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時空二

對于宮參加宮宴這件事，寶言很開心。因為宮宴聽起來很熱鬧，會有很多人，喜歡熱鬧的場合，一定會很好玩。

寶言并未參加過宮宴，在南淮長大，無憂無慮，但參加過宴會，就是很熱鬧的。宮宴宮宴，也是宴會呀，那一定也像以前參加過的那些宴會一樣好玩。

而且每次去參加宴會，都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像現在，阿娘正在給穿漂亮裳。

顧嬈給寶言扣上最後一顆扣子，寶言迫不及待提著擺跑去鏡子前面臭。近來剛冬，寶言上便是新做的冬，的襖子，領口袖口都鑲了兔，口位置的扣子上墜了流蘇。

寶言對著鏡子賺了兩圈，對這件服很滿意：“阿娘，你快誇誇我，我今天好漂亮呀。”

顧嬈被天真的言語逗笑，小小年紀，就知道什麽漂亮了？但也沒反駁，順著的話誇道：“嗯，對，我們寶言今天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姑娘啦。”

寶言如願聽見了阿娘的誇獎，笑得見牙不見眼，回敬顧嬈：“阿娘今天也很漂亮，今天阿娘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夫人啦。”

顧嬈被的甜逗樂，在臉頰親了下，而後牽起寶言的小手出門。進宮的馬車在門口等，今日莫詢沒與們一道進宮，因為莫詢還要在宮裏教太子念書，到時候會宮與們會和。

顧侯與李氏二人也去，一行人抵達皇宮時，已經來了不賓客。寶言興地長脖子張，只想，宮裏的宴會果然比別更熱鬧呢，好多人呀。

平南侯一家來京城之後，與京城衆人關系不算親近，因而這會兒沒人過來寒暄應酬。宮宴還未開始，今日這宮宴不算太正式，因而開始之前，衆人還能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說話閑談，等到宮宴開始時再各自落座就好。

眷們的座位與男人們并不在一，各自寒暄際的場合也有所不同，因而顧侯與們分別，加了男人們的際場合。

李氏與顧嬈二人帶著寶言，則是禮貌詢問過宮人他們的位置在哪裏後，亦尋了個安靜的位置暫且坐下。

們的位置還靠前的，想來是因莫詢教太子念書，太子喜歡，皇帝看重的緣故。李氏左手牽著寶言，顧嬈右手牽著寶言，二人將寶言放在中間，小聲說話。

“我原想著，你嫁給莫詢，他雖無心考取功名，你們也不是揮霍的人，日後能靠著祖宗基業過得不錯。倒沒想過，莫詢還有今日的造化。”李氏起初對兒這樁婚事并不看好。

與顧侯此生只得一，對這兒如珠似寶地疼，不求日後有何種造化，只盼開心快樂。因此對的婚事，也以自己的意願為主。

那年顧嬈前往京城探姨婆，在京城認識了莫詢，回來之後，便與爹娘說，喜歡上了一個人，想要嫁給他。夫婦二人自然很驚訝，不過幾個月的一趟出行，兒便想嫁人。

他們年輕過，當然明白帶來的沖擊，但婚姻亦是一件重要的事，因此他們對兒想嫁的那個人的況進行了仔細詢問。在顧嬈的口中，大致了解了那是一個怎樣的人，一個很有才華的書生，但并沒有考取功名的想法。在後來的見面中，更是察覺到他的個頗為驕傲，許多事都頗為以自我為中心。

若站在他們的角度來看，自然認為莫詢算不得一個合格的婿。但他們對顧嬈的唯一心願就是過得好，顧嬈喜歡莫詢，想要嫁給莫詢，他們自然也不會阻攔。

好在二人婚後，夫妻恩，沒幾年更是有了寶言。

聽李氏提及莫詢，顧嬈眼中盡是溫，笑了笑道：“他自然是極好的。”

寶言聽不明白外祖母和阿娘的話，大人總是這樣，有時候說的話很難懂。只好把眼神投向那些和自己同齡的小姑娘，今日來了不與寶言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們個個都很漂亮，穿戴得也很致，寶言覺得自己應該去找小孩子玩。

掙開李氏和顧嬈的手，小聲說：“阿娘，外祖母，我去找們玩。”

顧嬈與李氏都并未多想，只讓小心些，別跑太遠。寶言上答應了，高高興興地跑去跟附近的那些小丫頭們打招呼。

主自我介紹：“你們好，我莫寶言，你們在玩些什麽呀？”

圍在一起玩的都是京城的小貴們，對這位尚未怎麽出現在社場合的小丫頭顯然沒什麽好，將上下打量一番，見著并不華貴，愈發認為是什麽小門小戶出來的孩子。

們瞧不上寶言。

們對視一眼，正巧此時頗為無聊，眼前就有了撞上來的玩。

們假意接納了寶言作為小夥伴一起玩，實際上卻是將騙去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們說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戲，寶言負責做找的人，而們負責躲藏。

