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第 90 章

蕭元星走了。

徐端宜見他離開, 便立刻朝謝清崖走去。

不知道剛才表哥過去跟謝清崖說了什麽，徐端宜自是忍不住心裏的擔憂，要問他：“表哥跟你說什麽了？”

謝清崖卻只是看著, 沒有說話。

徐端宜見他這般, 蹙著眉，還想再說幾句的時候，忽然被謝清崖一把抱住了。

突如其來的舉，讓徐端宜不由怔愣了片刻。

沒想到這樣的況。

但也不過片刻景，徐端宜便又回過神來了, 著前人的溫度, 徐端宜先前起伏未平的心髒, 好像又漸漸歸于原位了。

原先的那點擔心, 也仿佛雨點溪水一般，未再引起多餘的波瀾。

就這麽任由謝清崖抱著。

看著高大的一個人，平時站在前的時候, 都能把全部擋住。

這會雙手環抱著的腰, 頭也跟著埋在的脖子上, 看著就跟小孩似的。

很意外、也很意想不到的反差。

但無論謝清崖是怎麽樣的, 徐端宜都喜歡。

的雙手, 這會也放在謝清崖的背上。

未聽到謝清崖的聲音, 也未再詢問，就這麽一邊抱著, 一邊輕輕著他的後背。

無聲安著他。

大門外的令吉，這會也已經走了。

他在看到蕭元星出現的那一刻，就知道先前裏面, 究竟發生什麽了，也終于明白, 剛剛主子為何看著這麽煩躁了。

眼見蕭世子這會獨自而歸。

令吉知曉必定是王妃拒絕了他，卻也知曉他家王爺這會必定心緒複雜，自然不敢在這繼續待鬧下去。

免得打擾了他們說話。

他默默把拿來的東西都放在門口，就也先離開了這邊。

天高氣爽。

先前驚嚇著離開的鳥兒，未再覺到危險，便又扇著翅膀回來了。

而徐端宜和謝清崖，仍待在院中。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謝清崖不肯起來，徐端宜也就由著他。

只上，卻終于開口說了一句：“我以為你會趕我走。”

沒聽到謝清崖的聲音，徐端宜也不在意，正想與人說，先進去吃飯，只是話還沒說出口，耳邊就先聽到某人低啞的聲音：“我是這麽想過，可我也不舍。”

原先埋在肩上的人，一點點站直子。

徐端宜到謝清崖低頭看，他深邃的眼眸，此時著的時候，眼中的緒十分複雜。

有慶幸，有高興。

卻也同樣懊悔、自責、遲疑、猶豫。

“我剛看你沒有跟他離開，看你擋在他面前維護我，徐端宜……”他嗓音沙啞，著的神既複雜，也茫然。

“……我竟然很高興。”

他艱難地同人講完了這番話，一臉難自已的痛苦模樣。

“我不該高興的。”

“你離開這，對你而言，才是最好的。”

“可我還是高興了。”

“我是不是太壞了，明知道這樣，你……”

後續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謝清崖的就被人用手指先輕輕給按住了。

微張的，未再吐出別的話語。

謝清崖只能低頭看。

“謝清崖。”

徐端宜看著他輕喊一聲。

然後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流易逝，我們都不知道以後會如何，與其懊悔和擔憂不知道如何的以後，不如多放眼現在，珍惜當下。”

這是他們如今，唯一能做的了。

沒讓謝清崖給承諾，也沒法給謝清崖承諾。

對而言，這段時，算是上蒼對的一個嘉獎。

如果他們真的染了時疫，無藥可救，死在這邊，那也死而無悔。

如果他們能出去。

那無論以後跟謝清崖會如何，無論他日後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這段時也足以用餘後的一生去緬懷了。

從前習慣了走一步看三步，從不做預想以外的事。

如今卻只想活在當下。

至于結果如何，都可以接。

主去牽謝清崖的手，徐端宜微微仰頭，看著此時著時，依舊神複雜的謝清崖，徐端宜語氣溫地同他說道：“好了，去吃飯了。”

