作罷,也囫圇吃了點東西墊肚子,便跟著一起找。

黃簡從南淮撥了三千人過來,加上崇平縣自己有的人,其實人手足夠,只是山中環境複雜,不好行,因此搜尋的進度甚是緩慢。

四合,不知不覺間冷冷的夜便籠罩了整座山巒,只見星星點點的火把。山中氣溫更為寒冷,不便繼續搜尋,沈沉只得命他們折返。

馬上就四天了。

沈沉枯坐在燈下,神嚴肅至極,不知在想些什麽。程玉與平生對視一眼,皆是嘆氣。

“至,孤如今安然無恙,說明應當也活著。”半晌,沈沉忽地開口,清冷的嗓音擲在濃稠的夜裏。

這樣想來的確樂觀,能人心裏好一些。程玉與平生跟著笑了笑,寬解道:“是啊。”

沈沉心口的沉甸甸卻沒有消退分毫。

-

寶言手腳仍被綁著,這回不是廢棄的屋子,而是一個的山裏。被關在這裏已經有幾天了,那天尚且不知發生何事,只聽得門外一陣熙熙攘攘,便聽得他們似乎在商量逃跑的事。

心頭一喜,還以為是殿下來救。誰知道沒過多久,那個絡腮胡便一腳將門踹開,把寶言拽起來,拉著往外走。

另一個年男子說話:“大哥,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帶著幹嘛?”

絡腮胡冷冷一笑:“那狗屁大既然這麽喜歡,帶著說不準有用。再說了,就算不能用來威脅府,這小娘們兒長這麽漂亮,給咱們兄弟幾個狠狠幹一頓,也不錯。”

寶言聽得後背發涼,咬著無聲哭泣。他們手中皆提著刀,寶言不敢違抗,只好跟著他們走。

而後沒多久,就被帶進了山裏。

荊棘與橫生的枝條劃破了,這會兒還火辣辣地疼著,到了山裏之後,大抵是他們也自難保,故而沒人再顧得上給送吃食和水。

關押寶言的山裏也不點燈,白日裏有些微弱的隙裏進來,但到了晚上黑黢黢的,手不見五指。山裏有蟲子和老鼠,有時候在黑暗裏能聽見老鼠,甚至更可怕的時候,覺到一只老鼠從上爬了過去。被綁著也彈不得,手腳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變得僵發麻。

到這種時候,寶言忽然覺得,自己從前的生活有多麽幸福。哪怕被人嘲諷幾句,可能吃飽穿暖,不必害怕蟲子和老鼠。

忍不住又哭了起來,低低的啜泣聲在山裏還有微弱的回音,便更顯得森。

那些人也不知道在何,這幾日寶言一點他們的靜都聽不著。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打算把自己扔在這裏自生自滅。

因為太久沒有喝水,幹裂,連眼淚流下來經過都有些疼。

如果死在這裏的話,好像也沒什麽……在這世上也沒什麽很親的人了,爹雖然也疼,可爹有好幾個兒,哪怕失去了一個,也不會太傷心的。

至于殿下……

寶言倏地想到沈沉,想到他們之間的百日歡,百日之期還未結束,若是死了,要連累殿下了。

不行,還是再堅持一下,先別死。

殿下肯定也一定很努力在找了,畢竟殿下肯定不想死。

說不定,明日睜眼醒來就能見到殿下了。

寶言安自己,慢慢地睡了過去。

寶言是被吵醒的,似乎門外有人走路的聲音,意識恍惚,看了眼山隙,瞥見微弱的亮,知曉天已經亮了。

會是殿下來救嗎?

寶言心突突跳起來,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旋即,門被人推開。

有人舉著火把站在門口,火把的亮有些刺眼,偏過頭,聽見了悉的嗓音。

是李三。

李三說:“兄弟們,將帶出去,好好犒賞一下大家。那些兵們一直在山中搜尋不肯走,咱們只能茍活在這山裏,實在憋屈。”

他話音落地,跟著一陣陣曖昧下流的笑聲。

寶言吊得高高的心猛地下墜,往牆邊後,不小心到了一只老鼠,老鼠吱吱了聲,飛一般地逃竄,咬著寶言的小爬到肩膀。

嚇得要命,地閉上了眼睛,不停地抖。

但沒有人理會的害怕,很快有個人暴地將拽了起來,一把抗在肩上。寶言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而後便被人狠狠地扔在地上。

緩了緩,睜開眼,看清了周遭的環境。

這是一個寬闊的類似于大堂的地方,上首擺了一張椅子,左右兩邊各擺了幾張椅子。牆壁上燃著火把,隨著火焰的燃燒,的影子也微微晃

李三居高臨下看著寶言,出一個猥瑣的笑容,對那些人說:“兄弟們,咱們如今不能出門樂,卻可以用這個人!”

