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絕第 64 章

燈影搖曳。

鐘意沒有力氣的手指,顧清淮每一道傷口。

腱撕裂下過鋼釘的肩側,到他留下彈片的腰腹,再到炸留下傷痕的肩背、手臂。

開始分不清疼痛的來源。

那雙淺瞳孔盈滿水汽,視野模糊,餘是他青筋暴起的脖頸,結線條格外淩厲。

顧清淮在肩頸低低的息,肆無忌憚的啃噬,不再克制的佔有,融化所有的意識。

像是下一秒就要咬住嚨。

覺得自己好像要死在他懷裏。

總是在他警服筆的時候,想起他兇親自己時滾結。

卻又在不能更親的現在,被他擁在懷裏,想起他眼睛系上黑布條、手臂平直舉槍擊的模樣。

一時之間,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他。

直到夜深,萬籟俱寂,就連害的力氣都失去。

顧清淮撥開的捲曲長髮,吻的眉眼,吻鼻心的小痣,手指捧起的臉頰,對待寶一般,那麼溫

臉頰的餘溫散不去,他冷淡的嗓音不再清越,近乎耳語:“去洗個澡?”

影昏黃,暈染在鐘意眉眼。

上一層薄汗,意識尚不清醒,輕不可聞地“嗯”了聲,聲音是啞的。

顧清淮隨手套了件服去給浴缸放水,運松垮套在上,腰腹理分明。

他肩膀很寬,腰又窄,是標準倒三角,沒有過分僨張,依舊清瘦,那線條冷淡很好看。

在他回來俯抱自己的時候,條件反摟住他的脖頸。

直到浴室冷白燈兜頭而下,眼前一切沒有任何遮擋,鐘意驀地反應過來什麼。

顧清淮上沒穿服,冷白,手臂骨骼那麼堅溫沒有障礙滲甚至有種被燙到的錯覺。

太快了……怎麼可以讓他抱自己來洗澡……在自己衫褪盡的時刻。

“別擋了,我不看。”

臉紅心跳,只敢用餘悄悄看他一眼。

這個角度,顧清淮下頜白皙,如霜如雪的冷淡,鼻樑真的好高。

還沒有說出一個字,人已經被他彎腰放進浴缸。

溫熱的水流浸過皮,難以言喻的熨帖,舒服得想歎氣。

可是,顧清淮還在,鐘意抱著膝蓋把自己一團:“……你先出去。”

臉頰緋紅肩頸雪白,曖昧痕跡遍佈全,在燈下淺瞳孔波流轉,得驚心魄。

顧清淮坐在浴缸旁邊,手撐在兩側,側過

“還有哪兒我沒看過沒親過,”他頂著一張冷淡的漂亮臉蛋,說的卻全是混賬話,“你指給我看。”

那目直白也坦,壞得毫不遮掩,從眉眼鼻寸寸下落,仿佛帶著熱度,落在哪里,哪里就被灼燒。

一瞬間全部上

湧,鐘意得想要沉浴缸,控制在他的目裏發燙,咬住什麼都說不出來。

顧清淮手指的臉頰,很親昵,也很溫,輕聲跟確認:“有沒有疼?”

全然不同於自己所想像的腥、殘忍、痛到弓起子。

許是因為他還是對,不沒有疼,甚至還有些難以言說的、令人不敢細想的覺。

顧清淮目安靜垂在臉上,看躲閃的眼神、輕的睫,和不自覺咬住下的齒尖,心下了然。

他低低笑了聲:“我都沒怎麼敢用力。”

鐘意臉頰仿佛被火燒,不可置信看向他,目又是害、又是懊惱。

顧清淮是怎樣雲淡風輕把這種話說出口的?

