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善意的謊言，那也是謊……

邪邪沒有和祖老一辯駁, 只是重新扭過頭看著天上的流星，眼中的芒越來越明亮, 和天上的星星一樣好看。

天空中不知道已經落下了多這點點寶石一樣的小家夥，群結對的流星嘩嘩的從天上肆意的灑下來，布滿了邪邪眼所及的半個天空。

邪邪由衷嘆道：“真好看啊。”

“是啊，好看。”祖老一也是由衷的贊嘆道。

往日裏自己也見過流星，不過不是在人界，是在天上。

那時候自己只覺得那就是一顆一顆的小石頭，像是放鞭炮一樣的噼裏啪啦的被踢了下去, 沒什麽好看不好看的。只知道早踢完了早回去睡覺, 別無他想。

卻原來那些小石頭在人界看來，居然是這麽的麗。

不流星麗，邊有一個呱呱呱的朋友介紹這小石頭的妙之，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祖老一突然有些戲謔道：“你那晚上可不是這麽安靜的看著的, 你差點沒把流星的發家史都給我說一遍。還給我說了人界看到流星後的種種猜測，種種祈福儀式。今兒這麽安靜, 是因為已經說過一次了，所以沒興趣了？”

邪邪出手指在祖老一的瓣上，斷了他的嘮叨, “噓，安靜點。”

我的乖乖, 祖老一居然需要邪邪來提醒自己安靜點, 這是什麽絕世的場景！

一張比五百只蜂都糟糟的邪邪居然會覺得一向端莊穩重的祖老一有些聒噪, 讓他安靜一些？祖老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邪邪察覺到了邊人的笑意, 倒也不惱，只傻傻的盯著天上最後一顆流星落下了帷幕，長籲一口氣, 扭過頭，對著祖老一一攤手，“喏，沒有了，憾嗎？”

祖老一依舊是雷打不的回答：“不憾。”

邪邪似乎對這個答案也沒什麽異議，扁了扁，自個兒重新躺回屋脊上，指著天邊的一道白，笑道：“過不了多久，太就要出來了，人界又迎來了嶄新的一天。這一天，人們要奔波食住行，生老病死，喜怒哀樂，忙的不亦樂乎。而天上的人，只要想著今天能過今天過，明天能過明天再說就可以了。今天和明天不會有區別，明天和後天也是一模一樣，日複一日，如此反複，無驚無喜，無憂無怖。”

祖老一很聽邪邪說這麽一本正經的言論，一時間有些好奇，追問道：“你帶我回來看流星，然後悟到了什麽？立地佛？”

“佛？”邪邪笑著擺擺手道：“我這段位早著呢？你可別麻煩佛祖他老人家了。我只是慨，你看人界過的并不輕松，可是它們還會忙中閑，苦中作樂。我們在上面再簡單不過的踢石頭在他們眼中都是上天的恩賜，神的指引，都要跪下來虔誠祈禱。雖然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說對著流星許願一定能功實現，可是一代一代的人還是會樂此不疲的在見到流星的時候閉上雙眼，雙手合十，虔誠祈禱。祈禱那些他們做夢都不敢多想的事，祈禱那些可能永遠都不會實現的夢想。你說人界的人，傻不傻吧？”

祖老一沒有吱聲。

邪邪躺的有些累了，側了個，面朝著端坐的祖老一撐著腦袋笑道：“他們沒有見過神，卻寄所有希于神，將神掛在上，托在心中。你說到底是為什麽呢？他們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希放在一個從未謀面的神上呢？不覺得是浪費時間嗎？”

祖老一幽幽回道:“有寄托，才會有活下去的希，才會有睜開眼繼續看世界的勇氣。神，不過是他們口中的一個載。如你所說，他們又有幾個人真正見過神的存在？不過是心中的執念，將執念放在了一個大家都能相信的載上，負重前行罷了。因為未曾謀面，所以可以告訴自己，這世上總有一個地方，有一個偏自己的神靈，正在努力的想要保護自己，努力的想要指引自己。自己之所以過的這麽艱難，不過是時機未到，神靈還沒有找到自己所致。”

