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高中IF線⑦你相信緣分嗎。

回到後臺,泠第一時間準備把上的這件晚禮服換下來，被匆忙趕來的司琦及時制止。

一個健步走到泠的面前，“等等,還沒跟你拍照呢,不著急。”

泠：“拍什麽照。”

“合照呀,難得你今天盛裝打扮,不得留個紀念。”司琦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東西，“我還特意把相機帶來了呢。”

司琦拿著相機湊到泠跟前，給展示著自己的果：“我跟你說，我剛才在臺下給你拍了超多照片的，每一張都絕。”

泠被誇張的語氣逗笑。

司琦：“我得找個人幫我們兩個拍幾張合照。”

一擡頭,就看到站在泠旁邊的陳濯清,馬上挑好人選，“陳同學，幫個忙唄。”

陳濯清出手,攤開掌心，示意司琦把相機給他。

他低著頭，把鏡頭蓋打開，跟司琦打著商量：“禮尚往來,等會也幫我們拍。”

司琦準抓住他話裏的某個字眼：“我們？你什麽意思。”

一手搭在泠的肩膀上,霸氣把人往自己的懷裏拉，仰著頭看他，語氣帶有幾分挑釁：“我和00才是我們。”

陳濯清：“……”

為了彰顯自己和泠的友，兩人合照時，司琦故意在陳濯清面前擺出十分親的姿勢。

一手挑著泠的下，嘟起，作出要親吻的作。

陳濯清看著鏡頭裏的兩人,皺著眉拍下一張照片。

然後司琦又換了個作，跟泠臉頰著臉頰，雙手比心。

的手就沒離開過泠的臉，腰或者手的部位。

總之，要多親有多親那種。

一邊還放話“威脅”著陳濯清：“你好好拍啊，拍得不好看，我心就會變差，等會就不幫你和00拍了。”

陳濯清：“……”

等到驗收照片果的時候，司琦又是各種挑刺，說這張留白太多，那張背景太。

最後來了一句：“勉勉強強吧，本來對你們這種直男的拍照技期就不高。”

泠覺得司琦在面前和在陳濯清面前完全是兩幅面孔。

之前一直打趣自己，開著跟陳濯清的玩笑，有意無意地撮合。

但是陳濯清在的時候就各種懟，好像看他很不順眼的樣子。

陳濯清自己也發現了這一點：“司琦，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司琦聳聳肩，直接承認了：“不明顯嗎？”

陳濯清張張，想說些什麽又說不出來，怕說錯話得罪了。

泠站在司琦旁邊，扯了扯的服下擺，低著問道：“你今天怎麽啦，心不好。”

“沒有啊。”司琦撇撇，“就是覺得自己家的白菜被別人走了。”

泠簡直哭笑不得。

不過後來司琦還是幫泠和陳濯清拍了照。

兩人本就是致的長相，穿著西裝和晚禮服，氣質比平時穿校服時了點稚，站在一起時，一個端莊優雅，一個帥氣穩重。

鏡頭裏，相貌出衆的兩人拘謹地站著，姿直，目視前方。

司琦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一針見道：“你們兩個像是拍證件照的。”

“站近一點。”

