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番外九

番外九

沈沉看了眼孩子,而後越過穩婆往産房裏走。産房裏方才簡單收拾了一番,但腥味還未完全散去,寶言才生産完,子還虛弱著,眼皮孱弱地半睜著,看見了沈沉的影。

沈沉在側坐下,腦門,在額角印下一道吻。

寶言原本害怕的,不過發覺生孩子也沒想象中那麽可怕,確實疼的,但或許是心理預期特別疼,對比之下就覺得也還能接。雖然也疼得直哭,這會兒眼皮和睫羽上都還掛著淚珠。

“容與……”低喚了聲,出手。

沈沉將手握住。

寶言又問:“孩子呢?”

穩婆便將兩個孩子抱過來,給寶言瞧,“這兩個孩子一個像太子,一個像太子妃呢。”

寶言偏頭朝那兩個皺的孩子看去,眉頭微蹙:“哪裏像了……”

好難看,跟沈沉哪有這麽難看。

穩婆笑說:“太子妃別擔心,小孩子剛生下來都是這樣的,等再長長,長開就好了。”

寶言勉強相信這話。

皇後和李氏也都過來了,抱著孩子瞧了又瞧,甚是歡喜,“瞧這孩子,真可。”

皇後又看向沈沉與寶言二人,問起孩子取名的事:“沉兒,你可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沈沉點頭,孩子大名早就想好了,哥哥沈瑯,妹妹沈玨。

兩個孩子生下來倒都很乖巧,不像在母親肚子裏時折騰人。沈沉對此很滿意。

只是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再乖巧也總有讓大人生氣的時候,他們了不舒服了只會通過哭來發洩緒,這點時常讓沈沉很煩悶,偏偏跟他們一點兒道理都講不通。

沈沉擺冷臉也好,冷笑也罷,他們左右聽不懂,自顧自哭得厲害。

“真煩人。”果然哭哭啼啼就是很煩人!

寶言例外。

沈沉子,實在耐心告罄,差人去喚母過來照顧。母進來後,將孩子接過,三兩下便哄好了。

母道:“殿下,您瞧,小殿下這是拉了臭臭,需要給他換尿布。”

沈沉哦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母有些怕沈沉,小心翼翼問:“殿下可要學一下如何換尿布?”

沈沉一聽這話,臉便沉了下去。

他喜潔,竟然要讓他學換尿布?

寶言自然也知道沈沉的脾氣,主解圍說:“我學就好了。”

但這些日子兩個孩子把寶言折騰得不輕,眼下一團烏青,時不時便要打個哈欠。

沈沉嘆氣,妥協:“罷了,你說吧,怎麽做。”

母視線不經意在太子與太子妃之前轉了一圈,低頭笑著開始給沈玨換尿布。沈沉聰明,一遍就學會了。

他臭著臉,沒忍住在清理幹淨後的沈玨屁上輕拍了下,洩憤。

他分明都用力,可沈玨還是哇哇大哭,比先前哭得更響亮了。

沈沉:……

母趕抱著下去哄。

寶言嘟囔:“容與,你幹嘛呀,還只是個小寶寶。”

沈沉屈:“我就輕輕地拍了下,誰哭得那麽響。”

寶言瞪他一眼:“可能是隨了我吧,我就哭。”

沈沉啞然,陡然覺得自己的地位好像到了挑戰。

誠然如此。

沈沉嫌孩子哭得吵鬧,便母抱去照顧,夜裏他與寶言消停會兒。母帶著孩子住在隔壁偏殿,寶言與沈沉二人沐浴洗漱過,依偎著躺下。

如今兩個孩子才三個月大,太醫說寶言生雙胎對虧損頗大,囑咐他們最好是等四個月後再同房。懷胎八月,外加生産完四個月,整整一年。

這些日子,沈沉被孩子搞得心煩,但也不忍心將一切都扔給寶言,只好忍著心煩照顧兩個孩子。這會兒躺下來,終于可以有片刻清淨。

溫香玉在懷,沈沉有些克制不住。他的吻沿寶言脖頸往下,停在玉山之上,正有所作,寶言忽然一把推開他。

著急道:“我怎麽聽見小玨在哭?”

沈沉皺眉,“沒有,你聽錯了。再說了,有母在,自然會好好照顧他們。”

話雖如此,可寶言還是放心不下,敷衍地應付著沈沉的吻,過了會兒還是忍不住推開他坐起,披了裳要去偏殿看看況。

果真是沈玨在哭,母正抱著哄呢,可也不知怎麽回事,今夜母哄了許久也不見好。

寶言心疼孩子,趕抱過來自己哄。

哄了許久,才終于把孩子哄好,安穩睡去。寶言松了口氣,這才回寢殿裏睡覺。

輕手輕腳鑽進被衾,以為沈沉睡著了,不想吵醒他。才剛躺下,便察覺沈沉睜開眼。

他問:“睡著了?”

