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第282章 來,到我這邊來,聽話……

第282章 來,到我這邊來,聽話……

除了張倫想不明白以外, 雲方也是不太明白,自己睡覺的時候最是警覺, 別說有人對自己腳的,便是路過的人腳步聲稍微的大了一點,他都是要被驚醒的,怎麽就了被人上下其手還全然不知的了呢?

雲方一邊沉思,一邊不住的往自己的裏撥弄著飯。

來來小聲提醒道:“東家,我看你的碗空了,要不要我去給你添一點?”

齊老板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來來啊, 我突然想起來,我在我的小廚房的架子上藏了一壇子我自制的小鹹菜,配上這飯才絕味。不過我當時放的有些太高了,你要不要隨我一起過去, 幫我拿下來?我們今天就開壇子嘗一嘗?”

來來瞬間領會了齊老板的意圖,匆忙的回應道:“好的, 我這就扶您過去。”

兩個人剛出了房門,雲方就將已經被自己快要刮膩子一樣刮的幹幹淨淨的空碗放在桌上,趁著私下裏沒有人注意, 用袖子給自己的臉上扇扇風降降溫。

這好端端的天氣怎麽忽然的就這麽熱了?這屋子裏好像那蒸籠一樣悶,尤其是這飯桌上, 簡直就像是在火燒慢慢的烤著一樣。

雲方略微的緩解完, 那倆人也沒有重新回到飯桌, 可見拿鹹菜是小事, 給別人獨的空間才是大事。

雲方不住的低頭微微笑道:“兩個人還有眼力見。”

“咚咚咚。”張倫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吃完了嗎?”

雲方笑道:“敲門做什麽?你沒長?”

“這不是想要看看你現在想不想見我嗎?萬一不想見我,我可以撒就跑。”張倫邊說邊笑盈盈的走進來, 看了看雲方面前的空碗,欣道:“不錯,碗都空了,看來心還行,沒有什麽不舒服,那我就放心了。”

“你在擔心什麽?”

張倫拉過一只凳子坐在雲方對面,看著桌上剩下的飯菜,擡擡筷子又放了回去。“擔心你愧難當,擔心你想不開,擔心你覺得我占了你便宜。”

雲方搖頭:“沒有,我沒有擔心過這些。”

“奧?那你擔心什麽?”

雲方看著門外一院子的,“我擔心明天沒有這麽好的天氣。”

“啊?”

“算了,我也吃完了,你既然不想吃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兩個人才剛剛起,門外的齊老板和來來就去而複返。

沒想到來來的懷中真的抱著一個小小的壇子,稍微鼻子就能聞到,還真的是鹹菜的味道,原來齊老板剛才并沒有說謊,他是真的腌制了小鹹菜。

張倫皺著眉頭,“這一壇子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麽?”

來來把手中的壇子往張倫眼前顯擺了一番,“是鹹菜,齊老板親手腌制的黃瓜鹹菜。”

雲方挑眉:“齊老板還有這等手藝,真看不出來啊。”

“老朽的口味比較重,街面上的鹹菜老朽吃不慣,所以得空的時候就會自己做一些小鹹菜放在架子上。我已經給來來代了所有鹹菜罐子的位置,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想吃的時候隨時去拿。要是嫌棄老朽的口重,那就都扔了吧,左右那麽多瓶瓶罐罐的,我也帶不走,只不過有些可惜就是了。”齊老板說完拍了拍來來手中的鹹菜壇子 ,“這老夥計也是陪了我十幾年了件了,還是有些的。”

“齊老板。”雲方開口問道。

齊老板擡頭:“怎麽了?雲老板。”

“世界雖大,不如一寸之地有牽絆。舍不得的話就別走了。”

齊老板眼中有一瞬間的芒閃過,隨即就變了霧蒙蒙,他別過頭笑道:“那怎麽行,這裏我已經賣給二位了,自然是不能再著臉留在這裏的,這不合規矩。”

“我們可以雇你。齊老板,開個價,我們留下你繼續在店裏幫工,怎麽樣?”張倫熱的邀請道。

“我?我嗎?你們要讓我留下雇傭我?我能做什麽?我這麽大年紀了,什麽力氣活也幹不了,我留下能做什麽呢?”