“你說的對，人之所以會想相信這世上有神，是因為沒見過。對于沒見過的事，他們願意抱著“可能存在”的態度去等待一個見真章的機會。即便這個機會能耗費他們一輩子，他們也會樂此不疲。”

“你想說什麽？”

邪邪坐起了個懶腰，“你覺得憾嗎？”

祖老一沒有說話。

邪邪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他起活了一下自己的老腰，手喚道：“走，下一個地方。”

“去哪兒？”

“反正不是什麽龍潭虎，你怕什麽？”

祖老一起應道：“即便是龍潭虎，又有何不敢？”

龍潭虎，不過如此。

邪邪帶著祖老一來到的這個地方祖老一也有些印象。

是一奴隸園。

這裏的奴隸被主人折磨的遍鱗傷，奄奄一息，同野狼野狗關在了一起。

了許久的野狼們剛剛分食了一個材瘦小的男人，正窩在角落裏舐著自己爪子上的漬。

它們面對著對面的幾個瘦骨嶙峋的奴隸并沒有自己在野外初見人跡那般興。

因為它們知道這幾個人就像是圈養在自己籠子裏的食一樣，如果自己了，隨便挑一個吃了，拿鞭子的人也不會對自己多做苛責的。

而且從拿鞭子的人語氣中能覺出，那些人對它們的態度比對這幾個人的態度還要好上許多。

畢竟這是個鬥場，看臺上那些有錢人想看的就是自己力的廝殺那些不知死活的莽夫。自己如果沒有吃飽就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在廝殺的時候就沒辦法把握好節奏，讓廝殺看起來更彩，那些花錢的達貴人就不會心甘願的多掏銀錢出來給拿鞭子的人。

拿鞭子的人沒有得到自己喜歡的銀錢，就會克扣自己的夥食，那自己就只能自力更生從自己的籠子裏挑一個幸運兒自己吃下去。

左右拿鞭子的人不虧，自己不虧，沒什麽好計較的。

“你看那畜生的臉，像不像是在蔑視對面的幾個人。”

祖老一：“實力所致，無可厚非。”

“你要不要聽一聽那些人在說些什麽嗎？”

祖老一微微一怔。

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邪邪好像是俯過去聽了那幾個幸存者的對話，自己因為正在想著別的事就沒有湊過去，如今邪邪又讓自己過去聽別人談論，莫非這幾個將死之人在談論什麽機？

雖然聽別人談話是極為不禮貌的行為，但是現在...無所謂了，馬上就要都沒了，誰還在乎啊！

祖老一這麽勸了自己兩句，真的隨著邪邪的腳步湊了上去。

兩個人在籠之外，裏面的人對話即便是再小心翼翼，還是能聽的清清楚楚。

衫襤褸的青年靠在木頭柱子上唉聲嘆氣：“哎，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缺了一只眼睛的老男人呵呵一笑，指了指對面的野狼：“這好辦，你現在爬到它的對面，它立馬送你去投胎。”

“就是，死還不容易，這裏怎麽死都能死的了。我們之所以茍延殘到現在不就是等一個希，活著出去嗎？你不是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在家等著你嗎？不想回去看看長什麽樣子了？整日裏聽你說你娘子多麽俊俏，那生出來的孩子一定也是可可的，不想回去看一眼了？”

衫襤褸的男子被旁人的話說的嗚咽了兩聲，立馬邊的男子一把捂住了口鼻，這人即刻被哭泣的男人弄了一手的鼻涕眼淚。

“小點聲祖宗，這要是被那邊的畜生們聽到了指不定今晚就吃了你。即便不被它們吃掉，你讓籠子外面的畜生聽到了你的哭聲，說不定今晚上上臺一對三的人就是你。”

祖老一被籠子裏的人隨手一指正好到了自己的袖，有些驚訝的想要開口詢問，被邪邪連忙拉著後退了兩步。

“嗯？我剛才到了一個乎乎的東西。”那人有些驚喜的笑道。

“你是被打傻了吧？還乎乎的？這裏什麽是乎乎的？可就對面的那幾個畜生是乎乎的了。”

“不不不不，我剛剛真的到了一個乎乎的東西。”那人將自己的指尖放在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你們快聞一聞，是不是還有一子香味？”