在這之前，寶言邊認識的朋友都是很可的人，當然沒往壞想，正興高采烈地為自己到新朋友而開心。

也太厲害了吧！一次就到了這麽多新朋友！

寶言捂住眼睛，蹲在草叢裏數數，“我捉迷藏可是很厲害的哦，你們要藏好一點。”不忘記叮囑。

殊不知，後那些人早已經不見蹤跡。

寶言數過三十個數後，放下了手，決定開始自己的捉迷藏之旅。結果自然是一個也沒找到，不由得很沮喪，但到這裏也沒懷疑過自己的新朋友們。直到找了好久好久，也沒找到一個人，這才有些著急。

距離離開阿娘和外祖母已經很久了吧，應該回去了。

可是完全不認識這裏的路，迷路了。

寶言難過起來，下意識便先哭了。一面哭，哭了會兒，又安自己，沒關系，很厲害的，可以找人問路。

寶言并不知道自己何方，只好惴惴不安地往前走，這裏好偏僻，一路上都沒遇見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寶言終于見到了一個大哥哥。

用袖子了眼淚，跑上前去。

“大哥哥，我……我迷路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天那個宮宴的地方怎麽走？謝謝你。”

大哥哥比高很多，需要仰起頭才能看見大哥哥的臉。大哥哥的臉冷冰冰的，看起來很不高興似的。

寶言低著頭，更不安了。

結果大哥哥一句話也沒搭理，就好像沒看見過似的，走了。

寶言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淚再次決堤，嗚嗚哭出聲，直到不久之後，有個好心的小太監過來問在哭什麽。知道迷路之後，把送回了宮宴上。

彼時宮宴已經開始，顧嬈和李氏找不見孩子，都嚇了一跳。可今日這樣的場合，們也不敢輕舉妄，只好去詢問先前那些跟寶言一起玩的孩子們。

可那些孩子一口咬定說沒見過寶言，更把兩個人急壞了。

還好這時候寶言被送了回來，顧嬈和李氏松了口氣。寶言也嚇壞了，哭個不停，一把撲進顧嬈懷裏，把眼淚都在顧嬈口。

“阿娘……”

顧嬈輕拍著的後腦勺：“怎麽啦寶言，是不是迷路了？”

寶言嗯了聲，眼神掃到方才帶玩的那些人，顧嬈明白了什麽。被騙了，們就不想帶玩，只是想惡作劇。

好煩。

更煩的是，還到一個好討厭的大哥哥。

顧嬈正哄著人，那邊莫詢接到顧嬈的消息匆匆趕來。

“沒事兒就好。”莫詢亦是松了口氣。

寶言從顧嬈懷裏往莫詢懷裏鑽，重新嗚嗚起來，求阿爹安。

“們好討厭，們騙人，不是好孩子。”寶言吸了吸鼻子，控訴那些人。

莫詢輕拍了拍寶言的背：“的確，們騙人，不是好孩子。”

寶言又說：“還有個大哥哥，好討厭！我說我迷路了，他都不理我。”

才說完，眼神瞥見不遠出現的那個人。

正是剛才控訴的那個人。

自以為很兇地瞪了眼那個人。

事實上，這會兒哭得很狼狽，一張小臉圓嘟嘟的，毫無威懾力。被莫名其妙瞪了眼的沈沉蹙眉，低聲詢問邊的平生：“在瞪我？”

平生哪裏敢應，趕圓場：“殿下應當是看錯了。那小姑娘恐怕是知曉殿下派人送回來，激殿下呢。說來也巧，原來那小姑娘竟然是太傅的兒。”

沈沉看了眼寶言，又看一眼莫詢，覺得這父二人一點也不像。

“親生的？還是撿的？”

平生有些尷尬：“自然是親生的，殿下。”

“哦，那還真是奇妙。”

平生腹誹，您自己也生得不像聖上與皇後啊喂！

見寶言盯著太子瞧，莫詢給介紹：“寶言，那位就是太子殿下，你不是一直好奇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麽？”

寶言愣住了，小小的眉寫滿了大大的不可置信，而後又哭了起來。

“阿爹騙人！”

阿爹天天說太子殿下多麽優秀，又多麽好看，結果……結果是這麽討厭的一個人！

寶言心碎了，覺得自己對太子的想象完全破碎了。想象中的太子殿下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大哥哥，才不是這麽討厭的人，嗚嗚嗚。

莫詢一時哭笑不得，連忙哄兒。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寶言都很討厭沈沉。他們的生活因為阿爹的緣故，也會有那麽一些集，不過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