來來輕輕的用自己的肩膀齊老板的肩頭,“齊老板,力氣活有我你怕什麽?兩位東家既然都開了口,你要不要就留下吧,跟著兩位東家一起不好嗎?我還喜歡跟著你的,你剛才教育我的那些待人接的大道理我覺得很用,你要是留下來,我就可以多向你學習一些了。”

不得不說,這一刻的齊老板是有些心的。

這個棺材鋪子陪伴了齊老板這大半生的時,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得了這個病,齊老板是打算就和這棺材鋪子一直熬下去的。

可是齊老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以後,就不想要在棺材鋪子裏繼續待下去了。

就好像是一直相互扶持的兩個老夥伴一樣,不想把自己生命最後的無助樣子展現在這個老朋友的面前。

但是張倫的提議對于齊老板來說實在是太有力了。

齊老板臉上的神變化被張倫盡收眼底,他笑著問齊老板:“齊老板你也看到了,這鎮上的風俗習慣什麽的我們兩個年輕人確實不怎麽在行,只怕日後他們找來了我們也是心有餘力不足,您要是能留下來,以後這解釋說明,指點建議的活兒就都歸您。而且啊,您和鎮上的人都悉,他們誰家是個什麽況,您比誰都清楚。需要我們幫一把手的您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就可以幫一把。需要我們劫富濟貧來一刀的,我們就狠狠的來一刀,也不錯過發財的機會。這麽重要的位置,您確定不再好好的考慮一二?”

齊老板馬上馬就要張口應下來了,張倫笑道:“不著急,您慢慢想。您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就什麽時候辦,這鋪子跑不了,我們也跑不了。”

齊老板不住的點頭,用袖在眼角了又,想來已經的一塌糊塗了。

雲方走到齊老板邊,問道:“在此之前,我們想要同您打聽個地方,打聽個人,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們好好的說一說?”

齊老板匆忙鼻子,“誰?兩位老板要打聽誰?這鎮子上沒有我不認識的。”

“這鎮外是不是有一林子,林子裏是不是有個奇怪的人?”

齊老板仰頭,聲音緩緩道:“你們說的是林子的那個怪人?”

“怪人?”張倫好笑道:“哪裏怪?能不能詳細的說說?”

來來突然橫在張倫和齊老板之間,頂著一張笑臉回道:“這人我知道些。”

“他有多怪?”張倫問。

來來轉了轉眼珠子回道:“他幾十年容不變算嗎?”

雲方:“幾十年不變容?”

這時候,齊老板突然指著自己的白發笑道:“那人在我小的時候就見過,他當年就是這樣子。可是你們看看,我如今都白發蒼蒼,一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他還是和當年一個樣子。這奇怪不奇怪?”

雲方點頭,“除了這個還有嗎?”

來來想了想回道:“他好像在這鎮上沒有親人,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是他一個人。他有時候嚼著地瓜幹在大街上瞎逛,有時候拿著酒葫蘆在大街上邊走邊喝,邊喝還邊唱。”

張倫:“唱什麽?”

來來不屑道:“喝了酒唱出來的誰人也聽不懂,只知道是曲子,但是誰人也沒聽出來出自哪裏。有人說是他自己編的,他唱的也是他自己的日子。曲子不好聽,詞兒又難懂,大家沒幾個往心裏去的,只當是他喝多了耍酒瘋一樣。該路過的路過,該嫌棄的嫌棄。不過你們非要問他有什麽奇怪的,他好像每次出現在大街上的時候,都在打聽什麽人一樣。”

雲方索坐回了座位上,開口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來來撓撓頭,將懷裏的小壇子放在了桌上,仔細把上面的繩子一圈一圈的解開,小心的打開壇口,一鹹菜味撲面而來。

在場的除了已經習以為常的齊老板立馬舒服的和剛洗了澡喝了湯一樣,舒舒服服的深吸了一口氣,其餘人紛紛的開始側頭咳嗽。

張倫:“雖然還沒有嘗到味道,但是這鹹度我已經深刻的到了。齊老板,你這口味確實有些重啊。”

齊老板顧不上回張倫的話,趕用筷子夾出兩手指頭一般長的黃瓜,淺淺咬了一口,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味道。”

雲方客氣的謝絕了齊老板的邀請,繼續問來來:“你繼續說,為什麽你覺得他每次來鎮上是在找人?”

