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高中IF線⑤讓我排個隊。

泠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地說出來。

說我喜歡你。

這四個字不是第一次聽別人跟說。

但從陳濯清的口中說出來,卻有種不一樣的覺。

說不清，道不明。

滿腦子都很。

還有口，平靜的心跳聲有所起伏,慢慢加速。

從未有過這樣的覺。

但理智戰勝,下心裏那些雜的想法後,泠很快恢複清醒,眼神也變得清明：“抱歉。”

“我高中沒有談的打算。”

已經高三了，最重要的目標就是學習，然後考上一個好大學。

至于談這件事，不在的規劃裏。

泠留意著男生的反應，手指不安地蜷著。

很奇怪。

被告白的人是,一臉張的也是。

反倒是他,臉上的表不變，看不清什麽緒。

“我知道。”

陳濯清并不意外的回答。

他聽林家明說過，以往泠拒絕別人都是這番說辭。

沒有談的打算。

現在沒有,又不是以後沒有。

陳濯清向坦白心意的原因是不想再躲自己。

他要讓知道，他喜歡。

知道陳濯清喜歡泠這件事。

“讓我先排個隊，可以嗎。”

泠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

以為，他聽到的拒絕後就會轉走人。

以後兩人就互不打擾。

畢竟他這麽驕傲的一個人。

學校裏喜歡他的生這麽多,他完全可以去選擇別人。

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的上。

但他說什麽？排隊？

泠：“排什麽隊。”

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陳濯清：“等你什麽時候有想談的打算了,就先考慮考慮我。”

他說話時，手上還有小作，放在桌上的手慢慢往前挪。

然後出手指，輕輕了下的。

像是某種試探。

大膽的舉，又帶著點小心翼翼。

年眉眼耀眼，眼裏帶著零星的，瞳眸又深又亮的。

跟打著商量的語氣,又帶有幾分懇求：“讓我排在第一個，可以嗎。”

泠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說不出拒絕的話。

外面約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陳濯清看了下時間，快上晚自習了，站起來準備回自己的教室。

臨走前，還擡手了下的腦袋，作像溫的。

不忘叮囑著：“記得把粥喝完。”

泠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只看到他瀟灑離開的背影。

忍不住自己的頭，眼神茫然。

怎麽覺，自己拒絕他之後，他反而變得肆意妄為了。

—

周末，兩人又在圖書館遇見了。

這次陳濯清比泠來得還早，坐在上次的那個位置上。

看人來了之後，把自己放在旁邊的黑書包拿起，偏了下頭，示意這個位置是留給的。

泠看了下周圍，還有很多空的座位。

很快又收回視線，往陳濯清那邊的方向走去。

泠很快進學習狀態，先練習英語聽力，然後做試卷。

一上午過去，做完了英語和語文後，開始做數學的作業。

拿來的水杯很快變空，正要起去裝水，旁邊過來一只手，漂亮的腕骨上戴著致的機械表，純黑的表盤，做工細。

陳濯清按住的手，掌心著的手背，像是不經意間的。

將水杯出，站起來，“我去，你繼續做題。”

泠收回手，黑筆尖在試卷落下一個黑點，有點分神了。

陳濯清很快就回來，看到還停留在剛才的那道計算題，低聲提醒：“算錯了。”

他坐下後，子往那邊了下，像是把擁進懷裏的姿勢，從後面近。

距離短。

近到他的呼吸就在的臉頰旁邊。

泠的目不自覺地盯著他的手在看。

握筆的姿勢很標準，指甲修剪整齊，很幹淨。

瘦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淡青筋冒出，有點。

陳濯清沒留意的分神，用筆指著算錯的地方，“這裏是負數，不是正數。”

泠心不在焉的：“哦。”

陳濯清把筆還給：“你再重新算一遍。”

他話是這樣說著，但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一手搭在後的椅背上，膛跟後背近乎要上。

服在不經意間，又分開，氣息纏繞。

太近了。

這個距離。

泠只要一擡眸，就能看到男生近在咫尺的臉。

下頜角弧度優越，面部線條流暢，棱角分明。

脖頸微微凸起的骨，是他的結。

盯著這個男特有的部位多看了幾眼，一雙眼睛懵懂又純澈，覺得很好奇。

倏然，眼皮覆上一層溫熱，的視野被遮擋。

是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泠不明所以，睫輕，像是在他的掌心撓。

結不自覺地上下滾，陳濯清的聲音變了些，有點微啞：“別看我。”

