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佳時》040
040
“一起洗?”蔣蕎生怕自己聽錯了, “家裏缺那點水費嗎?”
秦令舟邊說邊朝走過來,“怎麽不缺?勤儉節約的好品德老師沒教過你?”
“教過啊……”
等等,這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吧?
他越走越近, 蔣蕎尚未來得及後退, 男人了的手腕, 將拉懷中。隔著薄薄的襯衫,他炙熱的溫傳過來,像是火燒,一即燃。
蔣蕎的手到他腰腹, 那裏一層清薄的腹,堅,滾燙。
倏地收回手。
秦令舟低頭, 咬的耳朵,“怎麽,你不敢?”
“我……”蔣蕎支支吾吾半晌, 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有什麽不敢的。”
男人目炯炯,“很好。”
他推開浴室門,拉進去, 整個過程,蔣蕎像只提線木偶,任由他擺布。
秦令舟走到浴缸前擰開水龍頭,放熱水。等待的時候,他高大的形往浴缸延申的平臺上一坐,拉過蔣蕎的手, 往自己上。
“幹……幹什麽?”蔣蕎好像被火燙到似的,猛地回手。
但沒有功逃, 秦令舟作強勢,“不是想我麽?現在回來了,你想哪兒?”
他拉著蔣蕎的手,依次過自己的下,結,鎖骨,低聲:“這兒?”然後,手繼續往下,停留在腰腹上,“還是這兒?”
水流嘩嘩,熱氣蒸騰,蔣蕎的眼底一片氤氳。心跳鼓鼓,手腳完全不控制,咬著,“我……”
“嗯?”秦令舟短促地笑了聲,最後,將的手覆在上面,“還是想這兒?”
因為過往的幾次夫妻生活,對于他的大小,蔣蕎心裏有點數。但頭一次這麽直觀地接,還算被嚇了一跳。
渾都紅了,不知是被水蒸氣薰的,還是因為害,說話舌頭直打結,“我……我不了,你耍流氓。”
秦令舟腔震,笑聲愉悅,拽著的手腕一拉,一個踉蹌,蔣蕎乖乖坐到他的上。
他俯,將孩白的耳垂卷口中,細細品嘗了一會,呼吸漸沉,對著的耳廓吹起:“好想你。”
這三個字好像有魔力,聽到的一瞬間,蔣蕎四肢都了。
“你呢?想我嗎?”秦令舟吻的耳後,大力將進自己的懷裏。
蔣蕎無法思考了,跟隨著他,吐出一個字:“想。”
“乖孩。”
秦令舟不吝嗇誇獎,往下移,流連在的頸上,大手拉著的長往下一扯,順便,在脖頸上印下一個草莓。
“紅豆想被吃嗎?”
蔣蕎抖了抖,後背繃了,覺一電流從脊椎竄到頭皮,搖頭:“不……不要。”
“口是心非可不是乖孩。”他的指尖擡起的下,吻若有若無地落下,“我怎麽覺得,你很想呢?”
蔣蕎憤死,捂住他的:“你再說話,我就……”
“就怎麽樣?”
著氣,臉頰在燒,“我就出去了。”
兇說出的話,卻沒什麽殺傷力,乎乎,讓他心間一。
實在可,又實在不經逗,秦令舟親親的,抱著站起來,讓扶著浴缸邊沿,“站好。”
霧氣朦朧中,什麽都看不清,蔣蕎覺得自己好像喝醉了,腦子一片空白,聽見塑料袋子被撕開的聲響。
“乖孩,我。”秦令舟音冷冷清清,低沉又沙啞,卻的不行。
蔣蕎仰頭,眼尾發紅,有一滴淚流下,不得不臣服在他的迫下,“秦令舟——”
的聲音黏黏,像春天求偶的貓,秦令舟聽得頭皮發麻,掐著的腰,“不對,再——”
“老公——”
這次對了,秦令舟一邊繼續,一邊哄,“乖,繼續我。”
浴室鏡面,磨砂門,全被蒸汽籠罩,模模糊糊看不清裏面的景。窗外夜漸濃,黑暗無邊無際,浴室的熱水流了很久。
結束的時候,蔣蕎連擡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乖地靠在秦令舟懷裏,任由他幫自己吹幹頭發。
秦令舟彎腰抱起,蔣蕎咕噥,“還要護。”
孩子的護流程他不懂,只好把人放在化妝椅上,問:“怎麽做?”