來來坐在了雲方的對面,笑呵呵道:“因為他正好問過我。我們開包子鋪的出攤子早,那時候大街上沒有幾家店子是開門的,想要吃飯的人沒的挑選,只能來我家填填肚子。那老頭子來過我們包子鋪,還是我給他上的包子。我清楚的記得他要的是白菜豆腐的大包子,我端上去的時候他還對著我說了謝謝,然後他卡著我沒讓我走,問了我好多問題。什麽我什麽,今年多大。鎮上和我一般大的小青年我是不是都認識?我的祖籍在哪兒,家中還有什麽人等等。我見的人多了,只有尋親的人才會這樣問,所以我覺得他是在找什麽人。”

雲方點頭:“那你再好好的想一想,他和你打聽的人是什麽樣的?”

“這個時間有些長了,我記不太清楚了。不過我有記憶的一點是,他要找的應該是個青年,是個高高瘦瘦的青年,我只能記得這些。兩位東家怎麽突然想起來找他了?是他有什麽生意要和你們做嗎?怎麽?他難不是個居在林子的土豪?平常看他不顯山不水的,原來是個有錢的主兒?”來來驚訝的張大了,不住的嘀咕道:“我越來越明白了一個道理,人不可貌相,真的不可貌相。”

張倫敲敲桌面,“來來,那林子的去路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怎麽?兩個東家要去?要不要我去給你們領路?”來來自告勇道。

雲方道:“等我們去的時候一定上你。”

“等你們回來?兩位老板要去哪兒?”來來好奇道。

雲方則突然把目停留在了桌上的鹹菜壇子上,“齊老板,這東西看著很好吃的樣子,能送給我嗎?”

齊老板正在專心的埋頭吃著米飯就著鹹菜,被雲方這麽一說,裏的半黃瓜鹹菜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咽下去還是吐出來,咬在邊上沖著雲方含糊不清道:“當然可以,雲老板不嫌棄就好。”

張倫一瞅雲方這神就猜到了他要做什麽,趕忙上來把齊老板面前的鹹菜壇子拉到了自己的邊,沖著來來手要道:“繩子和蓋子拿來,我要帶走。”

來來一邊給壇子重新系好繩子恢複原樣,一邊還是不死心的問張倫:“兩個東家你們要幹什麽去啊?怎麽還要帶著鹹菜壇子?”

“去見一個大人。”張倫笑道:“他什麽都不喜歡,就喜歡這口重的黃瓜鹹菜。”

齊老板聞言兩眼放:“世上還有這等和我一樣好的人,他喜歡的話我可以再拿出來兩罐子,兩個老板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取下來。”

張倫一把拉住齊老板的手腕,“齊老板,這些就夠了。你好不容易留的家底子等著日後你想吃的時候自己吃,不能都浪費了。”

“哎,兩位老板都是爽快人,你們的朋友自然也是爽快人,我這人最喜歡和爽快人打道。一點點的鹹菜有什麽舍不得的。你們快要別笑話老朽了,老朽是說沒有兩位這般家財萬貫,但也絕對不是什麽斤斤計較之人。”

雲方點頭道:“那是自然。只不過我們要去見的這個朋友,還是不要對他太好的好,不然怕他翹尾忘了自己是誰。”

那個被兩個人背後吐槽會翹了尾忘記自己是誰的主人,此時正趴在張倫和雲方那間破敗的小院子裏的門臺上曬著太

兩個人進門的時候,就看著這貨居然把床榻上唯一用來蓋在上的被子拉到了門口,從門檻到臺階鋪上了,自己則穿著鞋子仰躺在上面,一半曬著太,一半躲著涼。

如此,這貨還把屋子裏的為數不多的水果都洗幹淨了擺在了一個不大的小盆子裏,一并端到了這門檻,這貨一邊愜意的曬著太一邊吃著這盆子裏的水果,見到門口又突然多了兩個人的時候,目一滯,隨即繼續晃著自己的二郎,朝著兩個人招呼道:“吆喝,回來了?怎麽?事都辦完了?”

