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獨寵小宮第四十八章 規矩

妙心和雲芝在湖心亭等候, 二人站著不敢坐下表現的有點局促。一月前司禮監派人傳話告知妙心:霜落以後不到浣局來了。

妙心剛開始還以為小丫頭又闖禍被人收拾了,那幾天著急的都吃不下飯,一有空就到司禮監求人, 想打聽出霜落的消息。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 後來還是司禮監的畢子福看不過去,小聲告訴:那丫頭有福氣, 被皇帝瞧上要當娘娘了。

妙心當時就覺得心梗, 這算哪門子的福氣。那傻丫頭被皇帝瞧上,還有能活路嗎?又憨膽子又大, 有十條命都不夠。妙心和雲芝擔心的很, 就怕哪日傳來壞消息讓們去給霜落收

後來還是太後和承妃到月居鬧事的消息傳出來,宮裏人人都說皇上在月居藏了位小娘娘, 生慣養把人寵的無法無邊, 妙心和雲芝這才放心了些。

但妙心還是害怕, 佩蘭臨走前將這丫頭給自己, 既接下浣局就得好好看著這丫頭, 以前霜落在眼皮子底下倒還能看顧得過來, 以後到了前可怎麽辦?

陛下現在寵,誰知道是不是為了皇嗣,就怕以後像前朝的皇帝們一樣, 來一招去母留子……畢竟縱觀前朝宮當上娘娘的不,但善始善終的卻沒有幾個。

妙心想到這些就頭疼。

正想著, 只聽湖心亭外頭一聲歡快的喊, 咋咋呼呼像只小燕子一樣:“妙心姑姑, 雲芝我來啦——”

霜落顧不上後跑的氣籲籲的芍藥等人,快步行至亭,張開雙臂撲進妙心懷中。小丫頭力氣大又興, 遠遠地飛撲過來妙心差點沒接住。妙心後退幾步穩住子,眼睛狠狠地瞪

“沒規矩。”

霜落臉上的笑意本藏不住,吩咐芍藥等候在外頭,拉著妙心和雲芝坐下說話。屋裏沒別人,霜落就繃不住了:“姑姑我好想你,雲芝我也想你。”

見到霜落還像以前一樣歡快,妙心和雲芝的擔憂都消散不們早聽說皇帝喜怒無常,天天砍人腦袋,不曾想霜落在他邊倒還過的好。

小丫頭如今著綢緞子,頭戴琺瑯珠釵,渾不說珠寶氣卻也彩照人,比在浣局灰頭土臉時不知好過多倍。瞧著也是發自心高興的,臉上的歡喜藏都藏不住。

雲芝見人好好的,便打趣起來:“我早說過你有福氣,指不定哪天就頭戴金釵珠玉登高堂了。你看,我算的準吧?”

沒想到雲芝隨口說的話竟真了,霜落也是萬萬沒想到。將魏傾假扮太監做對食的事講給妙心雲芝聽,二人聽後皆嘖嘖稱奇,委婉地說:“皇帝果真不走尋常路。”

霜落擺擺袖子,小聲說:“我也沒想到他這麽壞,把我騙的團團轉。”

“行了。”妙心囑咐說:“如今份不一樣,你那不著調的子也得改改。皇宮有皇宮的規矩,嬤嬤教你的你要聽,伴君如伴虎,不要惹事要聽話。”

霜落如實道:“可是陛下讓我不用理會別人的目,他總讓我想幹嘛幹嘛。”

妙心氣的直搖頭:“那你也得有分寸,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能做到麽程度這些都需要你自己把量。我不在你邊,你要多個心眼。你瞧瞧歷朝歷代的娘娘,有哪位一生恩寵?你著福氣,也承擔著風險,萬萬不要大意。”

妙心一番耳提面命,霜落聽的連連點頭。想想自己近日在魏傾跟前的表現,似乎確實不著調的。相信魏傾對自己的誠意,也不想因為自己讓魏傾于兩難的境地。

霜落點點頭:“我知道了。”