幾個人湊過來敷衍的吸了一口氣，紛紛散開，“一子臭味，你是不是又尿了，渾的尿味。哎，真想洗個澡啊。”

“切，做什麽夢呢？在這裏只要氣的都用來打擂，不氣的就被喂了那邊的祖宗，誰會浪費水給你洗澡？別做夢了。”

那個到祖老一袖的人仍舊有些執念，手朝著祖老一的方向抓了一把。

祖老一蹙眉，他剛剛說的籠外的畜生是誰？

邪邪指了指遠拿著鞭子走過來的頭大耳的人，“喏，畜生來了。”

人還未到，鞭子已經打在了籠子上。

一時間，籠子裏的人和畜生紛紛豎起了耳朵。

拿鞭子的人看上去高興，圍著籠子轉了兩圈，檢查了籠子四周的銷等很是安全，這些活一個也跑不了，才站在籠子外面得意的說道：“今兒收不錯，晚上有吃。”

“我們也有？”籠子裏的一個人小聲的問道。

拿鞭子的湊近籠子笑道：“對，你們也有吃。”

那人聽到有吃，開心的抱著自己的雙膝搖頭晃腦的很是瘋癲。

其他人見狀則紛紛背過了頭，沒有吱聲。

拿鞭子的人一走，幾個心腸的才圍攏住剛才要吃的人邊嘆息道：“都這般田地了，你怎麽還會想著要吃呢？你吃的下去？”

那人許是新來的，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要吃為什麽會在左右人臉上看到了一種做同的神，難不大家都吃素？有吃還不是好事？

誰知下一秒他就明白了大家的悲憫是什麽意思了。

很快，那個人被兩個打手從籠子裏給抓了出去，拖到了一邊的拐角。

伴隨著一陣慘聲，籠子裏的人紛紛搖搖頭，有的甚至抱在了一起，以免自己不住自己心的恐懼而哭出來，驚嚇到一邊的野。

那個人沒有死，被拖了回來重新扔回籠子裏，但是他的了一條，鮮嘩嘩的流了一路，慘聲一直到籠子裏才算停，倒不是因為他忍住了，是疼暈過去了。

晚飯確實加了，是那人的大，誰也不敢吃。

只有籠子對面的野們吃的很歡，啊嗚啊嗚幾口就把自己飯盆裏的食一掃而空，直勾勾的盯著這邊的人群。

人群自覺地把自己的食推到了對面的野跟前，野們滿意的分配好食重新大快朵頤起來。

祖老一看著這腥的畫面有些不適，有些想要逃之夭夭，被邪邪一把按住，“先別走，來了。”

幾個人開始對話。

“你們說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一點盼頭都沒有。”

“你們看，這是我從神山的神廟裏求來的平安福，這是保平安的符咒，你們大家都來一，咱們一定能渡過難關，逢兇化吉。”不知道是誰從懷中掏出一塊被水弄的烏黑的平安福，的攥在手裏，就像是黑暗中攥住了唯一的一火柴。但是他卻願意把這微弱的火，分給邊的陌生人，只因為大家都是人。

邪邪笑著看著那人：“一張髒的不樣子的平安福，你說能有多大的作用？”

“毫無用。”

祖老一其實想說的是，即便是張幹幹淨淨的符咒也沒有什麽用，真正的邪祟本不怕這些，能怕這些的邪祟，大抵都是一些小妖小怪，即便不管也不會釀大禍。

所以這種東西一般就是人界自己弄出來安自己的東西。

“你真是好人啊，這東西你也敢拿出來？這可是你保命的東西啊，你快快收好！”

“沒事的，神靈知道我這麽大公無私，只會更加憐憫我們，救我們于水火之中的。”

“呵呵，神靈？在哪兒呢？我們都這般田地了，可有神靈願意來我們這裏看一看救一救？他們勾勾手指頭，我們就能重獲自由，可是你看，這牢籠依舊四四方方，野依舊虎視眈眈，沒有神靈，沒有手指，沒有活路。”

手拿護符的人有些倔脾氣在上，打斷了這人的話，道：“心誠則靈。神靈沒有出現，一定是我們的誠心不夠。我家祖上有見過神靈的人，他們告訴我們，這世上真的有神靈，所以你不要胡言語，被神靈聽到了是要生氣的。”

