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親》第031章 第 31 章

第031章 第 31 章

之後不等徐端宜再開口。

謝長寧便先站了起來, 低著頭,說話的聲音較起先前,因為著急而變得更加口吃起來:“嫂、嫂嫂, 我先、先回去了, 我、我了。”

正好時雨提著燈籠,已經在外頭站好了。

謝長寧忙與徐端宜欠了欠,又說了句“嫂、嫂嫂,我、我先回去了……”然後就立刻抱著棋譜出去了。

速度快的。

還不等徐端宜起,人就已經走出去了。

徐端宜只好在後面說道:“時雨, 你喊人送下長寧。”

剛才注意到, 今日芙蕖沒跟著過來。

外頭傳來時雨的應聲。

徐端宜扶著茶幾跟了出去。

走到門外, 長寧已由院子裏的婢子掌燈送出去了。

廊下燈籠打在徐端宜的上, 徐端宜看著謝長寧離開的影,微微蹙起柳眉。

“主子剛剛怎麽會這麽問?”

碧溪跟在邊,瞧見蹙眉著前方, 不有此一問。

時雨也在一旁。

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此時聽碧溪這樣問, 還一臉糊裏糊塗的懵懂模樣:“問什麽了?”

徐端宜沒立刻說話。nbsp;nbsp;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院子裏還有好些婢子, 都是姨母給的。

人多眼雜。

院子裏這會已經沒有長寧的影了, 徐端宜收回視線:“讓人傳膳吧, 我也了。”

說完便先進去了。

自有碧溪喊人吩咐去準備晚膳。

時雨則跟在徐端宜的後進去。

徐端宜坐回到坐床上,便同邊侍候的時雨問道:“你這兩日, 可有察覺出,跟著咱們出宮的那些人,誰有什麽不對的?”

姨母一共給指派了不人。

除了伺候的、照料東西的, 外頭的隨從、護衛也有不

這兩日,仔細想過了。

外頭的人應該不可能, 他們想探查謝清崖真實的況,太難,最有可能的,還是邊的這些婢子。

時雨和碧溪自是不會。

除了們與從小一起長大,忠誠的只有之外。

還有一個原因——

姨母在許多事上,并不喜歡把牽扯進來。

每回曹達來的時候,姨母都會想法子讓先離開。

所以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人,那這人一定在的院子裏,但與又不會太過親近。

這樣一個跟在邊的,方便與所有人接,但又不至于被記在心中、有所察覺的人,便是最好的人選。

——假設,真有這麽一個人的話。

“沒。”

時雨知道問的是什麽,搖頭:“奴婢今日一直盯著呢,們都老老實實的,奴婢沒察覺出有什麽不對的。”

說完,猶豫片刻,還是沒忍住擡起頭,看著徐端宜問:“主子,那些人都是太後娘娘指派給您的,您……是覺得們會害您嗎?”

“不,們當然不會害我。”

徐端宜這話說得十分果斷,沒有一點猶豫。

在燭火旁靜坐。

籠罩著,徐端宜的臉被那燭照得,仿佛一塊玉一般。

桌上的手,被不自覺輕輕握拳。

只是害怕們會害謝清崖,會害南安王府。

想到今日進宮,丹楓姑姑的那一番眼神試探,還有姨母的做法……徐端宜實在很難不擔心。

不希有這麽一個人。

可假若真的有,那能早點把這個人解決,不要給謝清崖帶來麻煩。

時雨雖然平日懵裏懵懂的。

但畢竟也是在宮裏長大的,看多了勾心鬥角,倒也不是什麽都不懂。

此時見主子抿沉默。

時雨也就不再詢問,只埋著頭輕聲說:“您別擔心,奴婢會看著們的,但凡有什麽不對,奴婢會立刻報于您。”

徐端宜聽這樣說,心下也漸漸稍松。

點了點頭。

“不過主子……”時雨猶豫著問,“要是真有這麽一個人的話,您打算怎麽做?”

