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高中IF線⑥ 第一次牽手。

周一,又是新一天的開始。

晨落在樹上灑落著金的輝，一輛公車緩緩駛來，停靠在站牌邊上。

前面的車門打開,背著書包的泠上車,練地投幣。

一擡頭,就發現第一排的位置已經有人了。

年上穿著跟同款的藍白校服,黑書包放在前，五幹淨，眉目清雋。

見出現後，目就追隨著。

泠這幾步路走得很慢，在思考著跟之前一樣坐第一排還是去坐別的位置。

可當經過陳濯清邊時,就被他拉住手腕,他仰著頭問：“去哪。”

說的話雖是疑問句，手上的作卻用了點力，把人拉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然後長手臂,把窗簾拉上，遮擋住外面的。

強烈的線消失後，泠的視覺變得清晰了些。

後知後覺自己已經默認了他對于的一些行為。

他從公的最後一排，到之前的第二排,現在直接坐在了的旁邊。

就像他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那樣。

車子啓,泠回過神來，勾著前的白耳機線，正要戴上，陳濯清這時湊了過來。

泠現在已經能一臉淡定地接他的靠近。

“聽的什麽。”陳濯清指了下的耳機。

泠如實回答：“英語聽力。”

陳濯清“哦”了一聲，出食指，拉住另一線，輕輕扯著,“我也想聽。”

泠以為他也想練習聽力，低頭搗鼓著手機：“我把音頻發給你。”

陳濯清：“……”

認真的語氣讓陳濯清輕笑出聲，“不用。”

他又扯了下那耳機線，直接道明自己的想法：“用你的就行。”

“可以嗎。”

他每次越界之前，都會征求的意見。

漂亮的眼睛也會看著，語氣還會帶上幾分懇求。

讓人無法拒絕他。

泠明知道這是他的“手段”，但自己也確實吃他這一套。

沒說話，只是把另一只耳機放到他的掌心，默認了他的請求。

耳機線不長，兩人同時戴就要靠得更近一些，服下意識地，肩膀著肩膀地坐著，一高一低，一個短發一個長發。

從後面看，背影出衆又般配。

等他戴好後，泠才按下播放鍵。

標準流利的英文同時傳兩人的耳中。

泠低著頭在認真聽著聲音，而一旁的陳濯清，偏頭看向外面的風景，角微勾。

一個全神貫注，一個心不在焉。

—

兩人一前一後踏校門口。

司琦剛在車棚那邊放好自行車就看到他們兩人，小跑過來走到泠的邊，挽著的手臂一起走。

一開口就是打趣的語氣：“這麽巧啊，你們又遇到啦？”

“陳同學也真是的，明明自己有自行車，還天天公，真是費盡心思呢。”

泠：“……”

上次泠無意中跟說過陳濯清騎車送自己回家，司琦很快就聯想到他天天坐公車來上學的事。

“我就說他蓄謀已久，世界上哪有這麽多的巧合。”

今天看他們兩個又同時出現，司琦跟泠眉弄眼的，詢問著：“所以，你們現在發展到哪一步啦？”

知道的況還停留在陳濯清跟泠表白了。

泠：“沒有。”

司琦聽到的答案，驚訝道：“你拒絕他啦？”

泠張口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說拒絕了他，但陳濯清說讓他排個隊？

話到邊，變了一句模糊的回答：“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琦：“我想的哪樣？我想的可是你們手牽著手走進學校。”

忍不住幻想著那個場景：“要是老師知道兩個年級第一在一起了，不知道是什麽反應。”

讓他們談歸談，不要影響學習就行？

畢竟這兩人以後都是上清北的苗子。

泠：“你知道的，我沒想著在高中談。”

“所以——”司琦猜測著，“你們兩個現在是人為滿，友至上的關系？”

泠對自己的好友向來沒有什麽瞞，輕點了下頭：“算是吧。”

司琦聽到後的反應與想的完全不一樣，“搞曖昧好啊！曖昧期才是最好磕的。”

泠：“？？？”

司琦：“就是那種說破又沒完全說破的覺，相互拉扯，愫暗生。”

“偶爾間的肢接，雙方就會臉紅心跳。”

泠完全被說中，有點心虛地問：“你這些都是聽誰說的。”

司琦：“小說啊，男主沒確定關系前都是這樣的，越曖昧越好磕。”

泠：“……”

差點忘了這位好友“博覽群書”的事了。

司琦一邊說著，又看，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00，你臉都紅了。”

泠偏過頭：“沒有。”

“真的好紅。”司琦實話實說。

泠：“……”