妙心和雲芝又說了些浣局最近的事,冬天浣局忙,冬厚天氣還不好,積的活計們也不敢出來太久。

“你們前幾日去哪裏啦,我來了幾回你們都不在浣局。”

雲芝歪頭回憶,說:“前幾日長春宮有一批出了紕,明明洗幹淨送回去了,長春宮卻說沒洗是髒的,這不是冤枉人嚒。我和姑姑跑了好幾回長春宮,幸好郡王殿下明察秋毫抓住搗鬼之人,不然我們要被罰例銀的。”

說起長春宮霜落就想起郡王,也不可避免地想起方才惜梅園不愉快的事轉移話題道:“你們到長春宮可有看見過小六子的住所,嘖嘖,那個地方可好了。”

雲芝道:“小六子倒是見過,的住所卻沒有。最近總喪著臉,看起來不大高興。”

妙心說:“有那層份在能高興到哪裏去?天天憂心掉腦袋,你還指像你一樣樂呵呵的嗎?”

說起小六子三人都有些沉默。小六子一直在宮裏蹉跎著也不是辦法,霜落便說:“要不我和陛下說說?”

妙心瞪:“你顧好自己吧!小六子的事我自會想辦法,你在皇帝邊謹慎些,惹是生非。”

三人分別時,霜落提起想把妙心和雲芝接到月居的想法。果不其然妙心不願意,這輩子都要在浣局的。雲芝也不願意,說皇帝和娘娘邊不如浣局逍遙,規矩忒多。

如此霜落也不好勉強,與妙心雲芝告別後回月居了。

這天晚上風特別大,月居枯樹枝被風折斷,窗戶房門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霜落趴在床上睡醒一覺,床榻外側空的魏傾還沒有回來。

霜落醒了翻來覆去睡不著,幹脆從床上爬起來等著,芍藥往上披了件裳。一直坐到後半夜,天邊的星子去,才聽院外有了靜。

霜落趕忙起,不等出門魏傾就進來了。他見霜落等到這個時候不大高興,對著下人一通責備。霜落跑過去拉他的手,哄說:“好啦,是我自己要等你的。”

魏傾吹了一路風,手很涼。霜落不嫌棄,拽著他說:“幫你暖一暖。”

魏傾笑,把人抱回床上蓋好被子,威脅說:“下次不準等我了,晚睡對子不好。”

霜落點點頭,等熄燈躺下後霜落還是睡不著。魏傾太累,困意襲來閉眼前他想到什麽,拍著霜落脊背道:“那副畫像我收到了。”

“喜歡嗎?”

魏傾點頭,下蹭著霜落額頭:“喜歡,就是有點小。”

“那下回畫副大的?”

魏傾也是這樣想的,“可以,畫副大的掛在福寧殿。”

的畫像掛在福寧殿,魏傾豈不是每天擡頭都能看到?想到此霜落心裏有點甜,漸漸地忘記了白天不高興的事。

都是騙人的吧,什麽狗屁鬼故事,才不相信呢。

翌日一早天依舊沉沉的,看起來似乎要下雪,天氣越來越冷屋裏早生上了銀炭。霜落手裏捧著一個小暖爐,輕輕點著腳坐在桌案邊乖乖等魏傾用早膳。

昨夜魏傾忙的太晚,今早起遲了些。好在今日休沐不用上朝,但福寧殿積的事卻容不得他休息。魏傾在霜落側坐下,霜落自然而然遞過去一碗瘦粥。

魏傾接過,斜著目打量。霜落莫名:“看我作甚,快吃呀?”

“我總覺得你今日有點怪,有事?”

霜落嘿嘿地傻笑:“哪裏怪?是不是特別賢惠,特別能幹,特別招人喜歡?”

好一通沒臉沒皮,魏傾笑,順著的意思答:“是有一點。”

霜落小拉,說話跟倒豆子一樣:“其實也沒什麽,昨日我去見妙心姑姑和雲芝,們提醒我懂事點。我想想也是,你對我好,我也得疼疼你。因此,就努力當個賢妻良母吧——”

“賢妻?”魏傾挑眉,又道:“良母?”