這回,徐端宜沉默了很久才說:“先看起來吧。”

時雨稱是。

過了一會,那兩片一張一合,似是還想說什麽,卻又遲疑著停下,沒開口。

能看出主子此刻的為難。

也清楚自己之後那番話,更加會引得主子為難。

想想。

到底還是不忍說。

可徐端宜又怎麽會不知道,的未盡之言是什麽呢?在看到時雨那一番遲疑和吞吐的模樣時,就猜到想說什麽了。

可這次,就連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可以控制住邊對謝清崖不利的人,卻無法改變姨母和他的關系,假若謝清崖如今真是僞裝,那他與姨母之間,必不可能和平相……屆時,又該怎麽辦?

當日大婚旨意下來之後,心中的為難,再次湧遍全

徐端宜實在疲憊,亦倍無力。

不過也沒有,讓自己在這樣的緒中,困頓太久。

很快。

便跟時雨發話:“你去替我磨墨,我要給冬姑寫一封信。”

“給我娘?”

時雨驚訝。

徐端宜點頭。

還是覺得長寧不對,想著喊人去仔細探查下。

只是如今邊的人,時雨和碧溪都各有自己的差事,不好貿然離開,其餘人的話……到底是什麽淺底細,還不清楚,自然也不敢貿然指派們去做什麽。

便想著讓冬姑送個人過來。

冬姑教出來的人,自然不會差,也不用擔心會被姨母授意什麽。

把這個想法同時雨說了。

正好碧溪也吩咐完下人,回來了。

剛好聽到徐端宜說的這番話。

碧溪向來聰慧。

雖然不知前因,但心中倒是也能猜出主子這麽做的原因,便也沒問,只幫著出謀劃策。

“府裏有個秀玉的,便是冬姑教出來的。”

“奴婢以前見過幾回,是個機靈聰慧的,家也清白,奴婢記得是個孤兒,當初便是被冬姑撿回府裏的。”

時雨也“啊”了一聲開了口。

是不錯,我娘總拿跟碧溪說我。”說起這個的時候,還頗有些不滿,撅著張,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原本沉寂的氣氛,因為時雨的這番話,倒是變得輕松了不

碧溪笑出聲,在那埋汰時雨。

徐端宜雖然沒說話,但眼裏也含了幾分笑意,笑著發話道:“那就讓冬姑把秀玉送過來吧。”

這事在早,不在晚。

正好晚膳也還沒送過來,碧溪和時雨就先去一旁磨墨,待徐端宜寫完信,時雨便拿著信出門了,打算給門房,讓他們立刻送去武安侯府,好讓娘早點準備好,別耽誤了主子的事。

……

另一邊。

謝長寧在婢的陪同下,離開了臨風閣。

走得遠了,心裏的那點張和擔憂,才總算消淡了一些。

是真沒想到嫂嫂會這麽問。

難不是暴了什麽?但謝長寧擰眉思索好一會,也沒覺出自己哪裏暴了什麽。

或者,嫂嫂只是隨口一問。

倒是剛才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也不知道嫂嫂會不會懷疑什麽。

謝長寧本來就心思細膩敏,此時更是愁得一雙眉都皺了起來。

不過很快,又安住自己。

或許嫂嫂就是隨口一問吧,還是別想那麽多了。

反正現在那些人也沒那麽欺負了。

這樣想著,謝長寧的心,便又輕松了許多。

到底還是個孩子。

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看了一眼手中的棋譜,謝長寧的角又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嫂嫂真好。

好喜歡嫂嫂!

本想著現在就立刻回花間小築去,三兄應該過一會也要去那吃飯了。

到時候,就故意讓三兄看到這本書。

就不信三兄真能舍得不看!

這樣想著,謝長寧臉上的笑意愈深,腳步也跟著加快了許多,直到走到一地方,忽然瞧見一棵眼的柿子樹。

認出那就是二兄的書房。

謝長寧心下一,便不肯先往的花間小築去了。

“我、我還有事,你、你先回去吧。”謝長寧跟邊掌燈的婢子說話。

“這……”

婢子命要送回去。

此時聽謝長寧這樣說,自是面猶豫。

謝長寧對待下人十分和善,何況這還是嫂嫂的人……雖然不在外人面前說話,但此時還是同人先解釋了一番。

免得回去不好待。

“我、我要去找我二兄,待、待會,二兄會、會派人送我回去的。”說罷,還指了指前面的院子,“就、就在那。”

婢子隨著謝長寧的作往前看去。

謝長寧沒有注意到著那時,雙眼有短暫的閃爍,仍天真爛漫地與人說道:“你、你讓嫂嫂,不、不用擔心我。”

“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婢子在謝長寧看過來的時候,低下頭。

沒讓謝長寧察覺出的端倪。

“夜路難行,這盞燈籠,郎且請拿好。”婢子說著把手中的燈籠遞了過去。

“你、你回去,沒、沒燈籠,可以嗎?”

