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這“破布”赫然是自己……

“西邊。”

“怎麽？你還想要打聽西邊的狀況？你不是一向說人各有命, 不必強求的嗎？既然命如草芥，你又何必從這惺惺作態, 滿朝的仙家都不在，這裏只有你我，還有一個不相信你的仁慈之心的吾柳，你覺得你這番做派是不是有些浪費？有這些功夫你不如想想一會兒我這刀是從這進去的好，還是從那兒進去的妙。”祖老一的刀尖隨著他的話語猶如長蛇一樣慢慢的在神祖的上游走，神祖還沒說什麽，一邊的吾柳看的後頸發涼, 心底發虛。

這祖老一是個什麽脾氣的貨, 普天之下，吾柳自以為自己就是最了解他的那一個，沒有之一。

能有這份自信，除了吾柳天生有點神經大條, 自小就自大慣了以外，還依仗于吾柳的一個的技能。

吾柳乃吾門衛的兒子, 有些技法傳于他的老子爹這也無可厚非。

吾門衛能追隨著喜怒無常的神祖這麽久沒有被“意外”的埋葬在哪兒，并不是什麽傳說中的神祖重重義，對左膀右臂倚重這等冠冕堂皇的說道。

能立足于這個世, 沒點真本事可不行。

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吾門衛是怎麽來的, 就連神祖自己都不知道。

好像是神祖有一天釣魚的時候, 不小心被天河裏的魚弄了衫, 正好有個神俊朗的小夥子慌忙把自己背囊裏幹淨的披風遞給了神祖, 神祖激，便提拔他跟在了自己的邊。

等吾門衛進大衆視野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被神祖重用的左膀右臂的姿態。

說來也奇怪, 這吾門衛從天而降，一躍為神祖邊的紅人，衆位仙家居然都統一口徑的默認，從始至終沒有一個有異議的仙家出來問個為什麽，憑什麽？幹什麽？

吾門衛...只要提起這三個字，所有仙家的腦海裏就像是被統一注了完全一致的過往回憶一樣。

“啊，吾門衛啊，那可是神祖邊的不可或缺的幫手，好，好。”

“吾門衛，好久不見啊，你上次說的想要喝我宮裏的桂花釀，你看，我特意給你取了兩壺，拿去拿去，不要和我客氣。”

“吾門衛啊，聽聞你要親了？不知道是哪個仙被你小子給惦記上了，別的不管，記得到時候喜酒要管夠，待我征戰回來，我要和你一醉方休。”

吾門衛似乎和天上的每個仙家都有些，就連一些仙家的兇坐騎見了吾門衛都要乖乖的低低頭，出爪子等著吾門衛一自己的腦袋。

大家都以為這是因為吾門衛的格所致，他大抵就是那種對誰都溫的仙家吧，總是能一兩句就說到別人的心坎裏，勸你，鼓勵你，十分的恰到好。

後來...滄海桑田，日月變幻。

吾門衛的好口碑，被他的兒子吾柳一個人敗壞的差不多都見了底兒。

吾門衛是個脾氣極好的，偏偏這兒子是個混不吝。

目無尊長，囂張跋扈，恣意妄為。每天不是在氣死仙家的路上，就是在挨打的路上勇前行。

吾門衛一邊給自己兒子闖禍的事主道歉，一邊放縱兒子繼續的胡作非為，這才就了吾柳如今的天界地位。

曾經有仙舉行了投票大賽，選舉出了這天界上最為帥氣人的仙家。

吾柳憑借自己的臉蛋榮登了前三名的寶座。

但是，仙們閑來無事還投票選出了天界裏最想打死的仙家，吾柳憑借自己的毒，一騎紅塵勇奪第一，讓第二名連點可趁之機都沒有。

這麽一個讓衆仙家又又恨的吾柳為何還能在天界上這麽橫行霸道呢？

技。

吾柳可以輕易的看對方的所思所想。

和他面對面走過的仙家，哪怕你臉上笑的再虔誠，吾柳都能隔著一層一層的羽看到你這皮之下到底是如何的罵罵咧咧。

吾柳很聽話，并沒有將自己會這技的事告訴旁人，就連祖老一都不知道。

吾柳之所以特意在此時提起了西邊，為的就是看清楚神祖此時心的想法。

吾柳子一側，手已經搭在了祖老一的肩膀上，不茍言笑的小聲說道：“他確實該死，卻不應該死在這裏，死在你的手上。你想清楚，用他的死換個天下太平，難道不比你自此以後背著個弒父奪位的名號好？”

