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這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怎麼可能中毒呢？

“阿衍，你是不是弄錯了，我看了我孕檢報告單，我和孩子們都很健康，難道你讓人改變了我的數據？”

這一刻我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陷了什麼讓人致幻的空間。

我的手到我隆起的小腹，因為我是雙胎的緣故，我的肚子凸起了一點，看著很明顯，不再是以前平坦的小腹。

孩子們還在，我能真切覺到他們的存在。

“菀菀，我們先回去慢慢說。”

陸衍琛將我抱回房間，我乖乖在他懷里，想要思考我是在什麼時候中的毒，腦子就像是生銹的齒，轉得速度很慢。

好像想到了一點頭緒，去抓的時候又驟然消失。

陸衍琛將我放到床上，我抓著他的手道：“阿衍，你告訴我實吧，我究竟中的是什麼毒？”

他回握住我的手道：“是溯洄。”

“什麼？”

我有些不理解，這個詞語好陌生，聽上去并不像是一種毒的名字。

“你先放心，這種毒對胎兒沒有影響，對你的的影響比較大，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讓你忘。”

忘！

我摳了他的手，“所以我老是重復去做一些事，甚至忽略時間，都是因為這種毒？”

他點點頭，“是，先前我怕你多想，沒有告訴你，這些天我找了很多專家，目前市面上沒有解藥，如果是使用一些強制手段阻礙，你懷著孕也不能施展，只能任由你繼續下去。”

我的心一沉，囁嚅著問道：“阿衍，我會變什麼樣子？”

“這種毒一開始的癥狀就是嗜睡，那時候我們都忽略了，以為你是孕反現象，后來遇上妹妹的事，我們也只當你是傷心過度，直到你健忘現象越來越頻繁，我才意識到不對勁，帶你做了檢查。”

“國很多醫生都不了解這種毒，是秦默多方打聽，才知道國外有個工作室一直在研發這種毒，因為現在還在研發階段，也并不能算是毒，這種藥的研發的初衷本來是用于心理治療，幫助人們忘記一些太過痛苦的心理創傷，據劑量可以大致讓人的記憶清零到某一階段。”

“或許是3-5歲，或許是5-10歲，也或許是10-20，你中毒時間不長，損失的也只是最近的記憶，所以還無法確定會一直到什麼時候。”

“溯洄……”我輕聲道，“我想起來了，從前詹才知就讓我轉給小白一種藥，他說小白吃了就能忘記他，難道就是溯洄！”

陸衍琛點點頭，“妹妹現在不在，那瓶藥也無法取證，但我已經去聯系了書姨，看看們能不能想辦法拿到這種藥。”

“聯系上了嗎？”

他搖頭，“詹才知和們應該是分頭行，除了那枚簪子，沒有再留下任何東西，可能是想徹底藏起來。”

我聽完后又是一陣失落，也許詹才垣被他們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他們夫妻兩人應該是和詹才知分開了。

詹家的事告一段落，那我呢？

“阿衍，是誰給我下的毒？”

我覺我應該是知道的，但抓不到那頭緒，最近發生的事我正在一點點忘。

“是周隼。”

他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遲鈍了片刻才想起來，對了，我從前的心理醫生。

現在提到他，我僅僅只能有一個模糊的概念，想不出的模樣來。

不只是他，就像是黃嶼這些并不太悉的路人，我都在一點點忘。

這種藥不是讓你吃完馬上就忘記一切，而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像是有人慢慢取走了你的記憶。

等你反應過來時，卻發現自己早已經失去，找不回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衍琛的眼神逐漸凝重，“為了你。”

“我？”

我一頭霧水，“我跟他有仇嗎？”

“不，他喜歡你。”

我腦中約還記得上輩子有人陪著我治療的畫面，印象中他是一個很專業的心理醫生。

覺不太像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人，但陸衍琛不會騙我。

“他喜歡我，就讓我失憶？”我還是無法理解這個邏輯。

陸衍琛捧著我的臉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他真正的目的應該是想讓你忘了我。”

我猛地睜大了眼睛，“忘了你？阿衍，我怎麼可能忘了你。”

我張不安撲到了他的懷中，手臂還著他的腰際，將頭埋在了他的口。

分明他的心跳聲還是這麼強而有力，他的氣息也是如此悉，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他呢？

這個為了我可以付出命的男人。

可我卻覺得心深有著一個倒計時的沙，那里面流逝的除了時間，還有和他的一切回憶。

“別怕菀菀，即便你忘了我，只要我們還活著，只要我們還有心跳，只要我們沒分開，都能再相一次。”

他的指腹溫替我逝去眼角的淚水，“我會一遍遍告訴你，我們有多相。”

我認真凝著他的眉眼，想要將他永遠刻在我的心上。

像是許諾一般，我鄭重其事道：“阿衍，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一定會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