蔣蕎指了指綠的瓶子,“先噴一點那個噴霧。”
秦令舟依的話,拿起噴霧對著的臉噴了幾下,蔣蕎又說:“用手輕拍才能吸收。”
“這樣麽?”
“對的。”
“還有呢?”
蔣蕎指揮著他,做完一套護流程,待回到床上,秦令舟把人撈懷裏,蔣蕎問:“我們一起洗澡,好像也沒有省水吧?”
“省了。”
“騙人。”蔣蕎撅,“明明更浪費了。”
熱水一直流淌,暈暈呼呼,數不清做了幾次,最後被放進浴缸清洗時,又換了一次水,泡了好久。
這次出差時間有點長,小別勝新婚,重逢更濃,秦令舟忍不住把人反複疼。看著沉靜的睡,不勾笑了。
早上七點鐘,手機鬧鈴準時響起。春雨仍舊淅淅瀝瀝,醒來時,天大亮,窗外一片灰的白。春雨潤萬,外面的草坪,樹木,一夜之間仿佛增添了幾抹綠意。
秦令舟從浴室洗漱好出來,發現蔣蕎坐在床上發呆,表懵懵的,很可。
他走過去,了蔣蕎的頭發,“還疼嗎?用不用藥?”
“……”
這個恥的話題,功讓蔣蕎回神。
可能昨晚前戲太足了,蔣蕎完全不疼,只是後面力不支,實在承不住,才哭著讓他停下來。
秦令舟正在興頭上,自然不肯放過,抱著換了一個姿勢,繼續。
他拿來藥膏,“我看看。”
“不疼。”蔣蕎捂被子,“不用了。”
“真的?”
“嗯嗯。”小啄米似的點頭。
秦令舟的臉,“不疼昨晚還哭那樣?”
“還不是怪你。”小聲抱怨了句,從床上爬起來,剛穿好拖鞋站起來,誰知一,差點跪下去。
秦令舟眼疾手快地接住,“還好嗎?”
“還好,就是……有點酸。”
秦令舟:“用不用請假?”
蔣蕎耳一紅:“不用。”
做個就請假不上班,自認為沒那麽脆皮。
蔣蕎的車已經開回來了,不過考慮到今天酸,還是秦令舟送去上班。路上,刷手機打發時間,忽然收到一條微博推送。
《生活過于頻繁的危害》
這……微博是在手機上裝了監控嗎?怎麽知道剛過完生活?蔣蕎目一凝,愣了下,點進去。
也不知道微博上所謂的專家靠不靠譜,專家提醒說,生活過于頻繁,會導致疲勞,力不足,男功能障礙等問題。
蔣蕎認真思考了下,和秦令舟的生活頻率……是不是有點高?而且每次都激烈的。
不過也不知道別的夫妻什麽頻率,眼神餘瞥見秦令舟正低頭看平板,男人高的鼻梁上架著那副金細邊框眼鏡,看著斯斯文文,且高不可攀。
只有蔣蕎才知道,這樣冷淡的皮囊之下,是怎樣的強勢與火熱。
秦令舟好像長了幾雙眼睛似的,頭也不擡,就知道在看他,手指下平板t,語調漫不經心:“看我幹什麽?有事?”