祖老一的角微微翹起，“你覺得我在乎？”

“你是不在乎，可是那個傻乎乎的小子呢？他可是聽了你的話已經往那裏趕去了。你就不擔心萬一你這一刀下去他死不，那個小子你牽連徹底回不來？”

誰知道聽聞吾柳這麽說，祖老一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燦爛，“吾柳，看來你的消息還靈通的。這件事我想著這滿天界也沒有幾個知道的。你是從哪兒道聽途說來的？莫非你和他一樣在我的大殿裏也安排了眼線？可是他安排眼線是為了時時刻刻的盯著我，找個機會殺了我。你呢？你盯著我一舉一的目的是什麽？難不和他一樣也是殺了我？”

“呸呸呸，你這個怎麽比我還能胡說八道？我殺了你做什麽？你有什麽值得我殺的理由嗎？你不要給我扣帽子。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祖老一的追問聲漸漸的近吾柳的耳朵。

看來今天不解釋清楚，祖老一宰了神祖之後，連帶著吾柳也難逃一死。

吾柳此時又想起自己老子爹經常和自己代的事，若是被人問的無話可答，就將鍋甩到老子爹的上，保管什麽事都置的妥妥的。

吾柳眼一閉，咬牙回道：“我從我老爹那裏打聽來的。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綁了你家老頭子，跟著我去問我家的老頭子。”

吾柳知道祖老一此時本不會為了這種小事特意去找他老爹當面對質，所以扯起謊來很是底氣十足，說到到最後自己都要相信了。

“好，聽你的，綁了他我們去找你爹問個清楚。”

吾柳只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兒裏突然多了一把刀子，這刀子還是自己給塞進去的，如今是吐出來帶，咽下去傷，進退兩難。

吾柳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祖老一的臉，不太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麽？去找我爹？現在？”

“對，就現在。”

“不會啊，你不是想要宰了他嗎？一時一刻都不想等了。我明明看...”吾柳看著祖老一看向自己的眼神越發的詭異，後知後覺閉了，快速的打了個腹稿，笑道：“我明明看到你一臉的堅定，還以為你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看來是我看走眼了。走，去找我爹。那這...”

吾柳看向坐在旁邊一聲不發的神祖，眼角帶著笑，裏帶著嘲，“難不真要綁了帶著去？我爹別的不行，還是忠心護主的，萬一被他看到這場景，別說兄弟不幫你，我第一個拔就跑，不然鐵定會被他給死。我雖活的不如意，卻也不想因為他搭上自己。”

“你......”

吾柳察覺到祖老一的心變化，剛剛明明是一副殺之後快的堅決之心，怎的忽然就變得起來，這到底是為什麽？

祖老一的行力很好，吾柳還沒有完全從自己的瞎話裏回過神來，祖老一已經將神祖綁了個結實，并且對著殿外笑道：“看那麽長時間的熱鬧也差不多了，進來吧。”

大殿裏一片死寂一樣的沉默。

祖老一繼續對著殿外說道：“此時進來，我還可以當你們是來助我一臂之力的，稍後我去提你們，是死是活我可是不會介意的。”

“來了來了，您消消氣，這不就滾進來了嗎？”

“對對對，您看您，總得給小的一些滾進來的時間不是？小的們法力低微，怎麽能和您一樣瞬間就能進來這威嚴的大殿呢？”

“來...來了。呼呼......”

吾柳看著這殿裏突然多出來的幾個小嘍嘍，眉頭微皺，扭頭想要勸告祖老一，卻被祖老一擡手打斷。

祖老一居高臨下的對著幾個小嘍嘍說道：“你們看到的都是真的，你們猜想的也是真的。我想要弒父。但是你們既然已經踏進來了，我就索給你們自己一個選擇的機會。一，給我看著他，等我回來後，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我們只當今日沒有見過。二，你們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替他殺了我，我給你們一個掙紮的機會。”

“呵呵呵，您說什麽呢？小的們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愚蠢的想法？”

吾柳叉腰笑道：“快拉倒吧，你們進來的時候明明想著要找機會幹掉這個逆子，救下神祖，從此就可以吆五喝六的在天界橫行霸道了。現在改口改的可真快，不怕閃了舌頭？”

“您不要說啊，小的們怎麽會有那種想法。”

“我說你有你就是有，我明明都...”