張倫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鹹菜壇子,默默的呸了一口,對邊的雲方吐槽道:“我們居然還惦記著他沒有吃食會吃門板?他是什麽好東西嗎?我們太高看他了。”

“咳咳,你這小子說人壞話的時候都不背著人的嗎?我可是都聽見了啊,一字不落。怎麽?你們還擔心我沒有飯吃來的?不錯啊,算是有點良心。那麽,這麽有良心的二位,你們給本王帶什麽好吃的回來了?快讓本王看看。”冥王見到張倫懷裏好像抱著一個小小的壇子,頓時來了興趣,語氣輕快道:“什麽?是什麽當地特産嗎?快來讓我嘗嘗。我還沒有嘗過這裏的特食是什麽呢?我這子太弱,出門走了一趟就累的要死,這不,特意墊的一點在門口吸收點花草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你們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本王做錯了什麽嗎?”

張倫指著那已經被冥王踩髒了邊緣的被子,“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屋子裏就這麽一床可以用的被子,你這麽拉出來糟蹋,晚上萬一變天,我們要蓋什麽?”

冥王扭頭看向那小的不能再小的被子,嫌棄的扭過頭看向張倫的雙眼:“你們只有這麽一床被子?要是真的變天了,你們打算怎麽蓋呢?我這是幫你們徹底免去了這項艱難的選擇。買去吧,買三床。本王子有些弱,要緞面的,舒服的,花什麽的不用太複雜,一般的小花小草就可以。”

張倫往前走了一步,笑著回道:“你怎麽知道一床被子兩個人就不能蓋了?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故意留一床被子的?我們兩個人,一床被子,足夠了。”

冥王腦中頓時閃過了一些不堪目的畫面,角喃喃道:“你們,你們難道?”

“嗯。”

“你知道我想說什麽你就嗯。”

張倫點頭,“你這猥瑣的神已經把你說不出口的話都說出來了,我自然是要回答你的。”

“你們當真到了那種地步?”

雲方想要辯解,張倫按住雲方的手背,趁熱打鐵的回道:“沒錯,到了那種地步。所以冥王大人你要不要考慮晚上換個地方,萬一我們兩個半夜三更的一個不自,影響您的休息可就不好了。”

冥王腦中有一瞬間的卡頓,眼睛裏都是張倫這張笑嘻嘻的臉。

這兩個人是男人吧?

是男人還這麽囂張?

不怕外頭人的閑話嗎?

冥王半晌開口問道:“你們不怕外面的人恥笑嗎?”

“冥王大人,這是我們特意給你帶回來的小鹹菜,你要是覺得了可以吃一點。”張倫二話不說將自己懷中的鹹菜壇子塞到了冥王的懷中,并且甩甩手走到了臺階,一彎腰將地上的棉被拾了起來,對著冥王一抖擻,“好好的被子被你這麽糟蹋,真是作孽。”

“呵呵,這被子能被本王坐在屁底下,已經是它幾世也修不來的福氣了,有什麽好惋惜的。你們一會兒買幾床新的不就是了。”

張倫將被子扛在肩上,自然的朝著冥王出手:“銀錢?您張口閉口讓我們買,銀錢呢?沒有錢怎麽買?你不可能只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吧?”

“你們兩個不是有錢嗎?為何要本王出錢?這點錢都拿不出來你們還當什麽老板?我方才可是聽到外面的人議論你們兩個是老板來的?難道是假的老板?”

張倫將被子扔回床上,靠在門框上回道:“老板有好多意思,不一定就是有錢的意思。我和小方方剛剛接手了一個棺材鋪子,鋪子裏都是板材,我們老板一點病也沒有。正如你剛剛看到的那樣,那個事主家的棺材正是我們鋪子的第一筆生意,不僅沒賺錢,還賠進去了一口棺材的本錢和一裳錢。你覺得我們還有多餘的閑錢?如果有的話,你覺得我們會在這裏住?你看看這院子,看看這屋頂,看看這廊柱,哪裏像是有錢人住的樣子?分明就是比要飯的好了那麽一點點。”

冥王越聽越不對勁,急忙的打斷道:“等一下,等一下。你們什麽意思?本王大駕臨,還要我付錢給你們?”

張倫驚訝的搖頭:“那怎麽敢?”

冥王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那還差不多。你們再混也該知道個尊卑有別,對吧?”

張倫又道:“沒有錢的你既然來了沒有錢的我們家,是不是要做點苦力來抵一下房費?”