“沒有啊。”蔣蕎扭過頭,想了想,把那條微博分給他。
正好這時候,車到園區後門了,為了避免他逮著自己問東問西,蔣蕎趕下車溜走,連拜拜都來不及說。
一口氣跑到工作室,剛坐下開機電腦,就發現秦令舟回消息了。
秦令舟:【看點僞科學。】
蔣蕎鼻尖,有點心虛:【我是關心你,畢竟專家說了,那什麽多了,有損男健康。】
秦令舟:【……】
秦令舟:【我們的夫妻生活頻率不算高。】
過了會,秦令舟又補充一句:【況且你驗過了,我的功能很正常不是嗎?】
蔣蕎恥地結束了對話,【我不和你說了。】
“早啊小蕎,吃早餐了嗎?”陳安寧踩點到工位,裏叼著一袋豆漿。
蔣蕎擡頭和打招呼,“早,我吃過了。”
陳安寧眼尖,一坐下,就發現蔣蕎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紅痕。作為母胎單,雖然實踐經驗為零,但理論知識非常富,立馬明白過來怎麽一回事。
陳安寧湊近,指了指那道紅痕,“你和你老公……很好啊。”
“……”
蔣蕎反應過來什麽意思,趕忙把袖子往下拉,“拜托,你閉吧。”
京恒大廈,上午,秦令舟開了兩個會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行政人員正搬進來幾盆綠植。
辦公室植一般以綠蘿,仙人掌居多,這次卻有幾個沒見過的品種,秦令舟指著其中一棵,問:“這是什麽?”
行政人員恭恭敬敬回答:“是植園剛培植出來的盆栽紅豆,觀賞價值高,淨化空氣能力也不錯。”
這位做事的行政人員職位不高,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總裁,驟然被盤問,還以為做錯什麽事了,戰戰兢兢,“如果您不喜歡的話,我這就讓人換掉。”
“不用。”秦令舟坐下,盯著那株小巧玲瓏的盆栽紅豆看了會,問:“好養嗎?”
“好養,只要日常澆水即可。”
秦令舟摘下眼鏡,了眉骨:“嗯,放下吧。”
下午京恒這邊事不多,正好趙啓康邀請他,有時間的話,可以過去看看電影團隊的工作進度。
秦令舟吩咐吳棋:“去一趟創想。”
“是。”吳棋應下,然後告訴他,“秦總,傅先生來了。”
傅逾來京恒,純粹是閑的。
他和李家合作的項目順利推進,到家中長輩稱贊,最近春風得意,沒事幹過來京恒打發時間。
“舟哥,打高爾夫球去嗎?新開的場子,服務賊好。”
秦令舟起,撈上外套,“不了,有事。”
“什麽事?要談合作嗎?我陪你去唄。”
秦令舟淡淡:“你很閑?”
“是啊,不閑能來找你嗎?”
就這樣,傅逾跟在他後上了車,三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創想工作室樓下。
傅逾知道蔣蕎在這裏工作,恍然大悟:“原來是來找你老婆啊。”
“蔣蕎不想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別說。”
傅逾比了個ok的手勢,“你放心,我很嚴。”
兩人上樓,後跟著一排助理。經過二樓的時候,遠遠看見蔣蕎正在茶水間沖咖啡,邊,站著一個男人。
蔣蕎也沒想到,上班時間出來魚,還能見宋庭飛。
原本,宋庭飛帶著團隊的幾個人,正在討論電影畫面。這棟樓會議室不多,有時候預約不上,大家就會約在茶水間討論工作。
宋庭飛說:“這座森林城堡是電影的點睛之筆,你們目前的幾個繪畫方案我都不滿意。另外,白川私人莊園的取景,我會再聯系看看。”
“辛苦宋導,主要森林城堡的出鏡占比很高,大家畫了好幾次,靈都枯竭了。如果能實地參觀一下白先生的私人莊園,想必能得到一些啓發。”
宋庭飛:“我盡力。”
接著,又討論了一些問題,然後幾個人便散了。
蔣蕎聽到白川這個名字,已經走不道了。
等他們結束討論,住宋庭飛:“宋導,你認識白川?”