再看，我就忍不住了。

的半張臉被他的遮擋住，出來的皙白又細，。

緋紅的不經意了下，微微張開，貝齒藏其，很快又合上。

就這樣乖乖坐著不，任由他的作。

這般順從的樣子，勾起了他心裏的惡劣因子，只會讓人更想欺負。

陳濯清遵循著本心，腦袋往前湊。

就在這時，泠剛好抓住他的手，往下拉，想要重新找回自己的視覺。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失了力氣，手被拿走。

沒了那一層阻擋，兩人的距離差點變負數。

陳濯清握住椅背，指關節都有用力，骨節泛白，極力控制住自己往前靠近的形。

他高的鼻梁輕輕過的。

不過一秒，又撤離。

相的那一瞬間。

泠大腦一片空白，覺心髒快要停止跳。

睜大眼睛，滿臉寫著無措。

嫣紅慢慢爬上雙頰，連帶著耳朵那，都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抱歉。”

陳濯清往後退了點距離，偏過頭時，耳朵同樣泛著紅。

空氣裏充斥著幾分曖昧氣息。

兩人都不敢看對方。

後是東升的旭日，金的芒落在大地，還有一旁的窗臺，影斑駁。

他們在太下，試圖匿心事。

可明眼人都看得見。

—

落日時分，圖書館的工作人員過來告知他們要關門了。

泠收拾著桌上的書，沒聽到旁邊的靜，便手推了下男生的手臂。

陳濯清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意識有點迷糊，反手握住生的手腕。

“嗯？”

他從間溢出一個音節，拖長了調。

帶著初醒時的啞意，莫名地有點。

泠了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走啦。”

明知道他已經醒了，聲音還是不自覺變輕，讓人聽著覺得的。

陳濯清拿下那本蓋在自己臉上的書，微瞇著眼，擡手隨意抓了下自己的黑發，帶出幾分淩。

“五點半了？”他問。

泠：“嗯，要關門了。”

見他還坐著不，站起來，順便幫他把書蓋上，又疊好，一邊催促著他：“你快點，別耽誤人家下班。”

毫沒發覺自己這一行為已經有點在“管”著他。

陳濯清把收好的書直接往自己的書包裏一塞，拉好鏈條，掛在自己一邊的肩膀上。

泠背著書包往外走，他後腳跟上。

年步伐歡快，弓著子，肩膀輕輕撞了下的，是自然的肢接，低聲詢問：“要一起吃晚飯嗎。”

泠回答得很快：“不要。”

陳濯清：“那你回家吃什麽。”

泠：“不知道。”

陳濯清：“既然不知道，就跟我去吃好不好。”

泠：“不好。”

“那就說好了。”

陳濯清完全忽略拒絕的答案，見要左轉去公站那邊，手臂一，勾著的肩膀往自己這邊帶。

泠輕呼一聲，額頭撞到堅的膛，過的服布料，鼻腔裏全是他的氣息。

“陳濯清！”

“到。”

“……”

泠就這樣半推半就地被他拉著走，逐漸偏移回家的路線。

還是那輛黑的山地車，陳濯清把人按在後車座上，長一邁，生怕人下一秒就跑了。

自行車上路的那一刻，泠重心不穩，下意識地抓住男生的服，兩手搭在他的腰間。

陳濯清到的作，角往上彎起愉悅的弧度。

陳濯清帶去了一家粵菜小飯館，環境古古風的，裝修得很幹淨，店就餐的人流也有點多。

穿著制服的服務員游走在各個餐桌之間，腳不著地的。

陳濯清像是這裏的客，進了門就直奔前臺，說自己跟老板提前預留了位置。

報上姓名和號碼，有人領著兩人往大廳那邊走。

是一個靠窗邊的位置，落地的玻璃窗，可清晰看到外面的車水馬龍。

陳濯清沒像上次那樣坐對面，而是坐在了泠旁邊的位置。

他型高大，一坐下，空間變得仄。

泠覺得有點不自在，用手推了下他，跟他商量著：“你坐對面去。”