冥王氣鼓鼓的指著張倫的鼻子罵道:“你個市井小人,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你居然敢問本王要銀錢,你是不想活了嗎?你也不出去打聽一下,多不得我去他們府上住上一住,即便是天上的仙君們要是知道本王如今是這個樣子,也會趕派遣他們的坐騎下來迎接本王上去小住。本王來你這小小的休息幾天是給你們面子,你居然還想著讓本王出錢?你真是不可理喻!”

張倫晃了晃耳朵,出一指頭掏了掏,“冥王大人,你現在的法,應該是天上的仙家的吧?不然你也不會在井底挨了我這麽多小石子的砸。既然已經技不如人,為什麽還要這麽呢?不想出房費,好歹出點力氣吧?這難道不是什麽人之常嗎?”

“你小子大膽!”

“冥王大人,我和小方方現在多有些法,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想做什麽?”

“既然冥王大人既不想出錢,也不想出力,那我給您第三條可以選擇的路怎麽樣?要不要聽一聽?”

冥王看著張倫眼中的,知道這小子是在設計給自己下套,但是沒辦法,這小子的上有一魔力,吸引著你不得不著頭皮靠上去。

冥王此時就這模樣,緩緩的長了脖子探向張倫的方向:“什麽路?說來聽一聽。”

“冥王大人,其實你即便沒了法力,你也是冥王大人啊。”

“嗯,怎麽?”

“你只要給我一樣東西,我就免了你的房費,也免了你的苦力。不僅如此,我日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你在家裏等著我們給你送來怨氣恢複法,你覺得這買賣怎麽樣?”

冥王想了想,微閉雙眼,“。”

雲方角上揚,心想,這小子真是夠鬼的,連冥王都敢算計,這要是有一天東窗事發了,挨打也是應該的。

冥王接了張倫的建議,給了張倫他想要的東西,抱著張倫帶回來的鹹菜滋滋的坐在了臺階上。

冥王剛剛吃了很多的瓜果桃李,裏滿滿的都是酸甜味道,這黃瓜鹹菜一下口,冥王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張倫笑道:“別吐,這可是人家腌制了很久的特菜。你剛剛吃了太多的甜食,所以暫時接不了。你只要等你裏的甜味沒了你再品嘗這個味道,就會嘗出其中的妙了。別吐,多含一會兒,讓上面的醬慢慢的在你的裏蔓延,流淌,浸。”

冥王含著鹹菜看著張倫拿著自己的頭發扯了雲方的袖子就往外面走,忍不住含糊的喊道:“你們做什麽去?”

張倫站在門口回道:“給您老人家買被子去啊,這天氣變化無常的,萬一晚上真的用的到,我們兩個倒是可以抱著取暖,您怎麽辦呢?總不能讓您抱著柱子自己玩兒吧?我們去買被子。”

“嗯嗯,要——”

“要給你買緞子面的,您貴,我記著呢。”張倫晃了晃手中弄的頭發,“放心,我給您都安排好。”

出了那間破敗的小院子,雲方才開口問張倫:“你要他的頭發做什麽?”

張倫低頭看了看這一縷剛剛離了冥王腦袋上的發,一分為二給了雲方一半,道:“這東西是最近冥王上的東西,或多或是有些法力在上面的。這種仙家大王的,對于我們而言都是有些防作用的。不要白不要。”

雲方翻弄著手中的頭發,“我是說,你為什麽這個時候想要問他要頭發?”

“因為我們這不是要去找那個林子裏的老騙子了嗎?”

“你覺得會有危險?”雲方笑道:“所以提前找了護符?”

“小方方,不要小看這東西。我好像之前在哪兒看到過,這種東西護最是有用。我們上也沒有別的東西能保駕護航,薅他兩頭發還是可以的。況且這也不是白拿的,一會兒不是還要買被子回去嗎?就當他的被子錢了。”張倫將那點頭發塞進了自己的腰上的小包裏,一仰頭,吹了吹額前的碎發,“走,我們去找來來領路,去會一會這個幾十年容不變的怪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來來和齊老板正在廚房裏按照腌制時間的長短將鹹菜罐子們重新排列了一下,張倫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個人站在被鹹菜罐子包圍的如同列陣一樣的小廚房裏,大笑起來:“齊老板,我剛聽你說腌制了好多鹹菜的時候,還和小方方說最也得四五罐子,你這,你這也太壯觀了。你是準備改行賣鹹菜嗎?這麽多的罐子,你是怎麽一罐子一罐子的做出來的啊?你還記得這裏面都是什麽口味的嗎?”