謝清崖就這麽乖乖被牽著，沒有掙紮。

眼睛始終著。

好像除了看，他已經不會做別的事了。

謝清崖好像了徐端宜的附屬品，的提線木偶，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他的眼裏，只容得下，他也只聽的話。

反倒是徐端宜忽然想到什麽，停下步子，跟謝清崖說道：“差點忘了，令吉帶來的東西，我們還沒拿進來呢。”

說著就要松開手，去大門那取。

被終于恢複一些神智的謝清崖，握住了胳膊。

“我去吧。”

謝清崖看著說。

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但眸清明，看著終于是恢複過來了。

“你先去盛粥。”

他跟徐端宜說。

徐端宜沒反對，笑著同他說好。

眼見謝清崖轉離開，徐端宜又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方才也轉過，先回屋去。

等謝清崖提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

徐端宜也已經把粥盛完，把碗筷擺好了。

天氣漸漸熱了。

即便過去這麽久，但粥還有些溫熱，倒也無需再去加熱一遍了。

聽到前方傳來的腳步聲。

徐端宜擡頭看去，瞧見他手裏這一袋袋的，笑著問道：“都有什麽？”

“一些，還有些蛋和蔬菜，面和米也各拿了一袋，調料也都拿了一份，還有一桶魚，我剛放在外面了。”謝清崖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沙啞，但神終于不似先前那般了。

兩人都沒展開今早的事，繼續往下說下去，都打算先好好過好眼前的日子。

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

過好現在的每一天，是他們如今唯一能做的事了。

謝清崖邊把東西放下，邊跟徐端宜說道：“中午我給你好好炒幾個菜。”

徐端宜剛把一方潤的帕子，遞給他，聽到這話，不是不驚訝。

“你還會做菜？”問謝清崖。

早上的粥并不算難，因此也未覺得奇怪。

但做菜不比煮粥，此時聽謝清崖這麽說，自是吃驚的。

謝清崖從手中接過帕子，看這一臉驚訝的模樣，不由挑眉道：“這有什麽難的？”

知曉徐端宜很難相信這事。

他也沒說自己以前在軍營的歷練，只同人說了一句：“放心吧，總不至于讓你難吃到吐。”

徐端宜聽他這麽說。

一時也不知道，他這是真會，還是覺得做菜簡單，上手就能行。

但對謝清崖，向來是有求必應的。

既然謝清崖都開口了，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阻攔的。

便沒有多說。

只同人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我先期待著。”

反正菜有多的，真不能吃，回頭再去炒幾個就是。

這并不是什麽大問題。

但讓徐端宜意外的是——

謝清崖做的菜，不僅不難吃，甚至稱得上很好吃。

魚做了紅燒，放了佐料，香味十足。

則切沫，混上一并切碎的藕，是清蒸出來的，上面還嗑了兩個蛋。

這會上面的蛋，蛋白、蛋黃分明，底下混著藕的沫也是香氣十足，讓人聞著便食指大開。

另有一盤清炒時蔬，看著也是讓人很有胃口的樣子。

謝清崖在給人盛飯。

剛徐端宜要去廚房幫他，他自然是沒讓的。

他就沒想過要徐端宜做菜這件事。

廚房又煙又嗆。

在這陪著他，就已經夠苦的了。

他自然不可能讓人再做這些事，的手可以琴可以寫字可以畫畫，唯獨不該做這些事。

他也不會讓做這些事。

把盛好的飯，放到那邊。

看徐端宜還在一臉吃驚的模樣，謝清崖的心裏也不免有些自得起來。

“怎麽樣，看著能吃吧？”他挑眉跟徐端宜說道。

徐端宜被他問得，總算回過神了。

眼裏還有驚訝，看著謝清崖，也未曾吝嗇誇贊，看著人直白誇道：“看著就很好吃。”

倒是謝清崖，被誇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耳朵有些發燙。

他輕咳一聲，偏開臉說了句：“吃飯吧。”