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吾柳，等待他說出什麽長篇大論。

祖老一覺得吾柳今日有些奇奇怪怪的，這個話總是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一會兒見了他老子爹一定要問一問，是不是吾柳出了什麽難言之的問題。

“你們幾個，看好這老頭子。”

其中一個小嘍嘍巍巍的小聲問道：“我們幾個法力低微，萬一神祖突然發力，我們幾個加起來都不夠神祖塞牙的。”

這倒是句實話。

祖老一笑道：“知道你們無用，所以只是讓你們看著而已，并不用勞其它。”

“只是看著？”

“只是看著。”祖老一指了指神祖腳下一圈淡紫的暈，耐心解釋道：“他若是不怕，大可以往外走一步試試。”

吾柳沒見過這地上的紫圈是啥道道兒，半好奇半無聊的問道：“這是什麽不為人所知的法？單憑這麽一個小小的圈就能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裏面不？是他瘋了還是你瘋了？”

“走，去找你爹。”

幾個小嘍嘍看著走的異常瀟灑的祖老一和吾柳，從進大點之後一直憋在口的氣兒終于長長的舒了出來。

明明是在這明晃晃的天界大殿，為何方才卻有一種快要溺水而亡的覺。

“咳咳咳，神祖，我們幾個是被的，您以後無論是什麽結果，千萬不要責怪我們。”

“對對對，我們幾個本來是打著來救您的心進來的，可是您也看到了，我們幾個加起來明顯不是您那個兒子的對手。所以啊，您千萬千萬不要責怪我們。您想要出氣記得找他，不要冤枉我們。”

“神祖，您既然都這樣了，能不能為我們解答幾個疑啊？”其中一個見著神祖眼下確實是虎落平，終是壯了壯膽子。

結果他的話才剛出口，就被其餘幾個同伴紛紛的捂住了拉到了一邊的柱子後面好一通教訓。

此時的神祖依舊一不的保持著一個王者的坐姿，雙目怒視著祖老一和吾柳離去的方向。

那眼神中的恨意空前絕後，即便是隨便的瞟幾眼都能被這怒氣灼傷。

幾個小嘍嘍還沒有訓斥完多的同伴，只聽見寶座上的神祖緩緩開了口。

“那邊的幾個小仙，麻煩靠前來一些。”

柱子後面的一幹賊頭賊腦猛地一怔，互相看看對方臉上震驚的神，各自出一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問：“他喊的是我們？”

“對的，喊的就是你們幾個小仙。麻煩你們靠過來些。我如今什麽也不能幹，你們無需害怕。”

這聲音可比傳說中的要溫慈善許多，幾個小嘍嘍瞬間卸掉了一大半的防備之心，小心的排著隊挪到了神祖的面前。

“看你們這靈，應該也是天上的老前輩了吧。”神祖一開口，嚇得對面的幾個慌忙彎下了腰作揖，匆忙辯解，“不不不，神祖您言重了，在您面前我們可不敢稱作是什麽前輩。”

“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自己養大的兒子想要弒父，呵呵，這無論放在天界還是人界，都是足夠讓人唾棄的。你們呢？你們也這麽覺得嗎？”

“是是是，我們也覺得，怎麽能這樣嗎？再怎麽說也是父子一場，有什麽誤會說開就好，怎麽能打打殺殺的呢？”

“對，從南到北，從天上到地下，就沒有這麽幹的。”

神祖對這回答十分滿意，但是他依舊沉著一張臉，故作痛惜道：“哎，說起來都是我教子無方，竟然讓他走上了這麽一條歧路。雖說我執掌這天界這麽久，對著天上的大事小都了如指掌，但是對于我自己的親生兒子我卻沒有盡職盡責。我原本以為他純良，沒想到卻有如此的狼子野心。終究是大意了，在自己人的上栽了跟頭。這也好，倒也沒有殃及別人，尤其是這天上的其他仙家。對此我已經覺得很欣了，其他的也沒什麽可以奢求的了。”