寶言嗯了聲,歉然道:“對不起呀,容與,可是還是個寶寶嘛。”

沈沉氣得在鎖骨上咬了一口。

兩個孩子四個月時,朝中又出了些事,沈沉忙了小半個月,沒顧得上母子三人。事畢那天,沈沉回到寢殿已是深夜,寶言早就睡了。

沈沉看了眼已經睡下的寶言,怕吵醒,便去了一旁的榻上睡。

寶言夜半時醒來,這些日子邊沒有沈沉陪著睡,總有些睡不安穩。有些,索喝水。

喝完水,便看見榻上有個影。

寶言躡手躡腳走近,發現是沈沉。他英俊的面龐在晦暗的線裏看不分明。那張小榻平日裏寶言用來小憩,睡還好,但躺一個沈沉實在限,他長都只能彎曲著。上的薄衾也了下去,寶言將薄衾往上拉了拉,替他蓋好。

退了一步,而後俯在他臉頰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翌日夜裏,寶言決定給沈沉一個驚喜。

沈沉早早沐浴過,躺在床上,隨手拿過一本書翻看。寶言今日沒讓們伺候沐浴,磨磨蹭蹭從淨室裏出來時,只見沈沉低著頭。

輕輕咳嗽了聲。

沈沉擡頭,怔住。

隨後眸逐漸灼|熱。

寶言被他盯得臉紅,上都泛著咬著,慢慢吞吞挪到床邊,而後極為小聲地“喵”了聲。

時隔一年,沈沉終于又能令智昏一次。

兩個孩子雖說沒有完全繼承爹娘的子,但在許多地方還是與二人很像,哥哥像沈沉,平日裏總不笑,板著臉,妹妹像寶言,總很哭,遇上什麽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一場再說。

但兩個孩子與爹娘也相去甚遠。

哥哥雖然也板著臉,但并不會像沈沉那樣驕傲,還損,他不會說難聽的話,還很有耐心,平日裏若是遇上妹妹哭,哥哥會哄好妹妹。

而妹妹呢,雖然哭,但子活潑開朗,膽子也大,還有點調皮搗蛋,時常鬧出子。

當妹妹調皮搗蛋了之後,哥哥一般就會教育,告訴這樣做是不對的。

寶言對此很是欣,最主要是對哥哥沒有繼承沈沉的壞脾氣而欣。畢竟若是一家人有兩個壞脾氣,那日子可真是難說。

至于哥哥是如何教導妹妹的……

在能講得通道理的時候跟妹妹講道理,但是如果妹妹執意不聽,他就會搬出沈沉。

“你若是再這樣,爹爹就會知道。”

然後沈玨就蔫了。

沈玨很怕沈沉,當然不是那種看見沈沉就怕的害怕,而是每次犯了錯的時候,聽見沈沉的名字就會幹脆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畢竟若是還不認錯,便會被爹爹教訓了。

爹爹脾氣可差了,只有對著娘脾氣最好。有一次惹娘不高興了,便被爹爹教訓了一番。

爹爹也不會打,但是……會冷著一張臉站在那裏,就很可怕。

兄妹二人長到七歲時,寶言再次有孕。

彼時雲帝已經過世,沈沉繼位一年,皇後了太後,而寶言也了皇後娘娘。

沈沉不似雲帝那般溫和,繼位後便將朝堂外肅清一番,整頓吏治。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們的生活變得更好了,大昭也愈發強盛。

宮中始終只有寶言這位皇後一人,那些大臣們心裏或許有意見,但也不敢說。畢竟誰都知曉,當今聖上脾氣不好,特別毒,還很記仇,尤其在皇後的事上。你若敢說皇後不好,那完蛋了。

更何況他們似乎也找不出什麽借口,畢竟當今聖上把國家治理得很好,繁榮昌盛。皇後膝下也有一子一,而且當今儲君也像聖上一般,聰慧過人。

唯一可以拿出來說的,也只有子嗣不夠興旺。

滿朝文武,總有那麽一兩個不長眼的不怕死的。

某日,便有人向聖上進言,說子嗣不興,應當再充盈後宮,綿延子嗣,以興社稷。

聖上臉當即冷下,反相譏:“卿膝下子嗣繁盛,怎麽不見卿有功于社稷?”

那臣子當即紅了臉,一時不知再說些什麽。

“與其有這功夫盯著朕的後宮,不如多去做些于民生百姓有益之事。”

沈沉將人罵了一通,散了朝。

回到後宮,恰見寶言喜笑開。

“何事如此欣喜?”沈沉將人撈進懷中。

寶言雀躍道:“方才太醫說,我有孕了。”

沈沉一時默然,想到自己那一年的生活,也不是很開心。

又想,待這孩子生下後,要不還是別生了,三個也夠了。

婚後日常到這裏就結束了,後面大概是一個平行時空,就是和和幸幸福福那種。

明天後天休息不更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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