一秒都堅持不下去,眉心蹙起,起水潑他:“你快點出去呀混蛋……”

顧清淮笑得不行,鐘意愈發懊惱。

怎麼就得快要死掉,也累得想要昏睡……

而他神清氣爽,有強烈的男荷爾蒙,也有歲月無法磨滅的年氣。

任何時候,都讓

“好了我,”顧清淮音清爽,“我給你拿服。”

鐘意點頭,眉眼莫名乖順,好可又好可憐。

顧清淮在腦袋上了一把,起出了浴室。

習慣穿顧清淮的服當睡,他一米八八的個子,服能蓋到的大

磨磨蹭蹭,就是沒有辦法推門出去,直到他以為有什麼事,在門口敲門三下。

門打開,公主抱,從浴室到床邊,腳不沾地。

他在邊,漫不經心落下的目都讓臉熱。

“關燈?”

“好……”

一片黑暗,月如薄紗,輕輕漂浮。

鐘意慢吞吞往顧清淮邊湊了湊,鼻音濃重地說了句:“抱。”

顧清淮側過:“你要枕著我的手臂嗎?”

鐘意困得不行,淺瞳孔漾起水,聲音含混在嗓子眼兒:“要。”

顧清淮的臉,無可奈何的聲線裏只剩縱容:“又讓我走,又要我抱,可真難伺候。”

鐘意清淩淩的眼睛眨了眨,並不能看清,卻恃寵而驕、用威脅的語氣問:“那你抱不抱?”

“抱,”顧清淮輕輕笑了聲,手臂墊在的腦袋下方,另一只手把人攬進懷裏,“以後每天都抱。”

-

翌日清早,帶著薄荷味道的吻代替鬧鐘,醒鐘意。

本來淺眠,一點聲音就能醒,可昨天晚上鬧到半夜,困意上來、上又乏,睡得昏昏沉沉。

顧清淮隔著棉被抱:“鐘意。”

鐘意濃卷翹的睫,睜不開眼睛,只是本能一般靠近他。

顧清淮低頭親親的臉:“貓貓。”

意識慢慢蘇

() 醒,他的聲音好好聽,近在咫尺,可還是不想起床。

顧清淮捧起的臉,微涼的下來,鐘意聽見他著語氣說了兩個字:“寶貝。”

顧清淮:“請假?”

這方面鐘意向來很有原則,可憐兮兮打了個呵欠,淺瞳孔漉漉的:“缺了我那一環,整個工作計畫就掉了。”

顧清淮:“那就起床?”

鐘意眼睛眨了眨,不說話,只抿笑著,張開手臂。

顧清淮揚眉,頗為無辜地問了句:“什麼意思?”

鐘意一本正經繃著臉,沒睡醒的鼻音的:“起不來,不想走,要你抱。”

顧清淮勾著角彎下腰,在摟住他脖頸的時候把人托起來,鐘意長自然纏到他的腰上。

洗漱,顧清淮從後抱過來,周都是好聞的薄荷香。

鐘意洗臉的時候戴著發帶,腦袋上有圓圓的小熊耳朵,清麗的臉頰沒有任何遮擋。

所謂天生麗質,野生眉和臉頰的細小絨看起來還是好小,跟高中的時候比起來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塗護品的時候,顧清淮低頭,溫熱呼吸落在的頸側,的指尖麻一瞬。

肩頸的長髮被他起,他吻的肩頸,手指勾著那領口往下,薄下來,細細啃噬。

鐘意懷裏好像有只兔子在跳,無法呼吸,手撐在洗手池上,差點站不穩。

瞥見鏡子裏一對人影,上是他的T恤,材質不算,起起伏伏,是他修長手指作……

電流蔓延至全覺和視覺刺激讓說話聲音不穩、含糊在嗓子眼兒:“……就知道耍流氓。”

顧清淮笑,把翻過來,面朝自己,含笑的眼睛特別亮:“我怎麼流氓你了,說來聽聽。”

鐘意,憋半天也只憋出一句:“討厭你。”

顧清淮俯平視,瞳孔清澈的眼睛,弧線漂亮的

上一秒還在耍流氓,這一秒又是清俊無雙,垂著長長的睫

捉弄人時,上的年人那麼人,那麼讓人心的心臟砰砰直跳,快要瘋掉。

顧清淮薄輕啟:“你說謊。”

鐘意臉頰紅蘋果,底氣不足,迎著那道清澈如水的視線看回去:“我哪有。”