“神祖，您也不用這麽悲觀。小的覺得這不過是他一時沖。待他頭腦冷靜下來，自然就知道這麽對您是不對的。您看，他不是去找吾門衛了嗎？吾門衛一旦知道這大殿裏的事，按照他以往對您的忠心程度，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來救您的。”

神祖心中無限嘲諷，卻依舊用那張可以迷衆生的慈悲面容笑道：“可是我并不想要他前來送死。”

“您這話說的，他雖厲害，吾門衛也不是吃素的啊？而且重點是吾門衛只要知道了這裏的一切，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把消息傳出去，那來救您的就不會只有吾門衛一個了。”

神祖順著這好的願說道：“但願......”

突然間，大殿上掀起了一陣陣的滾滾濃煙，這濃煙來的蹊蹺，卻也來的兇猛，幾個小嘍嘍都沒來得及咳嗽兩聲，這濃煙又鬼魅一樣的立馬化為了烏有。

“咳咳咳，神祖您沒事吧？”

“神祖，神祖？神...祖呢？”

隨著濃煙消失不見的還有剛剛一直在寶座上端坐的神祖。

“神祖？”小嘍嘍們開始試探的喊，只盼著是神祖自己躲在了哪個柱子後面同自己開玩笑。

神祖不見了，祖老一回來一定會有火，這火一定會讓他們用小命來滅了。

神祖！您老人家快些出來吧，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你開什麽玩笑？”神祖看著邊的悉面孔，腦袋嗡嗡作響。

“神祖，我平日裏雖然經常給你科打諢，但是此時不是可以和你開玩笑的好時候。”此時帶著神祖正在風逃竄的不是旁人，正是祖老一和吾柳正要前去尋找的吾門衛。

“吾門衛，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大殿裏？你又監視我？”神祖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來這麽一個可笑至極的想法。

雖然足夠可笑，但是神祖還是順口就說了出來。

“監視你？”吾門衛看著神祖一臉的懷疑笑呵呵的回道：“我可是沒有那麽無聊。你想要做什麽我一眼就能看穿，為什麽要監視你。”

“吾門衛，你此番重生這般的自大了？吹牛都可以這麽不聲了，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吾門衛冷哼一聲，摟著神祖的腰飛的更快了一些，“神祖，你難道就沒有疑過，我為什麽會一次次的重生，毀滅，再重生，再毀滅？”

“那還不是因為我傳給你了不滅的功法，你不要得了便宜不賣乖。”神祖不屑道：“你這是第幾次重生了？怎麽也得五六次了吧？怎麽？這回重生沒有什麽忌嗎？剛剛吾柳可是帶著我那個逆子去找你問話了。你此時帶著我卻在這風疾行，你到底想做什麽？”

“神祖，開天神祖啊，你看看我，你認真的看看我行嗎？這麽多年了，你都不曾仔仔細細的看看我？你太讓我失了。”吾門衛的一席話說的神祖心裏直打鼓。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神祖想要掙開自己腰上的束縛，不料被吾門衛箍的更近，兩個人的膛都恨不能在了一起。

“你...你到底想做什麽？”神祖別過臉尷尬的問道。

都知道這天上的許多神仙脾氣古怪的很，偶爾有個什麽特殊癖好也不是不能接。但是這特殊的好如果涉及到自己上，神祖心裏還是會十分抗拒的。

“神祖，收起你那齷齪的心吧，我即便是喜歡花草樹木，喜歡豬狗也不會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

神祖心裏咯噔一下。

卻聽見吾門衛繼續冷嘲道：“你當真以為自己真的是不可一世無懈可擊？我的神祖啊，你太大意了。”

開天神祖心中頓時忐忑起來。

他有一種大難臨頭的覺，眼前的吾門衛似乎和自己認識的吾門衛有著天壤之別。

這悉的臉，這悉的板，這悉的語調，但是為什麽給神祖一種這才是自己邊最大危險的覺。

果然，下一秒，吾門衛帶著神祖落了地，這種覺不僅沒有消減，反而鋪天蓋地的將神祖的包圍了起來。

這是一片廢墟，吾門衛帶著神祖直奔了這片廢墟而來，目的準，行果斷。

神祖仍舊是抱著最後的一僥幸想要問吾門衛為什麽帶自己來這裏，“你帶我來這裏...”