人群中有人來了興趣，“你家祖上有人見過神靈？什麽樣子？什麽時候？見的是什麽神？見了之後呢？沒給你點什麽庇佑？既然有庇佑，你又怎麽會淪落至此？”

那人警惕的看了看對面的野，確認它們已經吃飽喝足趴下休息，不會參與這邊的討論，才稍稍放下心來，苦笑道：“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我爺爺是聽他爺爺說的，我們祖上因為做了許許多多的好事，神靈顯靈，告訴我祖上要繼續做好事，這樣一代一代的子孫都會安樂無憂。我們也一直按照祖上說的做的，我家的人呢一直行善積德，從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邪邪咂咂，“好一個虔誠的信徒。”

這下祖老一也來了聽下去的興趣，他往前又走了兩步，靠在了籠子外面，想要將籠子裏的對話聽的更清楚一些。

“你祖上告訴你行好事就會有神靈保佑，可是你看，你還不是和我們一樣被關在了這裏？可見你祖上也是個撒謊，編了一個謊話來誆騙你們。”

“你不要對我們祖上不敬，對神靈不敬。我們家世代從商，可是從來不坑蒙拐騙，叟無欺。逢年過節的就救濟周邊的貧苦人家，有大災大難就捐錢捐，從來都不手。外頭誰人見了我家人不說一聲大善人。我們家一代一代的就這麽過來的。我們要出門，連天都會放晴，我們坐船，再大的浪也會偃旗息鼓，這還不是神靈庇佑？”

“呵呵，你要非把這些功勞歸功在神靈腦袋上，我也沒什麽話可說。如果真的有神靈，你就不該和我們關在一起等死。”

“他不過是心裏有個寄托，你何必這麽急著讓他親手扔掉自己的寄托？小兄弟，沒事，他活夠了，所以什麽都不信，你不用理他。”

那人見有人維護這個小子，也懶得辯駁，只是靠在了籠子上懶懶的嘆口氣道：“神靈一說，自古以來都是空口，誰能見過那般高高在上的人？我們連人家是長的還是圓的都不知道，還指人家屈尊絳貴的來幫助我們救贖我們？別搞笑了。”

“你既然這麽說，其實你心裏也是敬畏的吧？”

“我不敬畏神靈，我敬畏的是活著的希。”

籠子裏一片安靜。

是啊，敬畏的是活著的希。

祖老一扭頭看向邪邪：“你讓我聽這些的目的？”

“憾嗎？”

祖老一張了張，頭好像被釘上了兩釘子，實在是難以下咽。

祖老一大概明白邪邪帶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了。

他想要轉走人，一直靠在籠子邊的那個人好像是察覺了什麽，猛地手一抓，居然讓他抓到了祖老一的角。

“兄弟們，我真的抓到了一個東西，你們快來幫忙！”

此言一出，原本安靜的籠中人齊刷刷湧了過來，幫著這個人一起抓著那個無形無的東西。

邪邪看著那片被凡人抓住的角，有些好笑道：“到底是你法不行，還是你心有旁騖，居然一晚上讓他抓到了兩次。這人了不得啊，以後修仙的話怕是大有前途。”

“我可能有些分神。”

“小心！”邪邪看著籠子裏突然一躍而起的野，下意識的喊出了口。

就這麽一句，祖老一也下意識的扭頭看到了那迎著自己撲過來的野。

說時遲那時快，祖老一大力一，將被衆人抓住的角生生的了回來，而後一個甩袖 ，將撲到半空的野給一掌了回去。

野在半空打了個彎兒被回了原地，啊嗚啊嗚的看著祖老一的方向不敢再造次。

衆人被剛才一子大力甩的七葷八素的倒了一籠子，又眼瞅著自己差點就要落虎口毫無生機，接著就看到了野那詭異的一個半空轉彎兒，和之後的目不敢接。衆人幾乎是一時間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祖老一的方向。

“我就說有神靈在，你們這下相信了嗎？”拿著護符的男子激的指著祖老一的方向帶著哭腔喊道：“神靈啊，救救我們啊，我們不想死在這裏，我們想要活著。”

“神靈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剛剛都是胡說八道的，您大人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您救救我，我出去之後一定好好供奉您！”