宋庭飛看見是,笑笑,“認識,但不,幾年前在一所大學的講座上,我和他談過幾句。”
蔣蕎又想起了姐姐的那封信,問:“白川是單嗎?”
“據我所知,是的。”
“你有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雖然不知道蔣蕎為何對白川這麽興趣,但宋庭飛還是回答:“我有他助理的郵箱。”
“發我一下可以嗎?”
“行,等會給你。”
蔣蕎真心激:“謝謝。”
秦令舟到的時候,剛好看見蔣蕎和宋庭飛談的畫面。距離遠,聽不清他們說什麽,但宋庭飛看蔣蕎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嘖——”傅逾也看見了,一陣見地指出來,“那小子看小蕎妹妹的眼神,不太清白啊。”
男人最了解男人,傅逾火上澆油,“舟哥,他是不是想追小蕎?”
秦令舟不聲地指骨,松了松肩頸,“沒可能。”
“嗯?”
“無所謂誰想追,因為我會把人絆倒,懂?”
強烈且不加掩飾的占有,傅逾猛點頭,“懂,婚姻保衛戰,我看好你。”
過了會,趙啓康姍姍來遲,親自接待了他們。因為秦令舟這位投資人,創想才能起死回生,如今發展得蒸蒸日上,連電影都在拍了。
所以,于公于私,趙啓康都非常激秦令舟,恨不能把他當祖宗供著。
“秦總,傅總,來之前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們啊。”
傅逾笑:“趙總怕什麽,沒做虧心事吧?”
“當然沒有。”
秦令舟不喜歡虛頭八腦的那套,直接道:“電影進度如何了?”
給錢的就是爸爸,尤其像秦令舟這種,給錢爽快還不瞎指揮的,簡直是爸爸中的爸爸。
趙啓康把他們引去會議室,讓人去宋庭飛。
宋庭飛聽說電影投資人來了,一秒都不敢耽誤。他雖然在業有口皆碑,但拍電影是件燒錢的事,應酬投資人,也是必要的工作。
“秦總——”宋庭飛進會議室後,微笑著手,“您好,我是導演宋庭飛。”
認出來人,傅逾眼神微妙。
秦令舟點頭,很淡地和他握了下手,“你好,秦令舟。”
宋庭飛態度誠懇,彙報了最近的制作進度,又說:“電影如期上映問題不大,我有信心,上映後票房一定不差。”
秦令舟聽了幾句,沒什麽緒地說:“票房觀衆說了才算。”
“是啊,宋導現在說這個為時過早了吧。”傅逾補上一刀。
秦令舟淡笑:“先做好該做的吧,希宋導不要讓我失。”
這不是宋庭飛第一次見投資人了,但他明顯覺,這位秦總不好對付,只得笑道,“秦總,傅總說的是。”
趙啓康莫名覺得場面有□□味,打圓場:“秦總,宋導在法國讀書時,拍的短片就獲過獎,電影質量方面,您盡管放心。”
“是麽?”秦令舟眉梢輕挑了下,“宋導在法國學習過?”
“是的,我在那邊讀研究生,說來也巧,《司南之杓》的主畫是我的同校學妹,合作起來很順利。”
原來是大學校友。
秦令舟忽然想起來,那次在cloud酒吧,聽到蔣蕎說,大學時,曾喜歡過一個人……
喜歡過的人,是宋庭飛嗎?還是另有其人?無論哪個答案,都令他心氣不順。
他眸中的笑意收斂了,面上卻不聲。
傅逾在心裏,默默為這個導演,點了一蠟燭。
晚上秦令舟有個飯局,從創想出來,他吩咐吳棋:“查一查宋庭飛。”
傅逾既然來了,飯局應酬就躲不掉,他和秦令舟同去,被合作夥伴灌了不酒,紅的白的一起上,傅逾沒一會就撐不住了。
九點多,飯局才結束。
傅逾從衛生間吐完出來,勾著秦令舟的肩,“舟哥,今天的合作方喝酒真猛,你故意害我啊?”
