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控制 你還真打算把人關起來？

桑不能真把自己賠給房東當牛做馬, 挖坑把可憐的“校霸”埋了之後，去買了一條替魚。

店鋪地址還是季硯沉推薦的。

替和原住民相良好，桑拍了條視頻發季硯沉發過去：

[完全可以以假真。]

季硯沉：[如果被發現你打算怎麽做？]

桑說不可能, 他對照著“校霸”的照片買的, 花紋一模一樣。

桑：[除非房東火眼金睛。]

[那這樣的話, 就算把我賠給他我也認了。]

畢竟他真的努力了。

男人略微挑眉, 擡手扶了一下眼鏡：

[祝你好運。]

桑把“祝你好運”默認為社中的結束語，他在聊天框打打刪刪, 最後還是放棄回複。

季硯沉不像他無所事事，這個時候對方應該很忙。

如果不是社圈裏找不到第二個養水生寵的, 桑也不會去麻煩他。

桑換了服去練舞室。

和林萊的那一場PK的確給他帶來不好——

他如今量已經突破十萬大關。

直到現在，每天還有不網友從其他地方找到他主頁。

桑算是小範圍的火了一把，平臺又有人聯系他，想和他簽約。

這次找他的人不是魯輝, 換了很好說話的孩。

大概是知道桑和魯輝之前有過節，主提起魯輝, 說他在兩周前已經被公司辭了。

有幾個員工聯合控告魯輝借工作之便，對他們實施侵犯、||擾、多次向他們索要回扣等以權謀私的違法行為。

警察來公司帶魯輝走時，公司當場就解雇了他。

桑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還能聽到關于魯輝這個垃圾的後續。

好在結局是好的。

大快人心。

希魯輝還有張總後續人有事。

孩帶來了好消息, 但桑還是拒絕了和平臺簽約。

[Y老師你是還有別的顧慮嗎？]

顧慮確實仍然存在, 但最重要的是桑有別的計劃了。

桑不願意簽約，對方也不再勉強，還面祝願桑以後的發展越來越好。

桑現在直播時間相對固定，今天下午兩點半也準時開播了。

一如既往的活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答應我，今天多播一會兒，姐姐不缺這點流量。]

[姐不白看, 姐給你搖人。]

[快，趁著數字君沒來，給我看看腹。]

[數字君還有三秒到達戰場。]

桑看到有人提起數字君，忍不住笑：“他沒在也沒有腹看。”

增加後他又多了兩個房管，四個房管中數字君最為嚴格，在直播間說些虎狼之詞容易收到言大禮包。

敬職敬業得桑都想給數字君發工資了。

然而事實是數字君出錢又出力，禮像是不要錢似的送。

導致桑和看見“煙花雨”都能寵辱不驚了。

都是基本作。

現在大家都知道數字君是他的死忠真。

桑一拒絕，彈幕：

[小氣鬼，喝涼水。]

[別惦記了，Y老師家的那位心眼小哈哈哈哈。]

[舞蹈區男德第一人。]

[好奇Y老師對象會不會看Y老師直播。]

[說不定真嫂子就混在我們當中，看我們饞對象。]

[不敢想和Y老師談得多爽嗚嗚嗚嗚嗚]

八卦是人類的天，桑看見彈幕討論他那位無中生有的對象有一瞬間心虛，：

“他對這些不興趣，不看直播的。”

這個他不好隨口謅。

萬一讓他對象在直播間裏說句話，他從哪裏找這麽一個人出來？

為了防止謊言被穿，桑幹脆道：

“我們異地，平時見面機會不多。”

[異地還這麽穩定？慕了。]

[正牌異地？這牆角不是很好挖，數字君快上！]

桑不得不晃了晃手上的戒指，示意牆角是不可能挖的。

閑聊幾句後，桑開始了今天的正題。

[覺最近點菜的次數好，Y寶總在練舞。]

[每到這個時候，Y寶就不管我們了，彈幕是一眼都不看的。]