司琦追問著：“你平時在陳濯清面前也會這樣嗎？”

泠不想回答的問題，選擇閉而不言。

但司琦鍥而不舍的，還在那裏嘀咕著：“話說你們兩個約會的地方也別致的，周末還泡圖書館。”

泠糾正著的用詞：“我們沒約會。”

“沒約會？”司琦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朋友圈給看，給出證據，“那請問同學，這張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司琦給泠看的照片正是泠在圖書館拍到陳濯清在睡覺的那一張。

陳濯清讓把照片發給他，就發了。

“你都沒給我拍過這麽出片的照片呢。”司琦哼哼了兩聲。

泠本人平時不太拍照，給別人拍照也很生疏，不講究什麽構圖、角度之類的技巧，能拍到就行。

每次幫司琦拍照前，都是司琦幫調好位置，只需要用手指按一下。

所以知道這張這麽有氛圍的照片是泠拍的，司琦就有點小吃醋。

泠的重點在于：“你照片哪來的。”

司琦：“陳濯清的朋友圈啊，他自己發的。”

泠完全不知道他用這張照片發了朋友圈的事。

他什麽時候發的。

泠：“那你怎麽知道是我拍的。”

司琦：“看他配圖的文字就知道啦，我一猜就是你。”

司琦猜可能是就沒看朋友圈，所以什麽都不知道，于是把自己的手機給看。

那張照片的上方，是他的配文。

【Zero】：某人拍的。

底下的評論很多。

【哦喲喲，某人是誰啊，是我想的那個嗎。】

【還能有誰，都某人了。】

【某人拍得真好。】

【周末還跟某人去圖書館學習，強。】

明明沒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誰。

陳濯清本人很發朋友圈，萬年才冒一次泡，這次居然還發了自己的照片。

明晃晃地告訴全部人是拍的，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一樣。

他甚至還把這張照片換了自己的頭像。

跟司琦分開後，泠回到自己的教室，很快又接收到來自自己同桌宋如雪的調侃。

“泠，你周末去圖書館啦？”

泠嗯了一聲，沒否認。

宋如雪的說辭跟司琦的如出一轍：“學霸果然是學霸，約會的地方都不一樣。”

泠還沒來得及解釋，宋如雪就低頭給自己的男朋友發去消息，說這周末也要跟他去圖書館。

一班這邊，林家明收到的信息後，問旁邊的陳濯清：“你和泠在圖書館約會一般幹嘛？”

陳濯清吐出兩個字：“學習。”

林家明：“？？？”

“真的就純學習？”

陳濯清瞥他一眼；“不然呢。”

林家明半信半疑的，還問他都學了些什麽。

陳濯清一一細數：“做了語數英各一套試卷，練聽力、背單詞，做文言文的練習題……”

林家明：“……”

打擾了。

是他思想覺悟不夠高。

—

時間終于來到九月，高一高二的正式開學。

九月的第一天就有個迎新晚會，泠之前是廣播站的播音員，口才和外貌都俱佳，負責晚會工作的老師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希來擔任這次晚會的主持人。

主持人一般是男搭配。

而另一個人選，則是落到了陳濯清的頭上。

說來也巧，這其中還有泠的功勞。

某天下午放學後，泠和司琦從飯堂吃完飯出來，就收到陳濯清發來的消息。

看到消息容後，挽著司琦的手臂，轉了個彎，往小賣部的方向走。

司琦被拉著走，不明所以：“去哪。”

泠：“陳濯清說他在籃球場打球，讓我幫忙買瓶水。”

司琦：“哦喲喲——”

馬上發出奇怪的聲音，語氣打諢：“他讓你買就買啊，你們關系現在可真好。”

“還特意送去籃球場。”司琦一眼就看穿男生的那點小心思，“他故意的吧。”

泠：“什麽故意。”

司琦：“宣誓主權啊。”

“男生打籃球，不都希喜歡的人來給自己送水。”分析地頭頭是道的。

“你想想你之前給誰送過水？沒有是不是，今天這一送，其他男生都看見了，對你暗的那顆種子估計就死了。”

泠：“……”

司琦故意說道：“所以你想好哦，這水你還送不送。”

泠自己倒是沒想這麽多，“只是買瓶水而已。”

司琦但笑不語。

看著泠進去小賣部，很快就買了瓶水出來。

還是電解質水那種，適合運後補充能量。

司琦著泠的臉頰，發出一聲嘆：“真是便宜陳濯清那家夥了，找了個我們00這麽心的寶貝。”

