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腕表 他有我好看嗎？有我直嗎？跳舞……

四目相對, 桑立馬反應過來是自己誤會了。

季硯沉也證實，他本意說的是幫桑腰和大|。

桑：“……”

“不用了。”

他明確知道自己一腳踏進了深淵，但做都做了, 他心裏并沒有多後悔。

“男人總是用下半思考”這句話, 桑以前不信。

現在覺得大家說得一點沒錯。

畢竟他早上甚至沒來得及思考, 就被支配。

定的餐送到, 就兩人吃還擺了滿滿一大桌，就是一眼去都清淡, 辣椒含量極低。

想也知道這一桌清淡飲食是為了照顧誰。

桑抿著不說話，在季硯沉面前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的坐下, 剛一落座，又是一僵。

桑暗自吸了一口涼氣——

裝沒事人裝過頭了。

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季硯沉看出來了，從沙發拿了一個抱枕：“先起來。”

桑擡眼看他, 四目相對，沉默兩秒桑緩緩起。

算了。

自己的屁, 沒有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有抱枕墊著確實好不，桑悶不做聲吃自己的。

菜雖然清淡，但味道很好, 一看就是出自大廚之手, 桑是真的了，這一頓吃得比平時還多。

季硯沉都停筷子了，他還盛了半碗粥。

桑胃口太好，季硯沉不免朝他肚子看去：

“怎麽吃不長？”

注意到男人的視線，桑實在沒忍住：“……你看哪兒呢？”

季硯沉很輕的挑了一下眉：“昨晚又不是沒有看過。”

不但看了，還了親了。

桑大為震驚，手裏的筷子都差點嚇掉, 瞪大眼睛看白日耍流|氓的季硯沉，眼裏那意思——

你說什麽？

季硯沉面不改：“你現在才害是不是有點晚？”

桑：“……”

“我不是害。”解釋的話頓了頓，桑一眼難盡的看他：“但你說這話……”

好怪！

他從來沒想過季硯沉這種人竟然會講這種話。

這跟耍流|氓有什麽區別？

季硯沉很淡定，看著他問：“需要我向你證明我也是個正常男人嗎？”

桑：“？？？”

桑忙不疊搖頭，說話的都差點結：“不用了。”

你昨晚已經證明過了！！！

著後傳來的不適，桑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季硯沉到底正不正常。

和臉皮薄的桑不一樣，季硯沉沒有半點不自然，吃完飯後又確認了一遍需不需要按放松。

得到否定答案後，季硯沉也不勉強。

元旦大部分員工們放假，但季總下午還有一點事需要去公司，男人收拾了餐桌，跟桑說大概三點回來。

本來因為他要走而松了口氣的桑，一聽這話，下意識問：“你還要回來？”

季硯沉聞言服的作一頓，鏡片後的雙眼微微一瞇，轉頭看他。

桑被季硯沉這一眼掃得脖子一。

瞪我做什麽？

季硯沉緩步走來，居高臨下地看桑，在他快要鵪鶉之前，終于開口：“睡完就丟？”

桑：“？”

什麽玩意兒？

就昨晚那個場面，到底是誰睡誰？雖然他也爽到了……但完事後屁|痛的可是他啊！

桑心裏反駁的彈幕一條接一條，但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本能告訴他，這個話題很危險。

桑慫了，季硯沉也沒放過他，把他臉一頓。

等“教訓”完了，桑以為事就完了，結果季硯沉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塊腕表遞給他。

桑認識這個品牌，最便宜的基礎款都要七位數。

桑愣了一下，沒接：“我不要。”

什麽意思？打個掌給個甜棗，還是……他們早上睡了，現在拿塊腕表給他當禮？

這是有錢人對小人慣用的套路，雖然桑心裏知道季硯沉不是這樣的人，但他仍然覺得難堪。

桑臉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僵難看。

“誰說是給你的？”看著桑陡然冷下來的臉，季硯沉睨了他一眼：“我是讓你給我戴上。”

桑眼神有一瞬間迷茫：“啊？”

你自己不能戴嗎？

你之前不是從來不戴腕表嗎？

疑問卡在嗓子裏，桑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老老實實幫男人把腕表扣上。

“咔噠”一聲輕響，腕表扣好的聲音，瞬間把桑的記憶拉回八年前的那個夏天。

那個盛夏的每一天都被桑這八年反複拎出來回味，但記憶仍然背離主人的意願逐漸褪淡化。

桑只記得那是一個雨天。

那天桑和季硯沉在手機上約好時間，定在學校的人工湖見面，桑提前到了，等季硯沉從實驗室出來赴約。

然而到了約定的時間，桑把湖裏的魚都喂胖了幾條，等來了一場暴雨，也沒等來季硯沉。

桑給季硯沉發短信詢問他是不是有事耽擱了，但一直也沒收到回複。

季硯沉向來準時，桑擔心他出事不放心，冒雨往實驗樓跑。

寧城夏季多暴雨，天氣變化無常，連天氣預報都無法準確預測，桑自然也沒提前準備雨傘。

迅疾雨滴打在上有點疼，桑渾，眼睛都睜不開地閉眼往前沖。

暴雨砸在地面和綠植上，噼裏啪啦一頓響，耳邊都是雨聲，桑聽不見聲音，等撞到一個人被拉進傘下後，他才知道男朋友來找他了，還喊了他好幾聲。

“沒有傘你怎麽跑！”