顧清淮的臉,指尖親昵,他揚眉一笑,眉眼粲然:“明明在床上那會,還很喜歡我。”

鐘意瞪圓眼睛,被欺負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顧清淮把吃得死死的,這樣的他很壞,可又對有著致命吸引力。

直到白天坐在紀錄片中心的辦公室,的腦袋裏還全是他。

耍流氓的顧清淮,冷淡肅穆的顧清淮。

穿警服的顧清淮,青筋暴起、

() 忍、在耳邊息的顧清淮……

於是,一會兒心尖泛甜,一會兒又得把臉埋進手臂……

電腦螢幕上,一眾荷槍實彈的特警,頭戴鋼盔腳蹬作戰靴。

當目掃過某個人,手中鼠點擊暫停,臉莫名就熱起來。

降溫的秋末冬初,的長髮綁低低的丸子頭,碎發慵懶,穿灰高領和同系闊

個高長,肩平直而微寬,是天生的架子。

這樣看著,還是那個冷冷清清從不和人走近的紀錄片導演。

如果沒有用手扇風,可憐兮兮試圖人工降溫的話。

“這也是他們隊裏的?警草啊!”同事恰巧路過,湊近的電腦螢幕看了眼,“果然帥哥都上國家了啊。”

鐘意看向電腦螢幕裏的人。

畫面裏,顧清淮正匍匐在炸彈面前,防護面罩只出一雙眼睛,劍眉眼,顯出令人膽寒的肅殺氣。

帥是真的帥,警服筆的時候沒人比他更正經更,耍流氓的時候也是真的流氓,那眉眼間的風流氣簡直了。

昨天夜裏某些畫面又開始不控制侵佔腦海,鐘意不敢再看,隨口說了句:“他也就一般般吧。”

“這還一般?警服一穿妥妥系天花板啊!我都能想像到時候紀錄片播出,這位警火!”

同事點擊鼠,嘖嘖稱讚:“想像不出這種系談是什麼樣子……”

鐘意手背蹭過的臉頰,他線球!

轉移話題,眼眸清亮:“你換香水了嗎?好好聞。”

同事得意:“是吧。”

鐘意彎著眼睛:“發鏈接給我。”

同事訝異:“可是你從來不用香水的,怎麼,有況?”

鐘意笑笑:“就是很喜歡這個味道。”

同事的鏈接發過來時,顧清淮的短信也到了:【車在樓下。】

這才看了眼時間,原來已經下班好久,趕忙收拾東西下樓。

看到那輛黑越野車,不由加快步伐,角不自覺上揚。

車門剛剛拉開,香香的熱熱的味道撲面而來,顧清淮把手裏的紙袋遞給

“糖炒栗子!”

鐘意眼睛一瞬間亮起,當打開紙袋,瞳孔亮得像貓貓見到小魚幹:“都剝好了啊。”

顧清淮隨口說了句:“等你太難熬。”

怎麼任何話,從他漂亮的裏說出來,都這麼聽,這麼像話。

顧清淮側過來給系安全帶,當那張俊臉近在咫尺,得不行,捧起他的臉重重親了一口。

顧清淮發車子,冷白手指搭在方向盤,角彎起漂亮的弧度:“一袋栗子,換鐘導一個吻,賺了。”

栗子香甜,甜甜的味道一路蔓延至心臟。

好幸福,幸福得像小學時爸爸媽媽來接自己、牽著的手回家。

剛畢業的前三年,

一個人留在讀大學的城市,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他。

偶爾天氣不好、節日又或者是加班的深夜,看到同事的男朋友又或者家裏人來接們,真的好羨慕,也好想他。

可現在,一點都不羨慕了。

-

睡前,鐘意洗完澡找不到吹風機。

推開浴室的門,便見顧清淮正坐在沙發上拆東西。

職業習慣使然,他除了拆彈,任何東西只要好奇,一定要拆開、再裝回去。

那雙手手指細細長長,關節沒有突出,玉石雕刻的修竹一般,指甲修剪圓潤、出淡淡的

鐘意問:“吹風機你放哪兒了呀?”

