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甜甜噠番外08
蘇長樂剛生完孩子,臉上全是冷汗,本來就沒什麼力氣虛弱至極,聽見接生嬤嬤們此起彼落的驚呼聲,心中登時升起一不祥的預。
抓著沈星闌的手,焦急問道:「發生何事?可是孩子怎麼了?」
沈星闌見被折騰得臉發白,還要為了孩子擔心怕,臉亦不怎麼好看。
低頭親了親.的額頭,沉聲安:「沒事,朕不會讓你出事的。」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溫。
蘇長樂面蒼白,微微點頭。
沈星闌將人安好,溫的眉眼才凌厲起來,冷冷地掃向接生嬤嬤:「發生何事,你們都是宮裡經驗富的老嬤嬤了,何故在朕與皇后面前大呼小?」
只見接生嬤嬤將孩子抱在懷中,來到兩人面前時,臉上全是汗。
神張惶,眼驚恐。
「恭喜皇上、賀喜皇后,是個眉眼極為漂亮的小皇子,只是、只是……」
接生嬤嬤渾發抖,看著皇上的眼底儘是恐懼。
沈星闌臉沉了下去,冷得似能結出冰碴子一般:「再敢說話吞吞吐吐的嚇人,朕就命人將你拉下去斬了!」
接生嬤嬤忙不迭地搖頭道:「皇上饒命、請皇上饒命!皇子並無大礙,一切健康,就是生了一雙金瞳,自古皆說金瞳子為妖怪轉世,是不祥之兆──」
「閉!」沈星闌面目冷峻,眉眼鷙,厲聲打斷的話,「胡說八道什麼!」
目落到接生嬤嬤懷中的嬰兒時,卻是微微一頓。
沈星闌冷靜的看著哭鬧不休的兒子。
嬤嬤沒說謊,兒子的眼睛和皮,確實和尋常嬰孩不太一樣。
蘇長樂一開始聽見自己生了個兒子,心中高興不已,聽見接生嬤嬤說孩子長了一雙金瞳之後,腦袋卻是「嗡」的一聲,一陣暈眩,險些整個人暈死過去。
知道接生嬤嬤被沈星闌打斷的那些話是什麼。
自古皆說金瞳子為妖怪轉世,是不祥之兆,皇室中一旦有后妃誕下金瞳妖孩,一律死。
一難以言喻的恐懼襲上心頭。
蘇長樂立刻抓住沈星闌的手,雙哆嗦:「皇上,他是我們的孩子,你不能殺他!」
虛弱不已的人兒眼底儘是慌張,惶惶不安的搖著頭。
額上的汗一滴滴的落下來,掠過眼角時,分不清究竟是淚還是汗。
沈星闌安地拍了拍的手,面嚴肅而堅定:「囡囡不怕,信我。」
蘇長樂噤聲不語,眸猩紅的凝著眼前的男人好半晌,見他始終冷靜淡定,看著的眼裡未有半分懷疑與殺意,才終於安心的閉上眼,點了點頭。
「把孩子抱過來給本宮瞧瞧。」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不止面蒼白,就連都是白的,整個人看起來弱不已。
沈星闌握著小手的力道重了幾分,黑眸著深深的疼惜。
接生嬤嬤害怕極了,將孩子抱到皇后面前時,仍是整個人害怕得瑟瑟發抖。
沈星闌起,鬆開蘇長樂的手,負手而立,不不慢地環視屋眾人。
臉似寒冰,眸如寒潭。
帝王面凝重,氣勢威嚴無比。
沈星闌不發一語,屋一眾宮婢卻是一個接著一個,跪了下去。
就連正在替皇后娘娘善後的接生嬤嬤們,都被皇上這突如此來的氣勢,迫得不敢彈。
帝王低沉的聲音里著風雨來的森然暴戾:「今日一事,若敢有人傳到外頭,就算只有一個字,朕也會讓所有人都得人頭落地!」
不得不說,新帝上都是太上皇的影子,這父子倆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願錯放一人的個。
這對父子唯一的不同,便是一個後宮佳麗三千,荒唐無度,另一個卻是異常執拗,只要皇后一人。
宮婢個個跪伏於地,瑟瑟發抖,異口同聲道:「奴婢謹遵聖旨!」
醫與太醫們此時都還候在外頭,聽見屋傳來整齊劃一的聲響,心底都有了不好的預。
何醫與岑景煊更是在同一時間,雙雙站了起來。
果不其然,沒多久,就見皇后娘娘邊的四喜姑姑走了出來,揚聲道:「何醫、岑醫、陳院判,立刻隨我進屋!」
兩人立刻抱著藥箱,隨著四喜進到間,陳院判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也要進去,連忙跟上。
三人最後隨著四喜,停在兩道梨花木雕花屏風前。
金瞳孔的孩子並不常見,尋常百姓們要是見到孩子生了一雙金瞳,大都將孩子當妖怪轉世。
金瞳通常被視為不祥之兆,故而大多人會都將孩子活活掐死,草草埋之。
民間尚是如此,更遑論皇室。
此事放到皇室,就更加嚴重,不止不祥,還有統不正的問題!