傘面隔出的一小方天地下，桑第一次看見季硯沉著急生氣的模樣。

但雨滴砸在傘面的聲音太響，頭發上的雨水流下模糊了視線，桑聽不清季硯沉在說什麽，只能一邊被他攬著肩膀往宿舍走，一邊盯著他看。

桑試圖聽清楚季硯沉在說什麽，但周圍實在太吵了。

盯著季硯沉看了半天，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他男朋友生氣的時候都這麽好看。

那個時候兩人確定關系還沒多久，桑第一次談，正是上頭瘋狂長腦的時候。

連季硯沉生氣都能品出一不同尋常的甜。

我淋雨了，他生氣。

他關心我。

他好我！

就懷著這話甜滋滋的想法回到季硯沉宿舍，沖完澡換上季硯沉的服時從浴室出來時，桑都是笑著的。

笑瞇瞇的桑一出來，就對上季硯沉的冷臉。

桑裏哼的歌一停，恍然有種回到了人沒談之前。

剛開始的時候，季硯沉對他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態度冷冷淡淡的。

“怎麽了？”桑不明所以在男朋友邊坐下，出手指去他抿得平直的角：

“為什麽對你一天沒見的男朋友這個表！”

桑佯裝不高興的擰眉，但季硯沉是真的不高興：“不是讓你在涼亭等我？”

“外面這麽大的雨，你連傘都沒有都敢直接沖，淋雨生病怎麽辦？”

一聽季硯沉這話，桑“哼”了一聲：“你還說我，我等你這麽久，你一直不來我才去找你的。”

角的手指換了方向該膛，桑一字一句道：

“我還沒有說你呢，說，這麽久你幹嘛去了？是不是外面有其他男人了？”

季硯沉：“……”

桑咄咄人：“他有我好看嗎？有我直嗎？跳舞有我好看嗎？有我喜歡你嗎？最重要的是，我他屁|有我翹嗎！”

“胡說什麽。”季硯沉把他個不停的手指攏在手心：“不要打岔。”

“就知道外面的野男人屁|沒我翹嘿嘿。”桑的嚴肅只裝了不到半分鐘，隨後像沒骨頭的貓似的懶懶往季硯沉上一掛：

“別生氣，我是看你一直不來，擔心你。”

季硯沉不是故意不遲到，他們那個實驗室不允許帶手機進去，看時間全靠裏面的掛鐘。

而今天恰巧實驗室的時鐘壞了，季硯沉忙著幹活沒注意，一來二去就錯過時間了。

要不是記掛著還在等他的桑，後面看時間的次數頻繁了些，可能他和師兄現在還在實驗室埋頭苦幹呢。

“好吧。”桑很大方的說：“原諒你這次的不準時了。”

在季硯沉開口之前，桑準確的捂住他的：“我原諒你了，你也不準再說我了。”

被迫閉的季硯沉：“……”

桑倒在男朋友上，到男朋友禿禿的手腕，笑瞇瞇道：

“等以後我們掙錢了，就買一塊好一點的手表，我親自給你戴上，這樣就不怕錯過時間了。”

面對桑的畫餅行為，季硯沉“嗯”了一聲，吃下了。

兩人以來的第一個小矛盾就這樣過去了。

“我說了，你不適合做閱讀解，會得零分。”

季硯沉偏冷的聲音把桑從回憶中拉回來。

桑回過神來，看著男人手上的腕表，心裏有點說不上的空。

沒想到過了這麽久，他畫的餅以這樣的方式實現。

收拾了一下心，桑問：“什麽閱讀解？”

季硯沉問：“手表，你剛才在想什麽？”

桑不認賬：“什麽都沒想。”

他哪裏知道季硯沉不走尋常路，事後拿出一塊價值不菲的表結果是讓自己給他戴。

季硯沉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沒破他，道：“我出門了，你好好休息，晚餐想吃什麽跟我說。”

桑不想去想季硯沉行為的含義是什麽，胡的點點頭。

反正他拒絕也沒用，不如雙方省點事。

覃卓和司機已經到了樓下，季硯沉沒再耽擱，只是臨出門前又說了一句茶幾上有給他的東西。

等聽到關門聲，桑才“嘶”了一聲，著腰姿勢有些別扭的往客廳走。

茶幾上方放著一個方形小盒子，在打開之前桑對裏面的東西就有預測，打開一看，裏面果然躺著一塊腕表。

除了表盤之外，和他剛才給男人戴的那塊一模一樣。

腕表。

桑腦子裏第一時間冒出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