泠知道是在開自己玩笑，眼神微微警告。

司琦一點都不怕的眼神，一路上還一直跟打趣。

到了籃球場，陳濯清還在跟別人打球，泠就站在場外等他。

他上還穿著校服，兩邊袖子挽至肩膀，也被他卷到膝蓋的位置，變無袖、短的一穿搭。

出來的線條健碩有力，運球、投籃，一氣呵，作幹淨又流暢。

他隊友林家明的力顯然不夠他旺盛，看他又進了一個球後就洩了力氣，直接大字型癱倒在地，口裏喊著不打了，

陳濯清站在籃球板下，量高大，反手著腰，額角有汗，輕著氣，尚有力留存。

見自己隊友累這樣，便跟對手說下次繼續。

一場友誼賽結束。

陳濯清很快就發現了泠的聲音，快步走過去。

人站定在面前，盯著手裏的那瓶水，明知故問道：“給我的？”

泠嗯了一聲，把水遞過去。

陳濯清：“謝謝。”

他接過水後便大口地喝著，因仰頭的作，額頭的汗從臉頰滾到下，明的水珠又沿著脖頸一路往下，經過結，青筋若若現的，最後沒領。

大概是嫌天氣太熱，他把校服的扣子全解開了，鎖骨弧線微微鼓起，還浸著薄汗，出水的痕跡。

年撲面而來的荷爾蒙氣息籠罩著。

有風吹來，他甩了下頭，碎發輕揚，又擡起手臂去臉上的汗，作隨意不羈。

泠有隨帶紙巾的習慣，出一張，到他面前，示意他一。

陳濯清彎下腰，俊臉直接湊到面前，說話時，氣息溫熱，扯一笑：“你幫我，我手髒。”

他攤開雙手，讓看到自己掌心的烏黑，是剛才打球留下的痕跡。

泠見他這麽說，便上手幫忙。

紙巾上他臉頰的那一刻，一熱量傳遞到的手指。

眼皮輕擡，跌男生深邃的眼眸裏。

漆黑的，極其漂亮的一雙眼睛。

是無論跟他對視幾次，自己的那顆心髒依舊會因他而劇烈跳。

不得不承認。

他的眼睛太能蠱人了。

泠手上的作停頓了幾秒，視線收回，一臉認真拭著那些汗痕。

從額頭到臉頰，再到下，仔仔細細的。

察覺到他一直盯著自己，臉頰有點燙，小聲開口：“你別看我。”

他沒聽，目依舊停留在臉上，眼神勾人得。

泠：“你再看，就自己。”

陳濯清了下，忍不住笑了，笑容肆意。

現在都學會了怎麽拿自己。

一旁的司琦沒想到兩人現在的相方式已經變這樣，都快要甜死人了的那種。

是旁人看了也會欣羨的模樣。

泠還說兩人之間沒什麽。

信個鬼哦。

泠用了兩張紙巾才把他臉上的汗，然後把紙巾往他手裏一塞，“自己扔。”

陳濯清便順便把喝完的水瓶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三人一起從籃球場出來的時候，迎面就上負責迎新的晚會的許老師，說剛好要去找泠。

然後就跟泠說了下迎新晚會的事。

泠之前在廣播站的時候都是這位許老師帶著的，平時也是亦師亦友的關系，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等會我把串詞發給你，你先自己練習一下，到時候通知你一起彩排。”許老師安排好的工作後，又在那裏念叨著，“我還要再去找一個男的主持。”

司琦聽到老師的話，CP的意識突然覺醒，指著站在泠旁邊的陳濯清說，“老師，你看他怎麽樣？”

許老師的目落在陳濯清的上，上下打量著，給出自己的評價：“不錯，個子高，長得也帥。”

司琦：“是一個很好的主持人人選對不對。”

許老師覺得說的話有點道理，可行很強，而且跟泠站起一起也很搭，俊男的，很養眼，便問陳濯清願不願意。

陳濯清實話實說自己沒有主持經驗，但可以試一試。

盡管他以前并不喜歡這種人多熱鬧的場合。

但這是個能站在泠旁邊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許老師剛才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後更滿意了，居然隨機就抓到一個長相和嗓音條件都很不錯的人。

笑著說沒關系，又拍了下泠的肩膀：“泠有經驗，到時候讓多帶帶你就行。”

陳濯清偏頭看向泠，語氣謙虛：“那就麻煩同學了。”

泠：“……”

他突然客氣的樣子讓自己很不習慣。

—

之後的幾天，泠放學後在飯堂吃完飯後，陳濯清就會來找練習臺詞。

泠把老師發來的主持人串詞給他看，讓他先讀一遍聽聽效果。

“尊敬的各位老師，親的同學們，大家晚上好。”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聲線偏冷，低沉，還有種磁，平日裏說話時就能聽得出來。