齊老板笑道:“自然記得。因為我只做一個口味的鹹菜。”

張倫語塞,半晌才回道:“你是說這些,這裏的所有的罐子裏裝著的都是——”

“黃瓜鹹菜。”齊老板驕傲的回道。

張倫:......

雲方正好來到了張倫的後,看到這地上的一排一排的罐子後也是頗為震驚,“這都是?”

張倫哭笑不得道:“這都是齊老板親手腌制的黃瓜鹹菜。全部都是!”

雲方也被驚得咽了口吐沫,冷笑道:“真是,真是專一。”

來來手問張倫:“東家,你這是來我去帶路的嗎?”

齊老板聞言問道:“帶路?去哪裏?”

來來一邊摘下上的圍一邊回齊老板:“兩位東家要去林子裏找老頭子,我去給他們帶個路。齊叔,這些罐子你就放在這裏,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年紀大了,彎腰太多了不好,我年輕,這些活兒你等我回來一眨眼就給你做完了。”

張倫欣道:“都上齊叔了,怎麽?齊老板想通了?準備留下來了?”

齊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承蒙兩個老板不嫌棄我年紀大礙事,既然你們覺得我還有用,我願意留下來。只不過我這麽一留下來,這屋子就又了一間,對您二位來說是不是有些忒不公平?”

“哪裏的話,我們本就不住這裏。來來一個人住在這裏我們還擔心半夜有小孩的壞人來走他。您在這裏看著正好,我們也省心了不。來來,收拾一下就走,齊叔,這個攤子你不要,等他回來收拾。”

齊老板剛剛彎下的腰就被張倫給喊停了,忙直起子來沖著張倫 笑道:“好好好,我不,等你們回來。”

幾個人正要出門,齊老板突然又喊住了來來。

“這個,這個帶上。”

來來看著突然被塞進自己懷中的一罐子鹹菜,忽閃著大眼睛:“齊叔,我是去林子裏,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齊老板嘿嘿笑道:“你們不知道,你們說的這個人和我也有一面之緣。他有一次走累了進過我的店子裏,我當時正在吃飯,就邀請他一起。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天,他對我的小鹹菜贊不絕口,本來說好了他走的時候送他一罐子的,結果他突然出門去追什麽人,本沒顧上拿這個鹹菜。你們這次去找人,正好捎過去,也算是了了老朽的一個心事。”

來來聽完抱了懷中的小罐子,滿口答應:“好的,齊叔,你在家等著我們,我們去去就回。”

來來抱著罐子走的很快,因為去林子裏的路上本就沒有什麽人,進林子之後更是連個鬼影子都不見一個。

三個人前後一隊的依次走在林間的小道上,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這林子裏都能聽到回聲。

張倫走在三個人的最後面,看著腳下的腳印笑道:“這林子的猛多啊,這麽危險的地方,一個老頭子住在這裏做什麽?不害怕嗎?”

來來也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對于這種野外求生也有些心得,地上的腳印他或多或的也認識一些,一邊回應張倫一邊小心的避讓腳下的坑坑窪窪:“對啊,這樣不就更說明這老頭子奇怪了嗎?這麽危險的林子裏,人家居然一個人住了這麽久,沒病沒災,還容不老,嘖嘖,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老神仙了。”

雲方跟在來來的後,忍不住笑著接道:“不是神仙也不要,只要不是什麽妖魔鬼怪就好。”

張倫撇道:“小方方啊,你這一向是開過的,好的不靈壞的靈,你最好不要說話。”

“你是在嫌棄我?”

張倫哈哈笑道:“那怎麽能?是心疼你說多了累著舌頭。”

來來被這後兩個人這突如其來的一波花式話弄的頓時面紅耳赤,腳下虛浮,一不留神踩進了一個踏踏的小泥坑裏,子一歪,整個人朝前頭栽過去。

來來倒下前還惦記著手中的鹹菜,“我的罐子。”

還好,在距離地面幾公分的位置,來來被人從後面一把揪住了後背的服,生生的保住了來來的臉面和懷中的鹹菜罐子摔進泥裏。

雲方將人拉起來站好,幾個人仰頭環顧了一圈這林子,覺得這林子裏頗為奇怪。

張倫率先開口:“地上的腳印這麽多,這麽雜,按理說這林子裏的牲畜鳥應該很多對不對?”