陳濯清：“不。”

他就要挨著坐。

泠：“……”

他什麽變得這麽死皮賴臉的。

剛才拉來吃飯是這樣，現在也是。

陳濯清擡手出桌上放著的菜單，遞給，問要吃什麽。

旁邊那一桌剛好在上菜，撲面而來的香味喚醒了泠的，注意力就此被吸走，落在眼前的菜單上。

泠點了份叉燒、清蒸魚和耗油菜心，外加一盅燉湯。

陳濯清見手指剛才點著那道有蝦的圖片又掠過，開口：“你不是喜歡蝦嗎，怎麽不點。”

泠：“我什麽時候說過。”

陳濯清：“我問司琦的。”

司琦說口味偏淡，所以陳濯清才帶來吃粵菜的。

沒說話，陳濯清就做主多加了一道白灼蝦。

泠想要阻止：“太多了，等會吃不完。”

陳濯清著的腦袋，讓放寬心：“吃不完我吃。”

泠見他又自己的頭，想著自己也要禮尚外來。

于是出手，用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跟他對話：“你低頭。”

陳濯清眉梢微挑，什麽也沒問，只是聽話地彎下頭顱。

生的掌心到他的腦袋，小小的一只手，不能完全合。

他終于反應過來，意識到要做什麽，但沒制止。

泠帶著點報複地著他的腦袋，還把他黑的頭發弄得的才收手。

陳濯清在看不到的視線裏低頭淺笑，任由的“胡作非為”。

見停了作，才擡起頭來，輕扯著角在笑：“滿意了？”

泠一看到他笑，就不住，偏過臉，小聲地說了句：“還行吧。”

上菜速度很快，服務員把菜上齊後很快就趕下一桌。

泠已經有點腸轆轆，輕抿了一口那盅燉湯，火候剛好，味道鮮。

另一只空出來的手拿起筷子就開吃。

夾了一塊魚，又吃了點叉燒，青菜也吃了好幾。

唯獨的那道蝦，一不。

陳濯清像是發現了什麽，把自己裏的菜咽了下去，然後拿出一邊的一次手套戴上，開始在那裏剝蝦。

一只去頭去尾的蝦掉進泠的碗裏。

然後很快又有第二只、第三只。

泠咬著筷子，轉過頭，看著正在認真剝蝦的男生。

他作麻利，三兩下就把蝦頭去掉，然後一扭，殼也剝得幹幹淨淨的。

剝好後，就放進的碗裏，如此重複。

似是發現的目，陳濯清看盯著自己，一不的。

“飽了？”

泠回過神，夾起那塊蝦，細嚼慢咽著。

過了兩三秒，又忍不住瞄他。

這一眼，剛好被他抓個正著。

落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裏。

陳濯清得意一笑：“看我？”

泠別過頭，矢口否認：“才沒有。”

“我是看，蝦剝好了嗎。”找了個正當理由。

“哦，剝好了。”

陳濯清說著話，手往那邊，快到碗裏時，突然收回。

泠眼看著到邊的飛走了。

視線追隨。

然後發現，那塊蝦，被旁邊的男生塞進了自己的裏。

“……”

故意的吧。

他絕對是故意的。

他品嘗著裏的味，還贊賞地點點頭：“嗯，真好吃。”

泠剛才還沒吃夠，眼下被他的作又勾起了食。

正打算自己手準備自力更生時，陳濯清走那一碟的蝦，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泠開口，有種自己也沒發現的撒語氣：“你也吃不了這麽多吧。”

陳濯清知道是誤會自己了，解釋著：“沒想吃。”

“不逗你了，不用你手，我來就行。”