顧清淮把手裏的熱像攝像機裝好,從櫃子裏找出吹風機,卻沒有給的意思。

鐘意心領神會,笑著在他旁邊的地毯上坐下來,人就在他兩條賞心悅目的長之間。

顧清淮穿深藍帽衫、白不過膝蓋的運,這個把冷白皮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鐘意仰起臉,只覺得這個人怎麼看怎麼喜歡,手指輕佻勾了勾他的下:“你這個Tony未免也太帥了。”

顧清淮那雙拆彈的手,拿起的吹風機,低頭看:“就憑咱倆睡一張床的,我怎麼也得是Honey。”

那清越的嗓音說英文很蘇,只不過他剛說完、就好像被自己麻到,把的臉掰過去:“別影響我工作。”

耳朵一片紅。

鐘意背對他,笑得眼睛彎彎。

這傢伙耍流氓的時候沒害,說甜言語的時候害了,怎麼這麼可

他的手指輕拂起的長髮,作輕得像照顧小孩子,讓覺得自己被人深、被人放在心尖,從單打獨鬥的大人變回被人照顧、被人寵著的小孩子。

順手撈起顧清淮的筆記本,打開同事告訴的香水網,像發現新大陸。

完全沒有挑選香水的經驗,總覺得看產品文案已經能聞到清甜的香氣了。

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在乎在外人眼裏自己是怎樣的。

卻想在顧清淮面前,是漂漂亮亮的、是香香的、是會讓人沉迷的。

“顧清淮,你喜歡檸檬柑橘還是牛桃?”

鐘意選不出來,心想,還是問他的意見好了,畢竟他們朝夕相對,甚至還睡在一起。

長髮變得蓬鬆,顧清淮把吹風機收好放到一邊,往電腦螢幕上看了眼:“什麼?”

鐘意背對他,脖頸纖細白得毫無防備:“我在挑香水,今天發現同事上那個味道好好聞。”

顧清淮在後坐下,便在他兩條長中間,被他整個人從後面抱在懷裏。

他下靠在的肩膀上,手臂環在腰上,青筋明顯線條清秀俐落,佔有十足的姿勢。

“你已經夠好聞了。”

顧清淮人懶懶的,說話時熱氣噴灑在耳邊和脖頸,那地兒本就敏

鐘意被他弄的有些

總覺得顧清淮上有種很特別的味道,不是沐浴也不是洗,一聞到就有親他抱他的衝

簡言之,就是非常上頭。

“這就是洗和沐浴的味道,”鐘意起自己的衛嗅了嗅,“你喜歡這個味道?”

不在乎任何人,只在意他。

顧清淮在耳邊,“嗯”了一聲。

鐘意覺得他有些敷衍,側過臉看著他,幽幽怨怨道:“你好敷衍啊顧警!”

剛洗過澡,素面朝天也明眸皓齒,上仿佛還帶著浴室的水汽,沐浴的香氣漉漉的,頸側沒有綁上去的碎發垂著。

他寬寬大大的衛拿來當做睡,材質綿,整個人沒有任何棱角得不像話。

顧清淮在耳邊輕輕的笑,那嗓音本來就好聽,溫聲細語的時候簡直能蠱人心:“你什麼香水都不用,對我來說,就已經是……”

相撞,他的眼睫低垂,羽一般在眼睛下方投下影,視線寸寸下落,落在

心臟被他瞧得發,顧清淮漂亮清絕的眉眼在眼前放大,角還有溫笑意。

後面的字沒有來得及說,因為他已經掰過的臉,低頭含住,同接吻。

他的睫真的好長,掃到的眼皮,意從一路到心尖。

鐘意不自抱住他的脖頸,額頭相抵呼吸不穩,著氣問:“是什麼?”

他又側頭靠近,修長白皙的手指的頭髮,呼吸灼熱氣息糾纏難分彼此。

快要缺氧的瞬間,顧清淮捧著的臉,用接過吻的低啞聲音、輕輕說道:“就已經是春.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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