在司琦的指揮下，陳濯清往旁邊挪了下距離，灰的西裝上生的擺，完融合在一起。

泠站在原地沒，任由他的靠近。

直到，到他的手臂，抵住自己的肩膀。

而他垂落在腰間的手，也到的。

手背著手背，能清晰覺到，他的手指在。

然後，手指輕輕勾住的，往自己掌心放。

一溫熱瞬間包裹著。

熱意一路蔓延。

的臉、的心都在發燙。

司琦看著兩人牽住的手，“咔嚓”一聲，瞬間將這一幕定格。

當天晚上，泠有的發了條朋友圈。

九宮格的照片，全是今晚的迎新晚會拍的，有自己在臺上主持的，有跟司琦和其他同學合照的，還有一些晚會表演節目的。

其中最顯眼，最突出的是中間那張。

也是唯一一張和男生的合照。

是和陳濯清。

稍微截了一下那張圖，只有上半，并沒有出兩人牽手的作。

但他們的手臂挨得很近，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貓膩。

還有，那張照片裏的陳濯清沒有看鏡頭。

在笑，而他低頭在看。

而泠發的配文是：

【三令】：未來屬于我們。

—

周一，早讀課後，廣播傳來通知，全學生到場集合。

大家整齊劃一地拿起自己的椅子走出教室。

但是下樓時還有其他班級的一起，人流量比較多，行進速度有點緩慢。

泠走在人群中間的位置，聽到後面有生在說話。

“啊啊啊，我看到陳濯清了。”

“哪裏哪裏。”

“就在前面，高高的那個，那張臉帥得這麽突出。”

“看到了，是真的帥，媧臉的神作。”

泠順著們的視線看去。

人群中，都是穿著校服的學生，陳濯清比旁邊的人高出一個頭，眉眼深，立的五格外顯眼。

確實帥得很突出。

“不過別想了，人家有主了。”

“二班的泠？”

生正說著話，突然覺得前面的生長得有點眼。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泠本人嗎。

陳濯清也發現了泠的影，他穿過人群朝這邊走來。

待站在旁後，作自然地幫拎起手上的椅子。

他出現後，泠就覺到周圍不斷投來的目，小聲地拒絕：“不用。”

陳濯清拉著的椅子不放手，意思很明顯。

泠拗不過他，松了手。

約聽到後有生在說：“啊啊啊這兩人是真的！”

前面的路慢慢變得暢通，兩人順著人流一路往下。

來到場，前面擺好了各班的班牌。

泠走到文科二班的位置，從陳濯清的手裏拿回自己的椅子，開始組織後面的同學有序坐好。

過了一會，班主任郭麗走了過來，讓泠先去主席臺那邊，準備等會上臺發言。

今天是周一，慣例的升旗儀式，

等全部學生都來齊後，開始升國旗，唱國歌。

然後校長在臺上致辭，再到學生代表發言。

泠在一陣掌聲中走上臺階，接過主持人手裏的話筒，站在中間的位置。

亭亭玉立，一簡單的藍白校服，出兩條手臂又細又白，清瘦高挑。

五清麗，有幾分秀氣，大眼睛，櫻，是那種很幹淨很舒服的長相。

上周迎新晚會後，泠就在新生群裏小火了一把。

不男生私底下打探著的聯系方式，想要加好友。

周末在圖書館的時候，陳濯清無意中看到微信通訊錄裏的那些小紅點，有點吃味：“真歡迎啊。”

泠偏頭一問：“你沒有？”

晚會那天，臺上還在表演節目，在臺下準備主持稿時就聽到不生在議論他。

還說等會就去要他的聯系方式。

陳濯清：“我沒加。”

說完還怕不信，把自己的手機屏幕點開，微信給看。

一眼看過去，全都是一些“學長，個朋友”之類的備注。

泠：“為什麽不加。”

陳濯清把問題拋回給：“你覺得呢。”

你覺得我為什麽不加。

泠躲開他直勾勾的眼神，說了一句：“我也沒加。”

沒回答他的問題。

但是他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

陳濯清出滿意的笑，擡起手，著的腦袋：“真乖。”

泠：“……”

此刻，泠在主席臺上的發言已經到了結束語：

“道阻且長，行則將至。行而不輟，未來可期。”

“最後，祝大家都能考到理想的大學。”

下一個環節是給上學期參加全國數學競賽獲獎的學生進行表彰。

校長念到陳濯清的名字時，底下除了鼓掌的聲音，還有一陣起哄聲。

泠下臺時，與正準備上臺的陳濯清肩而過。

他的手正要到的，泠往旁邊一躲，而後飛快跑走。

泠回到自己的隊伍中，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仰頭看著臺上的陳濯清。

年眉眼染笑，雙手接過校長遞來的證書，然後合影留念。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目往泠這邊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國旗下，正燦爛，年正耀眼，青春正發。