這會其實早就過了飯點。

他們今早吃早膳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晚了。

後來他們又把旁邊幾間屋子，也都先收拾了一下，之後徐端宜去整理東西，他則去廚房做菜。

如今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時間。

但憑他過往的知來看，肯定已經過了午時了。

“回頭我把外邊的院子收拾一下。”吃飯的時候，謝清崖跟徐端宜說道。

徐端宜自是不會有意見。

便是謝清崖不提，也是準備提的。

今早收拾了幾間屋子，又找到不書。

正好今天太不錯，準備吃完飯，把那些都已經沾染了黴味的書，也拿出去曬一下，去去味道，這陣子也能拿出來翻看。

但吃完午膳。

二人卻先有了一個小矛盾。

徐端宜想著謝清崖做飯，碗筷自然該由來洗，可謝清崖卻不同意。

到最後徐端宜先退讓了一步，與人說道：“那你洗碗做飯，我來洗服。”

說罷。

眼見謝清崖眉心一，皺著眉，又要反駁，徐端宜先他一步說道：“反正這三樣，我總得做一樣。”

“你自己選。”

把選擇權給謝清崖。

知道謝清崖是不想讓陪著他苦，所以才想把這些事都大包大攬，不讓。

但并不覺得自己是在吃苦，希他們能一起承擔。

謝清崖被看得，幾次張口想拒絕，但看著徐端宜著他的神模樣，就知道自己說不過。

最後還是作罷了。

“那你洗服吧。”

左右夏季的裳，也輕薄，水也不算涼。

最主要的是，的裳，他也的確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然昨晚上，他早就一把掉了。

事便這樣決定下來。

兩人都沒再有什麽意見。

反正謝清崖就算有意見，也說不過徐端宜。

之後謝清崖提著食盒去廚房，徐端宜則留下收拾桌子。

等謝清崖回來的時候，徐端宜已經重新泡好一壺茶，準備把書架上的書，趁著太還在這邊，都先搬到外頭去曬下。

兩人分工合作。

謝清崖清理院子裏的雜草。

徐端宜則進進出出，開始曬書。

偶爾謝清崖擡起胳膊汗的時候，會往廊下那邊看去，每每看到徐端宜在那曬著書，他的眼裏，就會止不住的，流出的笑意。

他不由想。

要是真的能跟徐端宜在這過完一生，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至最後他的邊，有相陪。

“怎麽了？”

聽到悉的聲音，自前方傳來。

謝清崖這才回過神。

發現不知何時回過了頭，此時正看著他這邊，詢問他怎麽了。

他自是不會同說，他剛才心裏的那些話，只看著人說了句“沒事”。

徐端宜見他不肯回答，也沒說什麽。

倒是見他大汗淋漓的。

忙放下手裏的書，進去把剛才涼著的茶，給人取了出來。

等謝清崖手接過的時候，又拿著一方帕子，微仰起頭，仔細給人拭起臉上的汗。

看他臉被太曬得泛紅，徐端宜就忍不住蹙起眉。

“等太沒了，再弄吧，反正這個也不著急。”跟謝清崖說道。

謝清崖低頭，就能看到眼裏的擔憂和心疼。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

這樣的眼神……

就連他爹娘，都沒有這樣看過他。

他們家對男孩向來養得很糙。

尤其是他，自出生起，就沒讓他們頭疼。

從會爬起，就開始總讓人找不見，長大後，更是翻牆爬樹，什麽都會。

也就當年上戰場的時候，他娘才對著他流出一點擔心的模樣，但也是埋怨多于心疼。

他娘一向不喜歡他上戰場。

可也早就習慣了他的不聽話。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徐端宜，我不是瓷娃娃。”謝清崖看著人，嗓音低啞，但眼中也并非沒有波。