謝長寧沒有立刻手接過,怕這樣回去不便。

婢子笑笑:“奴婢沒事的,您拿好吧,要不王妃知道,肯定得責怪婢子沒照顧好您。”

都這樣說了,謝長寧便也沒再猶豫。

“那、那好吧。”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說著從婢子的手裏,拿過燈籠,然後一邊抱著棋譜,一邊提著燈,心愉悅地往前面的書房走去。

後婢子一直看著離開的影,又或是說……

看著走過去的書房。

謝長寧似有所察,回頭一看,便見那婢子還站在那。

那婢子也沒想到,會突然回頭。

冷不丁與謝長寧那雙幹淨純澈的雙眼對上,婢子心下一驚,不敢多看,忙垂下眼簾,與謝長寧又欠行了一禮,便在謝長寧的注視下,轉離開了。

謝長寧看著離開,心裏覺得剛剛那個婢子的反應,有些怪怪的。

但也沒多想。

繼續提燈往前走,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

謝清崖并不知道謝長寧此刻正在來書房的路上。

他跟梅雪征在說話。

今日是大婚之後,他跟梅雪征第一次見面。

謝清崖早就猜到,他今日進宮,梅雪征肯定會過來一趟,便早早就讓令吉去吩咐廚房準備好菜肴與酒。

他今日心煩悶,想飲酒。

此時晚膳還沒送過來。

謝清崖和梅雪征對坐著,聊起今日宮裏發生的事。

“你說曹達懲治了一個小太監?”聽梅雪征說起今日他們離宮之後,宮裏發生的事,謝清崖皺了皺眉。

“是。”

梅雪征沒瞞:“聽說是因為得罪了嘉順長公主。”

“所以你們今日進宮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他今日過來,除了來看看謝清崖此時的況,怕他進宮看見曹達,心裏憋悶,無法紓解,越憋越傷。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這個。

今日小貴子打聽到消息,說是曹達忽然置了一個跟了他很多年的人,他當時和陛下自是覺得十分奇怪,又著人仔細打探了一番,得出這個結論——

那小太監不知因何緣故,得罪了嘉順長公主,這才進了慎刑司。

他出宮的時候。

聽說那小太監已經進氣出氣多了,估計是活不了幾日了。

……”

謝清崖擰眉思索,也沒想到什麽。

徐端宜那個好人脾氣,被他那麽對待,都沒見生氣。

那小太監能做什麽,惹得生氣呢?

冒犯

怎麽可能呢?

別說小太監了,就連曹達看到徐端宜,都得客客氣氣,不敢輕易冒犯,那小太監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或是失了智,不然怎麽敢得罪

所以在他們分開的那會功夫,究竟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謝清崖擰眉思索。

忽然,他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比大腦反應快,他忽然擡頭問梅雪征:“被置的那個小太監,是不是下有顆痦子?”

梅雪征事先打聽過,自然知曉。

此時聽謝清崖詢問,自是連忙點頭:“是。”

他見謝清崖忽然神有所變化,倒像是知道了什麽,不由問:“你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謝清崖未語。

放在桌上的手,卻不自覺握了一些。

他想,他應該知道了。

但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從來不會跟人生氣的徐端宜,真是因為那個小太監冒犯了他,才會讓曹達置了他嗎?

……可為什麽?

謝清崖的心中忽然變得有些茫然。

“清崖?”

梅雪征看出他這會神不對,便又喊了他一聲,剛想問他怎麽了,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聲音。

郎,這個時間,您怎麽來了?”

