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第306章 只要邊是你,便什麽……

第306章 只要邊是你,便什麽……

祖老一心想, 這話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可是為何突然

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個?

莫非——

祖老一轉念一想, 自己還有什麽值得被人騙的?如果有,如果他想騙,那就騙吧,也好的,自己這兒還有能被他覬覦的東西,活的也不算太過蒼白。

或許自己死了之後,還有一個人能記得自己。

啊, 自己死了之後, 他是不是也活不了了啊?

有點憾。

“拜的這麽不願?”邪邪笑著直起了腰,一把將手中的紅綢花拋到了半空。

“嗯?”祖老一雖然沒有過親,但是也見過別的仙親是何種模樣。像是這種拜著拜著突然就甩袖子的局面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祖老一臉上的疑還沒有褪去,邪邪居然已經將祖老一一把攔腰抱起!

相對于前面的種種, 我的天爺,這一抱帶給祖老一的沖擊力更加強大。

祖老一自覺他自己也不是什麽高大魁梧的板, 但是要說被人一把輕松抱起也絕對不會太容易,自己好歹有點子下盤功夫,這穩定不是空口吹出來的。

可是自己被邪邪輕松的抱著進了所謂的“房”後, 祖老一的視線終于從剛才的混沌縹緲中變得清晰起來。

這好像不是之前的場景吧?

“這到底是幻境還是現實?”

“你希是幻境還是現實?”邪邪反問道。

“自然是幻境。”

“那這就是幻境。”邪邪說完,將人直接放到了床榻上, 一把扯掉了自己火紅的外袍, 隨手扔在了後。

這樣子......真是孟浪。

祖老一倒是不怕面前這人突然撲過來, 左右自己也不會是戲本子裏那種手無縛之力被人左右的小娘子, 想要反抗還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他倒是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麽?

邪邪倒也不負所完了自己的外袍,直接將自己頭上的簪子也一并拔了下來, 放在了床榻邊的小凳子上,笑的靠近床榻邊,對著床上的人笑道:“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覺得慌張?萬一我趁機做點什麽?你不害怕嗎?”

“你想做什麽?”

“做我一直想做的。”

祖老一故意拉長了尾音,“你一直想做的——難道就是——”

“對。”

“呵呵。”

“你笑什麽。”邪邪邊說邊半跪在床邊,一手撐在了床側一手去祖老一的長發。

“一直想做為何沒做?你明明有那麽多機會。”話已出口,祖老一自己都驚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不合時宜的紅暈。好在這個屋子裏的燭火并不明亮,這朵紅暈不過轉瞬即逝,并沒給祖老一帶來多大的困擾。

邪邪聽到這話笑的更加開心,“你這話的意思,是在怪我沒有積極主?我有啊,你仔細想一想,我從見你的第一面,就一直在力行的告訴你我想要什麽啊。我的大人。”

祖老一的眉心突然落下來一片溫熱,讓他剛剛平靜下來的心瞬間沸騰起來。

什麽禮義廉恥,克己複禮,之乎者也的這一刻都是狗屁。

祖老一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想清楚這人的舉到底有什麽意圖,這一刻他只想回應這個——吻。

他的手剛放在邪邪的後頸,邪邪就以一種的力量重新了上來......

原本一切水到渠

這氛圍,這節骨眼,不來個拉燈蓋被很是說不過去。

嗯——

兩人互相要挾了對方的命門,只要稍微用點力,兩個人都得求爺爺告的甘拜下風。

邪邪額頭上都是汗,欠的問道:“看不出來啊,端莊有禮的大人居然還有這麽狂野的一面。”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松開手,怕什麽?”

“那我便再問你一遍,憾嗎?”

“你松手,我告訴你答案。”

“你的眼神告訴我了答案。大人,好憾啊。”

“嗯?”祖老一微微合上了雙眼。

“天亮了。”

祖老一只覺得口一悶,接著就是一陣的惡寒,好像了什麽一樣生疼。

“這酒什麽,你可想起來了?”邪邪領口微敞,衫有些淩道。

去留。”

“果然是我看上的大人,這記就是好。我使了絆子讓你忘記的東西,不過這麽稍稍一回顧,你就能自己想起來。”邪邪說完仰頭狠狠灌了一口那酒,又道:“去留,你去我留。”

“何意?”