沒有人不喜歡這樣被人關心著，尤其還是自己的心上人。

看著徐端宜這樣，他就忍不住想把人抱進自己懷裏。

只可惜他如今全是汗。

手上也髒得很。

“好了，你回去做你的事去，我這也沒多了，收拾完就好。”他說著便趕人回去了。

怕再這麽被人看下去，真要按捺不住，抱著人親了。

徐端宜看了眼他前面的東西，倒是的確不算多了，便也沒有再堅持，只看著他泛紅的臉，想著待會還是得用自己拿來的玉容膏，給人抹下，不然怕是明日，他都得被曬得起皮了。

這會倒是沒再多說。

多耽誤一些時間，他就要在這多曬上一會。

只又替人了下額頭上的汗，便拿著茶盞先回去了。

不過等到謝清崖忙完，又洗漱一番之後，他卻說什麽都不肯讓徐端宜往他臉上東西。

彼時徐端宜也已經把要曬的書，都往外鋪好了。

謝清崖起初被拉著，往梳妝鏡前坐下，還不知道要做什麽，直到看到從梳妝臺上，拿起一個悉的小盒子。

謝清崖登時臉一變。

他一邊仰頭旁邊躲去，一邊一臉震驚地跟徐端宜說道：“你做什麽？”

“給你用這個下臉，不然明天得要起皮了。”徐端宜如實同人說道。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并沒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麽不對的，反而還十分憾道：“就是沒帶珍珠，不然還能用珍珠給你敷下臉。”

謝清崖自然是知道珍珠的。

他娘尤善此道。

從前他去他爹娘的屋子時，偶爾也會到他娘讓人把珍珠用花調開，然後往臉上敷。

頭回瞧見一張慘白的臉時，差點沒把他的魂魄給嚇出來。

次數多了。

他倒是也麻木了。

唯獨令他不理解的是，他那一向英明神武的爹，竟也會由著他娘霍霍，有時候看他們頂著兩張白臉站在他面前，謝清崖都不知道該無語多一些，還是震驚多一些了。

他娘當初還想霍霍他。

他自然是不肯的。

他自認為自己是最頂天立地的男人，怎麽能往自己的臉上塗這樣的東西？他又不是他爹，對他娘可以百依百順。

這種事都由著。

這要是傳出去，他謝小二爺還有臉面嗎？

都不知道要被人笑話多久。

他娘那會罵他不識貨，還說他躲得過今日，待日後娶了媳婦，也肯定是躲不過去的。

他當時不以為意。

只覺得就算娶了徐端宜，也絕對不可能被人如此拿。

他這必然是他說了算。

沒想到如今還真出現這樣的事了。

謝清崖自是不肯的，邊躲邊說：“徐端宜，我不要，我以前在烈日下都暴曬過，哪有這麽氣？”

“可這個對皮好。”徐端宜還在堅持。

謝清崖原本還想躲。

但餘看人一臉期待地看著他，謝清崖只覺得頭疼不已。

他萬萬沒想到，還真被他娘說著了。

更沒想到自己這麽沒出息，當初信誓旦旦說著自己當家做主，絕不可能被人拿。

如今被人用眼的眼神看著，就拒絕不了了。

最後僵持半晌。

謝清崖最終還是，在徐端宜的眼神下，敗下陣來。

他咬了咬牙，心裏唾棄自己實在沒用，上則咬牙切齒同人說道：“——就這一次。”

眼見徐端宜眉眼彎彎，笑著說好。

謝清崖雖然無奈，但最終還是好好坐了過去，只板僵，可見實在是有些不喜歡這玩意。

不過他心裏，倒是也漸漸明白過來，為什麽當初父親能這樣縱容母親了。

什麽都肯答應。

再強的男人，回到家，也都會為繞指。

不過珍珠這種東西，他說什麽，都是不會嘗試的！

永遠都不會！

好在徐端宜的玉容膏，并沒有很重的香脂味，只聞著有些淡淡的香，但只要不是離得很近，也就聞不太出。

只謝清崖頭回嘗試，實在是有些不大習慣，時不時就要說一句“夠了、”好了”的話。

總算塗完了。

他又往銅鏡裏，仔細瞧了一會，確保瞧不出什麽，這才松了口氣。

雖然這裏沒人。

但謝清崖還是很要臉的。

徐端宜也瞧見了他的作，這會便笑著同他說道：“瞧不出來的。”

