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孟津稚起來，做了兩個三明治。

云菲昨天喝得太多，還在睡，孟津稚去推的時候，人是昏昏睡的，怎麼樣也起不來。

孟津稚看了一眼時間，距離面試還有一個小時。

孟津稚面試的是一家書，他們不需要有經驗，且標的薪資很高。

孟津稚那個時候也是隨手一投。

夜里就收到了隔天早上面試的消息。

眼見著云菲不醒，只能先自己去吃了早餐。

吃完三明治，孟津稚在桌面留了一張紙條，彎下腰，把鞋換好就出門了。

走到大門口，上車去目標公司。

孟津稚順道翻了翻自己的簡歷，和該公司的背景資料，是一個相當普通的中小型企業，只是他們工作的這個賽道近兩年是時代的風口電商，所以才能在這個經濟下行的社會，一直存活。

深深吐出一口氣，在心底默默打起了自我介紹的草稿。

等下了車，孟津稚差不多能說出一個相對完整的自我介紹了。

抬頭看了看高樓巍峨的公司，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公司在十七樓。

孟津稚和人事聯系完，從樓下拿了一張電梯卡，刷卡進了電梯。

隨后，低著頭搗鼓了一下手機。

毫無例外。

姜徊的對話框仍舊是大大的紅嘆號。

年人的世界，一周沒聯系，就是默認分手。

姜徊這個態度，估計是要和斷了。

孟津稚抿了一下，下心頭的緒，看著電梯到了要去的那層樓，下意識了頭發，抬出電梯。

高跟鞋踩在地面，噠噠作響。

停在一間玻璃門前，給HR發消息。

HR是個男人，他很快就從里面的工位出來，看了一眼消息，再抬頭看了看孟津稚，確定般說：“孟小姐？”

孟津稚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但是也沒多想，點頭：“是我。”

HR：“請進吧。”

孟津稚兩步上前，正要進去。

迎面撞上一行人。

目定格在為首的人上。

見過他，是姜徊前幾次上門的助理。

助理見到，也停下了步伐，側目掃過，問：“你怎麼在這？”

一側大腹便便的老總當即問：“應特助，這位是？”

應特助臉閃爍了幾秒，想到了什麼，淡淡說：“人。”

孟津稚猜，姜徊大概還沒和人說自己和他鬧掰的事，但眼前的勢顯然是有利于自己面試的。

于是，落落大方地笑道：“應特助，好久不見。”

應特助微微一笑：“是，不過我現在還有公務在，下次再聊。”

他的態度很微妙，保持距離里，又帶著一點恭敬的意思。

老總若有所思，他朝HR使了個眼神。

HR趁機邀請孟津稚去辦公室坐一會。

孟津稚轉頭對著應特助說：“那你忙，我也還有事。”

應特助：“好的。”

他側頭看向老總，老總急忙跟上他的步伐。

話語隨著風聲闖耳朵里。

似乎是關于榮登項目的。

孟津稚眼睫微微垂落，坐在會議室里，HR端來咖啡和小蛋糕，他看的目也沒有那麼輕佻，帶著一尊敬的意思，而這一切全部歸功于姜徊的影響。

HR客氣道：“由于你應聘的是總裁的書，所以面試必須由我們老總來，你看可以接嗎？”

孟津稚：“可以，麻煩。”

客套話說完，HR轉而開始打聽孟津稚和應特助什麼關系。

孟津稚知道怎麼說最有利，事發之后也能最快撇清關系，禮貌說：“我和應特助只見過幾面，所以你要說什麼關系，我們其實什麼關系也沒有。”

HR眼神變了變。

剛剛應特助的反應他們都看在眼里，絕不可能是沒有關系。

只有可能是，不好說。

他臉上堆起假笑，“我們明白，那你先坐一會，等老板回來就可以面試了。”

孟津稚款款點頭，含笑著坐在那。

HR離開會議室，去給老總打電話。

老總下了死命令，讓HR無論想什麼辦法，也要把人留下來。

HR苦哈哈的同意，只是轉頭看向玻璃窗里往這邊看的孟津稚的時候，他又出一個笑來。

孟津稚靜靜看著他，過了幾秒，收回目，又嘗試給姜徊發了個消息。

這次發的不是微信，是短信。

短信看不見有沒有被拉黑，但大概率，即使拉黑了，應該也能看見。

其實，多多的。

是不甘心這麼和姜徊斷了的。

孟津稚手指收。

后門被推開。

側頭看過去，在看清楚來人之后，裊裊婷婷站起來，角恰到好出一個笑來，隨后上前兩步，不卑不道：“秦總。”

秦總了額頭上的滿頭大汗，坐到桌子的對面，直截了當地問：“孟小姐工資想要多？”

孟津稚饒是有心理準備，也難免錯愕，“秦總——”

“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秦總說，“孟小姐開個價，等明天過來辦理職，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他剛剛把應特助送到樓下的時候，特意再次問了榮登項目。

本來，應特助的態度很含糊。

但在見到孟津稚之后，他讓他們一份策劃方案出來，這態度的前后轉變，是個人都看得明白。

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上來，直接把人留下來。

秦總眼見著孟津稚不肯說話，抬手對外招了招。

HR進來，又很快退出去。

他再進來，拿了一份文件。

秦總推到孟津稚面前，語氣討好：“孟小姐，你看看里面的工作容和工資條款，滿意的話，就簽了。”

孟津稚翻開里面的文件，看清楚容的時候，的臉猛然變了。

過了幾分鐘，站直。

語氣邦邦的：“秦總，這份工作，我可能不能勝任。”

秦總急了，“為什麼啊？”

孟津稚沒說話，轉頭往外走。

秦總想攔，口袋里的電話恰好響起，他看了看備注，又看了看出去的孟津稚，一邊把文件拉過來看，一邊接通電話。

看清文件上的容的瞬間，他的臉綠了。

神他媽的婦。

電話那頭的聲音，又讓他的臉又綠轉，后知后覺出現一抹害怕。

“剛剛那位孟小姐過來應聘什麼項目？”

秦總冷汗直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