“大人,我找上你,并非偶然,也不是意外。”

祖老一驀的開始心慌意

他看著邪邪臉上的那突然間多出來的神采奕奕,心知不好,想要先將他拉自己懷中。

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麽,起碼這一秒,就讓他在自己的懷中才是最安全的。

祖老一全上下每一個神經都在沖著他囂,讓他趕下手。

可是——

邪邪仰頭又是一口烈酒口,直接將酒壺摔了出去。

清脆的碎裂聲,像是夕西下,深山老林裏那個常年沒有人記起的老鐘,在這一瞬突然沒來由的發出了聲響。

瞬間,滿山漫野的飛禽走,鳥蟲魚,花草林木,都做出了回應。

嗡——

嗡——

邪邪滿足的角的酒漬,順手給祖老一角的微紅也送去了自己指腹上的一抹溫

祖老一著邪邪的臉,幾,都被裏翻湧不停的不安給攔了下來。

“你可知道那頁古書是怎麽到了你的手裏的?”邪邪的聲音仿若寒冬裏料峭梅枝上掛著的將化未化的白雪,隨著一陣冷風迎面落進了祖老一的耳中。

祖老一的大腦有那麽一會子的停止了轉

那頁聞——

自己懷疑過任何人,卻忘了最最有可能的人,邪邪。

對啊,自己的大殿誰會悄無聲息的進去,放下書頁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不被自己察覺呢?

那自然是堂而皇之住在這裏面的人。

邪邪。

祖老一覺得這個和自己近乎臉臉的人似乎變了一副自己從未見過的模樣。

他的笑依然明,猶如初見。

雲游四方,無意闖,還請天家高擡貴手,小的激不盡。

我可以滿足您的一切需求。

“你——”

啪!

啪!

吾門衛甩掉手中的酒壺,一臉的意猶未盡,“酒不負。諸位,該上路了。”

“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若是有下輩子,做個朋友?”青意對著吾門衛出了手掌。

吾門衛哈哈一笑,手和青意擊個掌,“我們現在不是嗎?”

“也對。”

“不知道以後有沒有人記得我們,不知道有沒有史書能記得我們的今日。”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

“誰?”

“我們護的人,終會憐我們,這就是天道回,因果報應。”

“渡人先渡己?哈哈哈,老家夥,臨了了還能讓你悟出這麽點道道來,也算你有慧了。”

“慧?真正的慧在那裏呢。”

兩人紛紛扭頭看向後的邪邪。

“走?”吾門衛對著邪邪發出了邀請。

邪邪點點頭,單手擡起祖老一的下,“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這世界終歸會變你心中的樣子。我們願意將這個生的機會給你,是因為我們都相信,你可以,你一定可以為你想為的那個樣子。”

“你到底是誰?”

邪邪單手結印按在祖老一的眉間,“放松,不要慌。我是誰并不重要,你會為誰才最重要。大無盡的重業我來背,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我們——後會有期。”

轟!

轟!

轟隆隆!

轟隆隆!

祖老一眼中的世界一瞬間都變了模樣。

那些樹,那些花,那些人,終究隨著自己越來越模糊的視野變了一個隨風而破的小珠。

天亮的時候,化為了烏有。

“你是雲方。”雲方看著對面的張倫,眼中滿是愧疚,“你是雲方,是邪邪。對嗎?”

“不是。我是張倫。”

“不,你是雲方,那個闖進我大殿的小蛇邪邪。雲游四方,無意闖,還請天家高擡貴手,小的激不盡。這是當日你見到我同我說過的話。你把自己的一切記憶都給了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我。你當日...保下了我,對嗎?”

房間裏很安靜,兩個人相對而站,氣氛說不出的張。

“當日...不是都毀了嗎?”雲方苦笑道:“為什麽我還活著,我還能站在這兒同你說話?大無盡的法沒有發?還是已經發了,這是另一個世界?不會的,另一個世界裏怎麽會有你我,我何其有幸能在兩個世界裏都遇到你?”

張倫眼見對方這次是打破砂鍋的架勢,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全長滿也沒法解釋清楚了,索自己也在砂鍋上踩了兩腳,“對啊,兩個世界都能遇到我,這說明什麽?說明我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跑不了的。”

張倫大步上前,突的一把摟住了還有些頭暈腦脹的雲方,“怎麽?又和我相逢了,你不歡喜?”

雲方搖搖頭,隨即點頭道:“歡喜。”

“還記得我同你說過什麽嗎?”

“什麽?”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這世界終歸會變你心中的樣子。”

“我心中的樣子。”

“小方方,拋開這一切紛擾,如果當日大無盡真的將這天下摧毀的一幹二淨,你...憾嗎?”

憾,很憾。”

“為何?”

“那并不是我心中所想要的樣子。那裏...也沒有你。”

“哈哈哈,對對對,那裏沒有我,怎麽可能不憾。小方方,不,我的大人,歡迎你來到自己的世界。”

“我的世界?”雲方仍是不解,想要問個清楚,張倫已經一個手刀迎了上去。

的倒在了張倫的臂彎裏。

張倫看著雲方的側臉,角擒笑,神清氣爽,心中那塊千斤重的大石頭終于穩穩的落了地。

隨著張倫這一手刀下去的不止迷迷糊糊的雲方,還有周圍的一切變幻。

四季的屋子如今變了一間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屋子。

倒是門外的吆喝聲還在繼續。

“一看你們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咚!”

門板應聲倒地。

張倫笑的背著雲方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你...你...”