寶言看著他們一個個高大的影子朝自己近,心跳得劇烈。不能讓他們對自己做什麽,否則會死,殿下也會死。

怎麽辦?怎麽辦才好?

莫寶言,你怎麽這麽笨啊,一點兒辦法也不想到嗎?

寶言咬著牙,急得又哭了。

要不然……要不然尋死吧……

他們應當不至于這樣還要對做什麽,可萬一……萬一呢?

寶言站起,看著李三朝自己走近,將牙咬得的,心道若是他要做什麽,就朝旁邊的牆壁撞過去。撞輕一些的話,應當不會死吧,但肯定會很疼……

吸了吸鼻子,幾乎屏住了呼吸。

就在李三停在面前那一刻,腳下的山忽然晃起來,頭頂的石壁落下不小石子。寶言一個踉蹌,又跌倒在地。

李三與幾位兄弟對視一眼,皆是皺眉。

有教衆匆匆來稟:“教主,是那些兵,他們用火藥炸山!您快想想辦法,這樣下去,咱們都要被埋在這裏了!”

李三啐了口,沒想到兵們會想到這辦法。他自然不想死,青蓮教發展到如今,在南方一帶教衆頗多,自然不可能只有這幾百人,只是事出從急,如今崇平縣完全信得過的,願意與他們對抗朝廷的,只有這幾百號人。他還想活著離開崇平縣,日後換個地方安營紮寨,繼續

李三將目投向寶言:“這小娘們還在呢,他們不可能會炸平這裏!”

另一人惶恐道:“可是大哥,不過是個小妾,就算那朝廷的大喜歡,可不過一個人,死了還能找新的……”

李三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如今他們被進這裏,沒有退路,只能寄希于這個人。

“大哥,要不咱們拿這個人出去談條件,讓他們立刻退兵,我們就放了?”

李三罵道:“蠢貨,你要是帶著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李三思忖片刻,心裏有了個更好的計劃。

-

沈沉面凝重,眉頭不自覺皺著。這山易守難攻,只能先震懾他們,讓他們冒頭出來。

他咳嗽了聲,心口一陣陣地疼著。

平生著急地要跺腳,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殿下臉眼可見地蒼白下去,不能再拖下去了。

又過去約一個時辰後,山裏出來了一個人。那人說,要與他們談個條件,只要他們願意放他們離開,便放了那個人。

沈沉毫沒有猶豫:“可以。”

那人沒想到沈沉會答應得這般幹脆,還愣了下,隨後又說:“人我們已經轉移去了另一個地方,你們必須先讓我們離開,等我們的人都安全離開之後,我就會帶你們去找。”

這是李三的主意。

沈沉眸冰冷,沒想到他們如此詭計多端,這條件聽起來并不保險,若是他們撤離之後不肯放人,或者索將人殺了,又當如何?

沈沉心口一陣一陣地悸痛著,可他似乎也沒得選擇。他必須保證寶言的安全,他不能讓寶言有一點事。

他思忖片刻,答應了這個條件。

當然,只答應了一半。

沈沉其實早就在山中做了埋伏,只要找到寶言,他們會立刻手,將他們都截下。

眼看著青蓮教衆人撤退得差不多,剩下一人看著他們都走遠直到看不見了,青蓮教前來報信的那個人才帶著他們去找人。

七拐八拐地,竟是越走越偏僻。

不知道走了多遠,沈沉視野裏終于出現了一抹,在茫茫山野中,那抹顯得格外顯眼。沈沉一眼認出那是寶言失蹤那日穿的裳,他心中一凜。

當即拔-出腰間佩劍,利劍頃刻間便割破了那人的脖子。

沈沉飛向前,將人解綁,待走近,卻面目森。

那竟只是個假人,不是真人。

沈沉心又沉下去,當即趕往另一邊,攔截青蓮教衆人。

程玉帶著人埋伏在那兒,得了信號,當即收網。青蓮教衆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李三咬了咬牙,卻命底下人將一個大箱子從一個山崖扔了下去。

他哈哈大笑:“你們以為只有你們會騙人麽!沒想到吧,這裏面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只可惜,馬上就是個死人了!”

