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框里大大的紅嘆號象征著什麼。

孟津稚看著敞開的窗戶，聽著樓下人的喋喋不休，有種將它關上的沖。

停頓半秒，還是沒上前，下了自己的緒。

管家給端來午餐。

姜家的伙食很盛，是典型的兩菜一湯，煲的還是鴿子湯。

孟津稚和管家道謝，之后人退出房間。

管家轉正準備下樓，撞上迎面而來的姜徊。

姜徊側目看他，道：“去哪？”

管家：“去廚房看一看菜肴做好了沒，馬上就要開飯了，爺。”

姜徊不置可否。

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扶手，他目越過管家，看向走廊深。

“我看姜鳴房間旁邊的客房窗戶是開著的。”

管家說：“那是孟小姐的房間，之前一直在會客廳休息，現在寧先生他們來了，孟小姐就不合適再下去了。”

姜徊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寧愿細高跟的聲音踢踏傳來。

姜徊側頭看向跟隨上來的寧愿，問：“怎麼上來了？”

寧愿說：“看你久久不下來，我就上來看看，怎麼，不歡迎？”

姜徊眼眸淡淡看著，說：“沒有。”

寧愿勾，“那就好，其實還有一件事，我聽說今天孟老師來家里上課了，想去拜訪一下。”

的聲音隔著門板也能聽見。

“你也真是的，人在家你都不提醒我。”小兒的態和抱怨只給最親近的人，“我剛剛在花園里說的那些話被人聽到，我多尷尬。”

姜徊：“你也是正常給建議。”

寧愿搖頭，“那還是不一樣的，背后說人不好，我還是當面給道個歉。”

姜徊沒說阻攔，也沒說拒絕。

于是，寧愿抬腳幾步沖到孟津稚的房間前，抬手輕輕敲了門。

管家擔心出事，也跟著過來。

孟津稚坐在屋，靜靜看著不斷被敲響的房門，抬手了掌心，輕聲說了一句請進。

寧愿走進房間，上下掃視過客房，目定格于孟津稚面上。

姿態落落大方，語氣誠懇：“孟小姐不好意思，因為我上次不舒服，所以姜徊帶著他弟弟和我先走了，你應該不介意吧——”

“對了，還有剛剛在樓下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見，但我不是故意的，所以這次再向你道一次歉，不是我懷疑你的教學水平，只是我覺得你太辛苦了，一個人教七門課吃不消。”

說是道歉，實則是茶里茶氣的火上澆油。

孟津稚抬眼瞥向一側的姜徊。

姜徊沒有做聲，似乎是認同了寧愿說的話。

一側管家臉有些尷尬，半輩子的老人大概沒有想過這世上有這麼難解圍的局。

孟津稚不卑不地說：“姜家的意思我了解了，如果需要聘請其他老師，我沒意見，但勞煩我的工資按時給我。”

來做老師，是因為手上急用錢。

又不是欠了姜家的。

姜徊神冷了冷。

孟津稚側頭向一側的管家，像是想起什麼，又說：“如果還要解聘的話，麻煩按照辭職的流程來，張管家可以嗎？”

“孟老師，你怎麼能以辭職威脅姜家？”寧愿不贊同地說：“你要是覺得你能勝任七門課，我們也沒意見，只是擔心你的教學質量而已，何必如此大呼小。”

每一都在說孟津稚斤斤計較。

孟津稚厭倦寧愿這種綿里藏刀的行為，心不好，也不慣著，“寧小姐，目前為止，我什麼都沒說吧？你在這里滔滔不絕，真的很讓人厭煩。”

寧愿臉青了紅，紅了白，最后變得極差，但沒再開口，只能看見被氣得肩頭發抖。

房間氛圍沉默。

溫度一點點降到冰點。

姜徊淡淡出聲：“你也沒必要上綱上線，一個星期六天，四十八個小時連續不停的講課，被人懷疑理所應當。”

孟津稚剛才是厭倦，這會是真的有點緒上來了，“您的意思是，我被懷疑是活該，所以應該在這里接人的指桑罵槐？”

姜徊目垂落，冰冷的神讓人覺得心涼。

“別讓緒控你的理智。”

——這是在涵一點就炸，沒有一點道德素養。

孟津稚口劇烈起伏幾秒，生生給氣笑了，“姜徊，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吧？”

因為過度憤怒，都忘了掩飾兩人的關系。

姜徊平靜說：“如果你覺得人是質疑，就拿出事實證明自己。”

孟津稚直言：“誰質疑，誰舉證，我為什麼要因為一句空口白話進行自證？”

這里的硝煙蔓延到樓下。

姜母都被驚了，聞訊趕來。

“這是怎麼了？”

孟津稚看著跟在姜母后的寧泰和姜鳴，下脾氣，眼睛垂落，什麼話都沒說。

管家是聽完全程的人，簡單解釋了兩句。

姜鳴當即不干了，抬手就推了寧愿一把，“我的家教需要你指手畫腳嗎？你怎麼到哪都有你。”

寧愿一把被推倒，踉踉蹌蹌好幾步，徑直撞上姜徊。

當即，的眼眶就紅了。

姜徊冷聲警告：“姜鳴。”

姜鳴梗著脖子，“我說錯了嗎！”

姜徊側目瞥過一眼孟津稚，語氣冰冷：“這就是孟老師教出來的學生？”

寧愿假惺惺的：“姜徊，不怪孟老師，姜鳴一直針對我，只是來了，姜鳴針對我針對得更厲害了而已。”

一團鬧劇。

姜母一聽這話，神沉了沉，朝著管家使了個眼，隨即又厲聲說：“姜鳴，這里不是你的家，也不是你能囂張跋扈的地方，如果你再對小愿犯沖，我就把你送回去！”

孟津稚心下一沉，暗糟糕，“姜太太，小鳴只是一時氣急……”他沒有壞心思的。

話還沒說完，姜鳴臉紅得不行，整個人像是被惹的獅子。

“走就走，你當我稀罕在這！”

他側頭掃視過周圍人群，大步進房間，“你們難道就沒有看見這個人在針對孟老師嗎？還說自己公正，這會怎麼就只偏袒這個人了。”

字字句句，都是嘲弄。

在場除了孟津稚，基本都被罵進去的。

姜太太的臉尤其不好，狠狠剜了孟津稚一眼。

青年的手勁非常大。

得一圈細白皮都泛了紅。

他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拽著孟津稚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