他的話裏揶揄的意思很濃,霜落不服氣,嘟叉腰道:“怎麽,你瞧不起我?”

“不是瞧不起你。”魏傾的手有意無意的。

霜落很快反應過來,呸,什麽賢妻良母,他們可還沒親不是夫妻呢,這不是上趕著嫁人麽,這張都說了些什麽啊……霜落慌忙補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想多心疼心疼你。”

魏傾卻跟沒聽見似的,一只手握住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賢妻。”

霜落要死了。

用完早膳魏傾要走,走前不忘著霜落的臉調侃:“好好做。”

霜落頭埋的很低,恨不得到桌子上,魏傾走了好一會耳朵上的熱度都沒消下去。賢妻良母……霜落著肚子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下午果然飄起了雪花,鵝般大片大片飄落,沒一會地上全白了。屋檐上,樹枝上全都好似披上了一件棉,整座皇宮都變了白茫茫的

霜落瞧見雪就興,若不是子不允許肯定早去雪地裏跑幾圈了。站在廊下手去接雪花,出一截瑩白的手腕。

雪花落在掌心很快就化了,霜落對青竹說:“我要出去玩。”

青竹自然同意,一幫奴婢收拾好,怕霜落冷又往上添了幾件裳。出門時霜落裹的嚴嚴實實,裏頭穿的是雪白襖,外罩紅披風,披風帽檐和領子有絨絨的,全副武裝下只出一雙水杏般的眼睛。

月居院中積雪已經厚厚一層,霜落吩咐誰也不許這裏的雪,讓雪再下一會,趕明兒要在此堆個雪人。

出了月居往北走就是花園,此景致極好,飛雪直下雕刻出一座座玉宇瓊樓。銀裝素裹之下,朱牆黛瓦好像換上新,別有一番趣味。

雪中霜落走的很慢,芍藥上前攙扶著,逛過一園子只見前頭有幾株梅樹,的小花覆上白雪,俏麗在風中盎然生機。此此景一衆侍見了紛紛誇贊,想走進看看。

霜落不由的又想起在惜梅園聽過的鬼故事,都快有心理影了。于是興致缺缺道:“這裏不好看,到太池逛逛。”

霜落說不好看,侍們也沒多想。前往太池時路過長春宮,只見長春宮裏裏外外圍了好些人,風雪中說話聲聽不真切,等走近了,才約約聽說好像是長春宮門前有幾個死人。

有好事的侍上前打探,長脖子回來稟報霜落:“死的是幾個奴才,被砍了腦袋首丟在長春宮門前,都不知道是誰所為,郡王已經被皇上召去文淵殿問話了。”

宮中死幾個奴才不算大事,霜落聽聞首分家覺得不大舒服。回頭一眼,正好人群中分開一條出裏面的景,潔白的雪地上乍然躺著幾個人頭,眼睛睜的大大的,鮮正從脖頸下方流出來……

好巧不巧,其中一個人頭認識——是錦雲的。

霜落確實痛恨錦雲,但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還是以這樣凄慘的方式,不怕是不可能的。

霜落鮮,如此恐怖的場景更是從未見過。腳步虛浮,後退幾步沒穩住子,啪一聲連帶著芍藥一同摔倒在雪地上。同一時間胃裏翻江倒海,霜落再也忍不住低頭不住地嘔吐起來。

文淵殿歷來是皇帝召見朝臣的地方,魏源記事起從未來過此

子病弱所有人都他在宮裏好好養著,先帝在時從未單獨召見過他,就連每回家宴也是坐在一方不起眼的角落裏,看著皇兄、諸位弟弟與先帝暢飲談笑。

他天生短命,既是注定早死的人更不會有誰注意。魏源還記得有一回除夕宴,先帝在芳菲臺設宴,那晚歌舞升平觥籌錯,人人眼中都彌漫著笑意。他突然發病咳不止,待舞樂停了好一會先帝才聽到他聒噪的咳嗽聲,當即下令讓他回宮好好歇著,不必再出來了。