沈沉趕到時,正巧聽見李三這句話。

李三并未能笑太久,兵很快將他拿住,卸了下

沈沉眼看著那箱子下山崖,心中暗道不好,顧不得許多,飛撲下,以己之攔下了那箱子。

他抱住箱子,後背被狠狠地撞在了大樹上,被橫生的樹枝劃出好大一道口子,尖銳的斷裂樹枝穿了沈沉右邊胳膊。

噴湧而出,染了沈沉藏青袍。他一陣頭暈目眩,目盯著箱子。

程玉隨而來,要查探沈沉傷勢,被沈沉攔住:“去看。”

程玉只好轉,將箱子的鎖砸開,木箱子裏果真裝著寶言。

只是寶言況也不大好,幾日水米未進,本就虛弱得不得了,方才箱子滾落下來時,頭更是撞破了個口子,往外滲著

程玉趕將人抱出來,往山崖上走。

平生終于也趕下來,將沈沉扶住,趕帶他上去。

寶言迷迷糊糊睜開眼時,只看見了程世子的臉,便再沒了意識,昏迷不醒。

一行人回到客棧,衆人看他們如此狼狽,嚇得不輕。若是太子出了任何差池,他們可擔當不起責任。

隨行的郎中很快過來,先替沈沉止,包紮傷口。那傷看著嚴重,好在并未傷及要害,郎中松了口氣。

“殿下接下來這些時日,要注意傷口,右手不能太用力,注意別沾水。”郎中叮囑完,馬不停蹄又去給寶言醫治。

寶言除了額頭那傷,倒沒別的傷,只是上還有些細小的劃傷,以及許久未曾進食虛弱。郎中囑咐小桃,喂些米湯給寶言。

寶言這一覺睡了十個時辰,直到第二天晌午才睜開眼。

醒來時頭暈乎乎的,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在何。直到眸微偏,瞧見了側的沈沉。

“殿下?!”寶言一看見沈沉,人就全清醒了。

直接抱住了沈沉,眼淚噴湧而出,打了沈沉的膛。仿佛這些天來的所有委屈都在此時得到了宣洩,寶言哭得有些沒形象。

沈沉心道幸好傷的右手擡著,不然讓這麽一抱,傷口定然會裂開。他視線落在寶言略顯雜的頭發上,已經許久沒有沐浴,上的裳是昨夜碧月們更換的,平日裏香香的人,這會兒看起來實在狼狽不已。

以沈沉喜潔的子,按說該嫌棄。可他終究只是將手虛搭在寶言背上,回應的擁抱。

“好了,已經無事了。”

寶言搭搭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眼淚,還是因為得肚子咕咕,這才松開沈沉要下床吃東西。

一擡頭,終于看見沈沉胳膊上包紮的細布,眸略略震:“殿下,您傷了?”

沈沉只道了一句:“無妨,郎中說并未傷及要害,不礙事。”

寶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還是嘩嘩往下掉,“這……定然疼得厲害吧。”

沈沉沒那麽氣,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會畏懼這點疼痛?以為自己是

沈沉輕哼了聲:“我疼,你哭什麽?”

寶言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捧住沈沉胳膊,不敢到他傷口:“我……我替你哭。”

睫羽上掛著晶瑩淚珠,眼神寫滿了擔憂,好看的眉頭擰著,仿佛當真替他疼得厲害似的。不知怎麽,沈沉心猛地跳了跳。

“無礙。”

他坐起,方才寶言睡著時,沈沉亦在側躺著睡了四個時辰。前些日子未曾睡安穩的覺,在鑽進懷裏的時刻,終于補了回來。

可他臉看起來很差,寶言眉頭擰得更,目追著沈沉傷口。

沈沉問:“不是了麽?”