“誰讓你過來湊熱鬧。”
司機去開車了,秦令舟點了一煙,陪傅逾站在路邊醒酒。
春雨過後,帝都開始有春天的樣子,不過夜裏溫度還是很涼。
秦令舟吐出一圈青霧,手指中那點猩紅靜靜燃燒,很久都沒說話。
“舟哥——”傅逾湊過來,一眼看穿他似的,“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誰的醋?”
“就那個導演的唄。”
秦令舟哼笑,“管好你自己吧,李詩施最近沒找你吵架?”
話剛落,傅逾的電話就響了,正是李詩施。傅逾無奈接起,“寶貝,我在外面應酬呢……”
冷風吹來,秦令舟熄了煙。
吃醋嗎?
他想是的t。
這種緒太陌生了,二十多年來,他頭一次會。
司機把車開過來,為他拉開車門,傅逾不讓他送,賤兮兮地說,“詩施要來接我。”
秦令舟吩咐一個保鏢看好傅逾,上車回家。路上,他松了松領帶,問司機:“夫人回去了嗎?”
晚上他有應酬,吩咐司機到點先去接蔣蕎下班。
司機大叔答:“夫人還在加班,說晚點自己打車回家。”
“去創想工作室。”
今天,蔣蕎確實加班了,快下班的時候,的電腦出問題忽然卡死了,畫稿又沒保存,等電腦修好,一下午白幹。
哭無淚,偏偏這幅畫稿明天要用,只能加班畫。
這會,辦公室同事們都走了,蔣蕎一個人坐在工位上,盯著屏幕專心畫畫。時間太晚,打了好幾個呵欠。
樓上,電影團隊也在加班。宋庭飛和蘇紫晴剛從外面買咖啡回來,路過策劃部,宋庭飛停了下。
“蔣蕎,還沒走嗎?”
“嗯,加班。”忙中空擡頭,和兩人打了個招呼。
宋庭飛看一眼四周,這層員工都走得差不多了,問:“你一個人加班,會不會害怕?要不來三樓吧,我們那兒人多。”
蔣蕎擺擺手,“不用,我膽子很大。”
“宋導,我們快上去吧。”蘇紫晴翻了個白眼,“有自己的老公心疼,我們別在這裏礙事了。”
故意把“老公”兩個字咬得很重,提醒宋庭飛,蔣蕎是有夫之婦。
也不知道在怪氣什麽。
蔣蕎開玩笑的語氣,應付自如:“是啊,我老公可會心疼人了,一會要來陪我加班呢,你們快走吧,別打擾我們過二人世界。”
“……”
蘇紫晴氣得在工作件上,給蔣蕎發消息:【婊裏婊氣。】
蔣蕎回去:【彼此彼此啦。】
話是這麽說,但二樓除了,再沒有別人了,四周靜悄悄的,蔣蕎確實有點怕。
但也知道,一直害怕下去,工作就完不了,只能強行不讓自己胡思想,專心畫畫。
這幅畫稿很複雜,好不容易完線條,又開始上,這時候,手機響了,是秦令舟打來的電話。
蔣蕎角揚起,立馬接通:“喂——”
“還沒忙完嗎?”
“還沒有呢,都怪這臺破電腦!”
秦令舟:“我大概二十分鐘後到,給你帶點夜宵?”
“你要過來?”蔣蕎意外,剛剛和蘇紫晴炫耀說,老公要來陪加班,完全是胡說八道,誰知竟然真了。
“嗯,過來陪你。”
心裏甜滋滋的,蔣蕎支著下,笑,“怎麽,你不敢一個人回家睡覺嗎?”
電話那邊,秦令舟的聲音略帶幾分疲倦,低沉又富有磁,他說:“嗯,不敢。”
“你不在家,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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