“別裝了，這裏是你最為懼怕的的地方，我帶你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你在我的眼中是明的，你的一舉一，所思所想我都能同，你在我的面前就不要演戲了，沒有必要。”吾門衛松開一路上錮神祖的手，將神祖一把推到了廢墟中央的一塊斷裂的石柱上，拍拍雙手，像是有些嫌棄這手這才過神祖一樣，說道：“你就不想一想，我到底是怎麽來的嗎？”

“呵呵，我當然記得。當日我在天河邊釣魚，不小心弄了衫，是你熱心的奉上了幹淨的衫，我恩與你，也覺得與你有些緣分，便將你帶了回來，準許你跟在我左右。怎麽？今日突然提起這個是為何事？難不是有事相求與我？你看我如今的模樣，即便你開口，我也有心無力，怕是會讓你失了。”

“神祖，你看看我，這張臉，就不能讓你想起什麽？”

“你的臉？”神祖仍舊雲裏霧裏的不知所措，這吾門衛今日的種種舉無一不著一子怪異，他到底是怎麽了？

“我能知道你的所思所想，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飾，都是徒勞。”吾門衛說完，應出了神祖心中的嘲諷，便趁機嘲笑道：“你心裏想我在吹牛，你一個神祖的心思怎麽可能被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還在嘲笑祖老一，你自己的兒子，你在嘲笑他不自量力，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你設計的局，你想要讓他心甘願的赴死，想讓他為了你頂掉這萬年的大劫。你想用自己的親生兒子來渡劫。神祖，他弒父的心可能是在你日漸累計的中慢慢的滋生出來的。但是你這殺子的心確是從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了然的。殺子兩個字在你的心中居然都沒有一的愧疚，我真是替你的兒子到悲哀。”

神祖被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吾門衛今日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天方夜譚，偏偏這每一句話都是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分毫不差。

回想起剛剛吾門衛自己的自述，他能看眼前人的所思所想，難道——是真的？

他有這等法，為何之前一直忍不發，連個知道的人都沒有。既然想要瞞下去，為何今日又這麽赤||的放在臺面上，吾門衛到底要幹什麽！

吾門衛在廢墟中來回的走了兩遭，期間沒有回頭看神祖的一舉一，他是如此的放心神祖不會從背後對自己下死手，正全心全意的彎著腰在廢墟裏翻著什麽要的東西。

“在哪兒？我記得就這附近才對啊？怎麽會找不到呢？”吾門衛一邊翻那些髒兮兮的石塊，一邊自言自語道：“這裏不會有人過來，怎麽可能會沒有了。一定是我剛才找的不夠仔細，再找找。”

神祖被吾門衛的認真勁弄的也有些好奇，歪歪頭問道：“你到底在找什麽？說出來我可以幫你一起找。”

“你站在那裏不要，等我找出來再你。”

就這樣，神祖呆呆的看著吾門衛在廢墟之中來回的穿梭，也不著急，也不催促，就那麽靜靜的坐在石柱上等著吾門衛給自己一個代。

這廢墟是神祖當年煉化飛升的地方，要說這裏有什麽寶貝，無非就是神祖飛升時留下的一丁點的法元，經過這麽多年的洗磨，想來找到了也沒什麽用了。

神祖懶懶的靠在了後的石柱上，似笑非笑的問吾門衛：“你帶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看你找垃圾的？”

吾門衛扭頭看向神祖，正反駁，眼中猛地一亮，興的著手走到神祖的面前，對著神祖手說道：“你起開，我要找的東西就在你的腳下。”

神祖聞聲低頭看向自己的腳下。

那是一塊破布。

神祖輕蔑的笑道：“一塊破布值得你這麽仔仔細細的在這裏翻半天？”

吾門衛不顧神祖的嘲諷將那塊“破布”從神祖的腳下離了出來，徑自在神祖面前抖落開。

一瞬間，神祖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這“破布”赫然是自己當年扔掉的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