碧月們早早備著吃食,聽見靜便進來了。寶言有些日子沒進食,不能吃得太過油膩,怕腸胃不適,因而這一頓飯以清淡為主。但不妨礙寶言吃得很香,實在壞了。

看著狼吞虎咽的樣子,沈沉道:“慢一些。”

寶言將裏的東西咽下去後,嗚嗚了幾句,含糊不清道:“死我了……”

沈沉怕噎著,將水遞給。寶言喝了口水,繼續狼吞虎咽。

待吃過飯後,又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裳。

洗了澡出來,寶言又開始犯困,興許是這些日子沒睡好,又到驚嚇,又累了。躺回床榻,看了眼沈沉,拍了拍自己側的位置:“您也睡會兒吧,聽平生說您也沒休息好。都是我的錯,我若是不出門便好了。”

沈沉掀開被子躺下:“怎麽會是你的錯?他們打定主意要對你下手,縱然你不出門,他們也會想別的辦法。”

他語氣雖然淡淡的,可話語卻寶言暖心。

殿下竟然如此通達理,善解人意,甚至……還有那麽幾分溫……

垂下眸子:“睡吧,殿下。”

沈沉,意說些什麽,又沒說。

睡了許久,今日已經是第五日。

不過似乎嚇壞了,并未想起此事。無妨,那指甲蓋大小的膽子,恐怕都嚇破了,先讓好好休息一番吧,至夜裏,也還來得及。

只是心口的疼痛越發厲害,漸漸蔓延到四肢似的,沈沉眼皮也有些沉。他呼吸微重,輕咳嗽了聲。

他還記得初到東宮那次,他們那匆匆的一場,害怕得不得了,又盡是窘迫。

沈沉闔眸。

寶言側躺在床榻上,本來困意倦倦,忽然靈一閃,記起了日子。

陡然睜開眼,對著面前的幔帳。都忘了,不過忘了,殿下應當不可能忘吧?

這樣重要的事,殿下竟然沒說?萬一這一覺睡到明日早晨,豈不是他們倆都一命嗚呼?

翻了個,面朝沈沉。

忽然有個大膽的念頭,或許殿下是顧慮才經過這麽可怕的事,所以才沒急著說……

又想自己會不會自作多,殿下那樣冷漠的子,會這樣憐惜嗎?

轉瞬寶言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殿下也不是那麽冷漠的人,他只是看起來冷,以及總臭著一張臉罷了。其實殿下會幫平南侯夫婦打聽他們兒的下落,會幫解圍,甚至于也會向說抱歉。

寶言手從被衾底下一點點挪近,揪住沈沉一點角,小聲道:“殿下……”

說著,擡眸去看沈沉,才發覺他當真面蒼白,亦沒什麽記起當時殿下還昏迷了,到這會兒,殿下定然很難吧。他只是撐著沒表現出來吧。

“殿下,我們圓房吧。”

【作者有話說】

心疼死了吧小沉·v·

看看破爛預收《求神不如求我》

趙盈盈長了一張心機人的臉,但每次與家中姊妹戰都輸得很慘,大抵是因為腦子都用來換貌了。

某日又被姊妹陷害,遭父親訓斥,罰跪祠堂。

從祠堂出來後,趙盈盈對月許願,希神仙顯靈,保佑下次能勝過妹妹。

從天而降一個紙團,上頭詳細寫了教如何讓妹妹吃癟。

從那之後,神仙便一直保佑趙盈盈,每回同姐妹鋒,都能贏,再也不必欺負。

某日撞見未婚夫與妹妹意,未婚夫罵是個大無腦的蠢貨,一點也看不上

趙盈盈氣壞了,當夜又對月亮許願,懇求神仙賜一個比未婚夫大一百倍的夫君,氣死未婚夫和妹妹。

神仙再次指引,要去叩響隔壁院子的門,那便是的未來夫婿。

趙盈盈去了,見到了一位比未婚夫好看一百倍的男人,且聽說是京城來的大喜不自勝。

後來隨夫君回到京城,才知曉夫君不僅是大,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赫赫臣霍憑景。

趙盈盈登時惶恐不已,生怕這位夫君發現自己是個笨蛋,是靠神仙保佑才迷了他的心智。

當夜溜出房間,再次對月許願,卻聽見後一聲輕笑,是那夫君。

霍憑景牽起笨蛋娘子的手,回屋睡覺:“哪有什麽神仙,那都是我在幫你,冷死了,回去睡覺。”

-

霍憑景被人下毒,不得已前往江南靜養。

在江南他姓埋名,租下一座小院子,平日裏折子快馬加鞭從京城送來,經他理後再送回京城。

在江南的日子沒什麽波瀾,唯一稱得上波瀾的,是隔壁院子裏的小姑娘,笨得令人發指。

霍憑景看不下去,決定幫一把。

這一幫,就把自己也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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