眼下讀著主持稿時，吐字清晰，還多了點一本正經的覺。

有些人天生適合吃這碗飯。

一個主持人需要備的聲音條件他全都有。

“你好像都不用練。”泠說。

甚至還起了點逗他的心思：“以後有沒有興趣當主持人？”

陳濯清：“沒興趣。”

他給的理由是：“難道以後結婚我還要自己主持？”

泠：“？？？”

他是怎麽由主持人扯到結婚這件事的。

陳濯清看滿臉疑的樣子，不失笑，手去的臉頰，話中有話：“泠，你能不能開竅一點。”

“算了，這樣也好。”陳濯清說完又改口。

不開竅也沒關系。

那些男生對的暗示就聽不懂了，還可以點爛桃花。

到了迎新晚會那天，剛好是個周一。

晚自習的時候全部學生都去一中的大禮堂觀看表演。

高三已經上了一個月的課，學校難得也給了機會讓學生放松一下，娛樂心。

泠下了課就去一班找陳濯清。

剛走到後門，就聽到教室裏傳來老師講課的聲音，才發現他們班還沒下課，估計是拖堂了。

聽到下課鈴聲後，林家明的心思就不在學習上了，無聊得四張時，發現了泠的影。

他擡起手肘捅了捅旁的陳濯清，示意他往後看。

陳濯清見他眉弄眼的，很快猜到什麽。

一回頭，就看到教室門口有個影站在那裏，背對著他，一幹淨的藍白校服，馬尾高高紮起，出半張好看的側臉。

陳濯清突然舉起手來，喊了一聲：“老師。”

講課的老師被他打斷，也不氣惱，對這位好學生帶著關的濾鏡：“陳濯清同學，怎麽了。”

陳濯清語調揚高：“下課了。”

“……”

“！！！”

老師呆住了。

全班同學也靜默了幾秒，紛紛回頭看他。

眼裏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陳濯清口中說出來。

如此大膽！

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林家明在一旁連忙附和：“是啊，老師，今天別拖堂了唄，晚上還有表演看呢。”

全班同學小啄米似地點頭。

就是就是。

他們的心早就飛去大禮堂那邊了。

拖堂也沒意義，大家都聽不下去。

老師怎麽會看不出這群學生的那點心思，敗下陣來，擺擺手：“下課下課。”

同學們正要起，老師又說了一句“等等”。

大家以為他這是要反悔了，卻聽到他說：“晚上的朗誦比賽我也在，記得給我鼓掌啊。”

“一定一定！老師我們會的！”

“老師你今晚一定是最帥的那個！”

“我今晚手掌都拍爛給老師你加油！”

老師看著這群學生眼可見的開心，臉上也多了點笑容。

“馬屁我收到了，快去吃飯吧，別著肚子看表演。”

“謝謝老師！老師再見！”

泠見陳濯清人出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平時都是這麽跟老師說話的？”

其實有拖堂的老師很正常，但學生一般不敢正面開口。

“哪能啊，這是第一次。”林家明湊過來，“這家夥以前從來不管這些的，老師講多久講多久，反正對他沒什麽影響。”

他很快就猜到陳濯清今天會出頭的原因，對泠說：“是不想讓你等太久。”

泠抿了抿，擡眼瞄著旁的男生。

陳濯清手推了林家明一把，讓他趕走人，“話這麽多，去吃你的飯吧。”

“趕走”林家明後，兩人就一起往大禮堂那邊的方向走去。

泠說飯堂今天多了高一高二的學生，排隊估計要等好一會，老師已經提前幫他們打包好飯，在後臺等著他們了。

陳濯清：“好。”

他們人到了後臺，許老師便把兩個飯盒放到他們面前，讓他們吃完就來找，等會再彩排一下。

泠不想讓老師等太久，因而吃飯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了些。

陳濯清很快發現的異常，握住的手，安著：“吃慢點，夠時間的。”

泠聽到他的話後，重新恢複正常的進食狀態。

吃到最後，還剩兩塊排骨，但自己有點吃不下了。

陳濯清看到面前空了一大半的飯盒，“吃飽了？”

泠：“嗯，有點。”

看著那兩塊，秉承著不想浪費糧食的習慣，又夾起了一塊往裏塞。

還打了個飽嗝。

陳濯清笑了下，拿起自己的筷子去夾剩下的那塊排骨。

泠看著他的作，睜大眼睛。

陳濯清裏吃著東西，聲音有點含糊：“不是吃不下了？幫你解決掉。”