—

國慶放假前，高三進行了一次月考。

考試的座位是隨機打散的，泠看到自己座位表時，發現剛好在理科一班。

只覺得是湊巧，沒想太多。

下午放學後，跟司琦去飯堂吃飯，飯後慣例地去了趟小賣部給陳濯清買水。

“明天就要月考了，我好張啊。”司琦憤憤不平道，“你家那位怎麽還有心打籃球的啊。”

泠：“不知道。”

泠有時候也不太能理解，為什麽男生這麽喜歡打籃球。

全然沒發現自己已經自忽略那句“你家那位”。

司琦：“那你張嗎？”

泠：“為什麽要張。”

“好吧，是我的問題。”司琦總算是認清了一個現實，“只有學渣才會擔心自己能不能考好。”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泠誇：“你現在都會押韻了。”

司琦：“……”

泠他們來到的時候，只有陳濯清一個人在籃球場，看到的影後，便停下投籃的作，走了過來。

“今天沒打球？”泠問。

陳濯清把籃球夾在腰間，一手接過遞來的水，“嗯，他們說明天考試，要複習。”

泠見他一只手不方便，幫他擰開瓶蓋，作是自然而然的。

陳濯清喝了一口水，聽到司琦在問：

“那你呢，不用複習嗎？”

陳濯清挑了下眉，一臉不解：“為什麽要複習。”

他的語氣跟泠剛才說的那句“為什麽要張”簡直一模一樣。

司琦：“……我就不該問。”

看著眼前淡然自若的兩人，擺擺手，準備離開：“算了，我也滾回去複習吧。”

泠本想跟司琦一起走，說不用。

“你跟陳濯清約會去吧，不用管我。”

“……”

陳濯清拉了下泠的手腕，輕輕地晃了晃，“等會陪我去外面吃點東西？”

泠：“你還沒吃飯？”

陳濯清：“沒。”

泠：“那你剛剛怎麽不去飯堂吃。”

陳濯清：“你朋友在，我不好意思。”

泠：“？？？”

“你還會不好意思。”

陳濯清淺笑了一下，而後微微彎下腰，目跟平視著。

“好吧，其實是我想跟你待著，就兩個人的那種。”

朋友在的話，就是三個人。

他是這個意思。

而且，三個人相在一起，其中有一個人很容易被忽略。

他知道泠不想忽略司琦，也不想為難。

泠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有點不自然地抿了抿，問他：“那你想吃什麽。”

陳濯清：“隨便，你幫我選。”

吃什麽不重要，重要是能跟單獨待在一起。

他這樣說，是讓泠做決定的意思，便帶他去了學校附近小吃街的常吃的一間面館裏。

“老板，一碗雲吞面，不加香菜。”

老板認得泠，之前跟朋友經常來顧。

記得的口味，以為是點的，見旁邊還站了個男生，便問他要吃什麽。

泠：“剛剛點的那碗是他的，我不吃。”

老板：“好嘞。”

面很快煮好，雲吞個個皮薄餡厚的，熱氣騰騰。

陳濯清在吃，泠就拿出手機，趁著有空閑的時間再練習一下英語聽力。

是不張，但還是要複習的。

知道，陳濯清屬于那種天賦型的學生，腦子好，思維強，一點就通。

但不是，的天賦是建立在前期的努力上的。

沒有那些努力的積累，就不會有所謂的天賦。

陳濯清吃完面後見戴著耳機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便沒打擾，起去結賬，順便還買了兩瓶豆。

泠正好有些口，順手接過。

咬著吸管，裏念念有詞著。

落日即將西沉，泠摘下耳機，一擡頭就發現陳濯清在看。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泠低頭瞄了眼時間，從座位上起來，“走啦，我們回去吧。”

“好。”