從外傳進來的聲音,打斷了屋兩人的思緒。

謝清崖早已斂起心緒。

梅雪征與他對視一眼,此刻也未語,自己先起,去了屏風後頭。

謝清崖又把桌上那盞屬于梅雪征的茶盞先收好。

幾乎是才做完這些事,外面就傳進來昌的聲音:“王爺,郎來了。”

“讓進來。”謝清崖說道。

答了一聲“是”,接著門被打開,謝長寧出現在了門外。

“二兄!”

謝長寧看到謝清崖後,便笑容滿面的,先與人打了招呼。

又看了看屋中,沒立刻進去,怕自己打擾了二兄做事,謝長寧站在門口,聲音不由又變得拘謹起來:“二、二兄,我、我沒打擾你吧?”

“沒。”

謝清崖讓人進來。

想給人倒一盞茶,才發現自己這,并沒有適合謝長寧的果茶。

夜深了。

小孩子也不適合喝茶。

謝清崖便給人倒了一盞溫水。

“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吃過了?”謝清崖邊說,邊把手裏的茶盞遞給謝長寧。

謝長寧見二兄并未責怪突然的到來,自然喜笑開。

把燈籠放在外面,自己進來坐在了二兄的對面,才坐下,謝長寧便覺得有些不太對。

兀自蹙了下眉尖。

謝清崖看著問了句:“怎麽了?”

想到什麽,謝清崖眸微變,未等謝長寧開口詢問,他便又說了一句:“剛才孫管家來過。”

這是在跟謝長寧解釋,為什麽坐得椅面是熱的。

果然。

謝長寧剛剛就是因為這個蹙眉的。

此時聽二兄這樣說,便一掃心中的困,重新變得喜笑開起來。

“噢!”

笑盈盈應了。

接著才回答起謝清崖的話:“我、我剛去嫂、嫂嫂那了。”

謝清崖也在喝茶。

聽到這話,他喝茶的作一頓,但也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神如常嗯了一聲,繼續垂眸喝茶。

語氣淡淡,看起來并不在意。

謝長寧見他這樣,剛剛臉上還掛著的笑容,不由僵滯了片刻。

卻不死心。

想說話,又怕自己說不清楚。

便把手裏一直珍重抱著的棋譜遞給二兄。

“這是什麽?”

謝清崖垂眸問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這是什麽了。

昨日看到的,送給平安的那本棋譜,此時卻到了長寧的手裏。

“怎麽在你這?”

謝清崖擡頭問謝長寧。

但他心中,其實已經有所猜測。

“是、是三兄,還給了,嫂嫂。”謝長寧跟謝清崖解釋,“嫂、嫂嫂看出三兄,喜、喜歡,便讓我,拿、拿回去。”

“這、這樣的話,三、三兄,就可以,在,我那,看了。”

結結說完。

然後一臉期待地看著謝清崖,還不忘又說了一句:“二、二兄,嫂、嫂嫂,真的,很好。”

“你,以、以後,可以,對,好、好一點嗎?”

這是第一次給別人說話。

也是家裏出事之後,第一次跟二兄主提要求。

心髒撲通撲通跳得飛快,謝長寧因為張,臉龐也跟著滾燙了許多。

眼見二兄遲遲不語。

謝長寧尤不甘心地又喊了一聲:“二、二兄。”

然後繼續眼地看著謝清崖,希他能答應的請求。

不太會說話,也不是很喜歡說話。

但還是努力把今日嫂嫂與說的那些話,簡單地複述給了二兄聽。

“……這些,都是跟你說的?”過了好一會,謝清崖才啞聲問謝長寧。

但這話,其實問得好沒意思。

若不是說與長寧的,長寧又豈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的!”

謝長寧怕他不信,連連點頭。

眼見二兄又不說話了,謝長寧急得很,又喊了:“二兄~”

謝清崖看了一眼。

“知道了。”

他說著把手裏的棋譜,遞還給了謝長寧。

謝長寧喜出外:“二、二兄,你是同意了嗎?”

