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挽著他的手臂，“有你在，凍不到我。”

他上暖呼呼的，像個大暖爐。

靠著他就行了。

“小姨父，我們散會步吧。”

今天好多在街邊走，兩兩依偎著。

薑也之前在國外，每次聖誕節都看見街上對對的。

和邊的秦漠說，“這群傻子，大冷天的在外邊閑逛，真是吃飽了撐的。”

那會秦漠斜了一眼，說是嫉妒。

找不到男人過聖誕，就這樣說別人。

他說，“在一個隆重的節日，牽著的手逛街，多幸福啊。”

薑也那會嗤之以鼻，翻了個白眼。

直到現在，才理解，秦漠的話是對的。

周邊的牽著彼此的手，說著話。

臉上洋溢著真實的笑， 怎麽不算幸福呢。

和陸時驍，和周圍人一樣。

隻是一對相的人，挽著彼此的手走在街上。

時不時說上一兩句。

“小姨父。”

“嗯。”

“有點累。”

陸時驍聞言，側目，垂眸。

和對視了幾秒，隨後道，“我背你。”

他剛剛第一反應是薑也想上車。

但很快在眼裏看到了撒。

顯然，並不想回去。

薑也看著已經蹲下的人，也不客氣，直接跳了上去。

雙手圈著他，腦袋枕著他的肩。

然後把圍巾分他一半，纏好，“好啦。”

陸時驍起，背著緩緩往前走。

“我重嗎？”，薑也問。

“不重。”

“騙人。”

“重。”

“陸時驍！不準說孩子重！”

“好，不重。”

“你是在騙我嗎？”

陸時驍，“……”

薑也多認識到自己是在無理取鬧， 主換了話題。

說著說著，低頭。

食指落在他後頸，“這咋啦？”

一道不小的疤痕，看著像是新傷。

“演習時不小心蹭到樹枝。”

“……哦”

陸時驍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出一隻手按住快要到口的手。

聲音沉了沉，“別鬧。”

薑也繼續往下，眉眼間都是俏。

“我找個東西。”

陸時驍高領的領口被撐大，薑也不管，繼續往下。

果然到一塊凸起，問道，“這就是進去的獵人勳章留下的疤？”

“嗯。 ”

陸時驍見的確沒做什麽，隻是在那塊疤，索鬆了手，繼續往前走。

薑也收回手，問道，“小姨父，你後悔過嗎？”

陸時驍沒聽懂，“什麽？”

“放棄鋼琴，從軍。”

也不知道突然好奇這個問題，問出口之後是好一會的沉默。

咬了咬，“如果不想回答的話，也可以不說。”

好一會，陸時驍搖頭。

“沒有嗎？”

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鋼琴，不是我的夢想。”

陸時驍說道，“隻是一個好而已。”

薑也呼出一口氣，“那還是不夠，說放棄就放棄。”

陸時驍倒是沒反駁， 一定程度上，他讚薑也這個說法。

“萬一哪天，我是說萬一啊。”

薑也問得有些小心翼翼，“萬一有人著你和我分開，你怎麽辦？”

陸時驍突然停下腳步，偏著腦袋看。

四目相對，他深邃的眉眼更加深刻。

“怎麽了？”

薑也嘀咕道，“就……就好奇。”

其實，是突然沒了安全。

陸時驍聽父母的話，從小到大都很順從。

哪怕是喜歡的鋼琴，說放棄就放棄。

要是哪天，兩人的事被發現，他爸媽著他和分手。

他是不是也……

“不會。”

陸時驍拍了拍的，示意下來。

他轉，和薑也對視著。

雙手落在肩上，微微俯，目和保持在同一水平線。

“隻要你不放棄，就行。”

他不知道薑也怎麽又不安起來，也許還是年齡擺在那。

一個輕卻帶著珍視的吻落在眉心。

陸時驍了的腦袋，“別想那麽多，遇到事，我來理。 ”

放心給他，他決定和薑也在一起時，就做好了準備。

“回去吧。”

薑也點頭，見他要蹲下，抬手攔住他。

“我想走走。”

陸時驍嗯了一聲，把剛剛弄的圍巾戴好。

才牽著的手往回走。

雪不小，這會路麵積了一層雪。

踩雪聲悶悶的，有點好聽。

薑也不經意間抬頭，看著陸時驍頭上那層薄薄的雪。

輕聲道，“你頭發白了。”

陸時驍瞥了一眼，“你的也白了。”

薑也抿，勾起一弧度。

“霜雪落滿頭，我們……也算是白首。”

陸時驍牽著的手了，懂了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嗯了一聲，到了他掌心的寬厚和熾熱。

走了一小段路，玩心起來。

突然出一隻腳擋在他跟前。

陸時驍一時沒注意，往前趔趄了一下。

薑也笑出聲，調侃道，“小姨父，怎麽不看路？”

眼神裏隻剩狡黠。

陸時驍抬手，刮了刮凍紅的鼻尖。

走了沒幾分鍾，薑也剛準備故技重施。

陸時驍提前察覺到的不安分，微微蹙眉。

語氣帶著一嗬斥，“看路。”

薑也拉著他的手，故意把全的力氣都在他手臂上。

嘟囔道，看不清。”

不遠，一對追逐著，笑得開心。

“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麽嗎？”

陸時驍拉著避開一個小坑，問道，“什麽？”

“你。”

簡短的一個字，陸時驍卻懂了。

“嗯，知道了。”

他隻說這個，薑也卻覺得很安心。

“小姨父，我想吃糖葫蘆。”

陸時驍聞言，順著的視線看去。

嗯了一聲，五分鍾之後，一串被撕掉了外的糖葫蘆遞到了掌心。

薑也張，咬了一口。

外邊那層糖和裏邊的酸山楂混合在一起，酸酸甜甜。

兩人慢吞吞走著，薑也吃得認真。

偶爾頭發沾到頭發，邊就出一隻手小心的撥開。

“好吃嗎？”，陸時驍問。

“有點酸。”

薑也突然舉起糖葫蘆，小小的子還著兩顆。

“你要嚐嚐嗎？”

意料之外的，陸時驍點頭。

拿著糖葫蘆往他那邊送。

隻是，他突然抬手，著下，著抬頭。

隨後溫熱的吻落下來，齒被撬開。

這次的吻， 激烈而綿長。

裏的酸沒了，隻剩糖的芬芳和香甜。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