泠聽到他的話，握著筷子的手了。

被人照顧的覺，原來是這樣的嗎。

是想吃的食不用手就會到自己的碗裏。

這種覺，好像還好的。

最後那道蝦大部分進了泠的肚子裏，其他菜就由陳濯清解決。

後半程幾乎都是陳濯清在吃，泠就看著他。

泠發現他飯量還大的，吃了兩碗白米飯，又喝了湯。

他吃得多，但吃飯的作并不魯，慢條斯理的。

配上他那張俊臉，甚至還有點賞心悅目。

放在桌上的手機傳來震聲，是司琦給發來消息，說自己現在才吃晚飯。

兩人好，平時什麽都能聊，一些生活小事都會說。

泠給回複，說自己也在吃飯。

還想把剛才上菜時，自己拍的照片發給看。

挑選照片時，手指一，不小心到另一張照片。

是一張人像，主角是陳濯清。

背景是圖書館。

泠這才想起，下午那會自己幹了些什麽。

大概是五點前的那個時間段，泠剛寫完最後一道數學大題，想問陳濯清自己做的對不對。

卻發現旁邊的人一不地坐在那裏。

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聲，不作思索地拿出自己的手機。

聚焦，對準，然後按下拍照。

鏡頭裏，男生雙手環抱在前，往後仰著頭，腦袋抵在椅背上。

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英語練習冊蓋在了他臉上，出一邊黑的碎發，在餘暉下多了點金的點綴。

往下，是男生鋒利的結，安靜地蟄伏著。

兩肩寬闊，白T恤藏下的膛微微起伏，呼吸平穩，安靜地陷了睡夢中。

簡直就是一副男睡夢圖。

“拍我？”

泠正看著照片迷，旁邊冒出聲音來，還是主角本人。

慌地連手機都拿不穩，差點要在手中走。

陳濯清及時發現，掌心覆上的手背，借了點力氣托住，那部手機便穩穩當當地躺在原位。

的手瞬間變得很燙，疊加了不屬于的溫度。

陳濯清沒把手松開，就這麽按住的手，腦袋還往這邊湊，明知故問道：“什麽時候拍的。”

他裝作一副完全不知的樣子，想要的回答。

“按錯了。”泠怎麽可能承認自己拍他，找著理由，“我、我本來是要拍晚霞的，誰知道，你就鏡了。”

陳濯清半信半疑的：“哦？”

他都坐在那裏睡著了，還怎麽的鏡。

但陳濯清知道面子薄，沒揭穿。

泠怕他不信，手指著：“我現在就刪掉。”

“不用。”他擡手阻止。

泠帶著被他發現後的心虛：“還是刪了吧。”

陳濯清這回直接走的手機，往旁邊一放。

他下輕擡，臉上掛著笑意，致的眉眼生了些，說道：

“晚霞能有我好看？”

“……”

“留著吧。”他盯著那張照片又看了一眼，像是想到什麽，多說了一句：

“以後你想看晚霞的時候，就能想到我了。”

他的話簡直信手拈來。

讓人心髒跳。

陳濯清說完，把手機還給。

泠拿回自己的手機後，沒再有別的作。

陳濯清吃著剩下的菜，隨口說道：“照片順便發我，留個紀念。”

萬一哪天真刪了，他還可以留個證據。

—

兩人從飯館出來後，泠問剛才那頓飯多錢，自己轉賬給他。

陳濯清：“不用。”

泠：“不行，要AA。”

“沒說不A。”陳濯清知道的格，不喜歡欠著別人什麽，于是換了套說辭，“留著你下次請我就行。”

下次？

他的意思是，下次還要跟他一起吃飯嗎。

陳濯清試探地問：“你下周還來圖書館的吧。”

泠知道，自己一旦給出肯定的答案，就代表著下周的晚飯跟他約好了。

最終還是收回手機，輕點了下頭。

的心，好像本拒絕不了他的請求。

泠四觀察著周圍，對這一片的環境不是很悉，便問他：“這附近有公站嗎？我要回家了。”

陳濯清：“我等會送你回去。”

泠抓住他的某個字眼：“等會？”

下意識已經接了陳濯清要送回去的事。

“嗯，等會。”他重複了一遍，低頭看了下腕表，說了句，“時間還夠。”

陳濯清出手，作自然地勾著的肩膀，往斑馬線那邊的方向走。

是那種，有點親昵的舉止。

但泠沒反抗。

陳濯清：“看在我剛才給你剝蝦的份上，陪我看下電影？”

泠：“？？？”

怎麽就變去看電影了。

什麽時候有的事。

泠遲疑了一會，開口：“要不，我現在吐出來？”