後來,魏源再也沒有踏出過長春宮。

他似乎天生就是被忽視,被瞧不起的。先帝在時幾位皇子鬥的如火如荼,卻沒人將他放在眼裏,就連魏傾繼位後都懶得對付他。或許在這些人眼裏,自己連競爭對手都配不上吧。

如今先帝薨逝兩年,竟然還能有踏文淵殿的機會,魏源嘲諷地笑了笑。待奴才將他乘坐的四車擡進文淵殿,魏傾正高坐明堂之上等著他。

魏源到來之前,魏傾故意讓近侍將文淵殿的炭火撤了,地龍停了。魏傾強健自然沒有事,但魏源就不一樣了。他進來後魏傾故意晾著他,只顧著低頭批折子什麽也不過問,沒一會魏源只覺得渾發寒,他瑟瑟發抖地一團,弓下寒。可是沒用,冷的寒氣還是順著四肢百骸蔓延,他的已經開始發紫了。

殿并無近侍,晾了魏源好一會,魏傾才施施然地擱下朱筆擡頭。魏傾靠在他的紫檀榻上,一曬:“你拿什麽和朕爭,這副活不過兩年的破子?”

魏傾既已挑明,魏源也不會藏著掖著。他低笑幾聲,咯咯的聲音猶如鬼魅環繞在文淵殿:“陛下不也不敢輕易我麽?無非殺幾個我的人逞逞威風罷了。”

“先帝九子,如今只剩我和你。在我看來,我們是一樣的,一樣的可憐。”

魏傾不為所:“朕記得你的生母是薰妃娘娘,僧伽羅的公主,你宮裏的僧伽羅人就是依靠這條線搭上的吧?僧伽羅國力如何你比朕更清楚,要錢沒錢要兵沒兵,靠他們實在不明智。”

“明智與否,不是皇上說了算的,我就是要犯蠢一回,再說我也不一定會輸。皇上早已背上弒兄奪位的罪名,殺我愈發堵不住泱泱之口,文臣,百姓的口水說不準能淹死你哈哈哈哈哈。”

“朕不在意那些,看不順眼的砍了便是。”

魏源笑:“你不在意,月居那位小娘娘也不在意麽?見過你殺人嗎,不害怕嗎?就不會擔心哪天你的刀落在腦袋上嗎?”

見魏傾遲疑片刻,魏源便知自己賭對了,他果然在意那位小娘娘。

“皇上,找不到正當的理由你不了我的哈哈哈——”

魏傾臉微沉:“這麽篤定朕殺不了你?”

“陛下想殺,但確實殺不了。”

魏傾起,行至魏源跟前掐住他的脖頸,“不要太自信,你這顆人頭朕要定了。”

魏傾手勁大,不過掐了一會魏源便漲紅了臉。魏傾放開後魏源咳嗽連連,沒一會又咳出來。

虛與委蛇魏傾也擅長,他拍拍魏源的肩:“皇兄子不好,朕找個太醫來瞧瞧。否則傳出去就不好聽了,皇兄好端端的進文淵殿,朕定當讓你好端端的回去。”

魏源息了好一會才順過氣,轉而道:“其實我十分佩服陛下。陛下出生冷宮,在那種腌臜的地方能活著出來肯定不易。不像我,雖孱弱一直也算錦玉食。我一直好奇冷宮什麽樣,不久前親自去了一趟……”

一聽魏源去過冷宮,魏傾霎時變了臉。他眼中殺意盡顯,拳頭的咯吱響……

“陛下猜我在裏面看到什麽?我可是聽說……”

“閉!”魏傾一只手揪起魏源領,沒費什麽力氣就將人輕而易舉地從四車上拖拽出來,寒聲威脅:“再說一個字朕拔了你的舌頭。”

魏源好像一條奄奄一息的魚,快幹涸死了,他角扯出一個森的弧度:“我若回不去長春宮,冷宮的那些聞該傳到月居了。”

雪花簌簌,天愈晚下的愈大,傍晚時分庭院中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腳踩上去深陷幾分,不費點力氣本拔不出來。