的雙眼都因此變得明亮了不

謝清崖卻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你該回去吃飯了,再不去,你三兄該到找你了。”

謝長寧啊了一聲。

看了眼外頭的天,果然已經徹底黑了,怕三兄擔心,張地忙站了起來。

“二、二兄,和我,一、一起去吧。”

“我們,一起,吃。”

謝長寧說完,繼續眼地看著謝清崖。

但謝清崖這次卻沒有同意。

昨日是事出有因,他心裏其實還沒有辦法,那麽坦然地面對長寧和平安。

免得過去,又惹得平安那小子不高興。

何況今日梅雪征也還在。

謝清崖最終還是拒絕了:“二兄今日還有事。”

謝長寧一聽這話,便有些面

畢竟不是那種,要不到糖就會耍賴哭的小孩,雖然面憾,但謝長寧還是點了點頭。

“那,那二、二兄空了的話,記得,來,找我。”

謝清崖看著說“好”,答應了。

謝長寧便又彎起角,變得高興起來。

夜裏黑。

謝清崖不放心一個人回去,便讓昌回去。

“不、不用,二兄,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謝長寧不想麻煩他們。

但謝清崖態度堅決,不容拒絕。

謝長寧沒法,只能點頭答應了。

謝清崖親自送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昌已經提起燈籠,謝清崖看著謝長寧待道:“平時無論去哪裏,都記得把芙蕖帶上。”

“為,為什麽?”謝長寧目不解。

謝清崖卻沒解釋什麽,只看著謝長寧說了句“聽話”。

謝長寧便也沒再問,點了點頭,說好。

其實今天也是特殊況,想著去找嫂嫂,又怕三兄到了時間來找,怕別人說不清楚,惹得三兄不快,這才讓芙蕖留了下來。

平時除了去學,很出門的。

“那,二兄,我,我先,走了。”謝長寧跟謝清崖告辭。

謝清崖看著點頭。

郎,走吧。”昌在一旁說。

謝長寧點點頭說好,又跟昌道了聲謝,之後昌帶著謝長寧離開,謝清崖卻是等瞧不見謝長寧的影後,這才往回走。

梅雪征在。

未免別人瞧見,謝清崖隨手把門帶上了。

梅雪征聽到關門聲,也從屏風後頭出來了,他擰著眉跟謝清崖說:“長寧看起來很喜歡那位長公主。”

“嗯。”

謝清崖沒否認,也否認不掉。

知道梅雪征在擔心什麽,謝清崖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就算有問題,也不會傷害長寧和平安的。”

梅雪征挑眉:“你就這麽肯定?”

他這幾年才來京都,自然不知道他們小時候相的事。

見謝清崖不語。

梅雪征也沒再說。

如今這世上,長寧和平安兩兄妹,是清崖最在乎之人。

他自然不會把他們放在危險的境。

既然他說了不會,他就姑且先這麽信著吧。

畢竟長寧年紀還小,行事皆憑本心,真要強不跟臨風閣那位來往,也只會打草驚蛇。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梅雪征這樣想著,便也不再提這個話題。

只重新坐回到原本的位置時,想到剛才長寧坐在這時,說的那些話,他忽然慨了一句:“臨風閣那位要真是個好的,那就好了,我看對長寧是真的好。”

只這點,誰也不知道。

或許不到事結束的那一天,誰也無法保證未來會如何。

因此梅雪征也只是這麽慨了一句,未等謝清崖說什麽,便又接著之前沒說完的話題問道:“對了,你剛才還沒說那小太監,他到底怎麽得罪那位了?”

謝清崖還在想梅雪征剛才說的話,一時沒有立刻答複。

“清崖?”

又沒聽到謝清崖的聲音,梅雪征擰眉喊了一聲。

等謝清崖擡眼看過來,用眼神詢問他怎麽了的時候,他才擰著眉又說了一句:“你怎麽了,我瞧你今天怎麽怪怪的?”

“沒什麽。”

謝清崖又收回了視線。

他自然知道自己今天不正常,從跟徐端宜分開之後,他就不正常了。

只是不想讓梅雪征多想,再多問。

未等他開口詢問。

謝清崖便又開口說了一句:“……就是有些累了。”

梅雪征聽到這一句,只當他是因為到曹達,又想到姨夫和驚風他們的事了,當即,自是不敢再問。

自己先含糊過去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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