[這個“探海踹飛燕”，看得我骨軸子疼。]

[舞蹈區的一清流。]

[別的舞蹈博主跳舞是為了取悅我，掏空我的錢包，Y寶不一樣，他直接無視我QAQ。]

[衆所周知，練功是對Y寶來說是正事，直播只是順帶。]

桑這段時間泡在練舞室的時間確實比以前更長，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外出，其餘時間基本都在練舞室度過。

雖然當時苗崢提起“荷花杯”時他沒一口答應，但桑心裏是惦記著的。

荷花杯三年一屆，對參賽選手還有年齡限制。

今年是他最後一次機會。

桑後面去“荷花杯”網詳細看過今年的比賽信息，十月十三號各個賽區選出各個項目的冠軍，十八號決賽。

提前兩個月截止報名。

作為國含金量最大的舞蹈賽事，許多人以前一年甚至幾年就在為荷花杯做準備，各大舞蹈學院更是早早排練好曲目，經過多方角逐才會上報。

荷花杯獎項衆多，桑如果要參加，只能報獨舞。

苗崢昨天還在給他發消息，讓他如果有這個想法，就要提前準備起來了。

編出一支原創舞蹈對桑來說很簡單，但要想在荷花杯上取得好績，那每一個作甚至每一個表都需要雕細琢。

能站在那個舞臺的人，誰也不缺天賦。

比的是誰揮灑的汗水更多。

能生巧這四個字，適用于各行各業。

季硯沉進直播間時，桑剛完一個“三不沾”收尾。

桑去鏡頭外取下口罩，氣順便喝水。

他不是容易出汗的質，但房子裏面暖氣充足，兩個多小時練下來，季硯沉看見他額前碎發還是被汗水浸了。

眼角眉梢都是戴著口罩悶出來的紅意……

練功枯燥，有時同一個作要重複十幾二十遍，加上期間桑不和彈幕互，所以從始至終留在直播間的觀衆不多。

彈幕也三三兩兩，都是自己在自娛自樂版聊。

桑回來時，恰好看見一條特別的彈幕：

[主播比我這個專業的舞蹈生都強，是有報過什麽舞蹈培訓班嗎？]

問這個問題的觀衆就住在寧城隔壁，說要是寧城有好的培訓班，願意過來補課，問桑有沒有什麽推薦。

桑道：“培訓班？我對寧城的培訓班不太了解。”

[主播你不是在寧城學的嗎？]

桑說自己不是寧城人，那位觀衆追問：

[那主播你開課嗎？我想報名]

桑：“？”

這個問題他還是第一次聽人問。

重點是後面竟然還跟著不附和的彈幕，都想讓他教自己跳舞。

桑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說自己沒有開班授課的能力和打算：

“況且我也不確定我會在寧城待多久。”

從苗崢裏得知學校那邊還保留著他的學籍，自己還是休學狀態時，桑就在想這個事。

如果要參加荷花杯，就要重返校園上課。

那就只能在京市修完學分，畢業後再回寧城。

桑說完，彈幕都覺得可惜，而屏幕外的男人作倏然一頓。

什麽不確定會在寧城待多久？

用戶2768565：[你要離開寧城？]

“數字君你在啊。”桑看見這條顯眼彈幕，順口回答：

“現在不走。”

不管還是參加比賽還是回京市繼續上課，桑都還沒確定下來。

他已經二十五歲了，重新回學校和比自己小七八歲的人一起上課，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適應。

而且一旦決定回去，就不是十天半個月能解決的事……

他得離開寧城在京市待好久。

辦公室裏，季硯沉線繃一條冷的直線。

現在不走，就說明以後會走。

還是會走。

可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悄無聲息離開。

一如八年前。

數字君：[你計劃去哪兒呀？]

[急了急了，數字君急了。]

[近水樓臺先得月，數字君趁現在，沖啊！]

[數字君真的沒機會了嗎嗚嗚嗚]