來來小心的查看罐子的完整,隨口回道:“那是自然。前些年還有村民喜歡來這裏打獵什麽的?什麽珍惜的鳥都有,一旦打到了就能賣個好價錢。”

張倫挑眉:“那你走了這麽久就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

來來擡頭看了看自己的邊,又看看腳底,“腳下有泥,可是最近沒有下過雨。不過這也沒什麽,你們不經常在林子裏逛應該不知道,早上的晨霧很重,有的時候等晨霧散開的時候,這地上就會有一層水漬。這林子比較深邃,有些地方是常年見不到的,所以這些水漬常年不幹,慢慢的變和下過雨一樣的泥濘之地也是有可能的。”

張倫拍掌:“解釋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些閱歷的小夥子。那你再看看,還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不要看,用耳朵聽一下。”

來來皺眉,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擡頭用眼神尋問張倫:“你問什麽?”

雲方輕聲說道:“你們聽,這林子裏好安靜。”

來來頓時明白了張倫所說的不一樣之

對啊,這林子裏什麽珍奇野都有,偏偏這林子裏怎麽會這麽的安靜。

幾個人在這裏輕聲說話都能聽到回聲的地方,一只鳥都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都沒有,這不太詭異了嗎?

來來被雲方這麽一提醒,心中突然有些張起來,他抱著罐子往雲方的後躲了躲,小眼睛在周圍不住的打量起來,小聲問道:“東家,你們不要嚇唬我,我膽子小。”

“來來。”張倫突然笑道。

“做什麽?”

張倫出手對著來來勾勾手指頭:“你到我這邊來。”

“為什麽?”來來覺自己背後森森的,這一句話的功夫後背上的寒都起來了,不如此,來來覺得自己的後頸都跟著涼了不,好像有冰水沿著自己的後頸一點一點流進了自己的後背中。

張倫一臉溫的笑著,對著來來依舊長了手臂,語氣淡定道:“過來,到我這邊來,聽話。”

來來皺眉,但是他從張倫細嬉笑的眼中看到了不容拒絕的嚴肅,于公于私,還是聽話的好,來來小心的移了步子,出了手給張倫。

張倫的指尖剛剛到來來的指尖,就一把將人狠命的拉到了自己的後,吼道:“樹後面蹲好不要!”

來來被張倫這麽突然的大力一甩,整個人直接被甩在了後的樹幹上,額頭還正正好好的磕了上去。

來來著自己酸痛的額頭正準備和張倫訴苦,睜眼間看到了一只比自己還要高出去不的大鳥,正站在自己剛才所站的位置的後面。

怪不得剛剛張倫看向自己的神是那樣的?他居然看到這種大型的怪之後還能這麽淡定的邀請自己過來?

來來心中砰砰打鼓,一邊是對張倫的佩服,一邊是對大型鳥的恐懼。

兩種在來來的心口不停的戰,來來哆哆嗦嗦的按照張倫的吩咐蹲在了樹後面,只敢出一個小腦袋看前面的發展。

那大鳥似乎對張倫把剛剛送到自己邊的食給拉走了很是不滿,沖著張倫翻了兩個白眼後,嗷嗷兩聲仰天長嘯,頓時林子裏紛紛有了回應。

各種吱呀怪,哇呀錚鳴聲不絕于耳。

剛才還安靜的林子裏頓時熱鬧了起來。

這熱鬧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只聞其聲不見其蹤影。

除了眼前的這只大鳥還能看到外貌以外,後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絡繹不絕,但是本找不到所對應的東西。

來來被這突然起來的聲嚇得捂著耳朵閉上了眼睛,躲在樹後瑟瑟發抖。

張倫瞅著這個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大鳥,一時間有些不屑道:“居然不害怕我?果然是個有骨氣的。”

都說獵見了獵人一定會跑,但是這鳥兒顯然沒有把自己當做獵,而是把自己當了獵人,張倫等人在它的眼中才是獵

大鳥沖著張倫懶懶的張開了,嗷嗚一聲,算作恐嚇。

張倫也不慌,從包中緩緩拿出了一小撮頭發。

    人正在閲讀<喜相逢>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