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你……你要怎麽罰我？”蔣蕎無辜的雙眼眨了眨, 定定看著他。

夜風微涼，拂過側臉，起耳邊的一綹碎發。

秦令舟目森然, 說話聲輕飄飄的, “你說呢？”

高中的時候, 蔣蕎看過不yellow漫，這種場面再悉不過了。男主角生氣的時候，會把主這樣那樣，玩各種play。

俗稱angry sex。

腦子裏都是一些不和諧的畫面, 心跳咚咚，“我……我怎麽知道。”

“先上車。”

秦令舟拽著的手腕，掉頭往後走。今天他自己開車過來的, 車停在路邊打著雙閃，吸引了不目。

很短的一段距離，幾步就到了。

秦令舟利落拉開後座車門, 偏了偏頭：“進去。”

說著, 他推了蔣蕎一下。蔣蕎幾乎是被塞進去的，連滾帶爬進了車，還沒反應過來, 就看見秦令舟也上了車後座，“啪”一聲重響，車門被關上。

“你……”

說不出話了，男人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秦令舟著的下，強迫擡頭，張, 承自己狂風暴雨般的吻。他整個人帶著一戾氣，因為宋庭飛的出現, 因為蔣蕎那個大學喜歡過的人，更因為秦書瑤的替猜想。

他承認，自己心慌。

害怕蔣蕎和宋庭飛真的有什麽，更害怕事實如秦書瑤猜測那般。

這一刻，所有的不確定，全部化為濃濃的占有，以吻封緘。

“不要——”蔣蕎試圖反抗，手推他的膛。

可惜，那兩條細細的胳膊，很快被秦令舟單手反剪在後，他抱著，將人錮在座椅方寸之間，吻越來越急，越來越烈，吻過的，脖頸……

車溫度攀升，初春的天，燥熱得像盛夏。

蔣蕎快不過氣了，被出生理眼淚，用那點殘存的理智力掙紮。

“秦令舟——”的聲音又又聽，大概能把春天的貓招來，“外面……好多人……”

“那又怎樣。”

急之下，蔣蕎咬了他一口。

一瞬間，兩人嘗到鐵鏽的味道。

秦令舟稍頓，拇指過上的傷口，冷靜幾分。

“你……你想要車、震，至找個清靜點的地方。”蔣蕎的服皺一團，領口大開，出一片風。

窗外霓虹燈流溢彩，車輛，行人穿梭。秦令舟清醒不，降下車窗，吹了會風。

待心底那戾氣消散一些，他回頭，幫蔣蕎整理了下服，“回家，我們談談。”

蔣蕎也覺得很有必要，“好。”

一路上都很沉默，遇上第三個紅燈的時候，秦令舟從中控臺掏出一盒煙，取出一支，銜在裏點燃。

煙霧中，他的廓模模糊糊。

蔣蕎手指抓安全帶，看他一眼，言又止。

車速很快，二十分鐘後，他們回到了頤和公府。

進屋後，秦令舟沒立刻開口，而是換了雙拖鞋，坐在沙發上又點了一煙，沉默半晌 ，才問：“你和宋庭飛怎麽回事？”

蔣蕎已經見識過，秦令舟吃醋有多麽可怕了，慢吞吞走過去，“你別急，先聽我說。”

“大二下學期，因為蘇紫晴和田維安的事，我不是被網暴了麽，所以大三就出國了。那時候法語很爛，安全意識也差，大晚上出去散步被搶劫，剛好宋導路過，他就出手幫了我。”

秦令舟咬著煙，有幾分氣，“所以，你就喜歡上他了？”

“？？”

“我才沒有喜歡過他。”蔣蕎漂亮的眼睛睜圓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蔣蕎就差舉手發誓了，“你聽誰瞎說的？”

其實說來說去，都是他的主觀臆測。

聽到蔣蕎說，沒有喜歡過他，秦令舟表一松，“所以，是宋庭飛單方面喜歡你？”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反正我沒有喜歡過他。”

秦令舟拉著的手腕一拽，把人拉到自己上，“錯怪你了。”

“哼——”蔣蕎撅，“你莫名其妙，本來就錯怪我了。”

他蔣蕎的臉，“那天去創想，正好看見你和宋庭飛在茶水間說話，很親的樣子。”

茶水間……

蔣蕎回憶起來，解釋說：“因為我有點事想找白川，剛好宋導認識，我就找他幫個忙嘛。”

“你有事不找我，找他幫忙？”秦令舟蹙眉。

蔣蕎頓了頓，“可以找你嗎？”

“你說呢？”秦令舟拍的屁蛋兒，“有麻煩不找你老公，找別的男人。”

蔣蕎認錯，“好嘛，是我不對。”