桑當沒看見起哄磕CP的發言，說還沒想好。

跟一群素未蒙面的網友，桑沒有事無巨細分自己生活和未來規劃，有時候甚至還會給出一些無傷大雅的錯誤信息。

比如那個小心眼吃醋還難哄的對象。

想到這裏，桑到底是心虛，擡手了鼻子。

他也不算說謊。

他只是沒加過去式而已。

然而屏幕外的人不知道桑心中所想，錯誤地解了他鼻子的心虛——

如果真的沒想好，說這話時為什麽心虛？

男人看著屏幕裏被觀衆逗得眉眼彎彎的人，鏡片下的神晦。

“季硯沉，你——”

穿得包像花蝴蝶一樣的陸洺，大喇喇推開玻璃門，話說到一半就止住了。

季硯沉掀起眼皮看他：“什麽事？”

陸洺：“……”

拉著門把手的陸洺沒回答，先扭問外面的Lillian：

“誰又惹你們季總不高興了？”

看這臉差得，活像誰欠他八個億沒還似的。

以Lillian為首的一幹書茫然搖頭。

不知道啊，剛還好好的。

陸洺瞬間了然了——那就不是公事了。

那……

真相只有一個！

陸洺關上辦公室的門，好奇問：“白月又怎麽了？”

是不回消息了還是出去點八塊腹會跳舞會唱歌的男模了？

季硯沉關閉直播間，瞥了陸洺一眼：“又？”

見男人默認了“白月”這個稱呼，陸洺笑嘻嘻：“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第二個選項。”

“但是不對啊，小最近不是忙的？”

據他所知這段時間兩人都沒見過面，怎麽還隔空惹這位爺生氣了？

季硯沉問：“你和他很？”

陸洺回：“不然？”

看著季硯沉沒什麽表的臉，陸洺突然一拍腦門：

“對了，我和小過兩天要去長臺山看比賽的事，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說了？”

季硯沉：“？”

男人烏沉沉的眼睛落在陸洺那張故作懊惱的臉上，聲音聽不出喜怒：

“你說什麽？”

“怪我工作太忙，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忘了。”

陸洺一點都不在在意季硯沉的死亡凝視，溜溜達達去旁邊的沙發坐下，翹著二郎：

“譚年他們不是搞了一個越野車比賽嗎？我之前問桑有沒有空，他說有，然後我們就約好一起去玩了。”

季硯沉：“……”

見季硯沉不說話，陸洺忍笑：“桑沒跟你說嗎？”

季硯沉面無表看他。

陸洺哈哈大笑，邊笑邊道：“越野比賽在這周四，季總你還有兩天時間安排行程。”

一群富二代的娛樂活，定日子的時候是不會管是工作日還是節假日的。

反正只要他們願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過年。

二世祖們花天酒地，日萬機的季總卻要看行程。

季硯沉以前從不參與這群富二代的活。

但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那群人都是一些什麽人。

季硯沉蹙眉：“你要帶他去？”

陸洺聽懂了季硯沉的言外之意，保證道：“放心吧，只是帶他去放松一下，譚年他們不會做什麽。”

桑那長相，走到哪裏都歡迎，可陸洺帶過去的朋友，那群富二代就算再喜歡也不敢來。

“況且……”陸洺拖長了聲調：“這不是還有你嗎？”

季硯沉：“……”

陸洺開玩笑道：“你總不能不讓他見人。”

季硯沉這個份地位，以後桑要踏進他的際圈，這些事就不可避免。

季硯沉：“為什麽不可避免？”

陸洺愣了一下，答：“因為他需要正常的社啊。”

“除非你把他關一輩子。”

季硯沉看了他一眼。

陸洺：“？？？”

陸洺大驚：“不是，你這眼神是什麽意思？”

你還真打算把人關起來？

“季硯沉我告訴你，你可別犯渾啊。”

季硯沉語氣平靜：“我給過他機會的。”

這次，是他自己撞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