他聽話地跟在後，兩三步就追上了，跟并肩走著。

天空的晚霞染紅天際，餘暉下的男，上穿著同款的藍白校服，背影出衆，像是一副油彩畫。

回到教室後，門口已經好了明天考試的座位表。

陳濯清從前門走過，無意一瞥，好像看到一個悉的名字。

視線定格在自己的座位上。

倏地，角彎起漂亮的弧度。

泠的手機本來放在屜裏，傳來一聲震時，才意識到自己忘記關靜音了。

設置完模式後才去看剛才收到的新消息，來自陳濯清。

【Zero】：泠，你相信緣分嗎。

泠一臉茫然。

他怎麽突然問這個。

而在看到他的下一條信息後愣在原地。

【Zero】：我的座位表上寫著你的名字。

—

次日，泠踏一班的教室，走到後門的最後一排坐下。

同桌宋如雪也在這個班，看到坐的位置後，臉上出意味深長的笑。

不止是宋如雪，其他人也發現了這一點。

泠的那個座位，是陳濯清的。

直到監考老師來了後，大家的目才收回，專注在考試上。

泠起初有點坐立不安，適應了一會後才慢慢接這個事實。

昨天陳濯清給發消息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的。

怎麽會這麽巧。

——“泠，你相信緣分嗎。”

鬼使神差地，好像接了這個理由。

下午考試前，陳濯清回了一趟自己的教室，泠正在他的座位上在複習，低眉順眼的，乖巧又認真。

突然，泠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一回頭，就看到陳濯清的影。

男生姿拔，雙手環抱在前，黑發，漆黑的眼著，懶散地倚靠在門邊上。

泠眼睛一亮：“你來得正好，我有一道題目想問你。”

指著自己錯題本裏的某道函數題，問他有沒有更簡單一點的解法。

陳濯清看了幾眼，“有。”

他彎下腰來，一手撐在桌子上，拿過的筆在旁邊演算，“這一步開始，算最大值。”

他的講解很詳細，泠邊聽邊自己計算，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教室裏陸續有人進來，泠估著快到考試時間了，手推開站在自己旁邊的陳濯清。

“你回去吧。”

陳濯清對不設防，往後退了一步，無奈地低笑：“這麽快就過河拆橋？”

泠：“……”

他出手，掌心向下，手指了，是個招人過來的手勢。

泠：“幹嘛。”

陳濯清：“你說呢。”

泠了下周圍，都是同學，好幾個人的視線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

坐在座位上沒，顧忌著人多的場合。

但陳濯清不會，他向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對的喜歡。

見不配合也不惱，長手臂，了的腦袋才肯罷休。

“走了，你好好考。”

然後一手兜，帥氣的背影瀟灑離去。

看完全過程的同學：“……”

考試就算了，還要被喂一狗糧。

這日子沒法過了。

—

兩天的考試順利結束，最後一科英語結束時，大家都像出籠的鳥往外飛。

小長假一共七天，泠回了一趟清城，去看的爺爺。

家老宅這幾天很熱鬧，一家人都回來了。

晚上吃完飯後，四人桌圍在一起打起了麻將。

泠是新手，一開始不會打，輸得有點慘。

媽媽書蕓看不下去了，說要接手。

“媽媽，你會打？”

“不會。”書蕓只是剛剛在旁邊看了下，但莫名地有種自信，“但我覺得我能贏。”

泠聽這麽說，便起讓位。

中途去了趟洗手間，發現自己手機裏好幾條未讀消息。

【Zero】：在幹嘛。

【三令】：打麻將。

【Zero】：你會？

【三令】：不會，剛學。

【Zero】：那不是輸得很慘。

泠：“……”