“所以，我要罰你。”

蔣蕎驚恐，“剛剛在車上，你不是罰過了嗎？”

“那個不算。”

蔣蕎不明白，“那怎麽才算？”

秦令舟思索片刻，“你給我寫篇檢討。”

“……”

yellow漫裏的懲罰，是各種花式play，而秦令舟的懲罰，是讓寫檢討？？

秦令舟挑眉：“怎麽？不願意？”

“願意。”蔣蕎只是有點無語，“我寫還不行麽。”

“好好寫，寫到我滿意為止。”

知道不喜歡宋庭飛，也知道自己沒被當替，秦令舟姿態放松，忽然想到那天在酒吧，玩真心話說過的：

大學，喜歡過一個人。

秦令舟直截了當，“你大學時喜歡過的人，既然不是宋庭飛，那是誰？”

“啊？”

蔣蕎呆了呆，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這個？”

這句話，明明是隨口糊弄人的，蔣蕎怔愣，“是李詩施告訴你的？”

“不是，那天在酒吧，無意間聽到的。”秦令舟追問，“是誰？方便說說麽？”

蔣蕎如坐針氈。

大學每天趕due，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哪有什麽喜歡的人。喜歡的人，明明是……

蔣蕎很滿意目前兩人的狀態，暫時不想打破這種平衡，說了，只會給這段關系，徒增負擔。

但秦令舟目，仿佛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別想睡覺似的。沒辦法，蔣蕎只能又扯了個謊，“他英年早婚，娃都生三個了，我早就不記得他的樣子了。”

“所以，你不喜歡他了？”

“嗯嗯。”

秦令舟這才放過，“那就行，我不希我們的婚姻裏，存在任何不穩定因素。”

這與蔣蕎的想法不謀而合。

“你放心，我和宋庭飛真的沒什麽。”蔣蕎保證，“我會t和宋導說清楚的。”

秦令舟卻道：“他的事我來理，你別管。對了，你找白川做什麽？”

“等等，我給你看個東西。”

蔣蕎跑上樓，從床頭櫃裏，找到那封泛黃的信件，拿給秦令舟看。

“我姐姐寫的信，但沒送出去，就出事了。作為的妹妹，我有一種強烈的預，希白川能看見這封信。”

“如果白川單，我就把信給他，如果他結婚生子或者有對象，那就算了。”

秦令舟明白了，敢是為了這事，才和宋庭飛走得近。

“行，我讓人去查。”

蔣蕎往宋庭飛給的那個郵箱發了郵件，但一直沒收到回信。猜測，那個郵箱，應該沒人用了。

如果秦令舟能幫忙，那這事就簡單多了，蔣蕎摟著他的脖頸，香他一口。

“謝謝老公。”

秦令舟心頭一，著近在咫尺的紅，又吻了上去。

兩天後，京恒大廈十六層會議室，宋庭飛被“請”了過來。

吳棋一黑西裝，坐在會議桌對面，公事公辦的語氣：“宋先生，這是秦總開出的條件，你可以先看看。”

他遞過去一份文件。

宋庭飛怔愣片刻，還是拿了起來。

“秦總知道，宋先生一直想拍一部南極紀錄片，所有花銷由京恒出資，簽署這份文件，你可以立即帶團隊出發。”

不得不說，秦令舟給出的條件，實在優渥。

宋庭飛苦笑，“條件呢？”

“永遠不要出現在秦太太面前。”

果然。

吳棋聯系他時，宋庭飛就知道事沒那麽簡單，他問：“如果我不答應呢？”

“宋先生——”吳棋表嚴肅，談判口吻如出一轍的冷漠，“簽署這份文件，無論南極還是別的什麽地方，你大可隨意。否則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你會出現在非洲，還是某個不通水電的小島了。”

拍一部南極紀錄片，一直是宋庭飛的夢想。

但夢想，是需要金錢支撐的。

這個圈子，沒有資本和金錢，無論名氣，作品，還是票房，都是空中閣樓。

以前，宋庭飛沒和前妻離婚那會，他想拍的片子，想找的演員，輕而易舉就能實現。離婚後，他在國的資源一再下降，這才回國運氣。

現在機會擺在眼前，條件只是，距離那個他喜歡的姑娘遠遠的。

他沒有考慮太久，拿起鋼筆，利落地簽署了名字。

*

作為好學生，蔣蕎從小到大，沒寫過檢討。但答應了秦令舟，自然要說到做到。

這天是周六，蔣蕎休息在家，秦令舟則有個應酬，一大早出門了。

書房裏，蔣蕎上網找了篇檢討書的格式，開始複制粘：

親的老公：

我懷著十二萬分的愧疚和懊悔，寫下這份檢討書。

幾天前，我遇到一點麻煩，第一反應不是找你幫忙，而是求助別的男人，導致事態失控，我們的關系陷張……

沒過幾分鐘，檢討書就寫好了，蔣蕎調整一下格式，字什麽的，打印出來，簽字，按手印。

滋滋地發給秦令舟，【秦總，請查收我的檢討書~】

秦令舟那邊過了一個多小時，才發過來兩個冷冰冰的字：【手寫。】

蔣蕎：“……”

