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當我弟弟的家教？”

司羨第一反應是這位爺在開玩笑。

姜舸煞有介事點頭：“不錯，如果你沒意見，我今天就可以開始上任。”

他樣子有點認真，司羨笑不大出來，不確定詢問：“你沒開玩笑？”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姜舸屈指輕敲了敲手機，“把我們三個人拉個群，順便把他電話給我。”

“可……”這位爺看起來就不像是個能為人師表的人，難道他想教司朔拳腳功夫？

剛張口，小胡敲門后著門框探進頭：“司大夫，有病人找你。”

司羨起同時點開家教群，群里對的招聘哀聲哉道，說教不了家那混世魔王，沒有時間讓猶豫，給司朔發了條消息，然后迅速拉群，把手機塞回口袋里，出門之前，轉鄭重其事：“他要是不聽話，你手輕點。”

姜舸想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隨便手，得以德服人，然而司羨扎高馬尾，快步出了門。

他揚了揚眉，點開微信，最上面第二排出現了個新群，群名還是三個人的微信名。

他看了眼時間，沒有直接在群里發消息，而是點開置頂的微信，提取了司羨發給他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響了兩聲接起。

“喂，哪位？”年清澈聲音傳來。

“我，姜舸，你的家教。”

姜舸幾乎是剛說完，對方迅速回了句：“不認識，再見。”

“嘟嘟嘟——”

姜舸神未變，再次撥打，這次那邊響了一聲就直接掛掉。

幾乎是同時，司羨剛拉的群因為司朔退出群聊而解散。

姜舸輕笑了聲，也不生氣，手機擱在桌面，他拿起筷子把剩下的飯菜湯吃完，重新用袋子把一次餐裝起來，將桌面收拾干凈才起走出辦公室。

大廳里沒看到司羨，他沒有多做停留，走到門口的垃圾桶，將袋子扔進去，打了個車離開。

下午一點五十分。

司朔手里拎著書出現在校門口。

“暗夜王者。”突然一聲低沉喚聲響起。

他腳步一僵，轉頭瞪向燈桿下站著的人，左右看看后，快步走過去，帶著火氣低聲：“你瞎囔什麼！”

姜舸懶懶抬眸：“微信名取來不就是讓人的。”

司朔一噎，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誰沒事人微信名，聽起來多難為。

他雙手抱臂，不再在稱呼上糾纏，沒好氣問：“你來這里做什麼？別告訴你是想再當回校友，故地重游吧？”

昨天這人來學校一趟，吧都了，走到哪里都能聽到他的名字，這人就是自帶流量，但可別連累姐姐。

“我是來找你，認識一下，我現在是你的家教老師，約個時間地點商量下學習計劃。”姜舸抬了抬眉，以示招呼。

“你當我家教？哈哈哈”司朔像是聽到了天大笑話般，樂不可支，“學渣教學渣，你以為負負能得正？”

他抹掉眼角笑出來的淚花，一秒冷臉：“拿我和姐姐開涮，讓開。”

姜舸看著他的背影，不急不慢開口：“司朔，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次。”

司朔停住：“賭什麼？”

“賭你期末能進一百名。”

司朔皺眉轉：“姜舸，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姜舸眸子挑起：“你不敢比？”

司朔切了聲：“賭注是什麼？不吸引人，我可不跟你賭。”激將法？他又不是沒腦子。

姜舸單手兜，看著他那張酷似司羨的臉，開口：“如果你在我的輔導下在期進年段仍沒有進前一百名，我送你奈克斯001版托車一輛。”

奈克斯001可是最最頂配的賽車！

司朔雙眼瞬間發，姜舸怎麼知道他喜歡賽車？

“如果你輸了……”

姜舸一開口就被司朔打斷：“我絕對不可能輸，姜舸，你就等著期末結束送我車吧。”他雙手叉腰，就差沒仰天大笑了。

“看來你是認可這個賭局，那就把文件簽了。”

姜舸遞來一份文件，司朔低頭，上面明晃晃寫著賭約兩個大字。

他了角：“你準備工作做得可真是足。”

姜舸微笑：“多謝夸獎，我只是怕有人到時候會不認賬而已。”

司朔冷笑一聲，搶過文件，沒看條約，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簽上自己的大名，蓋上筆帽，他把文件拍在姜舸前：“穩贏的賭局，不簽是傻子，先謝過姜二如此大方送我賽車。”一副看姜舸是人傻錢多的地主兒子神態。

姜舸挑眉：“別高興太早，賭約的前提是，你全力配合我的輔導。”

司朔這下沒那麼抵了，敷衍點頭：“行了，我知道了姜老師。”這年頭傻二缺不多，他不要把人給嚇跑了。

預備鈴響起。

司朔拔就朝校門跑去，邊跑邊回頭：“別反悔哦姜老師。”

姜舸點了點手機，司朔做了個yes長的手勢，然后轉消失在閘門后。

姜舸低頭，看著上面龍飛舞的簽名，似笑非笑地勾了勾。

還是這種沒出社會的單純傻大個好忽悠。

姜舸往回走，手機響起，他接起放在耳邊。

顧以安清越的聲音傳來：“剛才月白跟我說，你讓他中午擬了份條約，說來聽聽，哪位不長眼的得罪姜二，獲得了被整的機會？”

司機開著勞斯萊斯停在他面前，他拉開車門進去，松散往后靠，單手松了松領，把姿勢調整得更為舒適。

他慢條斯理糾正：“不是整，是拯救。”

顧以安不可思議：“拯救？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姜舸了額前劉海，聞言眸頓了頓：“看來我的確不務正業太久了，讓你們都產生錯覺了。”

顧以安輕咳了聲：“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那什麼，沒事我就先掛了。”

上次姜二不務正業時，就讓娛樂圈幾大公司陷，整個圈都重新洗牌。

可不敢再來一次。

“等等。”

顧以安心頭一跳：“姜哥還有何指示？”

姜舸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五中校牌，含笑出口：“我記得你當年為了追校花整理了一套生筆記，現在還在吧？”

顧以安愣住，他不提自己都忘記高中還有這麼一段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