這人會不會說話。

不過還真被他說中了。

剛才確實輸得很慘。

向麻將桌那邊，書蕓坐在的位置上，時不時看了一眼沙發那邊的肅。

男人像是察覺到的求救信號，站起來，立在旁。

泠有的，在爸爸的臉上看到了無奈的表。

手機又傳來震聲，還是陳濯清發來的消息。

【Zero】：我說錯話了。

【Zero】：你別不理我。

剛才自己發呆那幾分鐘沒回他消息，對面的人卻以為是生氣了。

泠故意冷漠地回了句：【沒。】

【Zero】：可以視頻嗎。

【三令】：？

【Zero】：想當面跟你道歉。

【三令】：……

泠心裏想著倒也不必，也沒生他氣。

可下一秒，他又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Zero】：其實是我想見你。

【Zero】：可以嗎。

泠看到他這句話，臉蛋一熱。

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牌桌那邊，便走出客廳，獨自來到涼亭那邊。

然後，手指按下那個“視頻通話”。

對面的人很快就接通，一開始屏幕還是黑的，泠以為是什麽東西擋住了，直到看到男人的上半。

塊狀分布的腹，整齊地排列，還有出的人魚線。

泠飛快偏過頭，耳朵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張得連手機都差點沒拿穩。

小聲說道：“你先把服穿上。”

“抱歉，我剛洗完澡。”

陳濯清一邊解釋著，長手臂，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一件白T，肩膀微低，套頭穿好。

夏天熱，男生習慣在家洗完澡就著膀子。

他剛才看到泠打來的視頻通話時，沒想太多就接了。

泠還維持著剛才扭頭的那個姿勢，問他：“穿好了嗎。”

這個角度，陳濯清可以清晰地看到泛紅的臉蛋。

還有，生微卷的睫一一的。

他有意逗，拖長了語調：“沒。”

泠：“那你快穿。”

陳濯清：“熱。”

泠：“熱你個頭啊，現在都十月了。”

陳濯清覺得怎麽連罵人都這麽可。

他見好就收，憋著笑說：“穿好了。”

泠終于把頭轉了回去，屏幕裏，男生單手撐在下，白的T恤，圓領有點松垮，出鎖骨，兩側骨清晰。

他應該是洗了頭，額前的黑發微，順的樣子讓他平時鋒利的眉眼多了幾分和。

泠發現了點什麽：“你是不是早就穿好了。”

陳濯清：“昂。”

泠生氣得一瞪眼：“我掛了。”

“別——”

陳濯清及時認錯。

屏幕一黑，他以為真掛了，卻發現只是把攝像頭換了個方向，對著天空拍。

泠：“給你看月亮吧。”

陳濯清：“……”

他的話簡直信手拈來：“月亮沒你好看。”

意思是他想看。

泠：“你別來這套。”

陳濯清：“……”

他正要說些什麽，聽到對面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生：“姐，喊你呢。”

泠的表妹茵看到一個人在這裏，便走過來找。

剛在後出現，就看見泠的手機屏幕裏出現一個男生的臉，便湊過去問：“姐，這誰啊，你男朋友？”

泠：“不是。”

茵眼神狐疑，一臉的不相信：“姐，你放心，我可嚴了，保證不會說的。”

“我不是男朋友。”

陳濯清的聲音從聽筒出來，低沉又好聽，重點在後面這一句：“現在還不是。”

“就是以後有可能咯。”茵一下子就聽懂了，還問他，“所以，你現在是在追我姐？”

陳濯清：“對。”

“那你加油，我看好你。”茵說出自己支持他的理由，“因為你長得帥。”

泠對自己這個自來的堂妹招架不住，匆忙把視頻掛了，以免兩人再繼續說下去。

可茵還在那裏發表著自己的觀點：“姐，我看這個真的行，比以前追你的那些男生都長得帥。”

泠：“你就看他長得帥？”

茵有理有據的：“長得不帥怎麽配得上我姐。”

“而且——”茵挽著的手臂，跟說著悄悄話，“姐，你也喜歡他吧？”

泠被問住，眼神躲閃。

茵看這表，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姐，喜歡就喜歡，有什麽不好承認的。”

“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這是件多麽幸運的事。”

自己表妹坦坦的兩句話，讓泠終于正視自己的心。

想起那天，司琦得知陳濯清跟表白後，問：

“00，你真的對陳濯清一點覺都沒有嗎？就是那種小鹿撞的時候，一瞬間也算。”

沒有告訴司琦的是。

不是某個瞬間，是每個瞬間。

或許是那天，他走進自己的教室，把試卷還給時，對上他眼睛的那一刻。

就一個瞬間。

就已經對他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