還要手寫？

要求這麽嚴格嗎？

蔣蕎忍著脾氣，拿起鋼筆手抄了一遍，拍照再次發給他，【這次可以了吧？】

哪知，秦令舟還是不滿意，不客氣地挑出一堆病，【反省態度不夠端正，事始末描述不夠簡潔，還有，第三行第十五個字寫錯了。】

蔣蕎：【……】

蔣蕎氣得啪啪打字：【你是語文老師嗎？寫個檢討這麽多要求。】

秦令舟繼續冷漠無，【我是。】

蔣蕎氣死了，【我不寫了。】

秦令舟：【沒誠意，明明答應我的。】

輕輕松松一句話，蔣蕎就被拿了。嘆氣，【那你要怎麽樣才滿意呢？我都寫兩遍了。】

這次，秦令舟說：【等我回來，親自教你寫。】

也行吧，就等他回來再寫。

倒要看看，在秦令舟的教學下，一封檢討書到底能寫出什麽花來。

今天在家裏沒什麽事，蔣蕎登錄微博和互一番，發現私信裏，有一條某出版社給的留言。

【小蕎太太，我們出版社對你的漫畫很興趣，如若你也有出版意向的話，歡迎隨時聯系我。】

蔣蕎的夢想，是開一家工作室，畫自己想畫的東西。對于這個職業方向，出版，影視改編什麽的，是主要收來源。

當然想出版，只是考慮到現在的工作強度，又覺得力不夠。

考慮一番，暫時沒回複這條留言，退出微博拿起數位板，又畫了一幅工作的秦令舟。

畫畫會上癮，長時間堅持畫某個人也是。現在，電腦文件夾裏，已經有八十多張秦令舟的畫像了。

蔣蕎點開，一幅幅觀看，一邊嘆自己的畫功進步神速，一邊欣賞秦令舟的盛世。

晚上，蔣蕎洗完澡吹幹頭發，剛從浴室出來，就看見了秦令舟。

男人扯松領帶，白襯衫微皺，他眉梢輕輕一擡：“洗過澡了？”

“是啊。”

蔣蕎渾香噴噴的，穿著件及膝白睡。

秦令舟將袖口往上卷，說：“來書房，我教你寫檢討。”

“現在？”

秦令舟：“怎麽？想反悔？”

蔣蕎搖頭，“當然不是，我都答應你了。”

“那就過來。”走了兩步，他回頭，目從上到下，掃過的全，低聲道：“把了。”

“什麽？”蔣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

“嗯。”

寫檢討和、，蔣蕎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聯，搖頭，“我不要。”

秦令舟輕笑，眼神幽暗：“也行，那就等會我幫你。”

“……”

最終，在秦令舟的威利下，蔣蕎還是乖乖去了書房。

這間書房很大，辦公桌，辦公椅是實木質地，很像高中校園裏，學生上課用的桌椅。

秦令舟領帶松泛，坐在椅子上，雙分開，他面前的桌子，已經擺好了一張A4紙和一支鋼筆。

“過來，我教你寫。”

蔣蕎走過去，“你先起來，我站著怎麽寫。”

話音剛落，一陣天旋地轉，的手腕被男人拽住，一下跌坐在秦令舟的上。

秦令舟淡笑，“就這麽寫。”

“……”

他那個笑，蔣蕎不知如何形容，表面溫和，實則不懷好意，尤其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淺金細邊框眼鏡，越看越像斯文敗類。

“寫啊。”秦令舟拍了一下的屁蛋兒。

坐在他上寫字不舒服，蔣蕎調整了一下坐姿，拿起鋼筆，嗡聲：“怎麽寫？”

“你怎麽想的，就怎麽寫。”

“什麽……唔……”

的話來不及說完，發出一聲驚呼。

男人起的擺，手掌探，扯下剛才，不願掉的東西。

“秦令舟——”蔣蕎的聲音在發抖。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的後頸，手掌，到為非作歹。他拉開西拉鏈，低聲哄，“繼續寫，別停。”

“我……”蔣蕎筆都拿不穩，“我寫不了。”

“乖孩，你什麽時候寫完，老師就什麽時候結束，知道了嗎？”

蔣蕎後知後覺，原來，寫檢討只是個幌子，這才是真正的懲罰……