剛剛還頹廢的人忽的跪地磕頭，祈求得到神靈的庇佑。

其他人見狀紛紛開始效仿，一時間，這些人都跪了一片，對著祖老一的方向哐哐的磕起頭來。

有些人上已經是傷痕累累，這麽一跪，上的傷口瞬間重新裂開，粼粼的一片，很是可怖。

邪邪走到祖老一的邊，有些無奈道：“他們只是想要活著，就已經如此艱難。”

“你怎麽不問了？”祖老一問。

邪邪側首，“問什麽？”

“憾嗎？”

邪邪搖頭，“你已經回答我很多次了，我不想問了。”

祖老一見邪邪扭頭走出了老遠，在他的後喃喃自語道：“可是我想讓你再問一遍。”

“憾嗎？”

憾啊。

邪邪領著祖老一從鬥場出來，天邊的一抹白已經變得有些發亮，邪邪突然長嘆一口氣，手變出了一細長的繩子，一端給了祖老一，一端系在了自己的上，“把那一頭系在你上。”

“哪裏？”

“隨便，任何你覺得不會丟失不會松開的地方。”

“去哪兒？”

“如夢河！”

祖老一幾乎已經確定邪邪為什麽要帶著自己走這一遭了，所以當邪邪領著人站在如夢河的河邊時候，邪邪剛剛要跳，就被祖老一一把撈帶到了自己的邊。

“逛了這麽久，不累？”

“左右不過就這點時間，累不累的重要嗎？”

“我原來竟不知，你居然這麽心懷天下，憐憫蒼生。”祖老一有些好笑道：“若不是知道你是什麽人，我差點以為你是從哪兒出來的避世大佛爺。折騰這麽久，就為了告訴我，這個天下還有這麽一群人努力的活著，很努力的活著。他們沒有什麽上天地的願，沒有什麽風不來雨不去的願，只不過求一個好好的活著，能睡一個好覺，做個好夢，睜眼看到一火紅的太？你這番良苦用心，我已經會到了。所以那如夢河你就不用跳了。”

“真的不用跳了？”

“不用。”

“可是我覺得你似乎沒有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覺得我明白了。”

邪邪看著祖老一那雙看一切的雙眼，突然狡黠一笑道：“我確定，你并不明白我想要表達的。不過無所謂，我會用另一種方式讓你明白的。現在我們出去？”

祖老一點點頭，想要將連接在自己手腕上的繩子解下來，忽的下盤一晃，整個人被一個熊抱直接帶到了前面的如夢河中。

突如其來的落水讓祖老一沒有任何準備，一進水就被嗆得差點一命歸西。

邪邪的臉了上來......

兩個人怔怔的著對方，什麽沒說，卻又像是說了千言萬語一般。

“我喜歡你。”

“嗯？”

“你喜歡我嗎？”

“嗯？”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你也喜歡我。”

“嗯。”

“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你要做什麽？”

兩個人轉轉悠悠到了如夢河的河底。

和上次來的景截然不同。

準確的說，祖老一對于上次來如夢河的記憶極其的模糊，模糊的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只記得如夢河三個字，其他的都像是被人強行加進去的記憶，完全不了自己的腦子。

直到自己被人推著往前走了兩步，自己差點被自己的擺絆倒，祖老一才看到自己居然穿一的喜服，正在被人催促著拜堂。

邊的大紅綢花著實的刺眼，像是天界裏最最妖豔的那朵毒花，的不可直視，卻又忍不住多看兩眼。

紅綢的另一端在另一個男子手中。

“拜了堂，咱倆可就板上釘釘了，你可想清楚。”邪邪的笑容一如初次相見時的那般天真無邪。

只不過今日紅袍加，更顯出了一的英氣，這一裝扮，放在天界的仙眼中，那也是可以榮登最帥大仙前三名的程度。

祖老一腦子裏還在混混沌沌，人已經自覺地隨著旁邊的吆喝聲鞠躬作揖。

最後一拜，兩人要頭對頭。

邪邪率先彎了彎腰，手拽祖老一的手，“快點的，彎腰。”

祖老一聽話的彎下腰。

“我教你一件事，你要記住。”

“什麽？”

“善意的謊言，那也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