“去把那個什麽六耳兔來,我要問話。”張倫不由分說的直接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單薄的黑乎乎的符紙。

這東西看上去像是平安符,但是因為太過陳舊,即便真的是平安符,估計現在也沒有一丁點作用可以依仗了。

燕承天上說著“起開”,手已經自覺地接住了張倫單手扔過去的平安符。

這平安符看上去不陳舊,上面的符文也有些奇怪,不似這人界正常的平安符,求什麽的?

燕承天擡頭想要拒絕張倫的吩咐,反問一句“你把我當什麽,你讓我去就去,我豈不是很沒面子?”一擡眼,張倫的眼神冷的想要殺人。

想到剛才的種種,還有腳底下已經碎好幾綹的門板,燕承天覺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夾著尾做人的好。

燕承天前腳屁顛屁顛的走了,張倫後腳就背著雲方出了那座小房子,來到一棵大樹底下,找了個幹淨的大石頭將人給放了上去。

張倫將人放平後,直接拾起雲方的手腕閉眼細探了一番,嗯,無礙,那就好。

張倫并不知道雲方如果將前塵全部記起來會有什麽巨大的變故,但是所有的變故都抵不上雲方的是否無恙來的重要。

這可是他小心護了千百年的人,是他等了千百年的人。

雖然自己也曾想過,有那麽一天,雲方能記起所有的所有,那時候自己將如何自

每一次念及此,張倫都覺得無果,無,無解。

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張倫反而沒有了之前的張焦慮和不安,他突然間就想明白了,只要他願意接那就接,他不願意相信,那就全部拒絕。左右自己也不會因為他相不相信的而傷害他,所以他的選擇對自己沒有毫的影響。

以前怎麽護著他,以後也一如既往的護著就可以了。

張倫此時就是這麽想的。

或許是林子裏的風有些涼,躺在石塊上的雲方皺了皺眉頭,手指微微蜷起,似乎有些冷。

張倫連忙想要解掉自己的外衫給雲方蓋上。

雲方裏喃喃道:“過來。”

因著聲音過于小,張倫沒有聽清楚,只得俯了將自己的耳朵湊到他的邊想要聽清楚。

“你說什麽?”

“你居然瞞著我,果然是膽子大了不。”下一秒,雲方就咬住了張倫的耳垂,將人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膛上。

風在兩人頭頂吹來吹去,林子裏的青草香味一陣一陣的撲過來,在兩人的目之間來回的流轉。

“別,讓我這麽抱一會。”張倫想要支起子,結果雲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更加的用力,將人的更近了。

“能讓小方方這麽唐突我一下,我真是求之不得呢。怎麽會拒絕。來來來,抱的一些,要不要我把服都了,讓你抱得更一些?”張倫邊說著邊把自己的手往自己的腰間去。

兩人突然都是一愣。

“別。”

“好。”

“我以為我就是妖王,只是妖王,我堅定的以為那些記憶都是我自己的。我以為那些傷痛都是我自己的。原來是你的。”雲方說著說著低了聲音,“你原來過的這麽艱辛。”

張倫呵呵笑了兩聲,用自己的下蹭了蹭雲方高高的鼻尖,待對方因為瘙稍微一放松,自己順勢躺在了雲方的側。

因為這石塊并沒有那麽大,躺一個雲方尚可,加上一個張倫,著實顯得有些不夠用。

所以兩個人挨得很近,很近。

“呼,你想起來了也好的。”

“怎麽?覺得瞞著我很辛苦?”

張倫挲著雲方的拇指,看著天上的鳥兒盤旋在半空嘰嘰喳喳的玩鬧著,輕聲笑道:“我瞞著你?我自己都是後來才想起來的,中間好多片段我都沒有印象,怎麽瞞你?”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的手筆?你怎麽會有沒印象的地方?”

“偏差。”張倫側臉笑道:“世上沒有什麽絕對的事。絕對的安全,絕對的危險,絕對的風,絕對的萬無一失,都是不可能的。其實你不知道的是,我能活著在這裏,本就是最大的意外。我用很多年,才一點一點的想起來你,我又用很多年,才一點一點想起前塵。所以我看著你一無所知的樣子我覺得還好。想起來又能怎麽樣?徒增煩惱?好不容易再相逢,難不相聚不了多久又要各奔東西?我也有私心,期盼著你不要想起來,起碼不要這麽早的想起來。”

“我以為我記憶中的那些傷痛都是自己的。”

“你不用愧疚,畢竟我記憶中的你過的也不怎麽舒心,我都能覺到。這一點上咱們扯平了。”

“所以我們現在躺在這裏是要幹什麽?”

“等人。準確的說,等一只兔子。”張倫的和雲方十指扣,輕聲道:“在兔子來之前,我們就這麽安安靜靜的躺一會吧。”

“用什麽份。”

“什麽份都好。雲方和張倫也好,祖老一和邪邪也好,妖王鬼王也好,都好,只要是你就好。”

只要邊是你,便什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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