屋外冰天雪地,屋霜落嘔吐到快丟了半條命。興許是了刺激,從長春宮回來霜落就一直吐,前幾次還能吐出東西,後來只是幹嘔,胃裏空的再沒有東西了。

青竹和芍藥嚇壞了,早早的請了李太醫過來月居。下雪天路難走,李太醫步伐再穩健也不得不放慢步子,白發蒼蒼的老頭提著醫藥小箱子趕到月居時,霜落臉都白了。

李太醫來不及去胡子和頭發上的雪水,開始給霜落診脈,他眉頭皺著,又問了霜落近期的飲食和生活習慣,開了一道方子讓侍去抓藥。

青竹擔心出事,命人去福寧殿傳話,聽說霜落不適魏傾早早的回來了。

天將將黑下,夜幕籠罩下雪勢漸小,魏傾推門帶進滿室風雪,室燒著地龍,銀炭。魏傾進門下氅擱在門口的架子上烘烤,李太醫,青竹芍藥等人皆跪拜在地,低垂著頭不敢出聲。

今日出門鬧這副樣子皇上勢必要生氣了,青竹自覺地帶人跪下請罪,跪的端端正正毫無怨言。果不其然魏傾進屋後涼涼一眼跪在地上的奴才,住渾戾氣先坐到床邊看霜落。

霜落躺在床上,被子蓋的嚴嚴實實只出一個腦袋。吐了一個下午,臉蒼白看上去極為虛弱。見到魏傾霜落努力打起神,手握住他的,聲音糯糯地說:“我沒事呀,孕期嘔吐很正常。”

許是嘔吐的狠了,小丫頭握他手的力氣都沒有往常大。魏傾眉骨,的額頭:“沒事,我陪著你。”

說罷魏傾問李太醫:“況如何?”

陛下臉不好有發怒的前兆,李太醫有點抖,實話實說道:“小娘娘并無大礙,脈象穩定腹中孩子也無事。”

“那為何會吐?”

李太醫汗:“陛下,嘔吐乃是孕期的正常現象,每個子都如此。”

“那為何之前一直不見嘔吐?今日吐的如此厲害?”

李太醫耐心給他解釋:“之前月份太小還不到嘔吐的時候,再加之今日了驚嚇又摔了才吐的這般厲害。老臣已經開了藥方,喝下去一會就能緩解。”

了驚嚇?摔了?”魏傾掀開眼皮,目落在青竹芍藥等人上,語氣不善道:“今日你們帶去了哪裏?”

青竹一五一十道來,聽說長春宮魏傾怒氣更盛,罵道:“好端端的路過長春宮做甚,宮裏條條大道皆可通往太池,你們非得走長春宮那條。”

“該罰!一人到同化門斷一只手!”

“陛下息怒——”

……

一聽魏傾要罰青竹芍藥,霜落慌了。拽住魏傾袖子艱難開口:“今日這事怪不著們,是我要出門玩雪,是我想去太池,誰也沒料到長春宮會有那樣可怕的事。”

“別罰們了——”

所有人皆是一愣。每回皇上罰人,是萬萬不敢有人求的,否則兩人一塊罰并且罰的更重。霜落不知道這些,只是覺得侍無辜,就算要罰砍下一只手也罰的太重了。

青竹在宮裏待的久,最是清楚魏傾的規矩,們這幫人若不是早年被魏傾從擔水巷撈出來,指定活不到現在。因此這幫人十分忠心,莫說皇帝要他們斷手,就是要腦袋也甘願奉上。

“奴婢知錯!”青竹跪拜在地,“不會再有下次了。”

“奴婢知錯——”

這就是認罰的意思,霜落要急死了。這幫人除了用來吃飯還能做什麽,長著一張就不能說幾句求饒的話?

霜落又扯了下魏傾的袖子,委屈的:“阿吉吉——”

魏傾瞧那副可憐樣,多年堅定不移的規矩頭一回有了搖。罷了,他總是被這丫頭吃的死死的。

魏傾揮手:“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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