謝清崖聽完，直接手把人撈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會渾上下都洗幹淨了，他自然想做，一早就想做的事了。

何況他還自覺了委屈，自然想好好從徐端宜的上，把玉容膏的事給討回來。

雙手牢牢掐著徐端宜的腰。

謝清崖把人面對面抱到自己懷裏，之後便朝人那邊傾靠了過去。

徐端宜被他這樣的作，弄得有些臉熱。

但從來不會拒絕謝清崖，也舍不得拒絕。

反手把手裏的玉容膏，放在後的梳妝臺上，徐端宜雙手虛掛在謝清崖的脖子上，任由他這麽朝靠過來。

眼見他離越來越近。

徐端宜想到前幾遭的親吻，下意識臉頰升溫，想閉上眼睛。

耳邊卻先聽到一道低啞的男聲：“睜著。”

徐端宜剛想閉上，聽到這話，下意識停下作，神卻頗為不解地看著謝清崖。

似乎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麽做。

謝清崖也沒解釋，只繼續朝傾湊近。

最後不過半指的距離。

兩人的呼吸，再次纏繞在了一起。

謝清崖就這麽看著徐端宜，一手往後放，以免抵著桌子不舒服。

他沒讓徐端宜閉眼，自己也睜著眼睛，一邊看著，一邊往修長白皙的脖子，先靠了過去。

他格外喜歡徐端宜的脖子。

也格外喜歡看難自時，那些不控的作。

他的呼吸才噴灑在徐端宜的脖子，就見像是承不住這樣的麻一般，想往後躲。

可後就是梳妝臺，能躲到哪裏去？

便想閉眼。

可謝清崖一邊親吻著的脖子，一邊卻始終擡著眼睛，看著的反應，見又想把眼睛閉上，便繼續與人出聲說道：“不許閉上，睜著看我。”

這對徐端宜而言，實在太超過了。

臉頰早已化作桃花。

渾上下，似乎都泛起了滾燙之意。

心跳咚咚不止。

最要命的，卻還是那雙不知道該如何安放的眼睛。

實在沒法這樣睜著看他。

這對而言，實在太難了……

可一向十分聽話的謝清崖，此時卻十分強勢。

他仍一邊看著，一邊親吻，只是親吻卻從的脖子到了的肩頸線。

徐端宜的肩頸是很好看的，流暢的線條，婀娜，只這樣的風，除了那兩個婢之外，也就只有謝清崖可窺探其中。

這比昨日實在要超過許多。

右肩的裳，已經空了。

能清晰地到謝清崖的呼吸，以及他拔的鼻梁和滾燙的，帶著呼吸，在上面輕輕挲過。

“謝清崖……”

徐端宜實在不住。

尤其著他的呼吸正在往下。

原本懸掛在他脖子的雙手，也不控地多用了幾分力道。

可這樣，卻只是把人往自己這邊，拉得更近了一些。

的眼圈都有些泛紅了。

偏偏謝清崖今日，完全沒有要收手的打算。

他的吻細細地砸在徐端宜的上，親一會，還要擡頭看一眼。

不僅不肯讓閉上眼睛，還要讓看著自己是如何親的。

徐端宜最後眼圈都紅了，卻還是聽話地沒有閉上。

謝清崖看得心極了。

親吻又往上走了。

比起先前的煽風點火，這會親吻的，倒是沒有故意折騰，只親了一下，便問：“怕不怕？”

他的聲音也早已經啞了。

徐端宜這會意識早就模糊了，但聽到這話，在謝清崖的注視下，還是搖了搖頭，最後還把臉往人肩上埋去。

就跟謝清崖平時一樣。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徐端宜把頭埋在謝清崖的肩上，聲音含糊地跟他說道。

謝清崖的手臂再次收。

他什麽都沒說，只咬著牙，就這樣把人抱了起來，往床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