四喜聽見到小皇子生了一雙金瞳時,差點整個人急得哭出來。
皇上與皇后娘娘這麼好,絕不可能有統不正的問題,可歷朝歷代,不管皇后或是妃子,要是孩子生了一雙金瞳,母子無一不下場悽慘。
不是被雙雙死,就是將孩子活埋,誕下皇子的后妃就算不死,最後也都會被打進冷宮,一輩子再無得寵可能。
四喜都知道的事,蘇長樂自然再清楚不過。
但不知為何,一點也不擔心沈星闌會懷疑自己,或對他們的孩子不利。
他剛剛說了。
他說:「信我。」
蘇長樂知道,沈星闌一旦答應就會做到,絕不出爾反爾。
虛弱的笑了笑,轉過頭,見接生嬤嬤抱著皇子,整個人害怕不得,不由得強打起神,朝嬤嬤出雙手:「把孩子給本宮。」
接生嬤嬤求之不得,小心翼翼地將皇子抱給皇后,巍巍的跪到一旁。
蘇長樂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兒子,眼裡全是慈,只覺得小傢伙生得漂亮極了,除了眼睛皮比尋常嬰孩金黃了些,其他並沒有什麼異樣。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四肢健全,哭聲哄亮。
一點也不相信的孩子會是什麼妖怪。
四喜繞過屏風,來到皇上面前,垂首道:「皇上,奴婢已經按您的吩咐,將人全了進來。」
沈星闌薄抿,點了點頭,來到蘇長樂母子旁。
低眸看著被蘇長樂母子二人,抬手颳了刮已經閉著眼在蘇長樂懷中睡過去的小傢伙鼻尖,低低一笑:「剛出生就這麼會折騰,朕和你母后難不上輩子欠了你什麼?」
眾人聽見皇上懶洋洋的笑聲,心裡繃的那弦,這才終於鬆了下來。
蘇長樂看著沈星闌,眼眶微熱。
就知道,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隨隨便便就懷疑他們的孩子是什麼妖怪。
沈星闌見蘇長樂似要掉淚,俯在額上落下一吻,將碎發撥到耳後,溫聲哄道:「別怕,不會有事的,把孩子給朕,讓醫們瞧瞧孩子到底怎麼了。」
蘇長樂吸了吸鼻子,啞聲道:「阿闌哥哥。」
沈星闌聽出的不安,心裡一疼,又是好生將人哄了一會兒,才終於抱著孩子,來到三位醫面前。
三人見到小皇子的模樣,臉亦是微微一變。
「通通給朕仔細地,好好地,瞧一瞧太子究竟如何。」沈星闌嗓音冷沉,十分有威懾力,「那些不該說的話,就別說出口,朕不想聽。」
三人聽見皇上對小皇子的稱呼,心中皆是一凜,趕忙打起十二萬分神,聚會神的端詳起被皇上抱在懷中的小太子。
他們為醫者,自然不會聽信民間謠言,對皇上說什麼皇子是妖怪轉世,只是小皇子這模樣,饒是經驗富的何醫也沒瞧過,更別提年紀輕輕的岑景煊了。
陳院判倒是聚會神的盯著小皇子好一會兒,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面凝重道:「皇上不必過於擔憂,臣年輕時曾在民間歷游不小段時間,曾見過與小皇子一模一樣的嬰孩。」
沈星闌眉梢微挑,以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有一小部份的嬰孩,剛出生時皮和眼球會比尋常嬰孩還要黃,只要給予足夠的餵食,便無需過於擔心,這樣的況,莫約七天到十天,便會自行消退。」
這樣的嬰孩,每個時辰就要餵食一次,一天最要餵十幾次,尋常產婦剛誕下嬰兒時,很難好好休息,大都因為過於疲累,無法不停的哺育孩子,又沒有錢請娘。
孩子不能多吃多撒,將上的異樣排出,不止整日哭鬧不休,甚至口吐白沫,排出灰白便、濃茶尿等,皆與尋常嬰兒不同,才會誤將他們當妖怪轉世。
久而久之,百姓們便覺得,剛生下來就擁有一雙金瞳的孩子不祥。
說來說去,都是民間的誤傳,皇室又一向重視脈,醫們若是沒有像陳院判這樣見多識廣,也很難解釋為何皇子一生下來就擁有一雙金瞳。