泠：“……”

但也不能這麽幫解決啊。

這是過的。

陳濯清擡手把飯盒蓋上，一起裝進塑料袋後，起去扔垃圾，離開時落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又不是第一次了。”

—

七點，迎新晚會正式開始。

觀衆場座無虛席，前面兩排坐著學校領導，然後是老師，其他同學手裏則拿著學校派發的熒棒，激地揮舞著，五六的，彙聚燈的海洋一般。

舞臺燈準備完畢，一下子暗了下來，聚燈落在一側。

一個穿著銀灰西裝的男生出現，個高長的，材比例優越，擡步走上臺階，步伐平穩。

黑碎發被至額頭，出致帥氣的五，眉目冷雋，深刻的濃長相。

他走上來後，微微側，出手臂。

一只白皙的右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材高挑的生穿著同系的晚禮服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

灰的泡泡袖抹長，掐腰設計，後腰有個大大的蝴蝶結。

頭發紮丸子頭的形狀，兩邊帶有編發，加了點白珍珠的發飾點綴。

五清婉秀麗，臉上化了點淡妝，眉目十分秀致，明眸皓齒，楚楚人。

兩人一起站到舞臺中央時，臺下的學生就先炸了。

先是一群高二高三的學生，大家都認得泠和陳濯清。

【有生之年，我居然看到兩大“鎮校之寶”同臺主持。】

【這兩人的值簡直逆天了，站在一起絕了，好般配啊啊啊。】

【這兩套服誰準備的，西裝和晚禮服，還是系的，給造型師加！】

【這兩人給我鎖死！真的不是在拍結婚照嗎，像是來參加婚禮的新郎新娘。】

還有一些則是高一的新生，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兩人。

【我就知道！我沒來錯地方，一中果然有我想看的東西！】

【很好，一中你狠狠地拿了我。】

【果然我不管去到哪裏都有CP可以磕。】

【這兩個主持選的太好了，值簡直踩在我的心上。】

躁聲慢慢退去，泠等聲音靜下來後，拿著麥克風先開口：“尊敬的各位老師，親的同學們，大家晚上好。”

陳濯清接著的話，磁的嗓音低沉耳，與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一大段開場白後，兩人退場，給即將要上臺表演節目的人騰出位置。

一中的晚會在深城的高校裏是出了名的彩，以往還會有一些外校的學生溜進來。

晚會的節目多樣，表演新穎大膽，老師給學生自由發揮的創造空間大。

可以看到相聲小品、歌對唱、雙人舞蹈，勁歌熱舞那些都會去迎合學生的品味，符合大家的審。

整場晚會進行了兩個半小時，臺下的學生有點嗓子都喊啞了，覺自己像是看完了一場演唱會，還不夠盡興的那種。

九點半的時候，隨著最後一個節目結束，泠和陳濯清再次走上舞臺。

等校長致辭這一環節過後，兩人默契著對方，口裏說著謝幕詞。

泠：“今晚，我們相聚在這裏，共同慶祝新生的到來。”

陳濯清：“新的起點，踏上新征程，青春正綻放。”

兩人停頓了一下，然後聲音一合，傳遍整個大禮堂。

“歡迎你們來到一中，未來屬于你們，吾輩當進。”

底下瞬間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舞臺上的音響傳來聲音，歌詞在唱著：

“年自有年狂，心似驕萬丈。”

“千難萬擋我去闖，今朝唯我年郎。”

最後那一句“不負年”，全學生喊了出來。

伴隨著“砰”地一聲，禮炮炸開，金的禮花碎紙般地飄在空中，又紛紛揚揚地落下。

燈下，是一張張青春洋溢的笑臉，朝氣蓬。

大家都沉浸在此刻的歡愉中。

無人留意的一方角落裏，泠和陳濯清默默退場。

泠腳下還穿著高跟鞋不太方便，陳濯清便手扶著走下舞臺。

泠跟上場時一樣，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借了點力氣。

只是當剛到男生的手，陳濯清便往回收，讓落了下空。

下一秒，掌心覆上的，與手指的溫度合，然後反手一握。

手指陷指間，與十指相扣。

泠直接愣在原地。

穿著禮服的像個公主，紅齒白的，面容致，半個子還站在臺上。

陳濯清就在臺階下方，微仰著頭看，目深溫。

那只手，地握住的。

這似乎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牽手。

在這盛大而的場合下發生。

像是告訴全世界。

他對的意，無所畏懼，無人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