指的是剛才他剝的那些蝦。

陳濯清沒想到聽到這樣的回答，手從肩膀移到脖子，往自己上輕輕一帶。

眼睛盯著，口裏是不危險的威脅語氣：“不行。”

泠：“……”

附近就有一間電影院，過了馬路就到了。

最近暑期檔上映的電影很多，陳濯清提早在網上買了票。

泠才知道，他帶來電影院不是一時起意，是早就想好的。

兩人排著隊準備進場。

陳濯清買的票是部電影，所以來看的人大部分都是，排在他們前面的就有好幾對。

手拉著手一起的，男生攬著生腰的，或者是生挽著男生手臂的，無一不彰顯著親。

泠和陳濯清兩人就有點突兀，沒拉手，也沒什麽肢接。

但男生卻一直盯著生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眼裏的喜歡。

泠看了眼周圍擺放的海報，指著其中的一張說，“這部電影之前網上宣傳多的，我們班好多生都說想去看。”

陳濯清：“是嗎，但我不想。”

泠：“為什麽呀，這個看起來不錯。”

陳濯清指著海報下面的宣傳語，沒忍不住心裏想說的話：“泠，我跟自己喜歡的人來看友電影？我是腦子有泡嗎。”

泠：“……”

一時之間分不清他是在罵自己還是罵。

但他剛才那句“我腦子有泡”莫名地有點好笑。

泠的角上揚，笑容沒止住，輕笑出聲。

陳濯清眼尖地看到了，擡手掰過的臉對著自己，有點氣急敗壞的語氣：“你還笑？你故意的吧。”

泠的下被他控制住，臉蛋皺包子狀，說話含糊：“沒有。”

陳濯清看到的臉就生不出氣來。

手指了下臉頰的，以示懲罰。

順利進場後，電影很快開始。

陳濯清進來前還買了份套餐，一桶米花和兩杯可樂。

泠很快就投到影片的劇裏，前面看得還好，到了中間，男主角開始親了起來。

慢慢意識到不對勁。

甚至耳朵靈敏地聽到旁邊的那對在親吻的聲音。

“……”

尷尬。

就很尷尬。

泠做低頭狀，想去找點事做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拿起自己放在座椅中間的那杯可樂。

剛拿起來，就發現哪裏不對。

這杯可樂怎麽覺有點重，自己剛才明明喝了一大半的。

而且好像放在左邊的位置，怎麽變右邊了。

突然意識到什麽，腦袋僵地轉過去，看到旁邊的陳濯清低頭喝著另一杯可樂。

跟手裏這杯包裝一模一樣。

陳濯清被盯著，很快就發現的視線，正要問怎麽了。

但看到拿著可樂呆愣住的樣子，很快也意識到什麽。

他頭一次懵了下，眨了幾次眼，才恢複過來。

自己剛才一時沒注意，拿錯了。

他喝了的水。

“抱歉。”

泠沒說什麽，只是轉過頭，子重新坐正。

還好電影院關著燈，沒人看到的臉蛋早已紅。

好不容易熬到電影結束，泠拿著東西就走。

陳濯清見走得這麽快，以為是生氣了，小跑著跟上。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泠胡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陳濯清怕不信，再三解釋，說剛才電影院太黑了，又跟說著抱歉。

泠低頭不敢看他，語速飛快地說了句：“你不介意就行。”

“我不介意啊。”

陳濯清有點懊惱地抓了下自己的頭發，“我是怕你……”

他說著才反應過來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也是這時才發現，泛紅的臉頰。

不是生氣了。

是在害。

“我不介意。”他又重複道。

泠捂住自己的臉，不讓他看：“知道了，別說了。”

說完又要走，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

陳濯清倏地笑了。

笑得恣意生。

看著的背影，又追上去，跟在旁，不厭其煩地重複：“我真的不介意。”

泠聽著他染著笑的聲音，嗔怒道：“陳濯清，你好煩。”

月溶溶，大地像渡了層銀的輝，樹木上的枝葉隨風搖曳，拂面而來。

樹梢下的年影子重疊，又分開，并肩走著。

陳濯清好幾次想去抓泠的手，都被甩開。

他好聲哄著，說自己錯了。

泠不理他。

對他的態度頗有種恃寵而驕的覺。

默契早已橫生在兩人中間。

一個無意驕慣，一個願意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