皇室們為保統純正,自然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沈星闌本來就不相信孩子會是什麼妖怪,他小時候還被欽天監說過命犯天煞孤星,說他剋死了自己母后,他的父皇因而不待見他,冷落了他許久。
他更因為這樣的冷落,差一點沒能活過四歲。
沈星闌絕對不會重蹈覆轍自己父皇的錯誤。
陳院判的聲量不,蘇長樂與他們之間雖隔著兩道屏風,依舊能將他得話聽得一清二楚。
榻上,蘇長樂正撐著手支起自己,眼的盯著屏風,深恐太醫們說兒子得了什麼不治之癥。
本就一直強撐著神,在確定兒子沒事之後,終於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
腦袋一蒙,整個人昏死過去,重重跌回榻上。
「娘娘!」四喜喊道。
沈星闌面一變,匆匆將小太子給娘,迅速來到榻前。
「皇后怎麼了!岑景煊!還不趕過來瞧瞧!」
屋又是一陣兵荒馬。
※
蘇長樂這一睡,就睡了近兩日,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待在悉又溫暖的懷抱之中,下意識的蹭了蹭臉。
「囡囡。」
這兩日沈星闌雖然還是正常的上下朝,但都一下朝就趕回干宮,甚至連平時待在書房理的政務,也全一併帶回寢間。
他命人將原本離床榻有一段距離的羅漢床移到榻旁,蘇長樂沒醒來,他就坐在羅漢床|上批奏摺,一邊批,一邊分心看。
前世失去的恐懼實在過於深刻,只有在邊守著,才能教他安心。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當個昏君罷朝兩天。
不過醫們都一再保證皇后娘娘只是暫時的昏睡過去,子絕對沒有任何大礙,他才強迫自己不要那麼誇張。
沈星闌知道,要是蘇長樂聽見他為此罷朝兩日,肯定不會太開心。
是以,他才能在批奏摺批到一半,第一時間就發現蘇長樂了下眼皮,似有要轉醒的跡象。
立刻就丟下奏摺,跳上去將人攬進懷中。
要是秦七或四喜看到,定然要被如此不穩重的皇上給嚇到。
「孩子呢?」蘇長樂問。
沈星闌沉默片刻,悶聲道:「兒子沒事,你不用擔心,朕都已經吩咐過,沒人會將他剛出現時的異像傳出去。」
就算真的有,他也不怕。
蘇長樂這才鬆了口氣,見男人眼下有些微的烏青,心疼道:「你該不會一直沒睡吧?我睡了多久?」
沈星闌聽見終於關心自己,不再是開口閉口都是兒子,微揚:「兩日。」
蘇長樂知道他肯定擔心壞了,心疼的了他的臉。
沈星闌捉下綿的小手親了親,看著好半晌,才啞聲道:「囡囡,答應我一件事可好,我們就要這兩個孩子就好,岑景煊已經研製出絕子丹,朕實在不想再見你這麼辛苦了。」
每生一次孩子就要踏一次鬼門關,這一次雖然是孩子出了點問題,不是什麼大事,若是下一次換出了事呢?
蘇長樂突然昏醒不迷時,沈星闌腦中就掠過各種念頭,害怕下一次接生嬤嬤們驚呼之後,告訴他,皇后娘娘崩了,或是,皇后娘娘胎位不正,要他選擇保大保小。
沈星闌不想賭,更不想做保大保小的選擇。
他知道,不論選了誰,都將會在他們心中劃下難以越的鴻。
兩人之間一旦有了疙瘩,再好的都會變,他不想那樣。
蘇長樂聽出他聲音里微不可察的恐懼,心裡一疼,纖細的手臂環上他的脖子,仰首親了親他的下。
沈星闌心中擔憂的,又何嘗不曾想過。
不過倒不是擔心自己會出事,是擔心倘若下一胎又是兒子,害怕兒子們長大會為了皇位自相殘殺。
那是蘇長樂最不願意見到的。
「好。」
聲音啞得厲害,沈星闌皺了皺眉,立刻下榻倒了一杯茶水餵。
蘇長樂被他抱在懷中餵著水,心頭湧現陣陣暖意,眉眼皆是笑。
小口小口的喝著水,連喝了好幾杯,才道:「我想看滿滿。」
滿滿是小太子還在蘇長樂懷中時取的小名,意寓滿滿的祝福、滿滿的期待、滿滿滿滿的。
沈星闌見又開口閉口都是兒子,俊臉登時一黑。
不由得將懷中的心肝寶貝攬得更。
早在接生嬤嬤說兒子生了一雙金瞳時,他就知道這個臭小子必定會讓他的母后牽腸掛肚。
就是沒想到真的發生時,會讓人這麼不爽。
比長安剛出生時,還要教他不爽百倍!
沈星闌最後還是讓人將小太子抱了過來。
娘抱著孩子過來之前,他又讓四喜端了盆熱水進來,為蘇長樂做簡單洗漱。
待小太子被抱過來,蘇長樂已經整理好儀容,換了一新裳,臉漱口完畢。
蘇長樂見到兒子眼睛仍跟出生時差不多,仍是黃通通、金燦燦的,看起來還是有點嚇人,不由得有些擔心。
「阿闌哥哥,滿滿真的不會有事吧?」
沈星闌一張薄抿得死,見目不轉睛的盯著兒子,心裡不免升起嫉妒與酸味。
「不會有事的。」他將心思全在兒子上的人兒攬進懷中,低頭啄了啄的耳朵。
「只是陳院判說了,滿滿比較特殊,和尋常嬰兒不同,食量特別大,最好讓幾位娘流餵他,滿滿吃得越飽,就能越快恢復正常。」
沈星闌嗓音有些低啞。
兩人的腦袋湊在一塊,他說話時熱氣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在耳朵上。
蘇長樂耳微,不由得了肩。
「滿滿會變白嗎?」
沈星闌垂眸看著的側臉,黑眸掠過一,肅容道:「會,只要讓娘們日夜不停地餵他,滿滿很快就會變得跟長安剛出生時一樣。」
「陳院判說了,你剛生完滿滿就昏迷不醒兩天,實在過於虛弱,若還是餵滿滿,長久下來子虧空,極可能落下病。你之前懷長安時就飽折騰,朕不願將來滿滿他們大了,你卻不就生病,那到時朕該如何是好?」
「你又要丟下朕,自己走了嗎?」
沈星闌說到後來,眼眶微紅。
蘇長樂想起他前世最後那幾年的模樣,心疼的親了親.他的眼尾:「不會的,這一次我們一定能白頭偕老。」
「囡囡,這一次你就別再堅持,將滿滿安心的給娘們餵便是。更何況,那些娘們都是朕與你親自挑選的,平時的飲食都有嚴格把控,每日都有太醫為們號脈,子絕對健康,對滿滿再好不過。」
沈星闌說得頭頭是道,字句在理。
蘇長樂聽見自己不能餵兒子,雖然有些失,卻也不願意自己年歲大時一病痛。
「那、那我難的時候該怎麼辦?」點了點頭,垂眸掃視自己,「要不你讓岑太醫開個方子,或是問他要吃什麼才能不那麼難。」
沈星闌薄輕輕挲的臉頰,抬手了兒子的臉,接著往旁去,停在盈上。
聲音微啞:「難?」
蘇長樂紅著臉咬,低低的「嗯」了一聲。
沈星闌眸微暗,結了下:「朕可以幫你。」
「朕記得長安剛出生時,朕也常幫你。」
長安食量小,常常吃到一半就睡過去,蘇長樂卻還難,只能讓沈星闌幫。
想到長安剛出生時的那一兩個月,他都是如何的幫自己,人兒白皙的雙頰,騰一下的燒紅起來。
原本待在懷中乖乖睡覺的小滿滿,突然就哭了起來,四喜進來通報,說是太子進食的時間到了。
蘇長樂這才依依不捨的讓娘將兒子抱走。
滿滿被抱走之後,沈星闌一邊幫,一邊跟說,就在兒子出生那日,他已經召告天下,立長子為太子。
「就是那個臭小子的名字還沒取。」
長安的名字明面上雖然是他下了聖旨才賜名,實際卻是他們兩人一起想的,兒子的名字,沈星闌自然不會擅作主張自己取。
滴滴的人兒兩腮.酡.紅,始終咬著不說話,聽見沈星闌喊兒子臭小子,才不得不揪著他的耳,好笑道:「什麼臭小子,滿滿是我們的兒子。」
沈星闌不小心說溜了,倒也不慌不忙,垂眸不語,繼續忙自己的。
「倘若滿滿之後還是沒變,仍是生了一雙金瞳呢?」
沈星闌聽見又在問兒子,面上雲淡風輕,心中醋意卻早已翻江倒海,不由得微微一抿。
蘇長樂紅著臉,嗔一聲:「沈星闌!」
沈星闌悶著嗓子,含糊不清道:「就算滿滿生了一雙金瞳,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他還是我們的兒子,大齊唯一的太子!」
蘇長樂聽見他的話,紅通通的臉蛋浮起甜甜笑意。
就知道,不管滿滿如何,沈星闌也不會像歷代帝王那般殘忍,斬殺自己的親生骨。
作者有話要說: 沈星闌: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蘇長樂:? ? ?
沈星闌:沒事(乖巧狀)
.
會寫蘇爹蘇媽的故事,這周就寫
月底到了,跟小可求一下營養qwq 你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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